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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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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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败犹荣。

这是沿海几个狭小却能量巨大的***对潘央这次晋升失败的定性,不过陈圆殊不会拿这四个字去安慰潘央。在天桥下吃着熟悉的烧烤,潘央沉默不语,陈圆殊也不打断他的思绪,这就是潘九段与中国商圈格格不入的地方,他明明知道等所有角色落座后再开餐是中国习俗,是基本礼貌,但不愿意浪费一分钟时间的他总是懒得等待,除非他等的是陈圆殊。

五六对年龄都在35岁左右地男女陆续赶来,不是宝马750,就是奔驰S600,男人气势凛然,即使偶尔一两个在脸蛋和身材方面先天不足,但也足够让各色美眉侧目。女人珠光宝气,漂亮,骄傲,像一只只名贵波斯猫,眼神冷艳。

一排清一色价格破百万的名车,让路人惊艳,潘央看到他们并不为所动,只是与那些个神情激动的成功金领们点点头,敷衍了事,对此无可奈何的陈圆殊只好扮演唱红脸的角色,所幸他们对潘央的白脸早已经见怪不怪,一个个主动与潘央套近乎,倒是他们身旁几个女人对此有点费解,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刚步入这群男人***的她们横看竖看,都没有瞧出潘央有三头六臂,愈发不明白自己的男人怎么就头脑发热地要来吃烧烤,油腻不说,选的地方还脏,不过她们各自都有些家世底蕴,没花瓶到要摆脸色给人看,毕竟她们掂量一下比起陈家大小姐着实逊色太多。

潘央话始终不多,只顾着吃烤鱿鱼,陈圆殊只能不停打圆场,加上那些个他们郑重其事带来的女人又不熟悉他们地交情,没办法插嘴,心不在焉,几个男人都想说什么,但每次一见到潘央那张淡定深刻的脸庞,都欲言又止,终于,一个男人女相很有女人缘地成功人士站起来,立即聚集所有人视线,潘央斜眼瞥着这位曾经铁杆到一起穿一条裤子都不过分的男人,冷眼旁观,陈圆殊最受不了他这种不冷不热局外人地神情,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结果潘央还是这副最伤人心的姿态。

“九段,回头上我家去,我让我妈给你做湘菜,你最好那一口,我妈也老惦记你。她老人家这些年

不忘给你织围巾毛线衣服,今年还给你缝了双布鞋,朋友,我没话说,是我对不起你,但她老人家是真对你好。”马开泰用牙齿咬开一瓶啤酒,仰头就灌,在南京商圈小有名气地男人眼睛微红,让刚嫁入马家才小半年的**媳妇一脸错愕。

“胡阿姨做的油辣冬笋尖是香。”

潘央仿佛在回味当年那一桌子饭菜,自言自语道:“上学那会儿穷啊,能上你家蹭一顿饭,真让人乐不思蜀。胡阿姨是好人,做人做事都将心比心,你小子像你爸,市侩,势利,遇到你也算我瞎了眼,但胡阿姨那份情,我不敢忘。”

马开泰摘下眼镜,苦笑。

马开泰的女人隐有怒色,她今年24岁,她眼中34岁的丈夫马开泰相貌英俊事业有才家世优越,根本就没有瑕疵,她一个温室蜜罐里长大的年轻女人哪里懂得两个成熟男人之间地纠葛,仗着那点儿家世以及多年养尊处优出来的傲气,她狠狠摔了一下筷子,这对于她来说已经算很含蓄,放在平时早就指着潘央的鼻子破口大骂,潘央什么场面什么脸色没见过,对此倒是一笑置之,马开泰狠狠一拍桌子,转头怒吼道:“头发长见识短地货色,滚。”

“开泰,你什么本事都没有,就这点让人顺眼。

”潘央突然感慨道,想起学生时代马开泰为了跟他“厮混”没少跟校花班花分手,坚硬如铁的心肠稍稍柔和,望了眼那个被吓傻的小媳妇,潘央笑着安慰道:“你别怕,他就是做给我看的,其实心里正心疼你,相信我,晚上他一定带你去金鹰赎罪。”

陈圆殊点头笑道:“现在南京金鹰落伍了,得去德基。”

那些个小媳妇或者花瓶终于大致明白这个男人的份量,再不敢掉以轻心。

“圆殊,听说你认了个干弟弟,也不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一个在扬子石化领工资的男人玩笑道。

“现在南京有关他地事迹可不少,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你也让我们瞧一瞧庐山真面目。”其余的人相继附和。

“就是,这种宝贝可不能藏着掖着,陈姐,得让我们抱一抱大腿。”

早有预谋地潘央也不忘火上浇油,笑道:“打个电话试试看,有空就过来,没空也没办法。”

陈圆殊不得已给陈二狗打了个电话,她在电话里或多或少给了点暗示提醒,结果他像是榆木疙瘩一样愣是给出答复说立即就动身,让陈圆殊哭笑不得,潘央一伙人也放慢进食速度,打定主意要打一场持久战,一群人窃窃私语,都在谈论“陈浮生”,连潘央都加入其中,获得不少八卦消息。

陈二狗的出场只能说平淡无奇,一辆奥迪A4,那一身穿着打扮也没惊世骇俗,相貌还不如马开泰吸引女人,一见面他便忙着递名片,带着点卑躬屈膝的姿态,一伙人有些失望,与其见到这位陈家大小姐干弟弟热情的笑脸,他们更愿意与一个满身跋扈的年轻人交际,他们这个***虽然不能说南京或者江苏一线***,但起码说话做事都有点斤两,在江苏只要对手不是吴煌那个级数的**,都不至于不战便退,早习惯了公子哥式风格,偶尔老百姓出身的如潘央,也清高十足,所以对这位名片上标明青禾人力资源副经理的年轻人实在提不起太大兴趣,倒是地位已经远远凌驾于这个***之上的潘央,拿着那张名片翻来倒去,颇有兴致。

发完名片,陈二狗被陈圆殊拉在身旁坐下,潘央收下那张名片后,不轻不重道:“一群狐朋狗友里头一定要着重抓住几个能一起共富贵创造利益地好朋友,而这些好朋友里,一定要培养出一两个知己,不要以为你可以做到如何八面玲珑,朋友满天下,那是不现实的,相信我,有一个是幸运,有两个,就是万幸了。名片这东西,发给别人一两斤都没用,得让别人主动跟你要。”

潘央说着居高临下的言语,却没有半点高人指点迷津的姿态,这很矛盾,这也许就是他的道行高深所在。

陈圆殊刚要说什么,潘央微微一笑,道:“浮生,名片其实给我一个人就够了,我身边这群人太实际,你要是没足够的资本,就是跪下来也爬不进他们的***,我不一样,对我胃口就行。所以将来你做生意,得主要矛盾,我当年进入CVRD,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它的第一号大老板毛遂自荐,一次没理会,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终于等到第封邮件后,他决定特地从巴西总部赶来中国办事处见我,这之后我最大的工作就是纠缠他,淡水河谷几十个副总裁级别的家伙,我从来不正眼瞧上一眼,第二年,那个老头就要把我孙女嫁给我,所以我这么教训你,是有资格地,你身边这群公子哥要我传授经验我还不乐意。”

陈二狗叹为观止,第一次见面就此坦率地家伙真不多。

陈圆殊笑骂道:“浮生,别理会这家伙,信他那一套,十有**都会走火入魔。”

潘央撇撇嘴道:“我们这些穷苦出身地孩子,不剑走偏锋,还不只能给你们这些富人千金公子卖命的份。旁门左道怎么了,邓公都说了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地猫就是好猫。”

陈二狗点头道:“有理。”

“平时有没有看书?最近在看什么?”潘央看似漫不经心问道。

“有,阅读量保持在一个月左右。最近在看《房地产投资基金》,关注一些融资和投资方面的细节。”陈二狗回答道,如临大敌,在黑道,绣叶青给过他这种如芒在背地感觉,之后就是钱老爷子,再就是这个不明身份的陌生男人。他当然紧张,也有难以忽略的自卑,但他身边坐着陈圆殊,她是如今寥寥几个他不能随意对付的女人之一,她付出那么多,不管

何,陈二狗都不希望她有半点失望,所以硬着头皮他前这个难缠角色死斗到底。

一场没有硝烟地战争拉开序幕。

陈二狗暂时只能死守。

潘央攻势并不汹涌,刀子锋利,下手却极慢。

陈圆殊不能插手,只能旁观。不是她不想偏袒那位早就一条船上的干弟弟,只是心底她或多或少有点期待这场战争地结局。马开泰那群局外人虽然很清楚潘央对陈圆殊的感情,但如何都想不到潘央会将陈二狗视作假想敌,所以这顿饭吃得还算和谐,陈二狗虽然遍地撒网力求插足每一个层次的***,但既然潘央发话,他也就点到为止,再者潘央那番话也的确让他有所顿悟,抓主要矛盾,这话有意思,陈二狗瞥了瞥身旁陈圆殊,心中一笑,这不就是主要矛盾?

饭局结束,陈圆殊有点事情着急赶回家,陈二狗就自告奋勇送没有车子的潘央回公寓。

“学魏端公走黑金路线?”坐在副驾驶席上的潘央笑道。

陈二狗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洗钱是技术活,需要我帮你找这方面专家吗?”潘央玩味道。

“暂时还能应付。”陈二狗没拒绝也没答应。

“你喜欢圆殊吗?或者说,你对她有所企图吗?”潘央语不惊人死不休,很符合他的行事风格,一针见血。

“你是想问我是对她这个人还是对她的家族有所觊觎吧?”陈二狗笑道。

“你也可以两者都追求,这个现实社会,像我们这类凤凰男,找个少奋斗30年或者一辈子的好老婆,也是旁门左道地一种,能够熊掌鱼翅兼得,何乐而不为?是不是?”潘央点燃一根烟道。

“她是我姐。”

陈二狗声音轻缓,却异常坚定,道:“而且也许是我天赋眼界的问题,一直觉得我能爱一个到两个女人已经是能力和野心的极限,再多就畜生了,也许偶尔有纯粹**上的外遇,但那是出于生理需要,只谈性,不谈爱。我现在已经有媳妇,有一个被我辜负的女人,不想再作孽。”

“浮生,以后别跟一个对手推心置腹,这不是一个好习惯。”潘央轻声道,拉下车窗,弹掉烟头,揉了揉太阳穴。

“被我娘教育了二十多年好心就一定有好报,才进城两年多,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陈二狗苦笑道。

潘央叹息一声,冷笑道:“我第一次见到圆殊,是背着我妈在大雪地里跑,那一天是大年三十,路上都是忙着吃年夜饭的人,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辆车停下来让我们上车,把我妈送到南京最好的医院,治好了我妈的病,那是9年前的事情,我当时25岁,刚考进国家发改委,一个月才多少工资,我跪下来给圆殊磕了三个头,就辞职下海跑传销,靠着小聪明和运气把钱还给圆殊,积累了一点人脉后就开始做正事,给人跑腿,我可能不是中国最早地一批职业经理人,但一定是中国最窝囊的经理人之一,赚地钱进别人的口袋,黑锅我来背,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进过局子,给老板拉过皮条,我什么没尝过没做过,我地脑子就全部用在那些肮脏事情上,后来圆殊介绍我进淡水河谷,这才有转机,这9年里,从她那个被赌博废掉的男朋友算起,她生命里男人来来往往,除了叶燕赵,没一个配得上她,所以我一直没死心,我在巴西一天最多睡三个钟头,经常一天跑三个国家,哪怕这样,我一个星期还得完成两本书地阅读任务,浮生,我们穷人,别老去跟穷人比较,那样只会让你鼠目寸光,觉得自己做得已经足够好。一个人无非躺着,坐着和奔跑,跑到累死总比躺着饿死来得有意义,你这么站在奔跑中的我面前,你觉得我会怎么高看你吗?”

潘央下车后,没有挥手,也没有说再见。

陈二狗沉甸甸坐在车内,没有急着启动车子。

手机响起,是陈圆殊。

“潘央跟你说了什么?”陈圆殊试探性问道。

“没有。”陈二狗轻声笑道。

“你去玄武饭店大堂,等我几分钟,我随后就到。”陈圆殊急匆匆挂掉电话。

陈二狗对玄武饭店并不陌生,因为饭店附近就是江苏省军区和警备司令部所在地,陈圆殊家家也在附近,陈二狗没有去过陈家,几次经过省军区总院,都忍不住对“卫兵神圣不容侵犯”的红字标牌想笑,琢磨着是不是有过卫兵被扔炸弹的经历,在玄武饭店坐了四五分钟,一曲古筝刚渐入佳境,陈圆殊神色肃穆到达酒店,在陈二狗对面坐下,酝酿了一下情绪,她缓缓道:“浮生,不管他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能打乱你既定的规划……”

“姐。”陈二狗轻轻打断陈圆殊的说话。

陈圆殊望着他安静淡定的脸庞,不再言语,自嘲一笑。

陈二狗把特地帮她点的咖啡递给她:“姐,我已经不是那个在山水华门等着机会上门的人了,潘央三言两语打不倒我,你不相信我的定力,也要相信你自己的眼光。你没有选择他,选择我,肯定没错。”

最后一句话似乎双关歧义了一些,陈圆殊没有杀伤力地瞪了他一眼。

“姐,给你看看手相?”陈二狗偷瞄了一眼陈圆殊那双仿若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精美纤手。

陈圆殊笑容古怪,没有动静。

陈二狗知难而退,挠挠头。

陈圆殊却妩媚撩人如欢喜观音地伸出手,一半庄严一半勾人。

事出无常必有妖,陈二狗没敢接过她美到惊心动魄的手,果然,陈圆殊缩回手,笑道:“你要是再敢调戏姐,我就让人把你拖进省军区枪毙一个钟头。”

第三卷

第36章 老爷子



乎情止乎礼,对于暧昧大行其道的当下社会来说,难,所以陈二狗越发欣赏干姐姐陈圆殊对于距离的把握,想起手头上两件也许关系到他未来事业走向的急事,陈二狗正色道“姐,跟你说两件正事,一个是有没有机会把一个在江苏中烟技术研发中心的角色上升一个台阶,他原来是徐州卷烟厂的厂长,兼并后嫌弃手里的权力被削弱,我调查过这个叫王权的男人,家里没什么大背景,但在江苏卷烟领域还算者,有点真本事,能提拔一把未必能有太多实质性好处,但肯定不会捅娄子。”

“江苏中烟?”陈圆殊皱了皱眉头,道:“我帮你问问看,我父亲有个秘书现在混得还不错,专门管那一块,也不知道顶不顶用,再就是我有个同学在烟草专卖总局,手里有点小权,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两个货色都不是好人,要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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