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微臣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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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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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一向对此事很……很克制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月居然在安妃那里宿了六夜之久,这简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除了皇后娘娘那里的两夜,其余的时间都选在了涟漪殿。”

水贵妃面如潮红,花解语知道那上面几乎没有害羞全数憎恶的成分。

“前朝的时候,也有这样类似的情况出现,皇后便请了家法以狐媚君主之罪赏了那妖妃三十板子以正宫规。到了咱们现在,这样的事情可是第一次出现呢。第一是陛下宠着,第二是咱们这位皇后娘娘不想撕破脸,所以这件事情才闹到了如今不可收拾的地步。依我看啊,把这狐媚惑主的东西拉到坤宁宫的正殿当着所有嫔妃的面前打上个三十板子,以后这后宫中绝对不会有类似的情况出现了。”

第179章 盛宠不衰

女人嫉妒起来当真可怕,花解语看着水贵妃一向柔和的脸色此时也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她居然就此生出了这样的悲哀。

花解语甚至是不知道,以后她嫁做人妇,面对府邸里面类似的情况,她到底能不能做到心平气和。

许是注意到了自己言语间的失态,水贵妃的表情有些讪讪的,她用手边的水果堵住了自己的嘴。

良久,才说了一声。

“抱歉,刚才是我失态了,只是陛下他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和寻常有很大的不同,若是他仅仅是因为对她的一时兴起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已经影响了太多的事情。何况是安妃她从来都是站起身来也毫不起眼的样子,现在却偏偏拔的头筹,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您现在这样的状态,也是害怕父皇会为奸人所害。这些天的情况,我也陆陆续续地听母妃说了些,也觉得事情不懂寻常。您现在回去休息吧,然后我们各自把这件事情查一查,就从安妃身边的人开始吧。”

一场午间的谈话终于落了幕,等到把水贵妃送出去,一波又一波的乏力就这样席卷而来。

可是等到躺倒在床上的时候,花解语又觉得自己的脑袋变得无比清晰起来,这样又困又清醒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熬人的精神气了。

于是,刚才商量好的事情也只能一一吩咐下去,等到事情安排好,居然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中午的乏困算是生生地给熬过去了,花解语索性拿起了书本翻看。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三天最后,直到第四天,被派出去的莺儿才回到了花解语的面前。

“安妃那里的事情,现在到底查出些什么端倪没有?”

花解语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把一杯冷茶灌到自己的喉咙里,冷茶给了她一个激灵,可是很快,莺儿的回答也给了她第二个激灵。

因为莺儿很明确地摇了摇头。

“去了涟漪殿的时候,奴婢已经很是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可是安妃娘娘那里简直是和寻常无异,只是陛下到涟漪殿的次数更勤快了些。昨天晚上,安妃她……安妃她居然是留宿在了静心殿里,而且是整整的一夜。今天……今天早上给她洗漱的宫人,简直是都红了脸。”

莺儿即便是在这宫里已经侍候过几年了,可是还是一个丫头,花解语派她做这样的事情,也实属是为难了。

现在这样的情况,大抵是安妃用了些不正当的药物,否则的话事情不可能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一想到事情真的极有可能是这样,花解语觉得自己连话也说不稳了。

“从前宁妃娘娘得宠的时候,父皇也时常到她那里,可是宁妃娘娘自己很懂礼数,克己守理。有一日和父皇用膳的时候,反倒是劝说父皇把手中的这碗水给端平。自此之后,父皇对宁妃娘娘的态度虽然冷淡了许多,可是到底还是尊重她的,逢年过节都会有真切的关心。”

“若像是宁妃一般,那现在后宫便没有这么多事了。”

水贵妃一声叹息:“这宫里虽说没有永久的红人,但红极一时,挡了别人的光彩,终究是要不得的。”

“娘娘不必伤怀,解语会为你想办法的。”

眼下,她已经和水贵妃坐在了同一条船上,因此花解语也算是真心实意地在替她考虑如何解决问题。

更何况是,安妃她自己那样恶劣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对她难以容忍。

花解语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良善之人,但凡是都要有个度。

安妃,现在很明显越过了。

“时候不早,我也先回宫了,娘娘这几日放宽心,又何必和一个刚得宠幸的人过不去。”

水妃叹息一声,倒没有答话。

花解语知道多说无益,干脆起身:“改日,解语再来拜访。”

水贵妃实在没有什么心思,召唤自己婢女送花解语,自己则坐在贵妃椅上唉声叹气。

明光宫内,花解语刚坐下,便召唤琴操拿来女红,并朝着莺儿的方向招了招手。

“公主?”

“这些天,当真是一点的消息都没有吗?”

莺儿摇头:“这事起来突然,宫里头都摸不到头脑。”

“父皇他一向是很注意这些问题的,不可能会因为待在安妃的那里而耽误了上早朝的时辰。如果说安妃没有使什么手段,我是完全不信的。”

花解语很明显和从前不同,莺儿看着她这些天谋划的一些事情,心里面其实是连一丁点儿的底都没有。

她一直以为七公主都是受人欺负的角色,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主顾。这样的发现,甚至会让她觉得脊背处会有一阵突然的发冷,但又忍不住想要依靠。

“安妃娘娘那里,因为最近陛下出入频繁,所以连带着守门的侍卫也加了轮班和排次,奴婢只得是小心翼翼的,防止他们察觉出什么来,所以,安妃娘娘内部有了什么样的奇法子,其实奴婢是一概不知的。”

这条线似乎又陷入了死胡同,花解语觉得头部又有些隐隐的作痛,她思付了良久,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金色的丝线本来在绢布上辗转,十指翻飞,可是眼下,那蝴蝶的翅膀看起来耷拉了许多。

“公主,从前是需要补贴月妃娘娘的用度,所以您才做一些刺绣的活计,怎么到了如今这样的时候了,还是要这么辛苦。”

说着,莺儿几乎是要上来抢走她的针线,被花解语闪身便躲过了。

“我从来都不敢忘记之前的我们是多么的孤苦无依,以至于到了堂堂公主还要亲手做女工的地步,到了现在,如果失掉了这么点警醒的话,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不是白费了么?”

丝线依然在绣架上辗转,花解语的心绪不知为何居然会平和了些,或许是刚才的一番自我安慰所起到的实际性的效果。

“奴婢知错了,以后一定小心谨慎。”

莺儿从小跟着花解语,从一开始的冒冒失失、缩手缩脚的状态到了如今的地步,其实已经好了许多。

可是花解语还是有很大的担忧。

花解语索性放下了针线活计。

毕竟心里面缠着事情的话,做什么都不如意,花解语看着绣布上失了神采的蝴蝶,觉得一阵的心烦。

“莺儿,等晚膳之前,请太傅去聚贤楼,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与他商议,请他务必到达。”

莺儿得了命令很快便出去了,倒是花解语本人,兀自在殿房内挣扎。

有了决断,花解语低头看了看身上宫装,决定换个爽利的。

这件鹅黄色的宫装?

好像是有太过于鲜艳的嫌疑。

那这件水蓝色的?

貌似又显得单薄了些……

这支蝴蝶状的碧钗呢?

好像是太过于招摇了,她又何曾用过这样夸张的东西?

总之是反反复复的,花解语最后坐在铜镜前面让宫人束发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也会在穿戴的方面如此在意了。

就像是……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花解语不敢继续往下想。

她招呼着宫人替自己净面,紧紧攥在一起的手指,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自从慢慢地在太后和秦帝的面前露了脸,花解语的正当权益便一件一件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比如,在自己的宫内办一个私人的聚会,或赏花,或温茶。

又比如,偶尔出宫一趟,联络下昔日宫外结下的关系,只要能赶在宫门下钥前回来便是可以。

原本私下出宫也不是一两次,也算是轻车熟路,可她早在上午就确定了下去的行程,临了了,却又无端的紧张起来。

“公主,近日里,可是有什么中意的人?”

冷不丁地,身后拿着梳子的侍女问道,明显带着调笑的信息。可是,花解语听到了来自于头顶处的发问,莫名地觉得心下一紧。

花解语的脸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红了起来,似乎是刚才净面的时候丝线绞得紧的缘故。

“你这个小丫头,胡乱说些什么?还不好好干你的活计。”

心里面带了莫名的情绪,花解语的声音里面居然带了娇嗔,所以几乎是话一脱口的时候,花解语就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奴婢虽然没有读过书,却也是知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的,公主您之前一贯是不怎么在意穿衣打扮的,可是今日里却是注意了起来,这样的举动……”

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过于刻意了。

花解语从心底里接完了这句宫人没有说完的话,脸上却努力摆出了一副愠色。

“明明都是些黄毛丫头,嘴上却情谊之类,等过了今年的除夕,我就做主,把你们一个个都给嫁出去。”

主仆间的谈话也算是和和气气的结束,花解语的心境却不由自主地乱了开来。她看了看自己头上的发饰、面上的桃色妆容、身上的天蓝色宫装,就这样站在铜镜前,迅速地红了脸颊。

一种热气的气息,就这样一直从头顶烧到了脚底的位置。

不过是去见傅颜罢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花解语内心忐忑,以至于一路来到傅府,都心神不宁。

一方面是因为安妃的事,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那宫女一声提点。

自己对傅颜,似乎刻意了。

傅府内,傅颜坐在大殿喝茶,一眼便把门边的花解语看入了眼底,花解语今天身上透露出来的属于女生独有的气息,险些灼伤了他的眼睛。

伸去放茶杯的手臂就这么一顿,傅颜把眼睛直直地看向了花解语的位置。

这是女孩子一贯的装束,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花解语,为人和她的名字一般,一向是清清爽爽善解人意的,有时候站在一堆姐妹里面,完全没有出彩的地方,就像是默默开放着的花朵,独自绽放,待人欣赏。

可是今天,这待人欣赏的花,却主动变得出彩起来。

第180章 咫尺天涯

只是稍稍地修饰了些,给予人的感觉便是完全不一般了。

如果硬要什么诗词来形容的话,大概只能用周敦颐先生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七……解语,坐吧。”

片刻,傅颜才发觉出自己的失态来,他朝着对方打了一个招呼,微蜷的手指显示了主人的懊恼。

“谢谢,只不过这次又要麻烦先生了。”

花解语压了一口茶,明显地感觉自己被呛到了。

即便是还未有婚约,可是花解语此时正是芳华的年纪,平日里无聊的紧了,免不了是要偷着读几句情诗的。

刚才傅颜眼睛里面透过来的情绪,实在是让她觉得有些发慌。

“我们都已经是朋友了,还说些客套话做什么?倒是你应该注意些,这茶水是温的,喝的时候也该慢慢品才好。你刚才那样的喝法,实在是容易伤胃。”

这话既是提醒,也算是缓解了刚才尴尬的气氛,花解语拿起锦帕把自己的嘴巴擦干净,先看了看四周,很快又把头给转了回来。

“太傅……不,现在你已经有实权了。”

“我更希望你像从前一样称我。”

花解语倒也不推脱:“那好,太傅,我今日登门的确有事相求……最近你有听说过宫里头,安妃娘娘的事情吗?”

傅颜微微扬起眉梢,静待下文。

“近日,安妃娘娘圣眷正浓,父皇他……几乎是快要到了迷恋的地步,我和水贵妃用尽了办法,可是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水贵妃这棵大树一定要保证长期性的稳固,否则的话花解语的努力就等于折了半截,正是因为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因此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态度很是小心翼翼。

为了掩饰,花解语还随意地拿起手边的茶点在啃,但是傅颜还是很清晰地看到了对方眼睛里面的欲言又止。

安妃那个不长脑子的,到了临危之际居然能想出这样的主意也是很难为她了,毕竟圣眷正浓这样的词放在一个四妃之一的身上,似乎有些过重。

傅颜因为调查的需要,所以几乎是每一个后妃的身侧,都有他安插的桩子,因此安妃这样的小伎俩,自然是不会逃开他的眼睛。

几乎是事发的前一天,他就已经收到了来自宫里面的飞鸽传书。

可是这些东西很显然是不能说出来的,尤其是面对花解语的时候。不管是他们私人之前的关系,还是说国与国的关系。

他想帮她,却也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傅颜就是这样带着庆幸又带着对自己的失望,饮尽了茶碗中的茶水。

“我叫人准备了晚膳,时间提前,你凑合用点吧。”

经傅颜提起,花解语才觉饿,下意识摸了摸小腹,颔首。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用膳,也不会放不开。

待膳之事,花解语心焦,忍不住又追问两声。

傅颜这才悠悠道:“本来这件事情我是完全不知情的,但是前几天的时候,有人在惠民药局买的几位药材引起了掌柜的注意。恰好我经常到惠民药局采买药材,因此和掌柜很是熟识。他在无意间说了最近有大手笔的顾客,让药局狠狠地赚了一把。”

“药局?”

“我当时也是好奇,所以才问了是什么药草。结果……茯苓、僵蚕、白附子这些都有,这些药材都是有价无市的,我去看了古籍的方子,才知道这是……”

“是什么?这方子似有耳熟。”

“这是驻颜膏的配方,但副作用太强,曾经宫里流传过一段时间,但诸位嫔妃争宠,便揭露了出来,后便消失匿迹了。”

“我说呢,这东西失传已久……”

“安妃这次,也算是下了功夫。”

傅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花解语带着兴奋的音调给打断了。

“驻颜膏相传便是前朝妃子们争宠的手段,普通增白的药草加上些……药物,足以让一部分男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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