走了两步。
“那……我送你去地铁站吧。”高桥南问道。
“可以吗？那真是要谢谢你了！”尾崎娜娜说道。
二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之后，高桥南扶着尾崎娜娜，从七层的舞蹈教室坐电梯下楼再到地铁站，一路上，高桥南都在悉心照料着尾崎娜娜，而尾崎娜娜则偶尔会问她两句关于训练的事儿，俩人看上去像是一起回家的朋友一样。
到了地铁站，二人分别买了车票之后高桥南却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扶着尾崎娜娜到了她要去的方向等待着，一直到地铁进站，把她送上地铁。
“今天谢谢你了！”走进车内的尾崎娜娜扶着把手，跟外面的高桥南说道。
“自己要小心点哦。”高桥南也说道，现在的她看着很帅，已经有点后世“南哥”的样子了。
“恩！”尾崎娜娜扶着副手。一只脚点着地点头说道。
然后，车门关上，地铁开走了。
高桥南回身去自己坐车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到车上尾崎娜娜轻轻的放下了点着地的脚，自顾自的走到了车内的一个空位坐了下去，根本就不像是崴过脚受伤了的样子。
第二天，看起来已经恢复了的尾崎娜娜再次按时来到练舞室，这次她竟然还从家里带来了自己做的小点心分给众人吃，就连跑去观看成员们训练的周晓跟秋元康都被分了不少。
周晓二人是过来看女孩子们表现以决定公演曲子跟歌词的最终版本的。
“你签这姑娘挺不错嘛。”秋元康吃着小点心说道，这小点心做的很不错。并不是太甜，也不会在口腔里变得很黏不容易吞咽。
“你这么的这么想？”周晓问道。
“你也别管她有多少多余的想法，但只是这么努力就很不错嘛。”秋元康笑着说道。
这两个人的一问一答是很微妙的，秋元康那句话问的其实颇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周晓的反问也很明显看穿了秋元康，这胖子可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几十年的，23岁，之前还算是素人的尾崎娜娜或许能骗过不识真相的少女，可对于秋元康这种人来说。一眼就能把她看的通通透透。
“你识人的能力略有增长嘛，竟然看出了她的问题，那我就放心了，本来我还挺担心你被她的外表骗了呢。”秋元康说道。
周晓笑道：“我还没那么傻吧。”
“这跟傻不傻没关系。一个人一旦陷进去人的智商就会迅速降低的。”秋元康说道。
“对了秋元老师，那你你说，我要怎么对她呢？这几天，对于怎么处理她我还是挺心烦的。”周晓间秋元康也看出了尾崎娜娜的问题才问道。
“就像个普通艺人一样。该给她什么资源跟通告就给她什么呗。”秋元康说道。
“可是……她这个样子，我怕她会影响到其她人啊。”周晓说道。
“事情还没发生就做准备是不对的。”秋元康说道。
“她这样的形象，会不会让她受到公司其她女性的排斥？”周晓问道。
“排斥是会有的。不过，一个女人就因为长得比较勾人，所以在她没有确实行为的时候就被排斥，那些排斥她的人是不对的，而作为公司老板，你的做法选择也同样如此，不能因为她长现在的样子，就担心她会造成什么，然后做出歧视她的行为。”秋元康说道。
“受教了！”周晓点点头，秋元康说的没错，长得勾人并不是尾崎娜娜的错，反而是那些只是因为她长成这个样子就排斥她的人是错的，这样的女人，可以去小心对待，却不应该区别对待，否则的话，很可能伤了好人。
“看来，要开始给她准备写真集了！”周晓说道，既然已经决定了不再区别对待她，那么对她的工作安排就应该尽快开始准备了，尾崎娜娜已经快23岁了，这个年纪才出道的女艺人年纪很大了，要不是知道她30岁反而会再红一次，周晓恐怕根本不会在背后做这个推手。
这样想着的周晓向少女们当中看过去，却看到了一个让他非常惊讶的景象。
被他寄予厚望的高桥南此刻正端着一瓶水跟尾崎娜娜聊着天，看着二人笑的很开心的样子，周晓的火气一下就窜到了头顶，你忽悠谁不好去忽悠高桥南？她要是被你忽悠住了，我这akb还做不做了？
“秋元老师你先看着她们，我去跟尾崎娜娜聊聊！”周晓说道。
秋元康也不知道为什么周晓刚刚还挺正常的，往尾崎娜娜那边看了一眼却瞬间炸毛了。
“你去吧，不过别忘了我说的话。”秋元康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
“尾崎娜娜，你来一下。”周晓没有回复秋元康，而是站起来走到人群附近，喊着尾崎娜娜道。
“是！”女孩答应了一声。
带着尾崎娜娜穿过练舞室，周晓跟她找到了一间空的会议室。
“说说吧，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周晓压住火气问道。
“我就是觉得她们唱歌跳舞挺有意思的所以来看看，反正我这几天也没有课程……”尾崎娜娜的说辞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就只是随便看看？是不是想着如果缺人了，会跳公演曲目的你好补上啊？”周晓问道。
“不，我没有这么想！”尾崎娜娜说道。
“好了，我也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这akb，别的人你可以碰可以交，但是如果你敢在其中搞什么事儿，可别怪我不客气！”周晓颇有些声色俱厉的说道。
第356章虽然卑微，也有梦想
“如果你敢在其中搞什么事儿，可别怪我不客气！”周晓很严厉的跟面前这个其实与自己同岁的女孩子说道。
然后，紧紧盯着尾崎娜娜的周晓看到面前女子原本很灿烂的眼神，原本充满希望的表情变为了惊讶跟失望，再然后是挣扎，最后，则是无奈跟一点点……嘲讽？
周晓说不出话来了。
“周晓先生一定觉得我是个很没节操的女人吧……为了得到什么东西，可以付出自己的身体甚至灵魂。”尾崎娜娜问道。
“我没有那么说。”周晓一直都想做个好人。
“可是你是这么想的啊……其实我也不怪你，会这么想的人有很多呢，我十八岁就来东京了，五年里这样的事情可没少遇到，简直太正常了。”尾崎娜娜说道。
“呃……”
“但是呢……周晓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样的人，如果也有你说的梦想的话，要怎么实现呢？”
“怎么实现？你自己没能力还问我怎么实现？”周晓在心中想道。
只是这种话，当然是说不出来的。
“小学时候，我见过一次安达佑实桑，当时看到她啊……真是心都快要融化了。”尾崎娜娜脸上出现了怀念的神色，安达佑实是日本很著名的童星。
“从那之后，我就也想做个艺人了呢，像安达佑实那样演戏成了我一直都矢志不渝的梦想。不怕你笑话，初中跟高中时候的我是很可爱的，在我上学的那片地区，鲜少有不认识我的。但是……当我来到东京之后才发现，像我这么漂亮的人还有几千个呢，我到了这个圈子之后，马上从受人瞩目的社区明星变成了最不起眼最没名气的那个。”尾崎娜娜满脸失落的说着。
“周晓先生，2000年的时候您以一首《小小的恋爱》出道了。第一张单曲就卖了两百万张真是好厉害，而在同一年，我也来到了东京，想要进入娱乐圈，但是……有些事情你必须承认，那就是世界上在有你这样的天才的同时，也有我这种蠢材啊。蠢材学习不好，也没有什么特长，唱歌不怎么样演戏也不怎么样，蠢材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这张脸跟这个身体。”
“好了别说了。”周晓想要打断她。
“不，让我说下去好吗。我这个蠢材啊，虽然有这两样武器，可对我来说，脸是可以接受的，身体却不可以接受呢……从2000年到现在的五年间，我没能签下任何一个公司，并不是没有公司想签我，而是想签我的啊……全都是a。v公司。
可是。这是我不能接受的呢，我的自尊其实已经很小很小了，泳装？没问题，高叉的都可以。直接穿贝壳也可以，用手遮挡也可以，只要别露点，我只有这么一个要求。只要别露点，别让我失掉那仅剩的，最小的一份自尊也不可以吗？！”说到这里的尾崎娜娜已经满脸是泪了。
周晓彻底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引出的，竟然是尾崎娜娜这么痛苦的一段自白。
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尾崎娜娜，周晓首先想到的，是熊田曜子。
某电视台的综艺节目曾经做过一个盗摄的节目，当时业内首屈一指的杂志编辑找到了熊田曜子，表示说要给她拍一套hairnude写真，这所谓hairnude就是杂志当中被封在一起需要剪开的那种露点照片，一张杂志一个人通常也就两三张而已，而杂志社为这两三张照片开出的价格是……两亿。
两亿啊……当时的熊田拍了这么一套，下半辈子可能就没必要再工作了。
而且你要知道，**写真什么的，日本女艺人拍的可不少，不是说就只有a。v女星会拍，当年管野美穗，宫泽理惠，安达佑实什么的可都是拍过这个的，很多人拍完之后就马上走上人生巅峰，甚至就连太晚的徐若瑄，都是在拍完之后成为了黄金时段节目的固定出演，甚至上了红白歌会，综艺节目上了很多。
有这么多先例在，杂志方面又给出了这么好的价格，让熊田接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可是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熊田的确是被对方给出的价格惊讶了一下，可当她真的开始考虑的时候，却只花了不到三十秒钟就做出了决定。
她当然是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周晓当时并不知道那个节目是真是假，熊田知不知道这是个节目而已，但现在看到了尾崎娜娜的反应，周晓不由得相信了，相信了上辈子的熊田曜子，也相信了这辈子的尾崎娜娜。
而这也带给了他无限的惊讶，从出道开始，他的心中就一直认为写真偶像是日本娱乐圈最底层的存在，写真偶像也是日本娱乐圈最没有节操的存在。
本来，写真偶像们也一直在亲自加深周晓心中的这种印象，出道之初，星野亚希勾引自己就是个例子，星野亚希之后，田村淳还把矶山沙也加送上了自己的床，在周晓日常的娱乐圈活动当中，各种写真女星也没少在私下勾搭他了，在他眼中，这就是现实，所谓写真偶像，全都是只热爱金钱，一推就倒，毫无节操的存在。
但是如今尾崎娜娜告诉了他一个现实，那就是有些人在这样的烘炉当中锤炼打磨的时候，还是能保持住本心的，这些人可能被所有人看做毫无节操的存在，可能仍要在电视上做出很多其实很上自尊的行为，可她们却切切实实的坚持着自己的某个坚持，为了成名，为了梦想，她们可以付出很多东西，只要不触及自己的底线。
这样想的周晓突然觉得，一个人能在这样的环境当中仍旧能坚持自己的底线的话，不管这个人做了多少很下流的，将将越过底线的事情，她都是值得尊敬的，刀尖上的舞蹈，常在河边走却不曾打湿鞋面。能有这样的本心，能有这样的坚持坚忍，本身不就是很令人敬佩的吗？
“呼……”周晓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真的成名了，最后的结果也不会太好？你会被同性讨厌，男人们也不会真心对你，为的全都是你的身体，你真正收入高的时间可能只有一两年，这样也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这是我选择的路，我从小就梦想着做明星。只要能成功，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尾崎娜娜说道。
“这种话就不要随便说了……”周晓说道。
“周……周晓先生，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只是对你，我确实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的……”尾崎娜娜鼓起勇气的说道。
“是吗？你要是愿意对我付出一切代价的话，今后可就不许对别人付出代价了哦！”周晓靠近了尾崎娜娜一点说道。
“没……没问题的！”尾崎娜娜很紧张的说道。
“真的？但是对我来说，我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做写真偶像这一行啊……你要是跟了我，我会给你买房子，你下半辈子的衣食住行都归我管。这样也可以吗？”周晓问道。
“周晓先生，你这是在骗我吗？”尾崎娜娜说道。
“我怎么会骗你，不瞒你说，咱们两个可是同岁。你的长相是我很喜欢的类型，虽然不能给你婚姻，但是我的确是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把你招进公司啊。”周晓说道。
“可……可以的哦……写真偶像圈子里。没人会拒绝能做周晓你的女人的机会的，别说写真偶像了，就连普通女艺人里。想做你女人的恐怕也有很多吧。”尾崎娜娜说道。
“这个……跟你的原则不冲突吗？”周晓问道。
“只是做你的女人的话不冲突啊……只是……如果你不能允许我再做艺人的话……”尾崎娜娜没说下去，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让我做艺人的话，我不能答应你。
“可是，这又算什么梦想呢？只是做艺人而已，你也享受不到作品被人崇拜的感觉，也没办法站在舞台中央听几万人山呼海啸的欢呼，反而会遇到很多诋毁跟讨厌，这样也可以吗？”周晓对尾崎娜娜一直追寻的所谓梦想不知所谓。
“周晓先生你所做到的一切当然是很厉害的，但世界上并不全都是你这样的人啊，笨蛋虽然卑微，但也是有梦想的。”尾崎娜娜说出了句让周晓自觉受益良多的话。
是啊，笨蛋虽然卑微，却也是有梦想的，人的梦想并不全都是要在某一项做到世界第一的，有些人的梦想很小，她们或许只是喜欢站在舞台上，或许只是喜欢做艺人，这样有着小小梦想的艺人，在日后的akb其实很多很多，因为大头贴而不得不退团的三期生菊地彩香，最终在第七期akb甄选当中回归。
而在第七期研究生当中的铃木紫帆里，不到一年时间就不得不离开akb之后，却在一年多以后的十一期甄选当中再次回归，这样的女孩子，她们难道没有自知之明吗？跟电视上闪耀着的akb相比，她们不漂亮，性格跟综艺性也没有很好，也没有运营的青睐，为什么还要努力做偶像？
周晓甚至知道一个叫做藤本沙罗的女孩，从akb三期生开始参加甄选，落选之后先后参加了四期生跟九期生的甄选，两次甄选都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