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梁女配- 第6部分

［那你呢？］

［我啊？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啧啧～未来另一半那种事，真难想象……］

他拔出给她买的小太刀，双刀刺入围攻两人的身体。他不能死，他还有未达成的承诺。爆风吹着他落在雪地上，雪很松软泥他慢慢爬起来，继续前进。
［我不是，不是……不恨。］

［剑心少年～喜欢有你在呢，所以…不要离开……］

［可以请你冷静点思考吗？拜托，不要这样……］

［请理解我好不好？我会绝望的……］

［少年，你说我和什么比较像？大概是狗尾巴草，呜……不对，我没有那般顽强的生命力。如果是花……我应该是风信子吧？只要有人点燃我生命之火，我便可同享丰富人生。只有一个人话，我便无法再次绽放。］

［其实雪代巴像菖蒲噢～她大概是最合适你的女人……呜，咳咳……混蛋！就不能让我安身，言论自由啊～剧情君！］

他喘息着跌倒在雪地里，冰冷的感觉让他忆起这些，其实她从不曾掩饰。她用旁人的角度来说着这道刀疤的事。
［巴～不管你是谁，我都会保护你，守着你期望的幸福……］

——破庙
阎五郎淡淡看一眼他们姐弟，沉默接近。缘不解的望着他，却剑他从被子里把雪代巴挖出来，提在手里就往外走。他拉住阎五郎的裤管不让他继续向前，大声质问。
“你干什么？放开姐姐——”

“只是借用一下。”

“果然是不择手段啊，连病弱的女人都要利用，不怕我当场死掉吗？”雪代巴淡淡讽刺，声音有些打颤。她是直接被卷在被子里抗来的，自然只穿着单衣——好冷。

“哼～比起变心的女人，我只少还记着清里。你忘记自己当初如何执着的想让拔刀斋付出代价了么？你不也不择手段的想要杀掉他吗？”

“呵呵～变心？不要老拿清里先生说事，你不过在给自己找借口罢了。”那也需要有那份心才能改变啊。

“你放开姐姐！”缘握住短刀发狠一般跑过来，但被一脚踢飞撞到墙上手里的刀也别夺走。他巍巍皑皑的爬起来，满眼的不甘心。

“别过来～缘～就待在那里。”雪代巴出声制止他，让其不要以卵击石。转头看向阎五郎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既然是劫持，我需不需要配合来个高八度的尖叫，大喊ＸＸ来救我？”　

“……”Ｘ２在场一老一少僵住不明意味扫过她，阎五郎则因为她忽如其来的转变泛起疑惑，现在的她和初见那个女人差别太大。

“你老实点就好。”

“不用啊？”她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清新的校园里有个大男孩很专注的看着她，而后说过什么以后那人忽然悲愤起来对她吼了一句：□□□□你这个气氛杀手！□□□□……那是她的名字吧？她的名字那样见不得光需要打上马克赛麽？

“拔刀斋，你这条命由我们［阎乃武］封幕府之命收取。”

“放了啊巴～！”

阎五郎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扣着雪代巴的下巴晃动几下，谁知神游中的人直接一巴掌拍过去，怒道。“干什么？没看到在想事么？”

被拍愣的人呆呆问道。“现在你在想什么？”

“刚才好不容易想起一点什么就被你打断了！你不知道自己名字被哗过去的痛苦，还有放开下巴说话难受。”该死的家伙！不知道她多么希望记起自己的名字吗？

“啊巴——”

“欸～剑心少年，你这样会贫血的，啧啧～本来就缺钙再来个贫血你就……哎～人生呐～真是寂寞如雪啊，少年都需要用自残来寻找存在感啦。”她看着那满是伤的少年眼眶一红，剑心少年你这个笨蛋，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

“呵～存在感不过是被设定出来的，谁去找才是脑抽。”她还是这般喜欢调侃他，剑心淡淡勾唇直接把她说的话还给她。

“哎呀呀～少年会吐槽啦！银桑会欣慰的，少年终于走进男人的第一步啦！呐……少年，你又犯傻把责任那种东西往自己身上背，学习银桑的人都会变成大叔的。”真的想要保护我吗？

“也许成不了你喜欢的银桑，但……我保护不了，那谁来保护。”你不是只有我吗？

［此刻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被恶龙抓住后等待勇士前来营救的公主。那个红发少年过关斩将带着胜利的勋章来到我面前，他并不高大的身躯带着不可撼动的坚定。太阳好耀眼到处都是，照的我心里满满的，我忽然被他的潜台词救赎了。然后我的勇士和恶龙激斗，最后打败了恶龙轻柔的抱着我，亲吻了我的唇。故事的结尾是——从此，公主和勇士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真够！居然被治愈了！

雪代巴被自己脑子路过的剧场版雷得外焦里嫩。扫一眼任然提着她领子，让她脚－不－沾－地、饥－寒－交－迫、的阎五郎。她恶念丛生双眼闪过寒芒，远处一直关注她的剑心微微胆寒，果然她抬脚一用力女子防狼术精髓——断你子孙脚！狠狠的踢过去后跃，因为她后知后觉自己能动了。

“啊——”傻愣的阎五郎直接被踹中，凄凉的惨叫让剑心少年毛骨悚然，下意识的紧紧裤裆。

“缘～我冷，把被子抱过来。”

“嗨～！”缘少年乖乖的抱着被子递给她，不管外面如何，雪代巴裹着被子如同毛毛虫一般蠕动着，她冷死啦～！

“姐姐～你没事啦？”缘小声问道，比起前几日那样死气沉沉的姐姐，他宁愿看到她无厘头活力有些过剩的摸样。

“谁知道呢～哎……大概剧情君在玩我吧？”

“剧情君？”

“缘希望谁赢？”她看一眼外面摇摆不定的战局问道。剑心少年受过太多伤，连意识都有些模糊的样子。而阎五郎却刚好相反，他一直以来都坐山观虎斗，计算着自己部下的死亡会给剑心带来多少伤害，他以完好无损的姿态应战。【（皿）少女～他被重创过！】

“他……”缘扭扭捏捏的回了一个字。

“他？谁啊～”这叫恋姐属性后补上的傲娇？

“就是他啦～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为了保护你才来到这的，伤那么重……那些人不过上因为利用你和我去杀掉拔刀斋……而且，那个男人还不顾你的身体……”缘想到阎五郎把雪代巴提出去的样子，他彻底明白过来。他想利用那些人让姐姐达成愿望后一起回家。但其实被利用的反而上他和姐姐，那些人只是要除掉拔刀斋，根本没有想过姐姐会如何。

“呵呵～少年总算脱离中二属性，立志当个大人啦？”雪代巴孺子可教的点头，巴酱～你弟弟好像没事啦。

“我本来就长大了。”少年恼怒涨的满脸通红，拍掉她的手挪开距离。

“喔～这样啊？那前几天抱着我撒娇的人是谁？好想是一个这么高的孩子，他的头发上黑色的，眼睛上杏色的。头发……”她暗笑边比划边回忆着，忽然发现便宜弟弟比剑心少年更好玩一点。

“姐姐！”

“呵呵……好，我不说了。”

可是明明和相信剑心少年会胜利，可心里这种恐慌到底是造成什么的？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她动动鼻子，觉得有股微弱的不一样的味道，很陌生，陌生到她甚至想不起那个名词。
“缘～你有没有闻到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味道？”雪代缘也认真的寻找，良久皱眉不解的望向她。

雪代巴捂着脑袋想了半天，无法确认那个名词。裹着被子开始在四处摸索，她的体温渐渐升高，头也犯晕，似乎被十二月的北风弄得感冒了。也不知道外面那个雪天穿着无袖衫的人，到底为什么还能活动。

“缘～我们离开这里吧，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姐姐？”

“走吧。”

“你脸好红。”

“只是着凉了，休息两天就好。”

雪代巴直接把被子撕开，包着被单拉起缘就往门口奔。却看到非常血腥的画面，剑心被一拳砸到楼梯上，阎五郎拿着雪代巴的刀打算了解他，剑心握着刀直接劈入阎五郎的肩膀，拿把刀像是被吸引一样直接落到她脚前。

“巴……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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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尘不染

“巴……已经没事了。”他带着苍白的笑摇晃着，用刀插在地面半跪到地上。

“嗯～我们回家。”捡起清里的遗物，雪代巴轻点头走下来，她并没有太多真是的感觉。忽然脚被什么抓住，那是一双血淋淋的手，以及那要将他们带入地狱的眼神。阎五郎另一只手拉住一条绳子，嘴角有着放松的微笑。
“拔刀斋，绝对会消灭。”

那是硫磺味……炸弹？是火药的味道！所以阎五郎才一直把剑心往小屋这里逼迫，才把她这个累赘绑过来，二次利用？

雪代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用力把缘甩出去，大声喊着快跑。背后已经传来轰鸣声，她撑开雨伞拉着剑心少年狂奔，被爆风送得很远。雨伞被砖瓦的碎片砸得不成摸样，她被护在怀里，血落在脸上，一声声闷哼代表他的意志。

山峰上雪崩落下来，连带两个浑身是血的人。他没有松手，即使失去意识也没有放开她。落在冰冷的雪地里，她从雪里爬出来看看四周，好在身体并未被埋实。完全没有炊烟和人家，这里是荒山的山腰。看到身边昏迷的人，用脚踩实雪块，用冻红的双手做了个简易挡风的雪屋。

撕下一部分布条给他包扎，摸到他外衣袋里随身带的药膏幸喜万分。拨开外衣，血淋淋的撞伤和淤青呈现在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以命相护，她心酸不已。止血、上药、绑带，做完这一切几乎耗尽她的力量。

很清楚留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她裹着只剩一半的被单拿着短刀出去找食物和人烟，赤着的脚已经没有太多感觉，她只是往前走而已。一条行动迟缓的蛇出现在她眼前，想是爆炸毁掉了它的冬眠地。

吃、不吃？短刀斩断七寸，她根本没挑食物的余地了。好在缘被抛出去想是平安无事，会带人来找他们，忽然，她想到古代没有救援队一说吧？就地剥蛇，她努力忽视手拿五毒的感觉，捡到一个类似烟花的球体。

她回到雪屋，在外用烟花炸燃湿树枝烤蛇。慢慢烘干的木头被移到冰屋内，一点点喂过食物她吞了一口雪架起少年望前走。天已经放晴，阳光散在身上带来一丝温暖。她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是想下山，留在原地两人都会死亡。
“剑心少年，该庆幸你并不高。拿破仑说浓缩的就是精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你现在要是人高马大，我们肯定动不了了。”

多久了？手脚都不再有知觉，终于她跌落在雪地里。睁眼看到那双已经睁开的紫色眼眸，懒洋洋的笑开了。
“剑心。”

“巴……”

“呵呵～其实我并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叫我雪吧。向巴酱借来的。”

“雪。”

“剑心少年，其实你在做梦吧？”

“梦？”

“呵呵～果然……”意识并没有清醒过来。

“雪……”

“剑心少年，我大概爱上你了。”

“爱？”

“恩，也许吧。记得有句话不是说，当你亲吻一个人的时候就知道，你是否已经爱上他了。从我会缝衣服开始，我就在缝一套单衣和服，很小心，很认真的缝制。我决定躲过这一劫便穿上它，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少年，你的初吻我拿走啦～要好好的活下去，把那套衣服送给以后的妻子吧。”她割破冻得青紫的手腕喝一口血对准他的唇喂进去。

“呜……巴～”

“是雪。算啦～我想我的名字里应该没有这个字。”她为自己幼稚的发笑，抱住他，亲吻他的脸颊，干涸的眼眶泪坠落下来。

“你的理想很大又天真，简直是个笑话。呜～矮衫说过：能把吹牛的话实现的人，才称得上正真的豪杰。但你办不到吧，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世界太大。”

“你又不够狠心。”

“剑心……我已经撑不住了。一定不要难过，不然以后你都不长个的，只要记住我就好，我允许你移情别恋。”

“死去的都希望或者的人坚强的、幸福的活下去。”

祸害未成年少年的报应吗？

我干过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我的勇士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他一定会活下去的。

我，也想活下去……

当剑心再次清醒，他看着烟雾缭绕的屋顶猛地坐起身，背上的伤口被牵动疼得咧牙，嘴里浓烈的血腥让他厌恶到想吐。

爱上你……

你的初吻……拿走……

好好的活下去……

“巴～巴！”

“你醒啦？真凶险啊。如果不是老头我的车路过，你肯定死定了。”听到他的呼喊，进来一个叼住烟杆的老汉。

“老人家，和我一起的人呢？”剑心急切的问道。

“就你一个人啊。不过～你身上的伤被包扎过，你有同伴大概？那大概丢下你走了。”老汉说完还很同情的看他一眼。

不会的，巴不会丢下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画面，巴用血喂他，他这条命是巴用血留下的，他越发觉得恶心。“呕——”

“你没事吧？”

“老人家，请问您在哪捡到的我？带我去那。”

找了好几天，并没有任何线索，居住在山下的人也并未见过她，那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一般。回到他和巴所在的小屋，微弱的烛火让他心一下子火热起来，急急开门进屋。
“巴……”

“姐姐呢？怎么就你一人回来？”

“……”巴……

“你说话啊！”

“她不见了。”剑心艰难的开口，他没有看到尸体只愿承认她不见了。两人并未放弃寻了几日，直到发现她留下的信才停止。

【剑心、缘，再见～我最重要的两个人。】

看着那套蓝紫色精美的八重樱和服，他忽然忆起那句任性的话。好狠啊，你真的太狠了。

三年后
维新结束，剑心挎着逆刃刀来到江户看望雪代缘。那梦游牵魂的脸带着初见时淡漠的表情，他的话卡在喉咙里无法宣泄。她不是她，她只会在讨厌的人面前才会装出这个样子。他只是想再见她一次，当初雪代缘写信给他说姐姐回来了，可以看到她，他却绝望了。
“请进。”

“谢谢。”

“让你失望了，很抱歉。”雪代巴拉上门轻轻开口。

“不～是在下失礼了。”

“姐姐～你来了。”雪代缘迎出来，看到他微微一怔平淡的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