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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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史话-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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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薄,你竟如此对孤。”

绞痛的眉心里仿佛渗出血水,他埋下头扎进姜碧落的肩窝,只嗅到陌生男人的腥味。不禁胸闷难耐,当即吐了一股血水。

姜碧落无辜地垂下头,望着□的自己。却也明白了此乃妲己的奸计,莫说众目睽睽,就算仰仗腹中胎儿也将有口难辩。她哑然苦笑,自知在劫难逃。

纣王见她没有悔意,且表情清冷。不禁捏了她的脖子吼叫:“你且说几句求饶的话,孤或许还会原谅……”

“陛下,碧落无言以对,只求您体恤这七年的陪伴,替碧落留一全尸。”姜碧落仰了脸,干涸的眼眶中却没有半滴泪水。

纣王彻底崩溃,当即扯了她的双臂抵于脑后,愤怒道:“你在求死?孤偏不让你死……”

姜碧落努力让自己保持冷漠的心境,却被大到可怕的力气钳制得表情扭曲。她咬着下唇,只觉滚烫的温度自纣王的身边迸发出来,灼伤了暴露在外面的寸寸皮肤。

纣王掀开她身上仅有的那块薄布,沉默地低下头吻了她的脸,他的双唇机械似地从脖子一路往下移。所经之处只觉疼痛难忍,让人有股毛骨悚然的厌恶感。

姜碧落想要挣扎,双手却被紧紧地锢在脑后,她张开嘴想要喊一句能够影响他的话,却被突入的舌尖彻底扰乱,只觉呼吸变得困难,眼前金星缭乱。只有执着的吮吸缠住几度逃开的舌,仿佛要咬断舌根一样夸张的使力。

纣王不断变换入侵的角度,深深地纠缠于姜碧落的唇齿之间,仿佛要把她的理智和冷酷榨干一般,肆虐地扫过口内每一寸血肉。

姜碧落被残暴的动作惊呆,她以为只要自己故意气他,就会被赐死,所以才会恳求留一个全尸。但是,眼前的人似乎比想象中更加难以接受这场算计好的奸情。她以为这是身为帝王的人所特有的霸道占有欲,却不想死到临头还要忍受这种折磨。

她猛地睁开眼,扣住口内翻搅的舌头,狠狠地咬了下去。就在纣王因为疼痛稍微松开她时,她迅速踢上他的小腹,翻滚到地上,借着平整的地面一跃而起。

腾空的瞬间,姜碧落以为自己长了翅膀。她听到风的声音在耳边吟唱却伴着纣王那歇斯底里地呐喊:“不要……”

她想,他并不想让她死。但是,为了自己的骄傲,她一定要跳下去。只有这样,一切才能结束,才能回到原点。
 

作者有话要说:害怕停电,在存稿箱里蹲一下吧!




9

9、第九章 从来莫道人间事 。。。 
 
 

纣王十七年夏,朝歌传闻自姜皇后之后又一位姜娘娘惨死。纣王下令不能安葬,只将棺椁存于白虎殿内。

殊不知,那具棺材里并没有尸体,只存放着一些姜碧落曾经穿过的衣物。那晚她纵身跳下摘星楼,却在坠地时被一股邪风卷走,至此下落不明。纣王深信她没有死,却也命令殷破败遣人找寻。

至于苦命的伯邑考,受姜碧落牵连,变成了纣王的出气筒,直接被剁成肉酱喂了姬昌。那姬昌会演算懂八卦,自知自家儿子死的冤枉,却无处评说只能忍气吞声装傻充愣地将儿子的肉嚼烂吞进了肚里。如此愚钝的表现正好和了纣王的心意,再加上被散宜生贿赂的费仲尤浑出面帮姬昌说话,他才得以赦罪回乡。

不想姬昌辗转回西岐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却是二儿子姬发因为自责长兄惨死,一病不起。姬昌无奈之下,只能求助于散宜生。散宜生心疼自家公子,对姬昌坦白了姬发与姜碧落的私情。姬昌见过姜碧落并且还受过她的恩惠,如今报应落到了自家儿子身上,他也不好怨姜碧落,只能和元妃太姒商量,为姬发许下大将军南宫适家大女儿南宫月儿为妻。

姬发大婚那日,同样是受姜碧落惨死事件牵连的姜子牙,在隐居磻溪掉得一条大鱼。心情格外轻松,遂拉了女儿炫耀:“姜儿且看,此鱼鳞片光滑,机理红润定是大补上品,你且让母亲炖了好好将养身体。”

对面衣着朴素,笑靥如花的女子从姜子牙手里接过鱼,冲他竖起大拇指,称赞道:“爹爹可是神人,居然没有鱼钩都可掉得大鱼,莫不是为了给姜儿补身花钱买来的吧!”

姜子牙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垂首,似答非答的吱唔着:“鱼儿自有鱼儿心情,上钩乃是自愿。”

姜儿轻轻敛容,蓦然伸手抚上隆起的小腹,不想心底此刻却也是温馨的痛。

“你们不进屋,站在外面可是不准备吃晚饭了?”身后传来铿锵的语调,姜子牙老婆马氏从竹屋里出来,先是搀了女儿的胳膊转脸瞪了姜子牙一眼,抱怨道:“老东西就是没眼色,连谎话都不会说。”

“娘亲许是对爹爹有偏见?”姜儿掩面偷笑,不禁思考马氏对姜子牙的态度定是因为那日从纣王宫中回来,着急着收拾了行李拖家带口地逃跑。马氏至今都想不通,好好的官不做非要到这种没有人烟的地方钓鱼,真是荒废了一身才学。

姜子牙倒是豁达,虽说是娶了悍妻,却也混得不离不弃。马氏虽刀子嘴却也豆腐心,对待姜儿就非常好,一直把她当做亲生。想来一对老来结合的夫妻能够生养实在没戏,却也得上天垂怜,捡了乖巧懂事的丫头回来,也算全了这辈子做父母的心意。

其实,这个姜儿就是姜碧落。当时那阵阴风却也是姜子牙搞出来的障眼法。不过是水到渠成还了她一个自由。当姜子牙把姜碧落捡回自家,让她好自为之时。她却当即双膝跪地,以孝敬父母为由报答救命恩人。

自此,姜碧落舍弃了自己的名字,以姜儿自居,每天陪姜子牙钓钓鱼鱼,帮马氏种种菜,却也活得格外舒心。大约是经历了大起大落,对平凡的日子却更加向往。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吃过晚饭,姜碧落帮马氏洗好碗,见姜子牙坐在院子的竹椅上冥想,起身拿了毯子过去,覆于他身上。

姜子牙本没有睡着,只是在思考未来的路数。见姜碧落立于身侧,不禁起身拽了把椅子过来,嘱咐道:“如今身子愈加沉重了,可要保护好自己。”

姜碧落点头坐好,仰面望着苍穹万里,只有悠然见南山的雅兴一时蒙了心智,微微抿嘴偷笑。

姜子牙见她表情淡然,不禁发问:“可是觉得如今日子清淡如水反而顺了心意?”

她点点头,歪了脸瞅着月下的竹子。

“虽然知道此生不可就此了结,却也觉得心满意足。”

“你何曾如此无了大志?”姜子牙也偏了头,淡淡的眼神看得她心慌。

正如他所说,曾经的姜碧落也算是风风火火的人物,对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直了然于心。可是现今,在乱世的纷繁里,她已经从少女变成了母亲,一旦有了孩子就要为安静生活选择更加合适的模式。她只是想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保护自己的孩子,那个本不该出生的孩子。

见姜碧落没了言语,姜子牙也只好自语:“命数,岂是随便而言?”

姜碧落点头,慢慢抬眼放空。她又何尝不知自己的清静日子也并无多时。

“爹爹可曾觉得姜儿有罪?诓了这大周王朝?”

“从何说起?”

姜子牙看着她,就像看着一株含苞待放的花。

姜碧落叹了气,手指抚上小腹,感慨道:“因为姜儿不识好歹非要生下这个孩子。”

姜子牙捋捋胡须,语重心长道:“既然你有此决心就要做好万全的觉悟,却也深知日后定是坎坷之路,以后还要机敏谨慎切勿乱了规矩。”

皎洁的月光渗出斑驳的影子,月下竹林寂寥无声。仿佛时间静止,或者算是重生。

姜碧落只淡淡抬眼,将月亮稍加凝视,仿佛要铭记,铭记自己的选择。

西岐城内下起初雪时,嘹亮的孩啼冲破云霄沸腾而出。姜碧落果然是命有所属,竟生出了一个白胖的男婴。马氏抱着孩子喜不自禁,挑逗着白嫩的鼻尖称赞:“真是跟了娘亲,美得很!”

姜碧落甩甩鼻尖的汗水,仰面盯着床帐,只觉又一件事大功告成。遂扭身唤道:“娘亲,这个孩子名叫融冬,姜儿希望他能够温暖冬天。”

“好好,一切听你的。娘相信你爹他也没什么意见。”马氏晃着婴儿,冲门外的姜子牙喊:“老头子,听这哭声将来一定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姜子牙隔着门帘点头,温润的肤色稍稍舒缓。他掐指算来,这个孩子的命数却和母亲一样一片朦胧。

且言姜碧落在家修养期间,姜子牙却也是每天定点到磻溪垂钓,遇到樵夫渔者就顺便帮他们算个命,换点实用物件回去养家。

这种不管闲非,悠闲自若的日子却也过了两年,每每看溪边潺潺流水,都觉万事尽空,心生淡然。

入春刚至,自是一阳光明媚好日子。姜碧落携融冬陪姜子牙出门闲钓,见风吹之下草木繁荣,不禁来了诗性,双双作诗自娱自乐。

却见林间走出一樵夫放下柴偷笑,调侃道:“如今世道太平倒是有了超越时间的艳事!”

姜碧落歪头望去,见一强健男子站于阳光之下将汗水闪出亮晶晶的颜色,只觉晃眼,不禁皱眉道:“你这樵夫倒是消遣起来胡说八道。”

“胡说?你与这老丈远远看去倒是一对依偎背影,许是我认错了?”他挠着脑袋,笑容倒是干净朴实的。

经他一说,姜子牙慢悠悠转了头,凝了他问:“何来此见?”

“只是猜测。”樵夫扛起柴正欲道歉上路,却见姜子牙再度转了头,自语道:“老实人没有老实福,且有血光之灾。”

樵夫定了一下,转了身问:“乃是说我?”

姜碧落点点头,问道:“你姓甚名谁?我父说你有灾,就一定有灾。”

樵夫起先不信,见了姜碧落认真的脸,不禁信了,坦言道:“吾姓武名吉。”

姜碧落转转眼睛,伸手揽过奔自己而来的儿子,补充道:“是了,你左眼青,右眼红,今日进城打死人。”

武吉听罢,不太高兴地嘟囔:“且是一寡妇却重伤于我。”

姜碧落听到寡妇这种词,觉得晦气,转了头再不理他。

武吉自讨没趣,慢慢扛着柴下山进西岐城卖柴去了。

姜子牙盯着平静的水面,抬眼问:“想是那武吉说话不中听,可是伤心了?”

姜碧落坐于他的身侧,拾起面前孩子的手,坦然道:“只是寡妇一词,听了刺耳。”

“却也实话。”姜子牙放下鱼竿,转身望住她的脸,突然惆怅起来:“如今已是最后一年,不久定要赴圣人身畔,你若此等身份定会引起喧哗。倒是应该找个好归宿,遮人耳目。”

姜碧落垂下头,她知道自己任性才会对没有恶意的樵夫生出愤怒之情,他所说不过是事实而已。良家姑娘岂有大白天不在家相夫教子独自踏青的?想想他日姜子牙进西岐为相定要有马氏和她相随,至此倒是多了见姬发的可能。别说是姬发就是见姬昌和散宜生都会马上穿帮。她和孩子的命,岂不等于悬于一线。她只是不愿承认,荒废了自己那些随心所欲的日子。

姜子牙见她没有言语,自知是在思考。不免随着她沉默,没了话音。林中只有溪水鸟鸣相应和,却也是心事重重。

傍晚收杆回家,却见武吉急匆匆跑来,跪于姜家父女面前恳求道:“老爷救命,樵子一凡夫俗子竟不识老爷高明之处,还望您求求这位娘子大开恩泽,救救武吉。”

姜子牙和姜碧落互相对视,姜碧落深知现在情形已是自己多管闲事乱了规矩。只好垂首告辞,望了武吉坦言:“早些之言,乃是家父亲授,若要活命求家父即可。”

见姜碧落牵着孩子远去,姜子牙执他起身,叹息道:“自是杀人偿命,我又如何救你?”

武吉痛哭道:“樵子并非故意,那日别了老爷行至南门,正遇文王驾临,躲闪不及,不知塌了扁担打死了守门王相。如今受散大夫恩惠得以还家交代老母,却不想此番定要回去抵命。想我那老母孤身一人我又岂能放心得下。还请老爷搭救武吉,他日定当结草衔环,决不有负大恩大德。”

姜子牙见其孝心诚恳,不禁皱眉道:“如今你是我何人我要将你相救,如若想得救且要答应我一件事。”

武吉一听有办法躲过一劫,不禁垂首回答:“莫说一事,万事都可。”

姜子牙眯了眼睛一笑,嘱咐道:“你且回家,挖坑将自己埋入其中,至两盏灯于头,再洒两把盐于身前,一日之后定当无事。”

武吉听了慌忙点头,望了姜子牙问:“老爷可有事需要武吉去办?”

“事后来我处拜我为师且娶我家姜儿,遂为报答。”姜子牙提了鱼竿沿着树林往家走。

殊不知,那姬昌善演算,姜子牙却也善改变运命替人挡灾。此计不过想姜碧落有个安身之处还她一个正经名分。如果他日有变,也可放心应对。
 

作者有话要说:姜子牙有没有啥小象之类?




10

10、第十章 八百余年享奠安 。。。 
 
 

“武吉,我见你是老实人却也要与你约法三章,关于我的事不要多问,也不要多想。我家融冬自是听话懂事的孩子,你且当做庶出,我也会满怀感激。如果有朝一日听得关于我的琐事,也定要与我站于一处,切不可对我猜忌,如若如此,我定会真心待你。”姜碧落坐于床头,望着对面窘迫的人。

就在刚才,他们在姜子牙和马氏的见证下完成了朴素的婚礼,之后,她和孩子都有了归宿,变成了武吉家的娘子。那武吉对姜子牙心怀感激,定要入赘姜家替两位老人尽孝。见他诚心一片,姜子牙也只好下了命令接武吉妈妈卢氏在这山中小屋同住。如此,四口之家变成了六口,却也难得和平相处。

纣王十九年春,西伯侯姬昌见□迤逦,春和静美,草木青葱,忽然来了游山玩水的雅兴,唤散宜生等大夫上殿问道:“今日风和日丽,春光无限好,怎可虚度?且与诸子上南郊行乐,自得游于山水,一则爽畅心意,二则求贤问能。”

众大夫一说好,便相携出了西岐城,往茂密林间而去。姬昌身侧跟于儿子姬发、周公旦,大夫散宜生,将军南宫适。数十人浩浩荡荡游猎于磻溪林间。但见许多渔翁挑着鱼叉,唱着小曲由远而来。姬昌听歌词中有大智慧,不禁派人拉了一位渔者问道:“此歌乃尔等所作?岂非大贤之辈?”

渔者摇头,指着林间溪水之上回答:“大贤非也,倒是那溪边的老头总是哼唱这些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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