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娘子好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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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娘子好嚣张-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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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暖流从背后灌输整个身体的血脉,祛除逆血。一口鲜血从七月口中吐出,她虚弱倒在他怀里。

“你……为何救我?”

“月儿?”苏上馥欣喜若狂,“你再不可修炼那本秘籍。如此容易怒火攻心,血气逆行,本就不适宜修炼身生养息之法。改日,我再寻得上等秘籍拿与你。”

七月却一个劲再问:“你为何救我?”明明想要治她于死地,何必救她。

“昨日才婚,今日必丧吗?大喜之日,说什么混话。”苏上馥将她抱紧在怀里,下颚抵着她的额头,“月儿,你要好好保重身子。”

“保重身子?”再为他所利用?呵!七月冷笑,“爷,你就不怕吗?”

“怕什么?”苏上馥明知顾问。

“今日两仪殿之事,莫非你已做了万全准备。”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苏上馥笑,拉过床内的被子将七月裹住,“不管如何,我都会想尽法子保全你的。”

“若无法保全呢?”

“那你说如何?”

七月静默,许久后问道:“爷,你能不能圆我一个愿望?”

“你说?”苏上馥抱着她的手忽得抖了抖,“求你救救我师傅,放了碧华山上所有的人。”

“碧华山?”苏上馥困惑不解。

“皇后……!母后,她抓了碧华山所有的人,我的五位师傅、裴姨、只怕连粗使几位帮佣都抓了起来。只是,因由我不得而知。宫里的人心眼总是比较多的,月儿不想多作辩驳,有失有得,我可以牺牲所有,只愿对曾扶持七月一生的人有所报答。”

“爷,……?”七月侧身抱住苏上馥抬头望着他。而他目光温柔,伸手轻轻擦拭着她的嘴角,“你累了,体质虚弱要好生修养,旁的事情不用想太多。”

“上馥,”七月轻声唤道,握住他的手,“你既已为我夫,必要顾念夫妻情分。”

“月儿,你累了。”苏上馥温柔之声还在耳侧,七月只觉得脖劲被他用力一掐,便晕了过去,再看不到他温柔怜惜的模样,再听不到他的虚假承诺,也再不用面对他的逼迫。只是,她的大师傅她的师兄弟妹……命运该如何。


164。四,江山不易改第一六五章 终结:放你走
当七月醒来,日已沉下,窗外漆黑一片。她不知沉睡了多久,偌大的房间不过徒留着一盏微亮的橙光。她拍了拍昏沉的脑袋,“轻轻……?”

房外没人应声,只怕淡轻轻是睡下了。蓦然想起自己与苏衍幕今夜三更御花园有约,她便起身,见自己身上衣裳完整,不过胸前那片鲜血已成了暗红色。她起身翻箱捣柜,从柜子底层,寻出了一件黑色夜行衣,捧着衣裳,七月好笑:“本是为逃宫准备的,不想这次是为见不该见的人而用。”

待她换好衣裳,步履轻盈跃上屋顶,赫然立在屋顶俯瞰这辽阔深宫黑夜的处处死寂,心中悲切难抑,眼角便流出一滴泪来。她前世一定是造了什么孽才沦落到这可怕的皇宫里受苦,更可怕的是遇上了苏上馥这只笑面老虎!

待七月抵达与苏衍幕约定的地方,三更已过了一刻。她待了片刻,依旧无人前来,她便提步要走,只是刚刚运行内力,血脉立刻膨胀,令她头晕目旋。七月只好先躲到假山里,静静休息片刻,才好离开。

只是这一等,不想便等来了幕后之人。假山前出现了今早的苏衍幕,其身后跟随着一个眼熟的太监,只听那太监问苏上馥,“皇上让奴才问六皇子,她人可来了?”

苏衍幕一脸郁结,“怕是不会来了。”

“奴才这便回禀了皇上,奴才告退。”太监说罢要走。

七月突然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忽然好笑,“原来想见我的是皇上啊。”

苏衍幕一惊,想不到此女子既然有这么一个算计,等到他现出背后之人才肯出现,他自然想不到七月只是晚到罢了。

“随我来吧。”苏衍幕不乐的摆了摆袖子,随即令太监在前面带路。七月尾随着俩人而去。

一直走到苏开睿所居住的两仪殿侧殿都不见其他侍从回宫仆,怕是被皇帝故意遣开了。领路太监在殿外阻止了两人的脚步,“奴才进去禀报一下皇上。”

“去吧。”苏衍幕道,对待七月的态度相较于今早天差地别,或许在这堂堂养尊处优的六皇子眼中,七月不过一介卑微的奴婢罢了。

七月冲他笑了笑,“六弟,你好生不敬,怎么不唤我一声四嫂了。”

苏衍幕不想她会问,还未想出怎么答复,里头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有请。”

苏衍幕便顾不上她,掀了帘子进了侧殿。七月尾随之。

入殿后,发现殿内只有苏开睿一个人,正俯在案及前,执笔书法。

“拜见皇上。”七月作揖道。

苏开睿抬眼望了她一眼,随即俯瞰书法,将笔搁到砚台上,“怎么不唤朕父皇?”

“奴婢不知在皇上心底,七月是陆家之女,还是卑微的宫女,不敢擅自认亲。”七月说罢,目光落在苏衍幕身上。

苏开睿好笑,却对太监道:“把朕的这幅字帖悬挂起来晾着。”

太监立刻得令,将案上的书法取了起来,此举便让苏衍幕与七月看到所书之字:正气凛然!

七月好笑,这皇宫缺的就是正气凛然,他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奸邪,正气谈不上一个。

待太监离开侧殿,殿中只剩下他们三人。苏开睿坐在龙椅上,望着七月,笑问:“你的身份朕从未质疑,从前不会,今后必然不会。只是,你该跟朕说说实话了。”

“实话?”七月不解,“儿臣何时与父皇说过假话?”印象里,她跟皇帝老儿可没说过几句话。

“呵!”苏开睿笑,“那朕来问你。”

“洗耳恭听。”七月亦笑。他必然想知道苏上馥是否真的派人灭了濮阳车队,还是他心里已然明白是苏上馥派人灭了车队,又放子车鹭回国的原因。一切本天衣无缝,只是不想子车鹭却被子车驹害死了。

“你来告诉朕,是馥儿执意娶你,还是你攀龙附凤想方设法嫁他?”

果然是皇帝,一问就问到了重点!若是他执意娶的,那一切事端必然与她无关,若涉及到她,也只是苏上馥的主使罢了。可是,若是她喜欢他,那一切都是她一手促成罢了,与苏上馥绝无干系。

“禀父皇,儿臣与太子爷是两情相悦,日久生情。”他此刻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些事都是苏上馥所作,她万不能承认任何干系。

“两情相悦,日久生情。这个儿子,朕是相当了解的。他除了自己,谁都不爱。”苏开睿好笑的看着七月,老态的双眼深邃威严,“你说说,他是怎么爱上你的?”

“这……”七月微思,如何答?“男女之事,父皇有所经历之人,必然比儿臣懂得。”

“衍儿,你来告诉他,朕想要知道什么。这妮子被馥儿调教的只会忽悠朕了。”苏开睿虽说的还是好笑之言,态度却有着天差地别,双眼疲倦合了起来。

苏衍幕回身望着七月,“四嫂,你若说了实话便是帮了四哥。若有心欺妄便是害了四哥,你可知道。父皇今夜召见你,意要知道是否四哥灭了濮阳车队,是否四哥放走子车鹭,这些究竟是为何?如今落得把柄在三哥五弟手中,若一个行差踏错极有可能丢了这个太子位的。”他神色颇为焦急,好象真的是担忧苏上馥。

七月看了一眼苏开睿,回望苏衍幕,“六弟,太子之位,你就不想要吗?”

闻言,苏开睿睁开眼盯着苏衍幕,就如七月此时一般双眼炯炯有神。苏衍幕不想七月如此厉害,脱口便直击要害,不过她估摸错了,“儿臣的想法父皇明白,也无须与你解释。”

七月笑,“那样便好。太子殿下深谋远虑,一切行事皆是为苏福国的将来绸缪。请父皇放心!”

苏开睿笑道:“你去吧。”再问也问不出一个名堂,她什么都不会说的。苏衍幕只好令七月出殿,命太监领路让她回去。

回来后,苏衍幕不解:“父皇,为何放了她?”

“怎么?你以为用她来要挟馥儿管用?”见苏衍幕静下声,苏开睿才道:“这件事远远没有想象的简单。”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他们了。今日,张怀光接旨入宫,见皇后在便吞吞吐吐,对于是否派安瑞前往边境布局欲要刺杀苏上馥支支吾吾,既不否认亦不承认。最好,只得把安瑞拖进天牢,待华伯从边境来再作质问。而张怀光被他打发回府禁足,待查明真相才可上朝。

张怀光明里暗里对付苏上馥已不是什么意外的事,虽说对于太子一位,他主张苏瑾瑜最为合适,顾处处与苏上馥争风相对,甚至派出杀手刺杀。可,俩人毕竟是舅甥血缘,此次竟然派动了近身师爷前去边境之地刺杀苏上馥,太过张扬了。若一个闪失,必然会知道幕后主谋便是他。张怀光,为何如此心急?

苏开睿被朝前的事搞得晕头转向,轻咳起来。苏衍幕连忙端上茶水让苏开睿饮用歇气。苏开睿抿了一口茶,才缓过气来,“朕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若老四能争气些,不惹事端,让朕清净几年。唉,终归是妄想的。老四不闹,老三、甚至老五,……老六,也就是你是朕的好儿子。”

好儿子?苏衍幕扶他起身,“父皇,您好好休息。旁的事自然会有结论,不管是四哥,三哥与五哥哪一方的过错,终归是兄弟,绝不会出太大的岔子。”

苏开睿点了点头,入了内室歇息。苏衍幕等他睡下,吩咐身边太监好生歇息,他才离开两仪殿,离殿前,将遣走的宫人召回伺候。

好儿子?他望着黑漆漆的宫闱长道,嘴角轻轻勾起,冷笑,既然觉得他是好儿子,却从未想过将皇位传与他。倒是老三老四这两个最腹藏阴谋诡计的儿子,让他左右为难皇位属予。如今宫闱大变,何尝不是圆了他老人家的心愿。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便以次抉择皇位的承继者,皆此机会还可剥削邹家在朝中的气势,当真是何乐而不为啊。论伎俩、狠心、歹毒,这宫内真的没人比得过皇帝陛下。

七月回到子宣殿阁已将近四更了,她回到主殿,却见房中灯火璀璨,轻轻将门推开,正是苏上馥坐在案及前迎着烛灯看书。

“太子爷,”七月朝他作揖,她醒来不曾见到他,原以为他去了别院今夜歇在葛之兰处,不想回来他会在这,该如何解释深夜出门一事,是否告诉他,皇帝深夜召见之事?

“虽是夏末,夜里已寒。”他的目光钉在她身上,七月回望自己,才骇然自己一身夜行衣,“臣妾……臣妾……。”

“去御馆见你师兄们?”苏上馥微挑眉,“过几日,我向老三将他们要来,搁在你房中保护。”

“这……”他莫不是忘了如今跟苏瑾瑜可是势不两立的。

“将门关了,换了衣裳来伺候。”苏上馥说完,低头看着书本。

七月见他当真没有其他要问,只好关上房门,走到屏风后,从衣柜里翻出了一件浅绿色里衣,将衣裳换了。再出来时,苏上馥已将书本平放在案上,侧身坐着面对她的方向,目光星光璀璨的望着她。

“明日陪你回陆家。”他的目光从未有过的温柔,轻轻落在她的身上。

七月却只感到背后发凉,“谢太子爷。”

“你过来。”苏上馥朝她招手让她走到跟前。

七月心跳莫名加快,她轻慢朝他挪步,只见他的笑容越发的灿烂,看得她有些慌,走到两步距离,“爷,今儿什么事怎么高兴?”

苏上馥伸手牵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抱,动作迅速地让七月来不及反应,只坐进他怀里,才发出一声愕然之音:“爷!”

“怎么?”苏上馥将她搂在怀里,不禁好笑:“害羞?”他说话时的呼气声全部喷在她的颊上。

“臣妾紧张。”七月索性靠在他怀里,试图强迫自己平服心态。

“月儿?”苏上馥叹了一口气,“你为何会把所有赌注压在我身上?”

“太子爷?”七月不解,他说什么。

“白仲?二十年前,母后宫内侍卫。他可是你的师傅?”苏上馥打晕七月后,便前往皇后宫,向张佩佩问明真相。果然,张佩佩抓了七月几位师傅。

“你……?他们真的在皇后娘娘手上?”七月转身双手激动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裳,“你见到他们了吗?他们好吗?”

“他们被母后关押,至于关在何处,我不知道。”

七月顿时泄气,“皇后娘娘打算放师傅几人吗?”

“不知道。”苏上馥想不明白,既然白仲以前是皇后的人,如今皇后又何必抓获他们,暗中以他们的名义偷偷吩咐七月办事。他们几人既然肯让四个弟子入宫,必然是有心效忠的,何必多此一举?

“连你也不知道,哪谁知道啊!”七月怒火的跳离他的怀抱,转身义愤填膺的瞪住他,“你可是太子啊。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也不离开了,不要你的承诺了。求你让皇后放了我师傅们。他们对我很重要,他们就像你的父皇母后一样的存在,你明白吗?”

苏上馥无奈的挠了挠耳洞,“要被你吼得聋掉了。我明白。”

“我说真的!”真要被他气死!城主们即将入宫,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说陪她回娘家,如今她急在气头上,他还跟她打趣。

“乖乖上床歇息,我在看会书,五更天便要上朝了。”苏上馥转回身,重新拿起案上书籍,再不看她。

七月被气的暴跳如雷,见他这样无视,实在无奈又是咬牙切齿。整夜没有睡,就坐在床上,思来想去,唯有告诉落莫淡三人,让他们想办法盯着皇后宫,看是否能查出师傅们几人关押的地点,以便前去营救。

而苏上馥哪里不知她的小心事,这件事他早就派暗卫前去处理的,只待有了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她。对了!他刚才问她,为何将赌注压在他的身上,而不是第一时间前去寻找落莫二人想法子,她没有回答啊。

苏上馥唇边荡起一抹好笑,今夜她被老六召去见父皇的事,他早知晓。而她必然什么都不会说。七月虽无时无刻想着离开皇宫,却决不会背叛他。毕竟,偌大的皇宫里只有他会保全他们四人,再无其他人。

她或许只是这个原因,而对他忠诚。苏上馥迫使自己这么去想,可想到七月嘴角总是不由自主往上轻扬。

翌日,七月睡的迷迷糊糊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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