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游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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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 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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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杀啊——”金环胡将一挺手中长枪,仰天一阵狂吼。

“杀啊——”身后一万常备胡骑同样发出一声震天怒吼。然后紧紧地跟在万骑长的身后,望着威武雄整的河东军阵列直冲过去。

“嗯!怎么回事?”

祝彪一双浓眉霎时蹩刍在了一块,屠耆居然只派出了一万骑兵进行冲锋,他想干什么?自取灭亡么?

要知道一万胡骑虽多,却不见得能扛得住七千弓弩兵的三轮齐射,其中可是还有一千连弩兵呢。难道还想用这种程度的冲击来试探不成?屠耆这个单于王庭的左大都尉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屠耆该不会是疯了吧?”李宪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这才是一万骑——”

“大帅。李将军,看他们后面,又是一波一万骑——”窦兵举着千里镜观察了许久,终于确定了下一波的数目。

祝彪、李宪闻声当即凝神去看,透过奔涌而来的胡骑,隐约可以又看到了一队人马。但数目却是不能确定。“屠耆想靠持续不断的冲锋来消磨我军意志和体力,最终瓦解我军的军心吗?”李宪感觉自己说的有些靠谱了。

一旁的祝彪等特都露出了赞同的表情。

看着冲来的胡骑,窦兵不屑的冷笑,“这点手段,对付乌合之众还凑合。想用来对付我军,太小儿科了。他们是在找死。”

“传命两翼。各自加强警戒,不得本帅令绝不可擅自行动。”祝彪冷声说道,但却是真的不担心两翼。硬朗的面孔上淋淋杀机透然而出,“命步弓手,全力射击。后阵前涌,收紧阵型。”

撞就撞,硬来就硬来。看谁熬得过谁!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十多里的路程对于冲刺中的战马而言实在太小儿科了,片刻功夫,胡骑就已经冲到了三百步之内。一张张凶怖恶煞的脸庞已经映入了河东军将士的眼帘。

“放怒——”不知是什么时候,杨延彰已经来到了阵前。长枪高举,锋锐的枪尖斜刺长空,望着胡骑方向狠狠地向下挥去。

“嗖嗖嗖——嗖嗖嗖——”

杨延彰一声令下,刺耳的破空声立刻就响成了一片。两千弩兵,一千人为一列,前后分射,一批接着一批的黑色箭矢,就像被惊起的蝗虫一样从河东军阵中满天飞起,在空中交聚成一片绵绵密密的箭雨,向着策马疾驰的胡骑铺天盖地的捻射下来。顷刻之间,蜂拥而进的胡骑就一片人仰马翻,战士的哀嚎和战马的悲鸣立时就交织在一起。

与之前的那一战相比,胡骑的装备还是有所改善的,不少人都披上了双甲,还人手盾牌一面。不是圆盾,是昨夜里赶制出的防盾。

当然了,不可能有什么质量,其中一部分仅只是一个大大的木牌。外面笼罩一层生牛皮,平直劲射而来的弩箭完全可以轻易将它射穿。

一名胡骑正在策马狂奔,手中高举在头顶的木盾已经被命中了三支弩矢,但幸运的是这三支弩矢虽然有两支都穿透了木盾,却没伤到握柄的左手和左臂。

一而再再而三,幸运并不能长久的眷恋某一个人。一支弩矢穿入了盾心,锋锐的箭矢轻易地破开了生牛皮和木质的阻扰穿刺而出,在这个胡骑的手背上开了个拇指粗细的洞眼,血淋淋的皮肉被箭杆带的翻扯起来,让人看得惨不忍睹。

痛苦的哀嚎声出这名胡骑口中发出,左手忍不住剧痛尽力的张开了五指。下意识的反应,将受伤的左手缩到眼前,还没多看上两眼,又一支弩矢疾射而下。贯穿了整个战马的脖颈。黄骠色战马哀嘶一声,死命的晃动着脑袋却终阻挡不住死神的脚步。无力的跪倒在地,马背上的胡骑整个人被传飞了起来,半空中不待这名骑兵落地,两根弩矢就已经没入了他的胸膛。

这样的画面无时无刻不在涌现!

宽阔的战场上,胡人骑兵无畏的冲锋带出了一条真正的血海之路,死亡之路。

冲在最前面的金环胡将,一杆长矛尽力飞舞,轻易地拨开了沿途射落下的十几支弩矢。手中盾牌遮挡人马。稍微有一两支遗漏的,胡将仅是扭转上一下身子,精细坚固的战甲已经阻挡了箭矢的去路。

近了,河东军就在眼前。金环胡将兴奋中回首望去,正要振臂高呼,才赫然发觉自己身后的战士仍然在箭雨中艰苦的忍受着煎熬,一个接着一个的栽落马下!

“啊!——”金环胡将若一只受了伤的野狼。仰天发出一阵凄厉的嘶吼,原本充盈着兴奋神采的双眼迅速染上了一层浓浓的血红。

整个人就是一个发了狂的狰狞凶兽。

“嗬——”长枪突刺,金环胡将抛开第一个冲入了蓄力已久严阵以待的河东军战阵。

轻松的挑开了三支刺来的丈八长矛,然后手中利矛狠狠地疾刺在正前方的盾牌上。

“噗——”如击败木,坚实的厚盾也挡不住胡将这夹带着马力的疯狂一击。锋锐的长枪继续前刺,在没入了一人胸膛后这才向上猛地挑出——

一片宽大的盾牌。再加上一个身披重甲的刀牌手,二百三五十斤的重量被胡将轻松挑起,然后如甩垃圾一样将尸体横飞出去。

毫无疑问的再撞倒了一盾。

盾牌后的长枪兵,连接着第一列和第二列的河东军,不但是纵深。还有横向,胡将冲着的这个切入点两侧的河东军士卒同样受到了波及。

“希律律——”

战马半立而起。胡将手中长矛以自身为中心,旋风般的横扫而出。

数道鲜血哧溅在半空中,周边的河东兵虽是天下悍勇,可实力比起金环胡将来到底是没的可比性的。初受到了一击,还未来得及调整然后再团组进攻,第二轮打击再次降临。

双蹄降落,带着无尽的力量狠狠地踏在了一名还未翻身起来的长枪手后背,刺耳的惨叫声和骨骼破碎的清脆咯吱声从地下传到耳边,让血迷心窍红了眼的胡将如听仙籁。

“哦啊——”

胡将兴奋地引吭高叫,长矛上下飞舞,不住的收割者河军军士卒的性命,也不住的在扩大着他打出的这个切入点。

“放箭!”

杨延彰怒声吼道。

但战场上想阻断敌人在某个缺口继续扩大战果,首要的就是先阻断他们的后援。

杨延彰没有第一时间指引弓弩攒射金环胡将,而是指挥步弓手加急抛射。

“嗖嗖嗖——”

又一波箭雨漫天落下。

利箭的入肉声在胡将身后不住的响起,数百上千支利箭激射而至,瞬间就清空了一小片随在胡将身后的胡骑。

可惜,数十步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太短暂了。

不说白马过隙,那也是弹指一挥间。“杀啊——”无数的胡骑顶着七千弓弩的攒射,还是有不少冲到了河东军面前。在整条战线上发起了今日之战第一波血肉与钢铁的撞击。

血肉横飞,惨叫声好似魔音入耳,让人——颤栗。

“进攻——”第一波攻势的突破让在后观阵的屠耆、栾提侯、乌维三人大为兴奋,心里面自以为得计,在前部攻势缓弱后立刻点名第二波攻势的胡将。

“杀——”本就已经在位的胡将,听到之后当即大吼了一声,举起手中狼牙棒向前狠狠一挥,“长生天的勇士,随我冲啊——”

上万胡骑再次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狂卷着冲向数里外的河东军大阵。是的,数里,只多五里。屠耆的大军已经逼近到了这点上。

“弟兄们,跟我上啊——”就在胡骑第二波攻势席卷过来的同时,轰鸣响雷般的马蹄声同样从河东军两翼响起,祝忠、祝仝首次出击。

“嗖嗖嗖——”一阵箭雨从疏散的骑兵群中升起。二祝的骑兵都是河东军的精锐之师,里面善于骑射的有不少。

“杀啊,大胡的勇士,杀啊……”两翼胡骑迎头挡住。

“呜呜呜——”一阵沉重的号角声从胡骑中响起,这是胡骑撤军的信号,第二波胡骑就在冲锋,那第一波胡骑也应该相应的向两侧转移,为又一波踏上冲锋之路的同袍们让路。

“撤,快撤——”多待一分钟就会多死一些人,金环胡将可不愿意让手下死在同族胡骑的马蹄下,见后方吹起了号角,立刻就传令后撤。

“铛铛——”挥舞着长矛轻松地拨开射来的几支利箭,胡将小心控制着战马,慢慢的,慢慢的向着河东军后阵的侧翼滑去。

对于部队来说,为首的将军就是一干引导方向的旗帜,胡将策马斜下,他身后剩余胡骑自然也是有样学样。整支部队就像一只巨兽摆荡了一个来回的尾巴,在河东军后阵前滑过一道完美的弧线——

没有实质的刀枪相交,仅是一波的箭雨告绝。

两眼微眯,淡淡的笑意在杨延彰的嘴角升起。第一波碰撞,前军除了几点小瑕疵,表现堪称完美。

上万胡骑阵前至少倒下了六成。

“前阵兵将,快速交替,都快点——”

但前几列的阵线终究是受了胡骑的猛冲,几列兵将多有残缺,而此刻兵员若依提进补的话,不但使得前列将士战力强弱不均,时间上还有些紧缺。自然不如整个交替接换,前两列列将士整体后撤休整,后面两列上前补替。(未完待续。。。)

第七百九十三章什么是高手?

重盾刀牌手总共也才五列!

前两列退换,乍然一看比例甚大。然退来的两列毕竟只是损伤了,而不是遭受重创,只需稍加整顿,歇息一阵,再度上前依旧能战。

猎猎的旌旗飘荡声中,铿锵的金属撞击声骤然响起,还有成千上万的士兵踩踏冰冷大地所发出的宏亮脚步声。

一千许身披重甲,手执厚盾、战刀的刀牌手如滚滚铁流越涌而前,交替撤出了刚经历了一场热血厮杀的同袍。这一千多重甲刀牌手进至阵前扎住阵脚,手中的巨盾往地上重重一顿,顿时大阵如战前那样再响起了一声沉闷地巨响。

重甲刀牌手刚刚列阵完毕,一片密集的长枪、锐矛和铁戟从后面紧跟着涌上,上万长兵,手持执锋利的兵刃,排列成整齐的队形,从阵中滚滚开出。进至重甲刀牌手后挺枪立矛,瞬时间又是一面令人望而生畏的钢铁防线。

山崩地裂般的马蹄声中,第二波胡骑汹涌而至。

胡将微微弯下腰,强壮的身体随着战马地奔驰,有节奏地起伏着,一张硬弓握于手中,一支锋利的狼牙箭扣于弦上,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箭簇已经指向了前方河东军阵前振臂高呼的一名河东军军官。

“着——”吐气开声,硬弓霎时宛如满月,就见“嘣”的一声弓弦震动声响起,一点寒星电掣而出。

“噗嗤——”根本就没有丁点的反应,那名河东军都伯就已然被利箭刺穿了咽喉。

“嗖嗖嗖——”金环胡将这还是起了一个开头的作用。随着他这一箭的射出,数千支利箭紧跟着腾空升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打落在河东军阵中。挨打了好几轮了,他们的还击终于到了。虽然与倾泻在己军冲锋路上的箭雨完全无法相比,可这好歹也算是反击。

一百多步距离,金环胡将四次弯弓搭箭,硬生生的射杀了三名昂立在阵前的河东军军中下军官。

近了,更近了。胡将反手将硬弓插回弓壶,舞起狼牙棒,两腿狠狠地一夹马腹。仰首一声锐沥的尖啸,“勇士们,随我杀——”

“杀杀杀——”奔涌的胡骑轰然回应,声震长天。

挨打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自己终于冲到了阵前。面对着河东军又一个完整的防御战阵,最前排的胡骑士兵发出了疯狂地咆哮声。他们历经死亡,已经没有退路。也不需要退路。胸中的愤怒喷涌,他们只想策马向前。

河东军严严实实的盾墙以及突出盾墙外的那一排排锋利的长枪锐矛近在咫尺,可胡骑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无人畏惧,连人带马的恶狠狠地撞上去。硬碰硬的破开河东军的防御,自有后面的兄弟为自己报仇!

锋利的长枪锐矛固然能够顷刻间便将成百上千名胡骑士兵连人带马刺成对穿,可胡骑狂野的冲势也令那脆弱的枪杆、矛杆纷纷折断。

在巨大的惯性驱使下。即便是已经丧命的战马也能继续往前奔行或是划行数步远,无一不是重重地撞击在前列河东军刀牌手竖起的那无比坚固的盾墙上,巨大的撞击声霎时响彻长空。

上百名奋勇的胡骑在霎时间的巨大贯力下高高抛起,而等他们从空中疾速坠落时,却惊怖的发现并等待他们的只有一片片密集如林的锋利长枪。

清脆的骨骼碎裂声不绝于耳。那是胡骑士兵自身以及他们坐下战马腿骨、颈骨撞断发出的声音,当然了。其中也少不了河东军步卒。

两军将士临死前发出的惨嚎,绵绵不绝——

在胡骑狂野冲撞下,前排的河东军重甲刀牌手和枪兵是死伤不小,胡骑垂死挣扎掷出的战刀长枪倒也罢了,那些带着强大贯力撞到厚重的盾牌上的北地战马才是让他们吃足苦头。

巨大厚重地盾牌虽然足够坚固,却需要依靠步兵们的身躯来支撑!突出盾墙,锋锐的长枪即使能把马背上的骑兵捅死戳穿,也无法阻挡他们坐骑的狂野冲锋。在胡骑士兵堪称英勇的撞击下,再坚固的盾墙也不可能一直抵挡下去,一面面厚实的盾牌被撞得碎裂,就有多少的河东军刀牌手直接被战马撞得连人带盾往后倒飞而去,强大的力道还往往会让他们不由自主的砸倒一连串的袍泽,而这个时候若还有胡骑跟进上前,那情形对河东军将士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人仰马翻,惨嚎盈天。

虽然死伤惨重,可胡骑的冲锋却并未就此停止,后续涌到的第三波、第四波胡人骑兵仍旧疯狂,无视生死的冲锋撞击。

一波接着一波,这就是浩瀚大洋中的惊涛骇浪,连续不断,一波更比一波高的,猛烈凶狠的冲击河东军的前阵防线上。

在这一战中,首当其冲的重甲刀牌手中,许多人不是死在胡骑的刀枪之下,而是活活的被冲锋而来的战马撞死、踩死的。

齐整森严的河东军前阵都曾有出现过混乱,如果任由这股混乱继续漫延下去,似乎再用不了太多的时间,整个防阵就将崩溃!

骁勇的胡将敏锐地嗅到了这一点点sao乱,顿时声嘶力竭地大吼道:“大胡的勇士们,汉狗就快要垮了,加把劲,胜利是我们的——”

“军令已下,各列死战不退,胆敢有sao乱者,皆杀无赦——”但就在这一波冲击的胡骑万骑长高声呼喊的同时,一声声怒吼同时从河东军阵中响起——

刚刚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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