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微臣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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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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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裴倒也没有隐瞒,只低头看了看花解语钱囊:“不错,节省的银子就用来请我喝酒吧。”

花解语正要辩驳,却听他继续道:“不染就让扶柳姑娘陪我谈心一晚也好。”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花解语撇宋裴一眼,率先举步离去。

看了这么多宅邸,只有此处最合花解语之意。

在回程途中,花解语还不时想起房子布局,难得开怀与宋裴聊起来。

宋裴倒是夸张受宠若惊模样,浅笑连连,但花解语却瞧着,宋裴的笑意不达眼底。

花解语也不是什么多事之人,加之宋裴自己就是个人精,想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假装不知,没有开口。

宋裴近日正是秦帝遇刺之案所烦。如他所料,此案果然不若表面证据所似如此简单。而且,此间水深之度更是愈查愈是吓人。眼见,宋尚在朝中不断沾惹此案,如此这般更让宋裴烦恼。

花解语难得兴起,扯着宋裴说个不停。而平日里,话多到有些饶舌的宋裴,却反常低头沉思。

连花解语连问几声都未发觉,直到花解语玩兴突起,突然靠近宋裴,想到他耳边大喊一声,吓他一吓。结果,刚刚靠近就突然觉得天眩地转,回神过来,竟被宋裴微微抱住,靠在了他的身上。

“哦?投怀送抱?”

眼前,宋裴又笑得桃眼闪烁的模样,看着怀中花解语,眼中全是炽热的之色,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宋裴虽是依旧笑得如平常一样,可现下花解语就觉得他与平日里是不同的。这样的姿势,到让花解语又想起上次酒楼里,宋裴抱着她嚎哭之态,当是只觉安慰兄弟,虽有些羞涩,但到底未曾多想。现在想来就让花解语觉得面红耳赤。

“是车子不稳,****何时。”

“哦,是么?”

虽然态度反问,但语调却暧昧不清。

也幸好花解语现在是男儿装模样,否则还不止宋裴要如何戏弄自己。

但经过宋裴调笑,花解语如今才发现,她刚才举动极不妥当。

大约久与宋裴兄弟相称,她到底有些当真了。花解语隐隐觉察些什么,当下却不敢再去宋裴眼中之色。

于是轻轻挣了挣,努力恢复淡色之态,从宋裴怀中钻了出来。花解语只顾挣离宋裴怀抱,自是未见她离去之时,宋裴眼中的复杂。

花解语恢复往日神态,端坐一旁后,到底觉得尴尬,无奈就开始没话找话。

她知道近来宋宰辅宋尚在朝中屡屡被秦帝斥责之事,想来刚才宋裴失神也应与此有关。花解语与宋裴之间,一向都有话直说,久而久之花解语在宋裴而前,竟已经形成常态。因而,花解语此番自然也直直问道:“宋兄,刚才可在担心圣上被刺之事?”

宋裴把折扇打开一摇,依旧潇洒如初。却不知怎得就透出一股萧瑟之意。宋裴笑道:“易兄,自是知我,我一向只喜风花雪月,那怎会管那尘世俗事?”

“噢。”花解语到也不在意,宋裴此时没个正经,只是略有些担扰道,:“宋宰辅之事,我也有听闻,是否需要帮忙?”

宋裴听到此,终是敛了敛神色,正欲答花解语之言。却听花解语又言道:“不若,找傅兄帮忙吧,此时傅兄应是最好人选。”

听此,原是有些意动的宋裴突然就笑出声来,他看着花解语。见她言及傅颜时,那微妙的神情。宋裴此时就觉得极其刺眼。

宋裴浅笑,出口之言却利如刀剑:“易兄,此前如此防备于他,现下却是如此。前后作态,到是让宋某心惊。”

宋裴之言,让花解语心中一惊,让她又想起了之前,对于傅颜身份的种种猜忌。

只是花解语突觉自身情愫,是而暂时放下不想罢了。此番,宋裴提及,花解语只觉多日之思,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花解语也无法说服自己,但到底心中之情占了上峰。于是,花解语又恢复了清冷之色,半晌才抬头看向宋裴,眼中全是坚定:“我此前自是疑他,只是这个世界如若只剩猜疑,到底也寡淡无味了些,我想信他一回。”

“他……”

花解语之语,让宋裴史料未及,见花解语如此,宋裴一时有些话却无法出口。一时只能堪堪停住。

花解语看向宋裴,等待宋裴下文。

宋裴却咬咬牙,再也不提。只是玩笑叮嘱花解语,让她不要只相信眼前,之后也不再言语,就送了花解语回去。

送了花解语后,宋裴坐了马车却并回到宋府。

与花解语无意谈天之后,宋裴心下更是急迫。

宋尚在朝中之位越加尴尬。宋裴恨不得立时查明秦帝被刺之案真相。

宋裴为了宋尚一心追查秦帝被刺一案。只是没想到,一查此案宋裴才发现,此案涉案之深,已非他能想象。而且,最让宋裴吃惊之事,此事竟涉及傅颜。

只是,现下线索微弱,宋裴自不好告知花解语,也防了打草惊蛇。是以,宋裴见花解语如此,更是焦急万分。于是,送了花解语又去了几个江湖朋友之处,是以拜托他们加快查案之事。

宋裴除经营朝中人脉之外。为保宋家,早在束发之年后,暗中报与祖父后,就开始经营江湖人脉。现下,宋裴在江湖之上,早已有了一席之地。查此种敏感之案,宋裴自是请了江湖人士来为。

花解语近来有些闷闷不乐。

这是傅颜伤情痊愈之后,不曾有过的。

花解语自弱柳扶风开业后,除傅颜受伤一事外,就不常见此番情态。想到之前马车上,与宋裴难得利如刀剑的话语,花解语虽说真如自己所说,愿意相信傅颜一回。

只是到底还是有些在意宋裴未言之语。一时,花解语想着此事,就又开始纠结郁闷。她现下有些不喜自己此种情绪。于是,干脆果断不想。

花解语闷闷走着回院之路上,刚到一处路口,却见傅颜向她行来。似是专程前来寻她一般,一见她就迎上来。傅颜见花解语眉间神色,却未出声询问。当下就领着她出了府。

花解语被傅颜拉着上了马车,跟往常一样。花解语也未问傅颜去处,加之花解语因之前宋裴之言,心中郁闷。因而更是懒懒不想言语。

傅颜也不在意,只是笑着替她斟了茶,复又拿出糕点碟子推至她的面前。

第118章 心有灵犀

花解语一看,又是月芸糕。就知定是五皇兄来过。

她早知五皇兄已解禁,现下又已从入朝堂,心中多少还是为他开心。难得一个能见几丝关切之意的血缘之人,虽其中不乏算计,不过到底还是让花解语觉得有些许温暖。

花解语一手端着茶,一手想去拿那月芸糕。

“你倒是念旧,日后需要,我会常常帮你带消息出宫的。”

傅颜此句话语,说得平淡,却自带让人信服之力。

“谢谢。”

傅颜扬起眉梢,察觉花解语情绪有异:“怎么了?”

“没。”

糕点在口中化开,花解语打了帘子打量窗外:“最近天气一直晴好。”

说话有些心不在焉,显然是在为了缓解尴尬,没话找话。

傅颜也不揭穿,嗯了一声。

花解语察觉不妥,忙收回手来。

“我近来有些倦了,先休息一会儿。”

傅颜眉眼含笑,将垫子抽出来给她,指尖不经意碰到花解语,后者触电般缩回手来。

“怎么了?”

他却好像是没事人一般,

花解语勉强笑笑:“没,刚刚有些头晕。”

“回去以后,叫丫鬟给你熬些药膳,听说之前你体弱还晕倒过。”

“无妨,就是当心急火攻心,所以……”

“那可是在担心我?”

花解语微愣,抬头正见傅颜含笑眉眼:“我……”

“罢了,玩笑而已。”

花解语无言。

马车行了不久,就停了下来。花解语下车之,发现傅颜此次带她所来之地,就是她之前所看一处宅院。

花解语一时又有愣怔,她自觉不会如此之巧,傅颜也看上此处。于是,她看向傅颜,眼中自是带满疑问。

傅颜下车之后,就未闲着。领着花解语在宅院四处逛着,还不时为花解语讲解着此处宅院的机巧之处。花解语早就听过一遍,只是现下却未不想告知傅颜。见他如此,被宋裴之言,而心生的郁闷之气,突然就一扫而空。

心有灵犀……

前世,花解语追而不得,落下不洁身死的下场。而今生,却以如此之景,显于花解语眼前。突然,花解语就觉此处风水应是极好,周遭之景竟也比先所见更为秀丽百倍。

“我听闻你最近一直在找宅子,却没有心仪之地,故而差人打听,这里似乎不错。”

花解语低头看了看青石板路,声音微沉:“多谢太傅。”

这话说的有些生疏,令傅颜眉头微蹙,旋即又带花解语往后院转了转。

花解语立在松木下,止步定定看着傅颜。

“太傅帮我多次,究竟为何?”

“非要原因?”

“是。”

“之前也许是因为好奇,现在已经成为习惯。”

花解语微诧。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照顾自己已经成为习惯?

虽然言语只是友人之间态度,但莫名听在耳中,宛若情话。

花解语沉吟片刻,终而来到傅颜身边:“宅子我已经看过,并且买下了,多谢。”

这次显然真挚许多,傅颜低头看向花解语:“是吗?”眼底神色深邃不明。

宋裴查案之事,傅颜自是知晓。只是,他一向自负已智,虽觉宋裴也算是一个人物,却不觉此番宋裴能查出何物。遂竟放手任宋裴查探。

朝堂之上,不动声色对宋尚步步紧逼,想用宋尚乱了宋裴的阵脚。

现下,傅颜才得一户部实缺。虽不是什么官品甚高的职位。可这却是秦帝考验傅颜之实才的首步。

秦帝心思,傅颜自然知晓。此次他已取得秦帝信任,想来若能过秦帝此番考验,他日更上一步,也非什么难事。布局行出此番结果,自是让傅颜甚是满意。

只是想到花解语一事,傅颜眼中之光有些复杂难辨。

之前早得暗卫回报,花解语与宋裴在马车上之言。正如他之前猜测一般,花解语已对他已经信任,并且些许依赖。不过,这本身也算是傅颜刻意引导为之,是以现下得了暗卫回报,傅颜终是确定花解语真意。

于是,此番要如何处理花解语之事,到让傅颜有些犹豫。傅颜一直怀疑花解语暗中之势,他刻意引导花解语与他走近,甚至是爱慕。

现下,花解语已然如他所愿对他心中情愫,并且愿意信他。那么,自是他该收网之时。

只是,傅颜一想到需利用花解语之时,到底有些犹豫。

每每想要布局,眼前却全是花解语眼喂他喝药的画面。

为此傅颜拖了又拖,竟是一直都未按原计划收局。只是,现下宋裴已是涉及其中,想到宋裴对花解语之言,就让傅颜眼中冷意更盛。

既如此,他到要看看宋裴到底有何本事,来拆了他之面目。

想到此,傅颜招来属下,耳语后虽又恢复一派温润公子的常态。

花解语忙碌数日,将宅院修缮一番,再买些家私物什,整整大半月时间,方才搬入新家。

那宅院本是一权贵之人家修建的临时别院之所,本是看中此间之景,修建此处是为了闲时之用。因而,宅院自是保持的十分完整。而且之前此处人家,也来得尚少。是以,花解语买下此处之时,简单修缮,宅院还算颇新。

采买家私物什,花解语到也买得痛快。现下,弱柳日风真真算是日进斗金。因而花解语自是不差银钱。

只是,在侍从仆役的采买之下,却让花解语有些为难。

宫中之宫人、太监等一众宫人仆役自是有身家清白之人,前来招投。而且,招收宫人、宫女之事,自有专人所管此事。此时,花解语想要采买合心意的侍从仆役,又在宫外,却到底让她有些犯难。

花解语身份本就不同,偌大一个宅院,又是不能只是她与莺儿两人。所以,日后用于新居的侍从仆役,必得小心挑选。

花解语正在忧思此事,却没想到这一回,傅颜与宋裴却难得默契十足,竟给她送了一堆人来,并将这些人的卖身契也一并送了过来。

花解语看着这些人,看着手中一沓厚厚地卖身契,就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对于这些人也不甚了解。但是,对于宋裴与傅颜,花解语到底保有基本信任,一番道谢后,自是收下这批侍从仆役。

直此,整个新居就此修整完善,现下仆役到位。花解语自准备大开宴席,宴请各路权贵之士。

花解语下山原是结交权贵,以求一方属于自己的势力。现下,虽是行得有些艰辛。但至少花解语目的自是达成。如此想来,花解语就觉分外满足。

八月初八,秋高气爽。诗魁易染于新宅之中宴请四方有才之士,一时易府门前门庭若市,京都之中数得上名的才子、权贵之士都纷纷来到易府。贺易府之主乔迁之喜。

花解语知今日一举,或许今日自己可在京都名气更盛,将来办什么事也无须再有宋裴插手。

清晨一早,花解语便命小厮在门口等着迎接客人,自己则换上一身简单儒雅青衫,书生打扮,在院中布置。

上午,客人纷纷带贺礼前往,花解语自知现在自己在京都易染之名,还没有这么大号召力,背后圈依靠宋裴和傅颜,心中感激,面上却不动声色,一派老练世家公子作风。

“易公子,乔迁之喜,恭喜恭喜。”

花解语见来人几分面熟,却不大好认,连忙拱手回礼:“同喜,里面请里面请。”

一行人纷纷送上贺礼,朝院子中昂首阔步而去,进门之后,但见小桥流水,绿荫焕波,假山怡然,当真是一处幽静养心之所。

之前众人听闻这房子的地点时,还以为荒郊地带有多荒凉,今日一见,纷纷哑然,易染之名名不虚传,眼光独到。

花解语为了让京中各路贵族对自己另眼相看,日后好办事,今日宴请可谓大手笔,投掷千金,更将花魁扶柳请来,献艺歌舞让众人一饱眼福。

之前花解语的庭院给人世外桃源之感,如今台上显露扶柳柔软的身段,更令各路公子眼红,直夸花解语也是好福气。

一日忙碌,花解语在人群中四下寻找宋裴和傅颜的身影,谁知到了下午依然没有出现,拉过莺儿一问才知,原来是朝中出现了问题,可能今日不能赶来。

“莺儿,你可都打听清楚了,两人都从朝上没有下来?”

“是呢,听说宋阁老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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