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山贼做皇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抢个山贼做皇妃- 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无数的白莲教门人自火海里跑出来,头发衣服上带着火,嘶心裂肺地嚎叫着,我的心里就绷得更紧!
一间间房子塌下去,到处是断了的横梁与焦黑的瓦片,连路都看不清楚,就在这时我听到朱权那边大喊,四九,扶瑶房间在这边!
我屏住呼吸跳进湖里,全身湿透的钻进火海中,朱权和妆妆正站在一处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屋子前,妆妆一张脸灰仆仆就留下两个眼圈还闪亮,她指着里面一具烧得焦黑的尸体,捂着嘴巴问朱权,这个是不是扶瑶?




紫金袄1(2)

我一听到扶瑶两字,身子都僵了,脑子轰轰地响,飞奔进那屋子中间抱起尸体就开始哭,我说扶瑶你怎么能死在我前面,我还没有给你再吃一次痴情小西瓜,你怎么能这么扔下我就走掉……
我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是朱权一点反应都没,他拍拍满是火灰的袍子,说四九,你真的看不出来那个是男人的尸体?
啊?什么情况?我抹一把眼泪,为什么是男人?
朱权为难地看着我,说四九,你让我怎么解释呢?你是男人你不知道怎么分男女吗?
我一听就仔细看这尸体,可不是脸庞大身子粗,还具有十分明显的男性特征,这怎么能是扶瑶呢?我气急败坏的站起来,上去掐住朱权脖子,我说你怎么不紧张你为什么不紧张,扶瑶不是你也喜欢着吗?你怎么就这么冷血?
妆妆一见我掐朱权脖子,脸就猛地黑下来,她一把提起我耳朵,说你跟谁说话呢?你向谁伸黑手呢?
朱权最见不得乱,他把我手拿下去,扇子又开始摇啊摇,说四九,扶瑶像是早知道这一场火,你看这屋里虽然烧成这样,但她的衣物和平常带的短剑一样都不在……
按照朱权的思维想下去,那么昨天下的逐客令也跟这有关系了?那她如果知道这一场火,怎么能忍心让这么多同门惨死呢?
我们正这猜测着,就听很远的地方有人隐隐约约喊四九,朱权你们在哪儿呢?
仔细听,是威四海的声音!我们三个赶紧从火海里跑出来,威四海站在庄门口,身上到底都是伤,一条胳膊已经青紫,他见到我们生生地跪了下去,说首席她在庄外遇难了……
一早上已经经历了一次扶瑶的诈死,如今四海又来这一手,我虽然看得到他全身的鲜血,我虽然也看得到他夺眶而出的眼泪,我更看得到他马背上白色女子的尸体,可我还是上去拍拍他的肩,我说四海,不要玩了。
我说到这里,自己的眼泪就已经掉出来,朱权先是一愣,但紧接着几乎是飞着过去四海的马边,将马上的女子尸体抱下来,只看了一眼,朱权的眼睛变通红起来。
朱权悲愤地吼声响彻了整个莲庄。
可我却原地蹲下去,抱着头不敢再看她一眼,连向前走的勇气都没有。
是!我欧四九没种,我欧四九四岁失去双亲,从那时起,我便不敢看到死伤的场面。我还记得父母出殡的那一天,村亲将他们入土,我却始终躲在树后面不敢向前一步。再后来师傅的死,官兵用革草抬着他出去,直到放到马车上我都始终没有跑出去看一眼,我坐在客栈的门槛上心痛到死,可就是不能逼迫自己去见师傅最后一面。
而如今五米外,竟然躺着扶瑶。
在我以为就算不能得到她的爱,也起码可以好好的爱着她,守着她,不要颜面不要骨气,只是死缠她到天涯海角,随她一起对抗朝廷,哪怕是最后要拨剑向皇帝老儿,我都不会觉得后悔。
可扶瑶,就这么残忍地死在了我的面前。
我抬起头问四海,是谁干的?
四海哭得已经不能言语,他使劲搓着眼睛,说早上首席要我陪他去分舵走走,我们一行几百人,刚一出庄口几里,就遇到了朝廷的轻兵……
朝廷!我站起身来盯着朱权,朝廷怎么会知道白莲教的基地?
朱权的头埋在扶瑶胸前,听我一问慢慢抬起来,他说四九,你怀疑是我让人杀了扶瑶吗?语气没有一点往日的力道,他轻轻抱起扶瑶,然后往庄后的小溪边走,他说四九,不要再让扶瑶这么晒在日头下了,给她一个归宿吧……
朱权的话让妆妆跟四海慢慢跟了上去,一路往溪边走过去。
我远远地看着他们,一双腿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我没有办法给心爱的女人送行,也没有办法在心爱的女人坟前上一柱香……
从早晨一直到下午,他们做了竹筏,编了花圈,将扶瑶水葬。
那小筏自小溪的上游一路慢慢向北漂远,朱权心痛地好几次背过身去抹眼泪。我想,我理解他的痛,正如他此刻也明白我的感受是一样的。




紫金袄1(3)

扶瑶的小筏慢慢看不到了,我向他们走过去,我说朱权,带我进宫。
朱权猛地转脸看我,他说四九,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想与朝廷对抗吗?
那你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办?把扶瑶当成是无数国家的乱民一样,草草地忘掉吗?
朱权的头深深低下去,他说四九,那你说我要怎么办呢?一边是我的父皇,一边是我痴爱的女子,如果扶瑶不死,我应该拔剑向谁?我还可以怎么样!
朱权说着将扇子用力扔进湖水,他一双眼腥红地看着我,语气又软下去,像是喃喃自语,我又还能,怎么样……
毕竟朱权他是我从小玩大的兄弟,见他这般模样,我也实在说不出什么来,我转头问四海,带头的是什么人?
四海的情绪已经缓和许多,他说我不知道,但在他们离开后我捡到了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方方正正的令牌,我还没等看清楚,就见一直站在身后沉默的妆妆猛地扑上来,她抢过那令牌,然后整个人就木了,她抬眼看我,怎么办?四九,真的,是我爹宁不义的人干的……
她啊啊啊一阵乱叫,然后上来扯着我的袖子,说四九,我爹也是为朱权他爹办事的,我爹是身不由己的,你要怪就怪朱老皇帝呀!
妆妆说到这里,我就猛地想到早上山下遇到的紫衣女子,莫不是她就是为宁不义办事的?
我问四海,带头的是不是一个紫衣女子?
四海想了想,摇头,全是官兵的样子,没有见过这个人。
那此处的遇见就纯粹是巧合了,我扳过朱权,你是要决定回宫了吧?
朱权轻轻点头。
妆妆扯朱权,那我呢?我怎么办?
朱权挣开她的手,径直往回走,他说我很乱,让我静静吧。
妆妆一副快要哭的样子,她扁着嘴说四九,那我跟着你吧……
然后趁朱权走得远一些,她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说四九,你不是想进宫吗?我去找朱权正好是一路,这是皇帝亲笔书信,封我做十七皇妃的!有了它,我们一路上可以畅通无阻!
我看着那信就已经明白接下来妆妆对我有多重要。
宁不义的亲闺女加之皇帝的新媳妇。
于是我拉起妆妆的胳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紫金袄2(1)

上路前的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当然就是找到珠儿。我跟妆妆换了马匹又准备些备用品,在青关镇等着珠儿。
妆妆在遇上朱权后性情变了不少,不天天嘴上挂着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也不是一张嘴就骂爹骂娘的,有的时候我还是感叹这个爱情的力量,能让妆妆这种男人婆变得有些女子样。
妆妆一路上都在给我讲她和朱权的故事,她说四九,我们俩相处了几个月,朱权真的是个太完美的男人。她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大口饮着女儿红,口气却是那么的无耐,可是朱权他为什么会爱上扶瑶呢?
我见不得妆妆这吃相,我收回先前说她有些女子样的说法,我从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吃东西吃到头发衣服上到处都是。
酒家里人来人往,人们来回都看眼这个邋遢孩子,我是何等皮厚的人,可种种诧异目光下,都扛不住了。
我说这个问题实在太好回答,你要是男的,你喜欢扶瑶吗?
妆妆捏着桂花糕想了想,说你说扶瑶她是不是整过容,那张脸我怎么觉得跟朱权的人一样完美呢?
妆妆一说扶瑶的脸,我的心里又狠狠地痛了一下,就是那张脸在我初见她时,就已经驻进心里来,直到她已经走了这么多天,仍然每次想起来都心尖上死死疼一把。
我低头喝闷酒,不再说话,妆妆却停不住嘴,她说四九,你没看到扶瑶死的时候,脸惨白白的,那脸边上都是皱纹,太可怕了,人死后原来那么吓人的……
就怪不得朱权不喜欢她,要不是给扶瑶报仇用得着她,我现在就把她嘴粘上。我拿起一块大猪蹿扔她嘴里,我说吃吧吃吧,有这顿没下顿了!
妆妆瞪了瞪眼,没听懂我的话,但一见猪蹄就已经什么都忘了。
我正忧伤地怀念扶瑶呢,就见门口走进一男一女,那男的仪表堂堂,穿一身雪白的衣,提把长剑,而女的跟在他身后。我怎么看都觉得这女的身影有点眼熟。
直到走过去,才发现,这不是珠儿嘛!我扔下酒壶冲了过去,大喊一声,珠儿!
珠儿一回头见是我,那高兴劲别提了,说哥,你早来了两天呀,不是说好十天后见吗?
可我注意力没在她身上,我直接目光对准边上这男人,我说谁啊这是,这才几天就包了个小白脸的?
珠儿一把捂住我嘴,赶紧说哥,别瞎说啊,这是沐公子,前几天我遇上黑衣人,是公子出手救了我!
又是英雄救美,我怎么听着怎么腻外啊?阴魂不散的英雄总用这招泡美女,我一拍小白脸的肩膀,我说来,姓甚名谁,自己报一报?
这公子好脾气地站起来,手掌抱拳,说在下沐有示。家里做丝绸生意的,来青关镇跑生意。
哦,我哈哈一笑,你这名儿好啊。沐有示,我不识字我都知道这是啥意思,没有事没有事嘛,哈哈我看行,家教不错,珠儿跟着你,我也放心了。
我话一说出口,珠儿脸嗖地就红了,她轻推我一下,娇叫一声,四九哥……
差点没把我麻倒下了,我刚才说完妆妆有了爱情变了,这眼下又一个变态了,太可怕了!
我带着两人在我们桌上坐下,开始说正经事,我说珠儿,师傅的事可有眉目?
珠儿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暂时没有,就是追查这事才遇到那帮黑衣人,珠儿打不过他们险些送了命。
珠儿说到这,沐有示接过话来,说我与他们交过手,那感觉不像是江湖正派人,出手狠毒招招致命!沐有示分析起事儿有股子挺特别的劲,把我们三个都看呆了,妆妆嘴上的猪蹄都停了,她大油手抹在人家白白的衣服上,说哎,我觉得你长得特像我爱人!
她这么一形容,我趴下了。爱人,这词太无敌了。
可沐有示没崩溃,他依然保持笑容,说真看不出来姑娘已经成亲了!
妆妆手掌一护脸,说哪里有啊,人家只是待嫁了!我心里呵呵就乐开了,沐有示这人真有趣,明明是想说想不到姑娘这样的,都能嫁人,可偏偏就能说得美妙动听的。




紫金袄2(2)

妆妆说朱权,你认识不?然后声音压低好几倍,是当今的皇子呢,长得那叫一个俊呐。
沐有示先是小小一惊,但很快恢复笑容,原来姑娘是权贵家出身呢……说完这一句,沐有示就端起一杯茶慢慢饮,不再作声了。
我一看妆妆都把人家逼到这份上了,就拉起珠儿继续聊,我说还记得那个紫衣女人吧?我在去找扶瑶的路上,也看到了。
珠儿眼睛一怔,那四九哥你没有拿下她?
拿下?四九哥我连个屁都没闻着!人家也骑着马,可那速度跟火箭似的,我追了一路,人影都没瞄见!
珠儿沉默下去,半响她才说四九哥,咱们俩的仇到底能报吗?我怎么觉得这么复杂啊?
我也长叹,就咱们这力量再加一个火箭没准就能办成了!说到这妆妆卟哧笑了,口水喷我一脸,她说就你们俩还火箭呢,还不如我爹火力猛烈呢!
我手指冲着她脸一挥,我说不要跟我提宁不义!
妆妆一看我脸色不对,就赶紧收了声,而沐有示却来了兴趣,他看看妆妆,说你是宁妆妆吧?
妆妆一见有人认识她,赶紧点了头,说是是是,我就是美艳盖世风韵无双的宁妆妆……
一句话沐有示就又沉默了,我打圆场,我说没有事没有事,沐公子认识妆妆啊?
只是听说过。毕竟宁不义声名在京城很广。沐有示解释。
哦哦。说到这里我就突然想起莲庄石洞里的女人,我一拍桌子我说珠儿,你可曾听你师傅说过一个女人,长得奇美,左眼下方有痣……
珠儿一听我说,忙从怀里拿出一只纸,说哥,你看是不是她,这是师傅包袱里发现的。
我一看,可不是杂的,这美人的缩小版图纸原来归影儿也有一份,可到底还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呀!
妆妆也凑过来看,然后照着旁边的一行字念,爱妻金银发,惊心子执笔于秋。
爱妻?金银发?我脑子一时间蒙了,师傅竟然有过老婆?
珠儿听了也有点蒙,她说我师傅以前告诉过我,惊心子此生不曾成亲呀!
沐有示将那画接过来,他说这是金银发没有错,小生很小时候曾见过她本人,说到这里抬起头莞尔一笑,家父也在江湖上混迹过,也认识不少人。还听说早在二十年前,江湖各路英雄皆为一件紫金袄而争得你死我活,金银发前辈就是最大的牺牲者。
沐有示的话让我多少让我对他有了些敬业,像我们这样跑江湖的最崇拜的就是年轻有为的才俊,而眼下光听他这席话就知道那京城的丝绸商只是幌子了。
我们三个人屏了息,只听沐有示一人讲,传说中这件紫金袄是金银发的父亲从上古神迹中得来的,这袄外表普通,可里边蕴藏着上古神奇的力量,平日穿着刀枪不入,而有些时候甚至可以令死去的人回生……
死去的回生?这一句话我就想到了扶瑶!奶奶的,朱权为什么要水葬,我们家扶瑶现在到底漂到哪去了!想到这里,我提起剑就往外冲。
沐有示站起来拦住我,说四九兄你哪里去呀?
我说我刚刚过世一个朋友,我先把她挖出来!
沐有示无奈一笑,说四九兄啊,这件紫金袄只是传说而已,到现在没有人真正见过它,就算是金银发死了,惊心子和归影儿等六个前辈都不一定有睹真容的。
啊?那你在这说个屁呀!我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大口吞一杯茶,缓缓气然后问他,那六个人现在谁还活着,我打听去!
已经都去了。惊心子和归影儿前辈是最后受害的两位。其它四位早在一年前就前后毙命了!
那这件袄呢?现在何处啊?
沐有示摇摇头,只是听说金银发死前交给了她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