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很坏综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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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很坏综民间故事-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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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故事中,王瑞之所以反应那么大,还用符纸对付他媳妇,正是因为猛地知道了对方是个妖精,还是个能把头拿下来的东西,感同身受下意识以为自己也要脑袋搬家,反应过激了,妄想以凡人之躯,跟他媳妇儿斗。白银仙正巧也是个暴脾气,好呀,你不信我那我还留在这里给你养儿育女?心下一急,自暴自弃,化作了原形。

如今,他先从别人口中知道,他媳妇儿是个妖怪,不过大家很讲文明,没谁随便暴露原形。没了视觉冲击,王瑞这会儿也只是想跟媳妇闹闹,没有到当初狗急跳墙、以死相博的地步。

王瑞被白银仙拽了回去,夫妻俩吵架也好,打架也好,自有他们的解决办法,其余人插不进去也管不着。白家老太太知道,自己闺女从小娇养长大,脾气什么都坏得很,只怕她把女婿折腾死了,提点了两句。老辈人的婚姻之道,自有其被岁月洗礼过后的智慧,白银仙被她娘念叨了几回,对王瑞也没了之前那么恨铁不成钢、哼鼻子瞪眼睛,理解了他一些。

王瑞之前被师父骂过一顿,也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他自小是个孤儿,没人教没人养,三观如同稚童未立。他被白银仙耳提面命,好一番削,半个月后,竟然还觉得媳妇打是疼骂是爱,把他关在山里是为他好,白银仙骂他,“你就是个喜欢受虐的贱坯子!”他还点头,媳妇儿说得对。

这一日,大师父与白寿观禅悟道,几个师兄弟在后山练武修行,王瑞和白银仙偷偷溜了出去。别人无牵无挂的,他们可还有一家餐馆呢,这荒了一个月,也不知道现在成了什么样子,那些小妖怪有没有老实干活。加上也想知道县城里的形式,两人不声不响就跑了。

到了小石桥镇,两人没落地耽搁,直接就飞去了自家餐馆。店内桌子椅子横七竖八扔了一地,狗啊,獾啊,兔子啊在店里睡觉,地上满是食物残渣,乱得不像样子。

白银仙捡起一根断木打过去,这一伙儿小妖怪吓得全都跳起来,忙不迭跑到白银仙面前,瑟瑟发抖。

王瑞跟狗腿子似的给他媳妇问话:“你们怎么回事儿?几天不在,店里就成了这个模样,好吃懒做四个字怎么写知道吗?”

下面的小妖怪全都摇头,不知道,没认过字。

王瑞自然也不会,奉承地看着白银仙。

白银仙冷冷看了他一眼,没再搭理,扭头让众小妖如实把情况讲来。小妖们也很委屈,争先恐后把事情一说。不是他们不开门做生意,而是整个小石桥镇没人再出来下馆子了,不止是小石桥镇,连着方圆一百里,整个县城都没人敢出门吃饭。

闹瘟疫了。

这场瘟疫来得很凶,就在白银仙等人走后没两天,长走街串巷打砸抢的胡二就病了,咳嗽、胸闷、喘过不气来,自言是中了黄鼠狼毒。尽管有病在身,胡二还是坚持不懈巡街,要保护费,两天过去,那几条街上不少人都出现了咳嗽、气喘的毛病,有人还发热、头疼,卧病在床。孩子的身体弱些,一旬未过,小石桥镇死了两个孩子,而且病情还蔓延到了邻镇。有大夫去胡二家讨说法,问问他到底哪里得的病,胡二一口咬定他只是黄鼠狼毒,不是瘟疫,与他无关,死活不承认。第二天胡二就死了,更是死无对证。

瘟疫扩散得迅速,一个月过去,整个大省都得了,还有往邻省蔓延的趋势,症状看着像是肺疾,可大夫们用治疗肺疾的药物去治,收效甚微。京城里派了治瘟灾的大臣和御医了,可这些人除了紧闭城门,不让病情扩散,也没了别的办法。

王氏夫妇二人往大街小巷走了走,又去了趟白马村,面容沉重回了娘家,把事情一说。

“……医药不够,大夫也不够,好多人就躺在家里等死。县城里情况稍微好些,好歹有几个大夫坐诊,病死了的人也有防疫所的抬出去烧了,清理干净,乡下的情况就太糟糕了,无人为津也没钱看病,几乎是十室九空。”

众人的饭都吃不下去了,要是当初没逃跑,与那黑衣人一战,说不定……

“说不定个屁!”一向老持沉重的白老爷喝道,“老头与那人对战过,五百年前就被杀得片甲不留,就凭你们几个三脚猫的本事,能治得了他,平白给他送了五六个小玩具!”

大师父捋了捋胡须问道:“人间遭此大劫,天上不管吗?”

白老头一戳拐杖,恨恨道:“这就是天上的意思吧!之前没跟你们讲,怕你们激动,如今老头我也不想瞒下去了,根据我们哥几个的猜测,那黑衣人不是妖,是神。”

黄鼠狼吓住了,“啥?神?那咋比我还坏呢?”

“瘟神。

作者有话要说:  

☆、第74章 马兰花&银杏树

瘟神与一般的神仙不同,是不管人、鬼、妖、仙都厌恶的神明。但凡瘟神所在之地,瘴气横生,蚊虫不断,人若与之久处,则会染上瘟疫,传染性极强。一场瘟疫中死伤的人数,不亚于一场大战,多少人家因之绝户。因此,瘟神常年被天庭压制在某些苦寒之地,一则那里人烟稀少,二则气温低,均不利于疫病的传播。

而据说瘟神却是个好热闹的主,常常费尽心思溜到人间,一旦“越狱”成功,那他所到之地便是生灵涂炭。又据说,瘟神之所以封神,不过是碍于瘟神的能力与面子,仙界之人对他又厌恶又害怕。之所以都是据说,是因为天庭众宴会从不请瘟神出席露面,因此,知道瘟神真正面目的人,少之又少。

比如当过王母,占过瑶池的大师父,仔细回想当初,压根儿就没想起还有这么一位神仙!

“不管是不是瘟神,为今之计,我们众人应当出山,尽自己之力,治病救人。”大师父一颗慈悲心肠是真的,虽说总暗戳戳想要拆了几对恋人,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个好人,他一看白老头有些犹豫,劝道:“大道之道,在于明德,在止于至善。匡济天下,便是大善。”

白寿捋捋花白的胡子,说一声好。不过他坚决认为,他与玄机子道长两人去即可,不必带上晚辈,以免拖累自己又害了他们。

大师父摇摇头,道,年轻人历练历练又何妨?所有人都出动,剩下那个小熊娃不好处理,虽说现在脾气收敛了,可有时候又过于自卑,唯唯诺诺的样子,以后怎么当熊王?正巧马山音家即将有一小劫难,将小熊送去,或许能化解开,也是给小熊娃积德了。

话及至此,难免要插一句,讲讲马山音家中之事。马山音的媳妇小兰,有个孪生的姐姐,大兰。姊妹二人长得一副面孔,心肠却相差胜远,大兰生性贪婪,嫌贫爱富,小兰性子柔和,善解人意。大兰性格强势一些,常常挤兑妹妹,比如给她穿自己不要的旧衣服,吃饭的时候专挑好吃的下手,爹娘让她干活,她就支使妹妹换上自己的衣服去,装成自己也劳动了。四邻八里都知道这家出了这么一对差别天上地下的姐妹,给小兰说亲的踏破了门槛,大兰却无人问津。

大兰暗地里早就恨死了!一样一张脸,凭什么她就招人喜欢?因此凡是好的说亲对象,她得不到,她也得给妹妹毁了!

两人这么一耽误,就到了十八岁。那年小兰上山采药,大晚上被一个男人背了回来,那人张口想娶小兰。黑灯瞎火看不清那人模样,只是听声音雄浑,好听得紧。他家爹娘都是没主见的,问问女儿们的意思,大兰抢着想要给妹妹推了,可眼睛一转,问了问那人,嫁去何处?嫁妆几何?这人只说,深山老林,嫁妆日后再补。大兰心中仰天长笑,好!实在是好!总算等到这么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了!妹妹你嫁吧,姐姐送你一套新衣就算是嫁衣了,快嫁快嫁!

小兰真听话,跟着马山音当晚就跑了。

大兰心里这个舒畅啊,没了妹妹这个对比组,我这次应该能找到好人家了吧。天意弄人,她的不受欢迎并不因为妹妹的离去而有所改变。祸不单行,半年后妹妹回家,穿金戴银,还带回来不少礼物,金银首饰、布匹绸缎。大兰心想,难道是嫁到土匪窝了?反正她就不能盼着点儿妹妹的好。跟着跑了一趟马家,被眼前的富贵惊呆了眼。回家后谁都看不上,一心要李代桃僵。不久她又去了趟马家,先跟妹妹认错,痛哭流涕,然后又说带妹妹去逛集市,经过山沟涧,一屁股把人撞了下去,回去马家,换上小兰的衣服,装作温婉的样子,与小兰别无二致!

马山音没了法力,就是个肉眼凡胎,与妻子相处也只有大半年,哪有朝夕相处了十八年的大兰了解得多?便是有几个小问题,也被大兰搪塞过去了。

过了半个月,这天大兰梳妆的时候,家里的鹦鹉忽然说话了:“假的!假的!”

大兰做贼心虚,恐吓鹦鹉,结果鹦鹉飞了起来,满屋子绕着打转,叫道:“假的!大兰!假的!”

马山音正巧听到,还没来得及过问,鹦鹉被大兰一扫帚拍死了。

死了的鹦鹉扔到了垃圾堆,长出来带刺的草,每次大兰去倒垃圾,总会被扎到、绊倒,搞得一身淤青。

大兰把刺草给烧了。刺草灰中落出几粒珠子,夜晚马山音归家,看到捡了起来,带了回来。珠子放在瓷碗中,风一吹就响,声音就像是女人娇嫩的喊声,“相公!相公!”

大兰把那碗珠子倒掉了,马山音起了疑心。回媳妇儿娘家一打听,大兰有快一年没回来了。

最终,大兰被推下山涧,小兰复生,夫妻俩有过着快乐祥和的日子。

就是这么个姐妹易嫁的故事。大师父想知道,究竟小兰是怎么复生的,没准儿自己能用上,回去也跟师太过过快乐祥和的日子。

熊崽子,去吧!

熊娃安安静静的时候,还是很招人疼的,胖嘟嘟的小嫩脸,黑亮亮的大眼睛,睡着时还会变成毛茸茸的小黑熊。小兰一下就喜欢上了,答应留他下来,帮忙照顾。

师徒四人加上白家父女,来到最先发生疫情的小石桥镇。镇子街道上早没了一个月的繁华,萧条得很,路上人影都没有。寻到医馆,医馆里坐卧着不少病患,坐馆的大夫也病了,一边咳嗽一边吩咐小童去抓药,整个医馆里死气弥漫。

大师父吩咐众人拿纱布围住了口鼻,莫要与病人近距离接触,先去四处探探风声,而他则和白老头迈步进了医馆之中。

医馆的主治大夫一看这两人脚步生风、龙精虎猛的样子,有气无力问道:“两位看着没病,可是为家人抓药?”

“劳烦大夫抓一幅药,与我看看。”大师父轻声道。

那大夫了然,拿过来几副包好的药,叮嘱道:“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一日一副。”

大师父拆开药包,拿手捻了细细查看,罗汉果、鱼腥草、白茅根、 紫苏梗、 桑白皮、野菊花、板蓝根、甘草,只是一些治疗咳嗽的普通药材,药方也稀疏平常,大大师父问:“这吃了图什么?”

老大夫咳得满脸通红,好一会儿歇下气来,勉强道:“好大夫都在省城,你去省城看看。老夫无能,咳咳咳咳。”

大师父伸手给大夫把了脉,脉急且涩,再看舌苔,薄而发红,两边有齿锯。脸颊发红,两眼无神。体内躁气升、肝火旺,不是一般的风寒,也不像以往见过的疫病。大师父也没了办法,只能退出医馆,与白老头再度商议。原以为根据他以前的经验,不说药到病除,好歹也能缓和病情,没想到此病如此之怪,如此**型风寒,为之奈何?

两人回到王瑞家的饭馆中,等待其他打探消息的人回来。

天擦黑的功夫,众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守静、宏远汇报,城内状况堪忧,城外更是恶劣,除了帮忙火化死尸,别无他法。

白银仙和王瑞去了省城,城内人口密集,患病的人更多。城内来了好多大夫,处处都是药味,却几乎没有一例病患痊愈。

黄大郎最后一个回来,拎着三只鸡,又扛了一头猪,弄得一身的灰。一推门就喜滋道:“师父,快快,来做一顿好的!”这场瘟疫只是人传播,却没有牵连到家禽家畜身上,一些鸡鸭没了人关着,到处走动觅食,正被黄大郎逮了个正着。

白银仙白了他一眼,道:“在我家餐馆里要什么吃不到,偏偏你要去偷鸡摸狗。”

黄大郎把东西都放地上,理直气壮道:“这都是我劳动所得,你家锅里的东西是劳动所得吗?还不是偷来的?”

白银仙怒道:“你瞎说什么?”

黄大郎道:“我只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饭,你那点妖力虽然比大黄我强点,却还没能到凭空捏物的地步。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你就等着被你煮了的海参鲍鱼、鸡鸭猪羊来报仇吧!”

“你!”白银仙气得说不出话来,现在山雨已至,众人都在为患病的百姓想办法,黄鼠狼却这般没心没肺,白银仙张口要辩驳,正听得屋顶有人轻笑一声,道:“这黄鼠狼子倒有点儿见识。”

“谁?”

“讨债的人。”话音刚落,众人眼前出现一个红衣少年,衣袍曳地,朱唇如染,半垂着眼眸,看上去就不像什么正经人。大师父掐诀念咒,擦亮眼睛,仔细观瞧,妖族头上有黑气,神仙头上有白气,佛陀头上有金光,这家伙头顶上干干净净,连个头皮屑都没有,是个什么东西?

“白银仙,赊账许多,该偿还了。”少年轻轻吐出几个字,抬头定定看着银仙,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抖,白银仙的锅飞至他的手中。少年弹了弹锅,皱眉道:“除了食材费,还有折旧费。”上下打量白银仙,“这一身修为勉强够吧。”

说着伸手,白银仙丝毫挣扎不得,定在原地,一股亮光从她眉心飞出,源源不断流向了红衣少年手心。

“慢着。”众人一拥而上,却都被弹开,只有王瑞一个人冲到了白银仙身旁,挡在了媳妇面前,抖着声音问:“冲我来!”光线断了,白银仙缓了一口气,倚在王瑞身上。

红衣少年饶有兴趣打量了他一眼,道:“普通人?”

“我、我是她丈夫,她的事我负责!你放开她,你是谁?”

“我?我是瘟神。”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晚了~追加十名红包~~所以,庆七夕,前四十名留言有红包~

正经的瘟神出场了。

☆、第75章 马兰花&银杏树

众人都愣住了,瘟神有俩?又或者有人说谎?

王瑞问:“你、你凭什么说锅是你的,从我认识银仙起,这锅就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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