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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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往事-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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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亲不了?”耶律楚念露出了一个我没有在她脸上见过的笑容,说得好听一点,叫萌。
我没有回答她,只将自己的衣服撕下一条来揉成股堵在了鼻孔里。我脑袋里不断地想,那个撅着肛门嘴的卖萌表情到底是谁教耶律楚念的。
归乡(三)
进入张家口市边界宁远堡,已经是第三天了。耶律楚念头上依旧戴着我给她编的草帽。
“就这里吧”安北将马从套绳相爱解放了出来笑着说道。马刚刚一脱缰绳便便向着来时的路飞奔而去。“马兄,谢了。”耶律楚念大声喊道。我立刻捂上了她的嘴,“不怕路人笑话你白痴啊。”
耶律楚念笑了笑,站到我和安北的对面,“好了,到了这里我也能认识回去的路了,我们就此别过了。”
安北笑了笑,“去吧去吧,没人留你。”
“对了,安北,我怎么联系你,这一别日后不知何时重逢。”我笑着说道。
安北看了看耶律楚念,然后将我拉到一边,对我低声说道,“不久我们就会重逢,尽管你能想得开,但是我要进行下去,这是后话,你在家准备一下,你身上的东西一日不除,他们就不会善罢甘休。”说完后安北笑了笑,转过身拍了拍耶律楚念的肩膀,“耶律小妮子,你是个好姑娘,愿你和单小子能有个结果,这个念头,愣头男人不多。行了,就这样吧。”安北说完后便先我一步走开了。
“后会有期!”我大喊一声。
“有期。”
我转身看了看耶律楚念,“楚念,我。。。。。。”
“我知道了。”耶律楚念对我笑了笑,然后将头上的草帽摘了下来,“这个挺好看的,送给我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都知道了,我想了想,我觉得,我还是要走上你们正常人的生活的,我在李经理那里挂了名,过几天就去上班,要是,明年你还记得我,就在今天,九月初十,去山上找我。”说完后耶律楚念闭上了眼睛。
妈的,这姑娘是这么以为的。真不明白这现代女人勾引男人的招式都是谁教的。不过想想这不正是自己很久之前就想要的么。
我没有多磨蹭,走过去抱住她,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过路人可能以为我们是珍稀动物,走过去都笑了笑。我心说你们就笑吧,爷们是刚刚从地下回来的,要不是耶律姑娘一周没洗脸,让你们嫉妒死老子抱着一个大美人。现在你们就当两个乞丐在这里恋爱去励志,去勇敢的相信爱情吧。
“走了,希望,你还是那个纯洁的小姑娘。”说完后我捏了下耶律楚念的鼻子。
耶律楚念笑着冲我做了一个卖萌的表情。我几乎快要崩溃,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教会了她这个,我将她扔到清水河里喂蛤蟆。
“姑娘,这种表情不是什么漂亮动作,以后别这样。”我临走时嘱咐了耶律楚念一句。
转身一走,我便没有再 回头,这个淫乱的世界,我甚至不相信明天,别说是明年。楚念,我无法幻想,你也等不到明年九月初十。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几十天没有正常的洗脸,也没有洗过头发,衣服上全是泥巴,而且衣服也全是破洞,上边的血迹已经全干了。不过想起之前的生死考验,这些所谓的面子和尊严也就不算什么了,我不顾路上行人投来看待乞丐的目光紧紧地抱着单文清的骨灰坛子昂首前行。抬头挺胸,是我目前唯一能走出的尊严。
张家口的天空依一如既往地淡蓝清澈,这片天空下有过我年时的梦想,也藏过我和单文清一起的欢声笑语,她是我的姐姐,是我成长中难以割舍的梦幻。我记得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到我记忆模糊的年纪,二叔曾经逗我,“小淳啊,要好好读书,长大以后就能娶一个像周海媚那样的媳妇。”那时小,不知道周海媚是谁,于是我哭闹着说长大以后就要娶文清姐,当时一家人都在那笑,唯独我一个人在哭。最后还是老爹抱着我安慰,“长大就给你娶文清”,现在想想,纵然美好纯真的回忆,但依旧不能阻挡岁月风尘中流过的一起成长的故事。可能上天本来就不会眷顾我这样一个从小就思想生了烂根的人,在我刚刚懂事之后便将单文清从我的眼前永远地调任了,我对命运的不满也会永远地加上一条,文清做我的姐姐二十五年,任期未满,我没享受够。
忽然我多么希望这个世界可以变得魔幻,单文清的在天之灵能够看到我作为她兄弟最虔诚的想念,如果进入天国的门票是十万支香,我愿砸锅卖铁为她造一尊塑像,立在高高的西太平山上,让她享受万家香火。
这时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和我去桑干河的那天一样,烟雨朦朦,我脱下自己的秋衣将单文清的骨灰坛包裹的紧紧地。据说灵魂能感受到另一个人想念它的波段,然后它会做出回应,引起空气中水滴的波动,最后凝聚成滴洒落人间,如果这个说法是真的,我想这场雨便是她灵魂的呜咽。细雨柔和,就像单文清一样,一个温柔细心的传统女孩子,姐姐,这些年,你受苦了,你未完成的心愿,弟弟会去继续。
回到住房时,雨已经下得很大,房东大娘看见我后先是看了一阵子,然后才打着雨伞跑出来。
“哎呀,牙子,你这半个多月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丢了,怎么弄成了这样,来,大娘帮你拿着,你去开门。”说完后房东将钥匙放到我手上,正要将我手里的骨灰坛接过去,我摇了摇头,说了声谢谢,然后自己去开了门。
进屋后感觉房子比我走的时候干净整齐了许多。房东笑了笑说是她帮我收拾的,我走的那些日子,她怕这里因为空气潮发霉,便打开门将里边的衣服之类的东西拿出去晒了晒并收拾了一番。
“哎,牙子,二龙呢。”房东大娘看着我问道。二龙是周学江的小号,就像房东叫我牙子一样。
我笑了笑说道,“他成亲了,去北京工作了。”
房东大娘立刻急了,“嘿,这孩子,结婚也不和我说一声,我这给你们都准备的礼物呢,你说这孩子,没良心的。”我立刻安慰道,“大娘,别急啊,他呀是被家里人逼的结婚,他根本不愿意娶那姑娘,所以他结婚的事情只有女方去了人,他这边的人他一个都没叫,我都是刚刚知道的。”
房东大娘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我就说这孩子,也不像是那种人,牙子啊,你看啊,你都老大不小了,大娘呢,有个远方亲戚的女儿,大学刚刚毕业,人挺好,大娘想给你说说,成了呢,算大娘积德,不成,大娘再给你问问。”
我笑了笑,给她拿过去一个凳子,并将她扶坐下,“大娘啊,你看,我这工作没着落,整天游手好闲的,您呀,就别急了,我知道您是对我好,大娘放心,明年我一定带一个又聪明又漂亮的对象回来看你啊。”
大娘咧了下嘴,“哎,别吹牛,要实际行动啊,大娘啊,这几年将你们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你们有个喜事,大娘也特别高兴,今天呀,大娘给你做点好饭,一会儿收拾下这里,就过来吧。”
我笑着说道,“得,您就不知道我这已有对象就肯定不在你这里住了,这么盼我找对象。”
“你这孩子,你在大娘这住了这么多年,还这么见外,没事啊,就是你在这办喜事,借我的房子,我也借给你,别贫了,赶紧收拾下,大娘烧了热水,你一会儿关上门洗个澡,换套干净的衣服。对了,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前两天,有个人来找你,他临走时给你留了一封信,我给你拿去。”房东大娘说完后便撑着伞跑了开。
我在床上发呆,这个世界,除了这个照顾了我四年的房东,其他的都在变,春至于秋,生死离别!


第四十七章 归乡(四)
归乡(四)
世界很大,也很小。我看着房间里之前和周学江在工地上的照片顿时一片怅惘,在短短的两个月中,我身边至好的朋友和最深爱的姐姐魂归天际,尤其是单文清的事故更加使我心里难受,就像电影里说的,我猜到了开头,却没有想到这样的结局。
这是我睡得最不安生的一个晚上,七八次被恶梦惊醒,单文清临走时看着耶律楚念的眼神以及她最后对我祝福都让我心神激荡。
一大早起床,我换了身衣服,拿上自己的银行卡,向着农行奔去,单文清终究还是要埋回家乡的,只是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向父亲以及二叔交代单文清的死讯。
中午的时候我踏上了回农村老家的班车。路上风景匆匆掠过,过往浮现,家乡的公路已经修好,不到三个小时,我已经看到了村中央的那口老井。
回到家中我将单文清的骨灰坛放在了弄堂,父亲看到我后也没有多说话,只是将我拉到了屋里,倒了一壶茶。母亲听说我要回来,去镇里买些东西。我则坐在凳子上和父亲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
母亲回来后,一家吃过饭,我才跟父亲说起单文清的事情。
父亲听后不做声,独自走到院子里抽着闷烟,而母亲则靠在墙上抽泣着,“文清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也没有得到过父爱,老二知道了之后,该怎么说。”我安慰了母亲几句然后对她说,“二叔那里,我来说吧。”
之后我走到院子里拉着父亲向南山走去。父亲倒也不问原因,一路跟着我缓步前行,或许他已经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到了南山,我四下看了看没有什么人,便将父亲拉到身边,“爸,这些事情您知道一些吧。”我看着父亲低声问道。
父亲眉头紧锁,将烟头扔到地下踩灭,“小淳啊,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文清和你一起长大,你们就像亲姐妹,但是这件事情,我努力在帮你洗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姐姐来承担这个风险,然后从你开始,我们单家与此事彻底无关,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我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爸,我知道您有个心事一直在瞒着我,整整地瞒了我二十多年,其实,你就是像等我长大了,成婚然后远离单家,从此我们单家彻底与此事干净,而您则再去背负这个重任,因为我是单家同辈中,唯一的男人,我活下去,单家就还有希望,爸,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父亲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小淳长大了,开始猜爹的心思了,孩子,这样的斗争已经持续了整整半个世纪,我累了,不想你还要受此苦难,这是个深渊,深不见底,以后的路要你自己去走,只是在你结婚前,一切还要听我的,二十六年前,我们和苏家有个婚约,你是单家唯一的男眷,应理等你成年后,就要娶苏家苏倾念过门的,没想到你们高中时自己恋爱了,为爹的高兴,努力地让你二叔为你洗清身份,这可怜了你的姐姐,后来苏倾念出了事,我和你苏叔商良后,决定,姐姐不在了,妹妹履行婚约,所以,苏家二小姐还要和你成亲。”
果然,我的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苏家二小姐,聪明漂亮,叫苏小小,”父亲刚刚说到这里,这时我的脑袋已经快炸了,果然是她,之前她还在和我装蒜不认识苏倾念,原来她就是苏倾念的妹妹,我一直纳闷怎么她和苏倾念长得一个模子出来似的。忽然我联想到了耶律楚念,不会耶律楚念也是文玲的什么亲戚吧。但是想想不大可能,文玲从小到大就去过四个地方,一是她的老家,二是张家口,三是石家庄,四是天津,和耶律楚念有交集的可能几乎为零。希望不要有什么关系。
就在我正想到可怕之处,老爹的话打断我的思绪,“孩子,不小了,爹也老了,想抱孙子,小小这孩子知书达理,你们觉得合适的话,尽快完婚吧。”老爹说话时眼睛里满是期待,我看到他眼角的皱纹比我走的时候加深了一些,心里觉得沉沉的,岁月不饶人,老爹也快五十岁的人了。我冲老爹点了点头。
我一直在纠结是不是要问关于那个死亡信息的事情,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的体内应该有实验基因,但是我怕他不知道,一说出来,他老人家会受不住。但如果不说的话,我就会无法判断安北等人话语中的真实性。
最后我还是试探着问了,“爸,七十年前,考古队。。。。。。”我话还没有说完,老爹的脸色变了变,然后冲我摆了摆手,“孩子,我知道,但我无能为力了,爸这么一把年纪了,也不怕那个了,我担心你,那种东西会遗传,前几日看新闻,说桑干河发生了次声波泄露,死了不少人,你一定去了吧。”我点了点头,父亲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单家由于当时你祖爷的努力,到了你的身上,那种对基因序列继承了你母亲的,所以,你是没事的,你一生下来我看到你是是个男孩,我就放心了,所以,在苏小小的体内可能还有这东西,几年前你大伯回来说,他找到了解救八家族死亡基因遗传的解药,只是没多久他就出了事故,孩子,我只希望你能平安一生,苏倾念这孩子出事后我以为这段婚约解除了,我又高兴,又惋惜,但是,苏家说苏小小还在,婚约继续有效,小淳,你是大人了,爹知道的就这么些,以后的路怎么选择,爹帮不了你,只是也希望你能和苏小小早日完婚,你二叔早日找到你大伯的研究成果,救了小小,就是救了我单家,也是拯救了世界。你想好吧。”老爹说完后背着手向家里走去。
当夜我想了很多,父母之命,尽管我喜欢耶律楚念,但是苏小小是很久前定下的,甚至我已经将自己定义为苏小小的丈夫。不过我脑袋里想的最多的还是耶律楚念,一个喜欢装深沉的小姑娘,装老虎的小猫,其实她什么都不懂,她还是那个孩子,单纯地无可救药,喜欢动不动就打人,典型的没有安全感,如果单家能和这耶律皇族的后人扯上关系,那个苏家的婚约换成耶律家。想到这里我回想起在宁远堡的时候,耶律楚念同我分别时那个卖萌的表情,这是我第一次对卖萌这种东西产生了好感,也不再讨厌这个词汇,若是有缘,明年还会相见,我怕这一次回来,老爹是不会让我等到明年再结婚的。九月初十!
归乡(五)
一大早醒来,我将单文清的骨灰坛放进了一个我直线钉好的木头盒子内,拿了一根铁锹向着南山走去。
她平凡地降临在这个世界上,最终也是无声息地离开,没有多少人会知道,更没有多少人会因为她的离开而感觉到少了什么。就像电影中说的那样,我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二十多年前,她光着脚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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