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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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爱-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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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毒爱
作者:销魂惆怅客
章节:共 10 章,最新章节:爱是上瘾的毒
备注:
     仁次的到来,打破了安宁静的小镇生活。

面对这张与晃次相同的脸,一次次暴力的对峙后,安的心显现异样。

如同夏日开到姹然的蔷薇,在风中伸延诱人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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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次的暴动

  他是安。
  2012年初夏,在N城小镇。
  蔷薇已经上枝,灼灼地绽满整片壁面。安站在墙下,抬头仰望。有温暖的阳光洒下,在脸上充溢光影,像被爱人亲吻,让他心生温暖。
  还好吗?晃次……
  他动唇,手指不经意地掠上一朵,满是思念。
  电铃响起寸,安刚脱了一半的上衣去浴房。懊恼地叹口气,他跑到屋口。对着门,狠狠地踢了一脚。门外停了连续地按铃声,死寂一片。有一种错觉,安以为出现了幻听。却在折返寸,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我,安安……”
  他唤安的名字,总喜欢复称。其实安曾不止一次地告诫他,那是孩子或宠物才用的昵称。
  他笑。用蜷缩的食指在他鼻尖轻轻一滑。安佯装很生气,却在下一秒,扑进他的怀里,亲吻他。
  多么静美的过往,像某种上了盅的符咒,令安忙不迭地冲去启门。 看到对方脸的瞬间,安俯身抽泣。
  “安安?”
  屋外。是个魁梧粗犷的男人。一身咖啡色便服,猝不及防的狼狈相,却还懂得蹲身轻言相慰。只是,他如此亲妮地再次复称,让安崩溃到嚎啕大哭。
  他。不是晃次。虽然他的脸,棱角分明,和晃次一样。身高不分上下。等待时双手会不自觉地放进裤袋。安却一眼便明白他不是。
  他是仁次。晃次的双胞胎弟弟。
  “对不起。安。”
  似乎明白自己对安的称呼太过亲妮,仁次后悔地改了口。
  将脸埋进蜷缩双腿间的安,摇摇头。
  原来自己对他的思念已经入了魔障。这一世,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吧。
  “我扶你进去?”
  仁次忐忑地伸出手,想好好拥抱这个女孩,给他慰藉。却因为他背后一大片的□肌肤而踌躇。
  蓦地。安抬头,疑惑地看着仁次。
  “有只蚊子。”
  他尴尬地甩手,眼神飘向一侧。安,有些云里雾里,却很快清楚了他的意思。
  他破涕为笑,站身起,对仁次躹了个“里面请”的手语。仁次点点头,静静跟着安踏上铺满鹅卵石的小径。
  墙面上,大堆大堆的蔷薇让他震惊。
  那是晃次最爱的花。一直爬蔓在他房间的墙上。自从晃次搬离家后仁次还是第一次见到。
  原来是被移植到了这里,生根发芽,灼灼升华。自己的到来,真的对吗……
  在浴房。安打开花洒,让水珠顺着小孔急骤而下。它们湿润安身上的每寸肌肤、每个细胞,如同爱人间轻柔地抚触,让人流连。
  安再次哭泣。眼泪淌落的瞬间,被水流冲走,漩涡地通向下水道。
  他突然笑了起来。声质沉闷,像掉落到陷阱的动物,悲哀得只有自己知道。
  当安换上白色连衣裙,擦着头发,出现在客厅时,仁次已经呆坐了近半个小时。
  安浅浅而笑。从橱柜里取出两只高脚杯、一瓶Merlot,在仁次眼前晃了晃。
  “喝酒?”
  仁次诧异地瞪大眼睛。他无法理解一个女子为何在阳光明媚的早晨举杯邀饮?是他一直的习惯?还是另有深意……
  安还在含笑。不顾对方是否愿意,稳稳在两只杯中倾倒。
  将其中一只推给仁次。酒杯滑过的黑漆桌面,有零星的酒滴沾落。安抬手敬了个歉礼,举起另一只,缓缓而尽。
  “安。和我好好谈谈吧。”
  仁次直了直背,没有要接取的意思。他注视着安。见他白晳的脖子高高仰起,因为吞咽红色的液体而韵律颤动。
  “你,是男人!”
  不可否认,一个喉结,带给仁次的意外多么强烈。粗野的五官纠结成团,压抑的心绪促使他拿起酒杯,豪饮下肚。
  “真TM见鬼!晃次居然瞒着我们,和一个男人同居!”
  仁次拿过酒瓶,给自己倒酒。因为愤怒,红色的液体满满溢出。
  “该死的!”
  他破口大骂。酒瓶被重重敲到一边。
  安起身,移到仁次旁。关切地伸手想安抚他。指尖触到对方手背的瞬间,被厌恶地甩开。
  怔到的安,脸颊掠过局促。从桌下的抽屉拿出烟,抿在唇瓣,云雾起来。
  他是第二次见到仁次。第一次是两年前。
  在金碧辉煌的庆功宴厅。晃次在放满蔷薇的演讲台上致谢祝词,并介绍安给朋友、同仁认识。仁次和他的母亲出乎意料地现身。这个发髻高挽、抹着香水、穿着高贵的女人,用强硬的口吻与自己的长子交谈。
  安被冷落一旁。虽然在场的很多人向他礼貌微笑,却仍然无法融入。不仅仅是因为女式高领毛衣下他原本男人的身体。更有不能跨越的沟通障碍。
  “你就是晃次的女朋友?”安还记得仁次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我是仁次。他的双胞胎弟弟。”
  “你喜欢独处?”仁次的第二句话,也记起来,“没见你和别人交谈。性格挺孤僻的。”
  安向仁次笑笑。转身离去。却被仁次硬生生地阻挡:“我都自报家门了。你是不是也该礼貌地回一句?”
  “仁次!”
  晃次的喝斥让全厅的人都注目起围堆的三人。
  “他是安安。是你未来的嫂子。给我放尊重点!”
  “该放尊重的应该是你!居然要娶一个哑巴为妻?司马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晃次的母亲用尖锐的声音教训他。鄙夷的目光扫过安。安的心像被划了道口子,不停地往外淌血。
  他飞奔着逃离,因为无视红绿灯的切换,险些被车撞倒。
  惊慌中。晃次从身后拥他入怀。下颌摩梭着安柔软的发丝。不断地呢喃复称。安心疼地环抱他,大滴的眼泪湿润了脸和衣服。
  安的思绪被抽回。烟被燃得快烧到唇。他匆忙捏落,起身抖掉在胸口的灰。
  “胸部是假的吧。想唬弄我才塞上的?”仁次拿着酒杯,颤颤地走到安跟前,“在屋口的时候,我还真没仔细看。”
  安无奈地笑。用手掂了掂洗完澡放入的胸罩。摇摇头。
  是他的面容太过精致,导致的幻觉吗?仁次感到近距离看安时,胸膛里的心脏跳得快要蹦出。
  “别再对着我笑!你个骗子!我不是晃次!他已经死了!”
  他对着安咆哮。酒杯掷落在地,甘甜的液体顺着木板的纹理,散成了蔷薇。
  安努力地比划手势,想让他冷静。却被仁次反钳双手。
  “乱七八糟的,你比个毛!我看不懂!也不想看!”
  安被推向一边,身体倾落的时候,额头撞到桌角。红瘀一块。他忍痛站起身,看见仁次的脸涨得通红,使劲地笑。安恼怒地上去拎住仁次的衣服,挥拳而去。
  “安安。”
  拳头贴面的刹那,仁次开口唤了一声。安被怔得无法继续。
  相同的面容,异样的灵魂。晃次。你的仁次到底为什么而来?
  安动唇。在心底喃喃。
  


☆、男人间的抗争

  整个午后,天空都在下雨。安靠在屋檐的房柱上,静谧仰望。
  水滴溅在瓦片上,清脆作响。又顺着槽痕落下,融到地上,变成滋润万物的养料。
  安摊开手掌,接了几滴。凉凉的让他感到舒服。
  仁次从纱门探出身。看见安的侧影。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让他看起来清秀孤丽。仁次的心像被扯了一下,停顿几秒。想起上午醉酒后的失态,胃和头难受的要命。
  “你,有药吗……”他问。
  安的手微微一颤。他转过脸。见仁次纠结着五官,压着肚子,挤着笑。
  他毕竟是晃次的弟弟……
  安点点头。比划手指,示意仁次跟他进屋。
  擦身而过的瞬间,仁次羞愧地不敢看安。他懊丧地责怪自己的失控,后悔不该去碰那该死的酒。
  不知为何,车祸后,他再也不能沾上一口,违者必醉。
  很快。安从急救箱里找到暖胃的药。又倒了温水递给仁次。
  “谢谢。”
  仁次接过,一口而尽。
  安皱起眉。重重地敲了记桌面。仁次疑惑地看他:“什么……”
  叹了口气,安从桌屉拿出一叠小本和笔,快速地掠上一行字。
  “慢点。这不是酒!”
  仁次尴尬地笑。握杯的手紧了紧。
  “上午的事。很抱歉。喝醉酒的我就昰个疯子。希望你可以谅解。”
  道歉。让安不知所措。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是疯子。哪怕是在求得对方谅解,也很少有人这样作贱自己。
  安撩撩额前的发丝,笑着摇头。
  “你的头……”
  在晃眼的瞬间,仁次看到安头上的红瘀。想起自己粗鲁的举动,不禁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身向前,与安只隔一拳。
  “好像很严重……要不然去医院吧?”
  安摇摇头。因为太过离近,气氛变得朦胧。不敢直视咫尺的脸,安后移了一寸,身体失去重心,从椅子上摔落下去。
  仁次腾上桌子,伸手攥上安的衣领,将他拉到眼前。
  四目相对。安眼里的仁次和脑里晃次的脸重叠。他惊慌地推开仁次,转身倒水。却因为抖动的手,无法提杯。
  安难过地低下头,觉得胸膛都积满了水,压着心,不能呼吸。
  身后的仁次,从桌上下来。心,蹦跳得厉害。他害怕地用手压了压。
  怎么?真TM有病了……
  思绪杂乱的时候,安递来了水杯。仁次稳稳地接过,再次与安相视而坐。
  “这次来,有什么事?”
  安在纸上写了心中的疑问,等待仁次的答案。
  “虽然很冒昧,但还是希望你能尽快搬离这里。”
  仁次的话让安并不感到意外。从失去晃次的那天起,安便明白自己与这座屋子的缘分不会太长。那个女人岂会坐视不理……
  “我,不搬。”
  安在纸上刚劲地写上这些字。因为太过用力,铅芯断裂。他笑着自嘲,拿出美工刀,细细地削。
  “晃次已经不在。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仁次试图再次劝慰,“至于你今后的生活……会给你补偿。你不用担心。”
  仁次很紧张。因为说了谎。母亲让他来这,从未提过补偿一事。她只想把安轰走,无论用什么方法。
  仁次不想激烈地对待安。这个长得像女人一样婉约俊秀的男人,是他过世的大哥在临终前唯一的牵挂。
  安。用手在仁次面前晃了晃。他感到诧异,仁次看来心事重重,总在沉思。
  对他们来说,自己的存在究竟意味着什么?是无法忘却的耻辱还是不能触碰的伤疤?
  用手指了指刚写的字。安示意仁次,自己不会退缩,无法更改既定的想法。
  坚决的黑色眸子。如同大海深处的某地,不曾被阳光照射,令万物生畏。
  仁次别过脸。他不懂,为何面前的这个男人如此固执。
  不过是一处呆人的地方。有了补偿款,哪里不是家……
  “我保证。你离了这里,得到的住处将比这里大一倍!”
  安略略皱了下眉。仁次的话让他感到厌恶。和当初,恐吓他离开老屋不同。这次,那女人出的是“糖衣炮弹”。
  人。上过一次当,也不长记性的便是猪了。
  “搬,也可以。”
  安在纸上写上这几个字。看到仁次面露喜色时,又补上了一些。
  “若晃次来和我说。”
  “安!你……”仁次被燃得快炸了毛,“不要太过份!”
  安笑了起来。仁次虽然与晃次生得相像,却缺乏耐性。很多时候,话不入耳,他就急躁,一副上窜下跳的猴样。也对,粗犷的轮廓与灵长类动物太相配。
  “笑,笑什么……”
  意识到了失态,仁次很是不自在。面前一脸笑意春风的安,看上去是在轻视。或许还与晃次做了比较。仁次感觉沮丧,与大哥相比他的确自叹不如。可是,晃次已经不复存在了。仁次不愿自己与一个死人对比。在他看来,毫无意义。
  收了笑的安起身相离。他不想继续谈话。在他看来,也毫无意义。
  “站住!”仁次追上来,拉住安的手,“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就别想走!”
  安终于知道,仁次的清醒与醉酒是没有分别的。他仰头叹了口气,满是疲惫。
  摇摇被握的手,示意仁次不要继续幼稚的举动。
  “想让我放了你?好啊。答应我的条件就行!”
  仁次的挑衅让安愤怒到了极致。他不懂,为何自己无法言语就不能获得被爱的权利?为何自己无法言语就必须最后一无所有?难道,自己与他们的差距真就有天渊之别?注定受人欺负?
  


☆、突然暧昧

  挥起另一只手,安朝仁次脸上打去。触碰的瞬间,他看到仁次惊讶的眼。和晃次一样的眼,小小的,如同夏夜天空中的远星,璨灿夺目。
  安惊觉地收力,拳头划过面庞,带了下鼻尖,向空荡的两人中间打去。最后,停在被握紧的手旁。
  “你……敢打我!”仁次恍然觉醒,叫嚣着,将打他的手一并而握,“再打下试试?”
  安自嘲自己的一念之仁。他摆动身体,希望可以挣脱被钳的双手。
  “力气还不小。在我哥的身下你也是这样扭动的?”
  话刚出口,仁次便有了悔意。安震惊到崩溃的眼神,让他无地自容。松开手,安重重地跪坐到地上。低头的瞬间,浓密的短发垂落,遮住安的双眸。
  仁次站在跟前,不知所措。他承认在知道安是男人时有被欺骗的感觉。然而,就在刚才。当他在屋檐下找到安时,安孤独的侧影让他心生哀念。
  安。你对晃次的情,有多真?有多深?
  鬼使神差,仁次伸出手,抚上安柔软的发丝。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懊丧的心温暖起来。
  “安。”仁次深沉的音质,也变得温柔,“对不起。我又变了一回疯子。”
  打落仁次的手,安起身相离。转脸的刹那,仁次看见安湿润躲闪的双眼。自责地紧了紧双拳,做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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