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游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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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 第6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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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概念?

对比齐国内战的进度,再看看祝彪的进度,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凶残、残暴。就好比温顺的牛羊与噬人猛虎恶蛟。

无数目光投注到慈州,巨大的威胁让三个王孙公子联名淄博朝廷,一封奏书飞快的飞向北京。

必须把祝彪赶走!否则要不多久,整个齐国斗将处在他的羽翼下。自己等人到时连立足之地也没有!

而祝彪,也在这番蹿腾其中发现了田偃那道熟悉的身影。

“唉……”到底是田家后代。祝彪无论站在哪个角度上都不能指责田偃。

因为你不能要求天下每个人都是刘晔!

“这些个名士,净是狗屁——”

“功曹史,乃一县令吏之首,秩俸二百石,比亭长、乡长高多了,竟然皆不愿从之。连这等官也不想当,直接想着作威作福了,我要他们何用?”

一上来就想当县长,做百里侯,以为自己多有能耐!

也不看看一个县中光令吏都有多少,乡官有三老、蔷夫,游缴,乡下有里,什,伍,亭,各设官长;县内有功曹史,总揆众事;县尉,掌县军事;县丞,一县之佐,主簿,县府门长,官众事;廷掾,督乡事;主记室,管文书;少府,主财用;门下游缴,即县捕头,主捕盗治安;门下贼曹,县尉之佐,主兵卫。门下议曹,参议诸事;掾史,闾师,县佐,县史,各有数量不一。

分门别类,这些令吏负责了多少块不同的事物。那些常坐清谈的家伙门,说他们一上任就能上得手来,处理县务,游刃有余。祝彪一百个不信!

他们纯粹就是看到祝彪初来驾到,夹袋里没人。来做官来了。

祝彪绝不会重用他们。真想当官,先从令吏磨砺起。

齐鲁文化昌盛。却也如地球上魏晋时期的时风一样,名士好空谈,爱坐而论道,却不历实事。即便稷下学宫每年结业出来的那些人,也多受这风气影响,如王攸那般之才,也不多见。

当初高丽军南下时候,齐鲁官员。那些所谓的名士,都不知道已经坏了多少事!

但社会风气又岂是一时间就能转变的。高丽除去之后,依旧如故。

祝彪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即便这些人影响力很大,掌握着社会很大程度的舆论话语权,不入仕为官,也当地方名望,如明清时候的那些清流士人一样。

但心中已经有了一把椅子的祝彪。行为行事,不经意的就带了几分扫荡牛鬼蛇神,扭转风起风潮的大志!

让他们嘲舌去吧,都站在对立面更好,届时一句扫荡清荡了干净。

虽然汉军平定慈州,上至州郡下到乡里。各级官员令吏都有一部分的欠缺。对于空出的官位,祝彪宁可提拔口碑好的令吏,也没便宜了诸多前来求仕的名士,一时间舆论大坏。各种黑水污名泼向了祝彪,一定程度上他们的‘污蔑’竟真的无限接近于事实。

天下想做官的人多的是。在各级县令、太守郡县正官补齐之后,祝彪下了一道指令。在慈州范围内举行一次高低两层次的选考。

只要能考中,低级选考出来的人担任各县属空缺的亭长、乡官、县吏等中低级令吏。高级选考出来的人担任各郡县县衙太守府空缺出的议曹、主簿、县丞、郡掾史等中上级令吏。

实际上就是一次小型的‘科举’。低级考试在各郡治,高级考试在州治,前后也就是十天时间,连考试带改卷公布,一切就都办齐。大批的秀才举人充任进郡县官衙,还多是寒门子弟。事实处理能力比起那些高门大户的同年来,更能让祝彪信得过。

“大帅,唐王旨意!”

窦兵引着信使下去歇息,祝彪打开文书细细看了起来。

文书大意是,齐国最主要的四支力量联名禀奏他,要祝彪退兵回北汉去。他已经就此请命做了正式回答,齐国内乱纷争,大不道,唐王的下旨要三家田氏公子和淄博朝廷的四个掌权大将一块去北京庭辩。

四家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的,所以接下时间,唐王要祝彪做好准备,时刻准备着出兵横扫逆徒!

文书的结尾,唐王再一次明确表态,他的态度不变,齐王王位就等着祝彪摘取。

靠近慈州的汶州。

州治汶阳郡往昔的热闹景象一去不复返,此时这是是那么的一片萧条之景。

三月中旬。齐国境内,仅有的一位独占一州之刺史——汶州刺史周纯鑫出兵十万与汉军三万兵锋相抗于慈汶边境。战两日,周纯鑫大败而归,十万大军统帅三停只回来了一停,整个汶州的民心立刻浮动起来。

这位周刺史往昔是那么强横。田胜亡后,迅速收拢了全州兵权,无论是淄博朝廷,还是另外的三家王室公子,对他都拉拢有加。因为周纯鑫在做汶州刺史之前,乃是田胜手下的鼎鼎有名的重将。

当初田胜率大军直驱淄博,留周纯鑫在汶州,震慑北方。那时他手中就有五万精兵。收拢了全州八郡之兵后,几年经营,汶州拥兵近二十万。淄博朝堂在全部利益分配平和之后,已经失去了剿灭周纯鑫的最佳时机!

随后,对周纯鑫就该为拉拢。因为周纯鑫也是田胜一脉的,在田胜长子好歹还坐着齐王位的情况下,周纯鑫这个田胜当初的亲信重将也就名义上顺从了淄博。

几年时间里,现今齐王年龄越来越大,影响力在朝堂上也越来越有扩散的迹象,那淄博城中的四位掌权将军,之所以没有废掉齐王重新立他幼弟登基,很大因素就是周纯鑫的存在。

也因此周纯鑫在齐国国内剩余很不错。在齐国现今很短缺的‘忠诚’上面,周纯鑫完胜很多人的。

今年祝彪兵进齐地,对所有人言都是一个威胁,但最能感受到威胁的必然是淄博。所以周纯鑫在与淄博来回通了好几封书信后,在祝彪出三万步骑向淄博挺进的时候,周纯鑫带兵十万当仁不让的迎杀了上来。

就如唐王对祝彪文书上说的一样,唐王旨意抵到齐地后,齐国四大势力的掌权者,根本没有奉旨。这就给了祝彪出兵的借口!

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得位不正的淄博朝廷——

周纯鑫是齐国名将,汶州军在他的调教下,在齐国国内就是大家公认的一支强军。可就是这支公认的强军,十万打三万,还被河东军不几个回合就打的大败而溃,这一战的影响力直接重击在所有齐国人心头。比起之前陈孟仁洪湫湖破三匪首十余万流寇,这一仗更有说服力!

周纯鑫战场吐血而逃,回到汶阳后,一病不能起。

整个汶州的世家大族纷纷警备应变,商人纷纷聚拢资金准备外逃,也就是普通的百姓之家,逃无可逃,只能战战兢兢的等待着局势的具体发展变化。

战争向来残酷,祝彪又从来不是以仁义之名闻名于世,又有‘名士们’给他泼的恶水,事关合家安危,自是不由众人不小心谨慎对待。

如今,就是最普通小民也都知,不久的将来,汶阳郡必会迎来一场恶战。

刺史府内,一个病者,正面无表情的靠着塌枕,侧望窗外风景。

在他身旁,几名姿色上佳的侍女,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或是轻捶着双腿,或奉着热茶时刻等着主人取用。

第八百八十七章联系周瑾文

周纯鑫的身体情况真的不是甚好,侍女便是这般小心翼翼服侍着,依旧让他面色苍白汗水淋漓。

这是一种病弱的白,若在往常,是绝不会出现在身上,此人给人的气势,向来是强而冷酷的。

在汶州,提及周纯鑫,相识他的人,不识他的人,都会在脑海中闪现例如“威森”“冷酷”“霸道”之类的词汇。

此时身体虚弱、虚弱不堪的周纯鑫,却仿佛验证了那一句古话——英雄暮迟。

任是你昔日威名赫赫,年老、伤病也不会怜惜你分毫。周纯鑫如今身上犀利感尚存,却平添出好分萧索之意来。

刚刚吃了一场大败仗,令他大受打击,连伤再病,连站起来亦是不能,只能勉强在每日午后,被人连人带塌抬到屋外太阳下,略吹吹风,消消阴气。

周纯鑫半眯着双眸,气息有些不稳,这种感觉自这次倒下后,一日重过一日。

恍惚间,他有一种感觉,或许这一次自己真的挺不过去了。

会死吗?

他在心里叹息着。虽不肯承认,一日虚弱过一日的身体,却一直在提醒着他这一事实。

身旁年轻侍女的淡淡体香,随着轻风钻入鼻中,他的心却真如老了一般,再无半点波澜稍起。

“时也,运也,命也……”他再一次重复念着这一句。想着几年前的恩主,想着王宫里的齐王。

这句话。他在书上多次读过,也以此嘲笑过曾经败在自己手上的敌人。而现在,却该送与自己了。

“去唤大公子过来……”他忽然有些话想对自己长子说一说,张张嘴,便这样吩咐下去了。

“主上,您说什么?”可他的声音实在小,旁边侍女一时未听清,于是略弯下身,恭敬的向他问着。

“去。唤……大公子到这边来。”周纯鑫喘息了一会,再次开口。这次声音大些,周围几人都听到了。

“诺,奴婢这便去唤大公子前来。”适才问话那侍女轻轻应了声,迈步向院外行去。

其余几个侍女在听到周纯鑫的吩咐后,却面现都露出了忧虑之色。

主上的情况,似是越来越糟糕了。莫非这汶州真的要变天了?

几名侍女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悄悄退后几步,在周纯鑫不曾察觉情况下,转身离开,从侧门那里行了出去。

“你说什么?父亲唤了大哥去见他?”别院内,周纯鑫的三子。也是嫡子周瑾文皱起眉来,心里有些发闷的在房间内来回走动着。

侍女静静站在一边,一句话不说,小心翼翼而又带着一丝爱慕的看着他。英俊有神,待人和缓可亲。使之能有如沐春风之感的周瑾文,在这种目光注视下很快稳住了心神。转过身,对这侍女说:“你且回去,若让父亲知晓你来到这里,必会给你带来麻烦。你们几个对我的忠心,我是知晓的,你回去便对她们几人说,若有一日我得了势,必不会亏待了你们几个。”

“奴婢会将三公子的话带给几位姐妹的……奴婢这便回去了,三公子早做准备。”目光里爱慕如丝,缠缠绵绵。

“出来吧。”待人走远了,周瑾文对里间屋说道。

“哈哈,实是想不到,三公子您连大帅身边的人都被感召。”一个文士从里间屋内慢步出来,清俊面容上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周瑾文俊美面容上顿时浮现出几分不屑:“不过是几个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罢了,不值一提。”

“三公子,以大帅如今身体情况来看,您也该早做些准备了。莫到了时候后悔……”文士收起了脸上的调笑,思及之前听到的消息,小心的提醒的说着。

周瑾文脸色变得冰冷冰冷,转过身,对这个今年投靠来,却已经使他很重视的谋士说着:“这事,还要容我再仔细思良一下……”

这个时候了周瑾文心里竟还在犹豫不绝,文士心中一冷,点点头说着:“三公子既……某遵命。”

他们这边说着话,周纯鑫的院子,长子周彝文已被唤至身前。

“你们且先下去吧。”喘息着,周纯鑫挥挥手,命身旁侍女退下。

几人轻声称“诺”,退了下去。

“彝文,为父这次唤你过来,是有事情要你说。”在周纯鑫的示意下,周彝文动手将其身体向上扶了下,周纯鑫勉强靠坐起来,沉声说:“为父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这汶州日后的担子就要落于你身上,你不必推辞。”

阻止住长子欲说之话,周纯鑫继续说:“为父知道,你现在上去,难处很多,可换做他人,形势会更糟。”跟田胜一样的‘毛病’,现年才四十来岁的周纯鑫,最大的长子年岁刚二十有三。那嫡子周瑾文更是还不曾弱冠。

“你的两位舅父都是为父手下元老,有他们辅佐于你,短期内汶州便可安定下。勿要再与汉军争锋,据城而守,保住汶州即是上好。至于其他,到时候再说。若你能有所成就,再为为父报仇不迟。”

“父亲,您的身体定会好起来,这汶州怎能离的开您?”周彝文见父亲气息微弱,因从未见过这般示弱的父亲,一时惊慌失措,忙不住开口劝慰的说着。

“为父的身体,为父晓得……”然周纯鑫何等样人,又岂会感觉不到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对于长子的话,只是略有欣慰的一笑。

“好了,为父手里已写好继位令文,就在这里,你且收好。”从怀里颤巍巍取出一物,交到长子手中,周纯鑫仔细叮嘱道:“事关我周家存亡。于汉军切不可任性妄为。话就说到这里再无可说,你且下去吧。为父有些累了,要歇息了。”

“父亲,请您放心,儿子定会努力保全汶州,保住我周家的基业,请您安心静养,早日康复。”接过布帛,周彝文眼圈微红。向父亲行过大礼后,方才退下。

待长子退下后,周纯鑫闭上双眸,只觉心下一松,眼皮重了下来。

“自己……自己怕真的不行了……”周纯鑫的脑海里竟快速闪过了自己这一生所经历的事。

一件件快速闪过,最后停在上一战役上。

战场上,汉军大将威风凛凛。年轻正壮,嘴角含笑望着自己,虽隔的甚远,仿佛这战场上只他们二人。

这张布有威严的面孔上,带着居高临下的俯视。

他算什么东西?竟敢俯视自己!

自己从军数十年,经营汶州。以一州之力撑住王室——

不甘心,不甘心哪,实是不甘心哪……

手掌死死握紧,松开,再次握紧。复又松开,直至跌落床边……

当晚。汶阳郡城,刺史周纯鑫,卒。

……

“周纯鑫已死?其长子周彝文上书淄博,自求刺史位?”

“怎么搞的?周瑾文是废物吗?不是说他身为嫡子,最受拥护吗,怎么还眼睁睁看着周纯鑫亡故,自己庶兄继位?”

“该是还保持一分清明。知道兄弟阋墙共拒外侮的道理。”

祝彪虚了一口气,看来那周瑾文还有脑子,不像许多人一般在权力面前不存在任何底线。

“大帅。我军是南下淄博,还是继续进攻汶州?”

“当然是继续进攻汶州!”自己来齐国可不是单纯的平叛的,祝彪眼睛里精光连闪。汶州周氏这等势力,留在背后迟早是祸患。

趁你病,正好要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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