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游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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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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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左革甑。说话掷地有声,不有半点软懦!

王子常很失望,他觐见云琴,就是因为知道云琴对汉王的影响力很巨大,不想北汉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外臣只想敬告太后一言,去日前,我大周十万健儿,受中山王之邀请,已经进驻昔阳。往汉国自重!”

这是当日得知汉室准备沐浴祭天顽固不化之后,王子常亲手放飞的三只带了密信的鹞鹰。

前后四日的时间,两千里地路程以鹞鹰的速度自然很轻松的飞上一个来回。虽然令王子常心疼的是,三只鹞鹰只回来了一只,翎羽间还有零乱,鹰啄带血。

“呃……”

死寂的气氛荡漾着殿堂内。云琴只感觉浑身的血气都在朝头上涌,下意识的想站起来冲着王子常大喝,却腿软站不起来,手都不仅哆嗦了起来。“你,你……”

“好个唐王,好个唐王…………”这是不把北汉给逼服了就绝不罢手啊!

云琴恨不得这就将王子常等所有人给立马拖下去砍了。

咦,人怎么多出好多影了?是眼花了吗?……怎么又黑了?

“太后,太后……”耳边似乎有人在叫自己,可她们说的是什么?

“报……”

谁又在喊?云琴感觉自己飘飘的,飘飘的……

“报——,蔚中大捷……”

“报——,蔚中大捷……”

第四百六十九章闻风而逃

中山国西境,浚州应郡境内。

离潼水不远处一支骑兵正在巡逻,褐色的战袍说明了他们的身份。这并不难理解,应郡处在浚州的中南部,在州治以南,至今还未被蝗军正式骚扰过。只因其北自界而流的一条潼水,天然的,着实是功不可没!

应郡自然备兵警戎,守卫这条安全河。甚至过河往南走上三五里都能看到旧日乡兵的营寨,只是前些日子昔阳传来了好消息,大周唐王爱护中山舅家,又派出了六万天兵赶赴蔚中,去剿杀祝彪那恶鬼修罗。

据官府言,祝彪手下只有寥寥万人兵丁,必败无疑!

虽然乍一看,天兵也是有些胜之不武。可被祝彪一连串神一样的战绩打怕了的中山国上下,只期望着听到祝彪的败讯如此就足以了。

郡里的太守钱炆为此特体整理了上千乡兵北上支援州治。就是因为他坚信——天兵浩荡,祝彪必败无疑!

而祝彪一败,汉国气馁,蝗军不战自匮乏也。

所以这潼水边上,只有一小队一小队的骑兵在巡逻,再没了成百上千的乡兵身影。

即使这段日子来,北面传来的消息是日复一日的败绩,太守大人也信心十足。

眼前的这几个骑兵就是沿河北岸巡逻警哨的。

粼粼波荡的潼水顺流直下,受水汽一冲,轻轻地风儿一吹,头顶烈日骄阳也不那么可怖炙人了。这几个骑兵不是在工作,完全是在享受。可惜的是,这几位的模样实在是有碍前瞻。

人说到骑兵,往往会联想到金戈铁马,想象到雄壮威武。可是这支骑兵却实在有些怪异,战马并不雄骏,装备也非精良。最奇异的是自古以来,哪个骑兵不是手持着缰绳,耀武扬威?你见过双手抱着马颈生怕摔下来的骑兵么?

“听说俞州的蝗军接连击溃咱们的援兵,已经二度寇入州治了?”骑兵队前,一名看似头领的缩着肩膀小声嘀咕道。

旁边的副手肥头大耳,油光满面,擦了擦汗,摇头道:“这世道,没法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咱们且守着吧,真要来了,咱不是有六条腿么?”

“可是,可是,过了潼水,就到……”那首领似乎还有一些责任心下意识地往身后望了望。那都是一马平川的肥沃之地,都是父老乡亲的耕读之地啊!

再看潼水之上那道连接着州治、应郡的水上浮桥。才修建完毕不到十年,崭新着呢。横跨水中渚地,如长龙一样贯穿整个潼水。在整个潼水五百里面上,这样的铁索浮桥也只有两座而已,车马重物尽可畅通。一处便是眼下,另一处距此甚远,还在东面三百里外。

“哼,怕个鸟!没听说么,咱们是唐王的舅家,这做外甥的家大业大的,能看着老舅受人欺负么?至于俞州的蝗军,真要到了咱们可挡不住,可只要把这桥一把火烧了……”刚说到这里,肥头大耳突然瞥见同伴张着嘴,瞪着眼,手指着前方说不出话来。扭头去看,整个人也是呆眼了,好一阵,才惊叫道:“是蝗军!”

骑兵的的人都纷纷扭头一看,心底里各自暗叫不好!就见一支骑兵正疾速而来!难道真是俞州的蝗军?队伍一阵慌乱,骑兵们紧紧抱着马脖子,相顾失色。等对方走得近了,这些“铁甲精骑”才暗呼幸运。原来来的不是蝗军,而是浚州的乡兵,看这样子,约是有三四百人马,就是不知道是哪里钻来的溃军。

近了,再近了!

一众人这下更看清楚了,又纷纷大叫走了眼。这支溃兵装备虽然很不济,但行进之时,颇有章法,并不大乱,怎么看都不是乡兵的水准,“该不会是州治沦陷了,从中逃出来的郡兵吧?”

“别瞎乍呼!你不怕扰乱军心挨一刀啊?”这时候头领大叫喝道。再看去时,那支部队并没有停留,只是缓慢了速度,并且派出来一骑飞快驰来,隔着一丈距离勒住缰绳,拱手问道:“我等是州治败退回来的乡兵,敢问大哥,可有丁司马部的消息?”

“什么?”骑兵首领惊呆了。看来州治又要遭大劫了,连郡里派去支援的乡兵都败回来了。不过出去的乡兵上千人,怎么就回来了这么一点?

正副两个首领对视一眼,肥头大耳瞄着来人说道:“丁司马?买见到啊。这几天只有往来的快骑路过,成队的人马你们是第一波。我说兄弟啊,你们出去的不是上千人的么,我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你们捷报,怎么眼下就只有这么点了?”

对面骑兵听罢满脸黯然,再次拱手还礼,“撞到了汉人的郡国兵,还是在野地里,一仗就给打散了。三四千人做了俘虏,我们能活着逃出命来,就够幸运的了。”说吧便打马回去,上报领头之人了。

一伙子骑兵全懵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蝗军又发狂了!

没人去想这些人是秋后的蚂蚱活不长了,因为对于浚州对于应郡,就是这些活不长的蚂蚱都是十足要命的。

丁立黯然一叹,还是没有三叔的消息。难道三叔殁在阵里了?他是没有想过三叔会当俘虏。自己亲人的脾性丁立了解的很。

“什么声音?”丁立边上的一人皱眉说道。不光是他,丁立这一队队伍里好些士卒都在东张西望,寻找那突如其来的声音来源。

丁立猛然望向东北方,声音似乎是从那边传过来的。难道是三叔逃回来了?

“是潼水里的流水声吧?”有士卒说道。

“你耳朵长后脑勺了?这声音分明是从东北方向传来。”立刻就有同袍反驳道。

这边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后头殿后的一队骑兵就已经骚动起来。不多时,却见东北方向烟尘飞扬,遮天蔽日,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马蹄声!”乡兵有人失声惊叫!

他们好几千乡兵的大败就是在旷野上遇到了汉军俞州骑兵的突袭。装备相对简陋,训练更是不足的乡兵在旷野上,十倍军力也挡不住一倍汉骑的突击,虽然俞州的骑兵远比不上薄刀岭汉骑的精锐!

背后炸开了锅,自战场上幸运的逃回一命的乡兵士卒们转头去看,那殿后的三四十骑正蜂拥的望南逃!

潼水岸边的骑兵小队。头领以及肥头大耳都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刚才看起来还相当有素的乡兵正拼命向浮桥奔来!一眨眼的时间就将他们十骑人给湮没了。

北岸的水边上,甚至有眼见逃兵太多,浮桥被堵的乡兵直接纵身跳下潼水里!只要靠着浮桥,水性即使不好的人,在同伴帮助下,莫随着浮桥底也一样能游过对岸。

丁立气的脸都青了。只闻马蹄声,还不见人影呢,这些“精锐”就吓得仓皇逃窜!再看南岸,也是闻风而动,那里也有一队几十人的步卒乡兵,正个个慌忙奔走,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自己真是太可笑了,竟然还想指望他们跟汉人打硬仗!?实滑天下之大稽!

丁立身后只有几十人还跟睡站立着,这是他的老家底,一个村子里出来的。丁方、丁言终于打马奔到了丁立前面,异口同声道:“二哥,后面汉人追来了!”这两个都是丁家族群中好狠斗勇的主儿,可此时语气中也难掩惊慌!

看来那一战他们的心气都被汉骑给打掉了!

丁立此刻还保持着冷静,听马蹄声规模,当然只可能是汉人。从东北方向而来,声势如此骇人,不是汉人,谁又有这么多的骑兵?

“自己该怎么办?”丁立问自己道。结果,他发现自己也想不出法子来,似乎除了烧掉浮桥外,没什么可以组织汉人度过潼水。一直认为自己是将种的丁立也不免有几分慌乱了。

想不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法子,烧掉浮桥可屁用没有。汉人只要真想进攻应郡,只需抢夺附近的民船,花了一两天时间就能把几千人送过潼水去。进而直逼应城!

一时之间,不禁有些彷徨。丁立他不怕死,可他不想应城受灾难!但老天为什么偏偏关爱汉人呢?

丁言见他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落寞神情,心里一惊,叫道:“二哥?”

丁立没有反应,在马背上低着头,看着土地,一动不动。丁言往东北方向一望,烟尘已经遮蔽半空,汉骑片刻后就将至了!当下情急的一把抓住丁立肩膀使劲一摇:“二哥!你这是怎么了?兄弟们还等你下命令呢?咱们就是死,你也说一句话啊!”

一个激灵,丁立像是做了噩梦惊醒来一般!对啊,我这是怎么了?丁家人就是死了,也就碗大个疤是了,怕个球啊,尽己所能就是!

浮桥上,几百马步兵正拥挤在一起,前胸贴后背,死命向南而逃。后面马蹄声越来越响,这些被吓破了胆的乡兵亡魂皆冒,可却苦于行走不动。突然一声惊叫,一肥头大耳骑在马背上的家伙被人直接挤得从马上栽落,径直摔下了桥去!但根本没有人去看一眼,他那一小队的同伴们也正在互相推挤,不断地有人被挤出桥边,落入潼水之中!

这是一座可通车马的铁索浮桥啊,不是随便搭成的小桥,只要排着顺序前行,几百人马而已,完全可以安全通过去。

何须至此?何须至此?

第四百七十章祝彪的执念(求订阅)

“哒哒……哒哒……”

睦州通往都城的官道上,一支四十人的骑队正慢慢的策马走着。五辆马车处在骑队的中间,被四十骑紧紧包裹着。

一支支白幡打在骑队中,插在马车上,飘飘的纸钱一路上从没有断下过。

这是一支送丧的队伍,准确的说这是一支送骨灰的队伍。祝彪部薄刀岭精骑在蔚中一战里阵亡的全部将士骨灰,都撞在这五辆白灵遮盖的马车上。

骑兵们赤红的战袍已经变成了丧者的白袍,连战马的额头都被系上了一条白色的抹额,尾巴上也扎着白花。

他们是祝彪从两千骑整整四十个队中抽出的四十人,每个队里都过来一人送他们的战友回家。队伍将开去薄刀岭,那里有祝彪军全体将士的花名册,根据花名册找到阵亡将士的家属籍贯,再将骨灰送回家中。这是祝彪单独领军以来的一直保持的惯例。

而形影单调孤身一人的,这种将士还很不少,尤其是薄刀岭之前招募的那些新兵,他们中很多人的亲人家属都被胡狗给祸害完了。那么,薄刀岭下的一片山地就是他们最终的归属!

墓地从无到有,坟冢从少到多,不自觉地都超过万个了。站在附近山岭向下看,密密麻麻排列的又整整齐齐的一大片。这是薄刀岭骑军的精神圣地!

而祝彪每每想起那一大片的分头,一将成名万骨枯这句话就会无时无刻不缠绕着他的心头,煎熬着他的良心。

随同着这支骑兵一块返回薄刀岭的还有祝彪的一封亲笔手书。这封亲笔手书需要交给大营的主簿傅绍雪,由此大营的帐薄上也会立刻多出一笔四万多两银子的开支。

这是薄刀岭发给自己所属将士的阵亡、伤残抚恤。

阵亡将士,一百两白银;伤残将士,视轻重二十两到七十两不等。此一战,两千薄刀岭精骑战殁了三百余人,伤残者五百余人,内中残疾和治愈后也无法归队的有六十余人。

朝廷给阵亡将士开出的当然也有抚恤。但祝彪不去管那些,他也丁点不担心有人在这件事上做黑手,说他收买人心。祝彪就是要自己给出一笔钱来以好减轻自己心头的愧疚,来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

何况,朝廷给的那点抚恤够干什么的?就是祝彪自己给出的银钱又能顶多久用?

一个最简单的六口之家,老父母、妻子、自身,一双儿女,六口之家来论。少了战士自身这个顶梁柱后,家庭就基本上没有了支撑和持续可观的进项,不说今后坐吃山空却也差不多。

一个老弱孤儿寡母的五口之家,一个月的开销仅求过活,也差不多要二两银子,北平城里无数大爷打赏的小钱都远不止这个数,但对于最基层的民众而言,这就是一个月的开销。

一年十二个月就是二十四两,年节增加一两应用,就是二十五两。祝彪给出一百两银子也只是够四年的用资罢了!

祝彪很想再多给一些抚恤或是再继续管下去,比如每个月烈士遗属给个一两银子。可他没那么大的财力,也没那个权限。祝彪能够做的就是让人在送还骨灰的时候留给阵亡将士家属一个小铁牌,告诉她们,真过活不下去了就拿着铁牌来找自己……

八百万两银子也禁不住这么的开销,但好在战场转移到中山国了。东江之战、俞州之战到杀入中山国内,不管是俘虏中山兵后的缴获还是杀入中山国后的缴获,都让祝彪的钱袋猛的鼓了起来,而更重要的是,薄刀岭军中不禁祝彪一人的钱袋鼓了,他手下军将,他手下士卒的钱袋也鼓了。

按薄刀岭的规矩,全军缴获统一分配。祝彪自己拿三成,军将们拿两成,士兵们拿三成,然后一成交公,一成留作营中公资,就是交给主薄手中。

从只有骨头没有肉的汉胡战场,调到骨头少肥肉多的汉中山战场,就是祝彪自己都能感觉到有无穷的动力在趋势自我。

这其中不仅仅是国家大义和对背叛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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