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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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往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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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后我感觉整个人仿佛中了十香软骨散一般地无力,耶律楚念将我身上的外衣扔到了屋外,并给我换了一身新的衣服。我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忽然我感觉到这座山很邪乎,至于是怎么个邪乎法,我也说不出来。
“每到雨夜,这里就会有很多的人光顾,但是他们和你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们是自己上来的。”耶律楚念笑着说道。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感觉刚刚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就是被耶律楚念打晕的。
“你怎么不说话。”耶律楚念将一杯水递到了我的跟前。我抬头看了看耶律楚念,接过了水杯,“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这个问题你好久就想问了吧,不怕你笑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住在这里,不过我感觉这里也蛮好的,清净。”说着耶律楚念拢了几下头发。我总感觉这样的女孩子即使不在大山出去也会生活地很好。
“那你打算在这里生活多久,一个月?一年?三十年?一辈子?”我冲耶律楚念笑着问道。
“不知道,可能就是一年,或者三十年,或者就是一辈子。”耶律楚念说这话时,我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任何的感情波动,仿佛对她来说生活在哪里都无所谓,生活多久都是一个样子。
之后耶律楚念将屋里收拾了一番,便跟我说了句早安,出去了。
我也在众多的疑虑中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看到了宁远的杏子林,看到了呼啸而过的火车……


第四章 楚念的故事(二)
日当半晌,半睡半醒间我听到了揉洗衣服的声音,我猜想可能是耶律楚念在洗昨天被我弄脏了的黑袍。
我起床后发现床头已经摆放好了一叠整齐的衣服。
“楚念,早啊,我感觉好多了,一会儿就回去。”我对着屋外喊道。
洗衣服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有响了起来,“随你便,你觉得好多了就下去吧,一宿未归,你的家人会担心你的,不过你要等到你的衣服干了,你总不能穿那么大一个黑袍下山吧”。耶律楚念清脆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走出门外,我拼命地呼吸着山上雨后的清新空气,有些甜的发冷的味道。
“今天看上去比昨天精神多了,单淳啊,你出去后不准说这里的事情哦,毕竟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让人知道在这里很不方便的。”耶律楚念笑着说道。此时我才注意到耶律楚念今天穿了一身十分阳光的运动服,我甚至觉得耶律楚念就是我梦想中的江南女子,可这里正是北方。
“看什么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耶律楚念露出了羞态,低下头自顾自地洗着衣服。
我走到耶律楚念的身边,将她手里的衣服夺过来,揉搓了起来。“楚念,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住在这地方,昨天晚上你出去干什么了,你的爸妈在哪里?”我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耶律楚念看了看我张了张嘴,但很快又闭上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知道在耶律楚念的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只是一面之缘,我也没有指望耶律楚念会说出来。
耶律楚念蹲在洗衣盆边上,手指在水里不停地划拉着,我想或许她在想什么问题。因为我看到在她的脸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感伤。
“不好意思啊楚念,可能我问的有些过头了。”我停下了正在拧水的手,看着耶律楚念抱歉地说道。
耶律楚念抬起头四处看了看,很快又低下头从旁边拉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上边看着我。
“嗯,可以说了,不影响我工作的。”我笑着说道。
耶律楚年轻笑了一下,“我的家本来是在内蒙的,我四岁那年跟随者我的爸妈来到了这里,西太平山,也就是说,我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二十年了,开始我的爸爸妈妈也是在这个山上住的,他们每天白天出去市里摆个地摊买点水果之类的东西养家糊口,可是在我十八岁那年,我的爸爸妈妈不在了,他们……”说着耶律楚念便哭了起来,我手足无措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楚念,你别哭啊,咱不讲了,对不起啊,将你的伤心事勾出来了。”我抱歉着说道,同时将手上的水迹在刚刚换上的衣服上擦干净给她擦眼泪。
耶律楚念收歇了哭声,并将我的手移去,她还在哽咽着,肩膀不停地颤抖。
“没什么的,都过去六年了,我的爸妈是被一群穿着警服的人活活打死在小摊上的,路边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去帮助他们……”耶律楚念的哭声更加撕心裂肺,并倒在我的腿上,我一时没有办法,用手在耶律楚念的肩膀上拍了拍,“不哭了,楚念,不哭了。”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大概二十分钟,耶律楚念才坐了看了看我,“单淳,你下山之后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里的事情,我只是个女孩子……”不等耶律楚念说完,我便点了点头,“不说,不会说的。”
可是我的脑海里还有一些疑问,比如说昨天那些上山的人是干什么的。但考虑到耶律楚念目前的状态,我也就不好问了。
我草草地将衣服洗完,并在山上吃了饭,感觉耶律楚念的手艺还不错。
不过我发现耶律楚念吃的东西倒不多。
之后我换上了自己半干的衣服,并和耶律楚念告了别。临走时耶律楚念吩咐我没事的时候经常上去玩,我很爽快的答应了。不过我的心里却在想,今天就要去投简历了,日后哪有什么时间去和你玩。不过话说回来,对于这个身世凄楚的姑娘,我倒是真的动了同情心。
耶律楚念一直将我送到了半山腰,而当我看着她上山时孤独的背影,总感觉心里沉沉的。或许这就是命吧!


第五章 盗墓
我找到周学江的时候,那孙子正翘着二郎腿在床上唱《屌丝的寂寞》。我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他的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周学江一个猛子跳了起来,眼睛眨巴着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我被他的这种状态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周学江的脸色便转为淡然,“阿淳,昨天晚上你死哪去了?”周学江瞪着眼珠子喊道。但是我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我到床边坐了下来,“妈的,昨天不知道被什么砸晕了,醒过来之后之后就是今天了。”我说了谎,因为耶律楚念告诉过我,不能对外人提起她的事情。
我总感觉今天的周学江怪怪的,仿佛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而且他的表现极度不自然。
“昨天你去哪了,咱喝完酒不是一起走的么,后来找不到你了。”我笑着说道。
周学江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我推了他一下,他才猛地醒悟过来,“哦,没什么的。”
“什么没什么的,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一会儿去投简历吧!”我没有和他计较太多,一头倒在床上眯起了眼。
周学江一把将我拉了起来,“哎呀,你别睡了,哥们跟你说个事情。”
我揉了揉眼睛,“说吧,啥事了。”
“你听说了没有,西太平山发现了一座古墓,我是从向阳那里得知的消息,昨天一队考古队员晚上冒雨进入西太平山考察,但是今天山脚下发现了他们的尸体。”周学江一脸神秘地对我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我联想到了耶律楚念。西太平山,夜里耶律楚念频频出去,倒在我脚下的那个人。越想越害怕,难道说耶律楚念就是杀害那些考古队员的凶手?尽管这个猜测是有很大的可能性,但是一想到耶律楚念那人畜无害的样子,我便肯定凶手不是耶律楚念。
“然后呢,你说这话想表达什么意思。”我看着周学江问道。
周学江起身走到门口在外边探望了几下便将门合上。然后附到我的身边在我的耳边悄悄地说:“据说那个古墓是辽代太祖爷的古墓,里边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要是咱去捡个一两件,嘿嘿,这辈子,是吧。”周学江一边说一边奸笑地看着我,样子甚是猥琐。
“得了吧哥,这事可不能干,要是被抓住了,轻则蹲号子,重则吃铁弹子。”我说了一句便又躺下。
“你懂个屁呀,昨天我想了一宿,据向阳给我透漏的消息,这古墓几乎就是半个西太平山,由于和山体几乎是一体的,所以直到今天才发现,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我想去摸点东西出来,到时候咱还投什么简历啊”周学江眯着眼说道,仿佛是在思考什么,或者说是在憧憬着什么。
“老兄,你盗过墓没,你知道怎么进去吗,里边机关重重,而且还有天朝的警员看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命了,而且那地方是千年老鬼住的,给我十个胆我他妈也不敢进去,要去你去,哥不会揭发你的。”我喃喃地说道,其实我压根就没把它当回事,毕竟干这种事的机会成本太高。人穷没事,钱可以慢慢赚,但是命没了的话,连穷活着的机会也没了。
“老淳啊,这古墓又不是它天朝的东西,这是咱老古人留给后代人的财富,他说是他的就是他的了?”周学江瞪着眼说道,看样子像个愤青。“它就是天朝的”“它不是”“就是”“不是”“它说是它的就是它的”。这次周学江不说话了。
“我已经和一个盗墓高手打过招呼了,他说要和我们一起动手的,而且我们是发小,这人早年跟着一个道士修行,后来道观拆迁,他又还俗了。”周学江神秘地看了我一眼说道。
“你是说向阳?”
“是他。”
“你是说,辽墓就在西太平山?”我问道。
周学江看着我点了点头。
“刚刚发现?”
“嗯”
“向阳没问题?”
“嗯”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破旧的日光灯静静地吊在那里,灰尘密布!
“你在想什么?”沉默了久久,周学江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时候最好行动?”我坐起来看着周学江问道。
“晚上。”
“没有人看守?”
“没有”
这是我感觉人生里最漫长的一天,我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思忖良久,昼至于夜。难道说从此之后我就要沦为贼了么。
夕阳西下,血色的天边总是人遐想的开始,或许我本应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的。夜幕落下,那铺天盖地的暗夜,是人遐想的归宿。
周学江走到我的身边坐下,给我递过来一支烟,“别想了,兄弟,为了生活,不磕碜。”
我将周学江手里的烟接过来,攥在手中,“学江,几点开工。”
“子时”。
我看了看手机,大致已经是晚上十点。还有两个小时,我在想,如果苏倾念还在,她一定不会放任我这么做,如果文玲没有走,她也不会同意我去做贼。可是生计所迫,我没有办法。我想活下去!
在沦为贼之前的几个小时,我给正在加夜班的张文克打了一个电话。
张文克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死党。高中毕业后,他去了海南大学,而我到了省城。他学的是计算机专业,四年后他考上了研究生,但由于国家的研究生自费政策出台,他直接从业,到北京一家媒体公司做了技术人员,工资也算不低,而且去年结了婚。相比之下,我可以算是苦逼中的苦逼,以至于年前的同学聚会我都没有去。
那天我告诉他,我挺怀念高中时大家一起的生活,他也顶着被老板惩罚的风险和我足足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他说有时间去北京一聚,哥俩好几年没有见面了。
其实我只是想在我精神堕落的时候,挽留些什么东西。甚至我觉得,此时我的心情,就好像一个良家女子为了生计卖身从妓。或许也实在是这样,那是1997年秋天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背着母亲亲手缝制的布书包,走进了村里的书坊,从我把那支铅笔削尖出锋芒的时候,从我在那个两毛钱的田字格本封面上写下学了半年才学会的“单淳”二字的时候,从我学会了汉语的第一个拼音字母a时,便已经注定我只是一个消灭文盲政策的试验品,十五年后,我走出了学堂,却发现时代已经在十五年前就把现在的我否定了。那天我没有沮丧,我只是觉得,成长是个很残忍的词汇,它颠覆了一个人二十年从教科书里和新闻联播中形成的人生观。
那天我觉得我是一只候在岁月中静等的鹦鹉螺,一直沉睡在变化的世界里,当我醒来的时候,沧海已成桑田,往事成风!
子时过去,我就要成为一个盗墓贼,世人唾弃,政府严打的贼!但不会有人为我呐喊,我盗的不是墓,而是生存的权力!
“学江,为了生活,不磕碜!”这是出发前我对周学江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六章 西太平山
那场大雨的余凉尚未消去,走在去往西太平山的山路上,湿气将我的衬衫湿透,更兼我没有好完全的脖子根还隐隐疼痛,不多久我便感觉到有些乏累。
周学江一路上也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车熟路地走在我的前边带路。我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过我能能从压抑的气氛中察觉到,周学江有他我不知道的想法。
我们是在西太平山的长城段与向阳碰的面,当时向阳正坐在凉亭里抽烟,我赶到的时候向阳也没有废话,直接带着我和周学江向着山腹走去,顿时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开始不安起来。
晚上黑灯瞎火的西太平山上,却没有那种阴森恐怖的感觉,我们只能靠着月光前行,倒是有些悠闲。就在三个人闷声走着的时候,忽然走在前边的向阳停下了脚步,蹲了下来,我没有多想,跟着向阳蹲了下去。这时我身后的周学江凑了上来低声地问道,“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这时向阳迅速的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从我的左边滚了过去,这时我才借着月光看清一个黑色的物体从山上滚了下来,并没有一点声音,而且已经到了眼前。“闪”我大叫了一声,一只脚向着我右边的周学江踹了过去,同时我也借助脚部的反力向着反方向摔去。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刚刚发生的一幕,就看见周学江和向阳早已同时起身向着山上跑去。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刚刚滚下去的东西早已不见了踪影,便跟着周学江和向阳飞奔而去。
“向阳,他们已经到了,那东西一定不能落入他们手里”周学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本来我想问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但刚刚发生的事情使我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当向阳和周学江停下来的时候,一个半人高的洞口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周学江几乎是停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便向着洞口走去,忽然向阳一把将周学江拉了回来。
“等等。”向阳说话的同时,从地上捡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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