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微臣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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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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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这姑姑出去已经有大半个时辰了,即便是她有心掩护,我们这边也是拖不了多久的,要不然的话,您还是先去皇后娘娘那里商议对策吧。”

开口说话的是花拢蕊素日里最信任的一个贴身的宫女,往来即便她说什么,花拢蕊都是可以听进去大半的,可是事情已经被秦帝知道,今日这样的危急关头,她的心情极其的烦躁,又怎么会听进去她的劝告。

花拢蕊的手随意地一挥,险些打到宫人的脸上。

“那些个贱婢,活着的时候笨手笨脚地惹我生气,直到现在死了还不让我好过,等到此事一过我就请一个道士来把这些个贱婢的鬼魂一一的挫骨扬灰。

她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连神情也扭曲得很。紧接着,她把火气撒到了身旁宫人的身上。

“还有你,当初不是信誓旦旦的和我说此事非常的隐秘断然不会有人发现吗?还说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一定会负全权的责任。眼下父皇派人来查声势浩大,你却缩在这里当缩头乌龟,倒是把我推出去让我到母后那里去商量对策。”

“枉我还待你如亲生的姐妹,事到临头才发现不过是如此,你这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脸上抹的,哪一件不是我赐予你的,没想到是养了一个恶仆出来。”

花拢蕊此时的神情激动,简直是恨不得把这恶仆的脸蛋抓花。一个人如果看得惯另一个人的所作所为的话,便觉得她事事都是对的。如果一旦觉得她也有所错误的话,便又觉得事事都是厌恶了。

正如花拢蕊以前对这个奴仆上心,有了一些稀奇的玩意儿便会赏赐给她,可是到了现在,花拢蕊便想起了这丫头也是一个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小麻雀,就在昨日还妄图把绣好的香囊送到三弟的腰间。

想到此,花拢蕊对她更是添了一层的厌恶。

长公主的手臂已经挥过来,为了避免脸上挨了这一记重的巴掌,她顺势跪了下去,因为这样的姿势,花拢蕊自然是没有看到她眼中的厌恶,或许是因为一闪而过太快的缘故。

“奴婢对长公主一向是忠心耿耿,从来都没有二心的,对于您的赏赐,奴婢都是极其感恩戴德的,从来不敢有任何的轻视。”

“只是这次的事情已经暴露,我们越是掩饰,就越会遭来陛下的怀疑。而眼下我们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处理此事,不如就去求皇后娘娘帮忙。等到这件事情的风波一过,奴婢一定会小心翼翼,这样的事情保证再也不会发生了。”

她这样的诚惶诚恐,显然就是一个发誓要痛改前非的忠仆,花拢蕊虽然下意识地认识到了自己的有那么一丝的错误,但是公主的威严是不允许她给一个奴婢认错的。

去找母后帮忙,这何尝不是花拢蕊自己的第一个反应呢?

只是这个母后与她眼下还时不时一条心,花拢蕊实在是难以保证。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一旦是有了些许的裂缝,便如同像是堤岸上有了一个蚂蚁的巢穴。

而这个堤岸会毁在这个巢穴的手里,仅仅是时间的问题。

花拢蕊很是明白这一点。

“奴婢没有做过的事情,现在要如何交代?奴婢不是不招供,而是实际上已经是无话可说。”

心儿的嘴角已经开始有了渗血的迹象,毕竟这样厚重的板子一直挨下来,内脏有了些许的受损也不是不可能。况且死在杖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这丫头的嘴巴简直是比鸭子还硬,若不是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好处,咱家也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可能。您说是吧,宁妃娘娘。”

尖利的指甲再一次地嵌入了心儿的臀腿之中,这一次心儿是彻底地昏厥了过去。宁妃虽然觉得这老太监的举动着实的恶心,只不过碍于他的身份不好意思说些什么罢了。

“她什么都不肯说,或许当真是如她说的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发出了这样的一丝呢喃之后,宁妃带着人回了正殿,那个老太监则吩咐人在心儿的身上浇了一桶的冷水。

“儿臣见过母后。”

花拢蕊最终还是来到了未央宫的正殿,虽然她是极其不情愿的。

“我听说陛下发现了清苑的宫人的尸体,正在派人调查此事,你是不是因为此事而来的。”

“是,这件事情是儿臣做的,而那些宫人,身前都在我那里做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花拢蕊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去,虽然处死一个宫人对于她一个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来说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可是那么多的尸体,最起码也有七八个人。这么些命案一下子堆在了一起,何况此事已经被秦帝知晓了。

麻烦的自然是后者。

花拢蕊虽然是下意识地躲开了,可是佛经坚硬的棱角从高处砸下来,力道不容小觑。

花解语尖叫出声,跪坐在那里。她摸了一下额头的大包,一脸的狼狈之像。

“你是堂堂的长公主殿下,居然到了现在还有害怕的时候?先前你虐待你宫里的那些侍女的时候我和你说过什么?我是没有劝诫过你吗?可是你全然不听。事情既然做过了也就罢了,可笑的是居然还被人揭露,此事闹得四面楚歌。”

花拢蕊一直到了现在还是真正地感到了害怕,母后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如此的急言令色过了,她的态度表明了此事的严重事态。

也是,这都是人命,而不是简简单单的什么虐待事件。

花拢蕊跌坐在那里,她很少有这么颓废的时候,皇后却依旧是不依不饶的。

“你长了这么大,哪一位师父不是我和你父皇精心挑选的,又有哪一位的师父是不曾尽心的,而你一直到现在,表现都太让人失望了,前段时间魏师父就和我说你有所懈怠,眼下却是发现你做事丝毫不会用自己的脑子。”

皇后简直是毫不留情,她这样的举措简直是让花拢蕊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严冬般的寒冷。

花解语的面色已然灰白,就像是被冷风吹的破败之后的枯叶。

“母后,眼下儿臣当真是走投无路了,否则的话也不会来寻求您的帮助,父皇派的那位姑姑眼下虽然已经被我支了出去,但是我清楚父皇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为了在紧要的时刻挽回这次机会,花拢蕊已经暂时放下了她作为长公主的高高在上的威严。她俯下腰拉住了皇后那紫色的裙摆,眼睛却紧紧地低着。

她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对这个母后的厌恶,但是在这个时候却不得不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一般地来求她。

人在很多时候都是在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花拢蕊很清楚这一点,眼下,她痛恨这位母后,但是她更为痛恨的是自己。

当日轻悦惨死的时候她就应该已经认识到现状了,轻悦在她身边养了这么些年,到了紧要关头的时候,这位母后不也是立马就抛得一干二净了吗。

而自己作为她的亲生女儿,如果不是还存有着可以利用的价值,想必她会在此刻就抛弃了她,丝毫不会有拖泥带水的余地。

不得不说,花拢蕊有些绝望过头了。

她死死地抱着皇后的裙摆,片刻之后听见了来自头顶的声音。

“你先起来吧,这次的事情我帮你解决,如果还有下次的话,你父皇追究起来谁也救不了你。”

明明是一位母亲,说这番话的时候却是一副怜悯的语气,轻语读出了她话外的含义,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她的双手松开了她的裙摆,无力地磕在了地面上。

“是,母后,儿臣……再也不敢有下次了。”

“最好不要,还有,那个傅颜,我听说你还没有和她断绝来往。”

不管皇后说的是什么,花拢蕊都能劝告自己忍受下去,可是这番谈话到了最后居然又牵扯到了傅颜的身上,这是她坚决不能容忍的。

那晚的月光是最为皎洁的,光芒柔和如同一面镜子。

那晚的夜风也是最为清凉的,就好像是浸在了舒适的湖水中。

还有那天,他捡起来的,还给她的玉佩,花拢蕊也转赠给她了。

他们虽然门第之间有着极大的差异,但是男才女貌情投意合。

花拢蕊实在是不明白傅颜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母后,以至于惹来了诸多的嫌隙。

“母后,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

第212章 秘密书信

“还有那些锦帕、香囊、玉佩、书信类似的信物,如果再让我看到有下次的话,你以后再也不会看见这世间有这么一个人了。花拢蕊是你的名字,长公主是你的封号,这些注定了你和那些下作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汇聚成一条河流。”

花拢蕊即便是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也想象不到自己纯洁美好的爱情在旁人的眼里居然是到了一文不值的地步。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也不允许,而且更是因为这样,便愈发地激起了她反抗的心理。

她们二人眼下的心情各异,谁也没有注意到窗外似乎有人的一道影子闪过,花拢蕊负气摔门而出,院子里所有的宫婢都各司其职,好像是刚才仅仅只是眼花而已。

女儿不孝,这是一位母亲最大的悲哀。

何况花拢蕊是她花了许多的精力才培养出来的利器,那些旁国的国君,一定会醉倒在她精心设计的温柔乡里。

可是,眼下花拢蕊却私自和一个小官员有了来往,而且从收集来的种种证据可以证明,这二人似乎已经用情至深。

皇后自然是不孕讯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样意料之外的事情,足以破坏她的整套计划。

这计划是一环套着一环的,若是在中间有哪一处出了破绽,那么带来的只能是破败不堪的结局。

皇后有些无力。

她精心扶持的女儿和儿子,一直到现在才发现他们都是顶尖的废物。

可是,即便是废物,她也不得不保护他们的周全,这是一个作为母亲的宿命。

皇后有些无力,可是还是吩咐宫人摆好了笔墨纸砚。

流畅的行书一气呵成,上面除了开头处有些问候之语,剩下的便是简单地陈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最后在结尾处表明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结尾处的落款是宋策。

也就是大秦王朝的丞相。

白纸黑字,流畅的行书。

看一个人的字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的脾气秉性。

要学就要学到最好的,这是皇后与生俱来的傲气,她那一手行书,也算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到了收尾的时候,信封被涂上了火漆,又用了蜡油涂好,皇后细细地嘱咐了几句,才吩咐贴身的宫女出了宫门。

宫门外,板子击打皮肉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歇,传到耳朵里一直有闷闷的感觉,宁妃坐在硬木的梨木椅子上,感觉到心绪不宁得很。

刑讯逼供一直到现在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即便是一个壮汉都吃不消,何况是心儿这样的小丫头。

她已经两日水米未进,昨日被关在清苑的枯井一整天,回来便是责罚和刑讯逼供,若是她知道什么东西的话,根本就没有不说出来的理由。

或许当真是自己冤枉了她。

一想到有可能存着这样的设定,宁妃嚯地站起身来,推开了本来就虚掩着的门。

那位管事公公养尊处优惯了,哪里会有精力站这整整的一个时辰,早已经在身下坐了一把椅子,身后还有一个小太监负责拿袖子扇风。

而心儿依旧被架在刑凳上,她的衣服已经成了水粉色,想必是冷水和血水混合的结果。

她的头发全部湿漉漉的贴在头皮上。

她这样的情形,只有轻微的呻吟才能证明她眼下还是一个活人。

说实话,宁妃是有些不忍了。

怀疑心儿毕竟是她自己的主观臆断没有实质的证据,而且心儿跟随她这么多年,也算是忠心耿耿。

眼下她这样的惨状,勾起了她作为一个主子的难得的怜悯。

“陛下大概也已经在等着消息了,可是对于这里的情况陛下是一无所知的,而且管事公公也已经累了一个时辰了,不如先去偏殿歇息片刻,本宫也正好把事情的进展汇报给陛下。”

“奴才谢宁妃娘娘抬爱。”

管事公公赶紧站起身来,而且他的面色惶恐,好像是刚才才看见了宁妃一般。

他这样的故作姿态让宁妃实在是又添了几分的厌恶。

她本来是恨透了这阉人做事虚伪的嘴脸,方前还亲眼看见了他以折磨心儿为乐来满足他自己变态的**。

宁妃对这管事公公,是存有了实打实的厌恶。

可是,碍于眼下的情形,她还是吩咐宫里的人烹茶。

“心儿你告诉我,这件事情当真是和你没关系吗?你也跟随了我这么些年,不管你说些什么我都能原谅你的,眼下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楚皆是因为陛下已经知道了此事。如果陛下决心要严查此事的话,我们宫里所有的人都会遭殃的,个中缘由你是清楚的吧,而且,清苑枯井一事是被我们揭发出来的,眼下这里,不知道有多少的眼睛在盯着。”那管事公公已经大摇大摆地进了偏殿,宁妃暂时让侍卫停下了板子,亲自蹲下身来到了心儿的旁边。

她嘴上咬出来的血洞把她素日里洁白的牙齿都染红了。

“娘娘,奴婢当真是不知情的。”

眼下熬邢许久,心儿只觉得已经到了极限,宁妃看她的样子,担心她撑不下来,出于那么一丁点儿内疚之情,她吩咐随身的侍女灌了她大半的羹汤下去。

已经整整的两日没有进食,虚弱的肠胃有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油腻,近乎一般的汤水被吐了出来。

不过那剩下的半点羹汤还是出了那么丁点儿的作用。

心儿的脸色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发紫了。

眼下这么拖着显然不是办法,宁妃逼迫着自己把事情梳理一遍妄图得到什么思绪,可是很显然的,越是在这样的时刻,思维便愈发地混乱。

她在这庭院中走来走去,像极了一只愤怒中的母鸡。

中书省集中起来的公文,大半都要送到宋策的桌案上。

江南之地的青县最近连续七日下大雨,集聚起来的洪水冲破了几年前的堤岸。

连这样规模的洪灾都经受不住,很显然是上次修筑堤坝的时候,朝廷拨下去的银两被有关的官员贪墨。

导致了眼下大量的良田被毁,百姓背井离乡哀鸿遍野的境地。

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令人头疼,若是被秦帝发觉的话,大概自己也会受到牵连。因为眼下在青县担任县令的便是自己的内侄。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谁也没有逃开的可能。

贪墨赈灾的银两,结果眼下遇上了灾荒,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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