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微臣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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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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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去礼部,其心意昭然若揭。现下,她竟是直接揭这遮羞之布,干脆明谈所求。若是,一般处事之人,自是会陷入进退两难之局。不过,花解语到觉无妨,心中只是暗笑,心下只想着耶律若音,等下无功而返之时,就觉有些痛快。

花解语难得心起捉弄之意,只她身后那两位礼部官员,到是面色有些泛难,欲言又止之意甚为明显。可花解语偏装作看不见般,只与耶律若音笑道,谈笑间自是应了此事。

随后,二人自是上马而行,往礼部公衙而去。花解语所骑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虽是比起黑马看来温和许多,只不过到底非骑惯的马匹,自是有些驾驭不住。到是,一旁林栋似知花解语此时处境,往她之身前暗暗在靠拢,似屏嶂般拦于她侧,只慢于她半步。

花解语一路提心吊胆地行至刑部,刑部公衙内人早得通传,自是全体迎于公衙之外。待见花解语与耶律若音二人驾后,这才跪地见礼,三呼千岁。免了众人之礼,花解语二人随入衙内,坐于衙中正堂之上。

一旁梁国使臣连忙呈上梁国此次礼单,交予礼部官员审核备案。花解语则坐于堂上神色淡淡饮茶,似已忘刚刚耶律若音所托般,淡定端坐。大约耶律若音对此次招夫极为重视,眼见花解语没了动静,也不动气,只是笑道:“本宫现下想见未来夫婿之人选,不知可否?”

“自是不可。”礼品官员到是直接,一口就还了过去。

“为何?”

“此次和亲事关重大,礼部所拟定之人选,自是需上报陛下,等御批后,方可为正式文书。到时,公主自可知。现下,名单才还在草拟之中,名单之上所载之人,并不齐全,如此自是不可以与外人观。”

“呵,本宫到不知,对于本宫夫婿而言,本宫何为外人。”耶律若音突然沉下,瞬时面上无笑,一股威势扑面而来。

礼部官员对于耶律若音之言,似有为难,只默言不语。到是花解语看如斯情景,自然笑道:“呈上与公主看看吧,公主待嫁女儿心,尔等自当体谅。”说完,花解语又转头,看向耶律若音道:“于驸马而言,姐姐自不是外人,只名单现下为为草拟之单,姐姐现下阅后,日后若是不妥,更换了人选,还请姐姐莫怪。”

“自然。”耶律若音笑应道。

如此花解语自是向礼部官员点了点头,见礼部官员还是面有难色,耶律若间瞬间又要变脸。花解语连忙将秦帝推出,到底现下众人皆知在七公主受宠,自然没人想与其为难。于是,终是将那份准驸马名单送到了耶律若音手中。

陪着耶律若音在礼部门磨蹭立威一日时间,不管耶律若音要做何事,花解语都是冷眼旁观之态,只是耶律若音所求之事到底让礼部那群甚喜引经据典的酸腐老头们,恨不能让其赶出了事,大约碍于花解语此尊大佛还在,礼部之人只好苦了脸,不着痕迹地为难着耶律若音。一日以后,花解语对礼部这群天天礼制规程的老学究们也改观不少。果然,能在官场浮沉之人,怎会只有一腔热血,满腹经纶。

于礼部盘桓一日,又当面邀了耶律若音明日见面时间,而后才打道回府了。

回府路上,已近黄昏之色,京都向来繁华,此时街道之上,也是人来人往。花解语坐于鸾驾之上,沿路皆有禁卫军先行扫路、清场,百姓都被在拦于禁军组成的围栏之外,下跪高呼千岁,无人敢抬头直视皇威。

花解语只是静默看着眼前一切,心中却对耶律若音现下非看选婿名册之事,有些好奇。明明还有六日就可以完全得之,为何非在此时知晓?花解语突然扬眉,看向一旁走在身侧的林栋。

这个冷面将军,如是认真说起,到时助她好几次。林家身为武将世家,自开国起,则以军功起家,既有武将的爽直,又兼文臣的谋略。突然,花解语很想知晓他的看法。于是,花解语掀了鸾驾之旁,小窗珠帘轻纱,对林栋轻语道:“今日耶律公主誓要阅选婿名册,林将军有何高见?”

“待嫁情怀耳?”林栋冷面推测。

“呵,我看却不象。”花解语轻笑。

“噢?”

林栋面无表情的俊脸之上,依旧面无表情,若是仔细打量,自发现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花解语笑中有丝嘲讽,:“想来这个耶律公主,在我大秦之内就有心仪之人……”

林栋对花解语此言,有些吃惊。刚想开口询问,却已到五皇子府邸,照例管家已迎在门口。待迎扶花解语下了鸾驾之后,这才连忙引他二人前去花园小厅之内。如此看来,想来五皇子早已回府,现下已等待多时了。

五皇子花子轩一向豪爽,也不喜过于精巧的景致。因而,五皇子府中自是古朴大气的绿树为主,隔三差五点缀几盆娇艳欲滴的花朵,让整个府邸景致显得大气,却不显单调。

花解语与林栋到时,花子轩、傅颜、宋裴三人正在饮酒。现下,已是月痕初显之时,三人围座于亭中,白玉瓷酒壶放于桌中,似在自酌自饮。三人相貌皆不差,如此夜色之下,却有几分仙人之姿。

见三人如此风姿,不知怎地,花解语就想到耶律若音之事,轻笑出声:“我大秦儿郎果然个个俊朗无双,竟引得梁国公主不惜远嫁。”

“七妹,为何这样说?”花子轩好奇问道,其余三人更是好奇看向花解语。

“我今日可是陪耶律若音在礼部待了一日有余,就为提前看一看并不确定的准驸马名单。”花解语向诸人眨眨眼,俏皮说道。

“不是待嫁女儿心思?”花子轩有些不屑。到是傅颜与宋裴若有所思起来,只一会儿傅颜则笑道:“果然如此,七公主慧眼。”

第200章 言语提点

随后,宋裴也笑道:“还是公主心细如尘,五殿下可派人早日查清最好。”

“为何?”花子轩很是茫然问道,不知为何他又一种智商被嫌弃之感。花子轩很是有些委屈,半晌他用很是迷茫眼神看向花解语,眼中流露出在渴望有让花解语深感无力,刚想开口,就被傅颜接过了话头。

“耶律若音被誉为第一公主,深受梁皇宠爱,若不是自行请求,又岂会轮到她前来和亲。让一位深受在圣宠的公主,离开故土远嫁异国,想来若不是有了心仪之人,秦国还能有何物何事可引得这位梁国公主前来。这乃其一。”

“耶律若音如此紧张选婿名册,不顾礼仪也不想提前查看。若是猜来不错,想来是提前得知名册之上,是否有心仪之人。若是不如己意,也好提前布置。这乃其二。所以……”

“所以,五哥下面应是专心查出这位耶律公主的心仪之人,若是正好属五哥之盟,那到可卖耶律若音一个人情。若是,此人属皇后一侧……五哥也好早做准备。”花解语淡笑接过话头,缓缓望向傅颜。

“那该从何处查起?”花子轩这才恍然大悟,不过此问题一出,就连林栋都隐隐透出嫌弃之意。冷着脸道:“出使过梁国的年青使臣。”

“噢——”花子轩终是明白,诸人无奈摇头。

花解语接待耶律若音细节,每日皆有专人报与秦帝。此时,秦帝正坐于政和殿内,派出辅助接待的两名礼部官员,正在惴惴不安地向秦帝上报今日之事。秦帝面无表情,只听得耶律若音坚持提前看选婿名册之事上,有些讶然。而后,则再次面无表情。

殿外,水贵妃求见之声又起,秦帝深叹一口气。宫侍们与水贵妃之间的争执之声传入殿中,秦帝向一旁宫九瞟了一眼,宫九会意领命而出

水贵妃见宫九出来,自是知晓应是秦帝有了旨意。当下满怀期待之色,也不再吵闹,安静等待谕旨。

“贵妃娘娘请回吧,陛下现下正忙,无空见您。嘱咐您小心在自儿身子,小心照顾太子殿下。”

水贵妃面上期待之色,瞬时消失,半晌收拾了心情,终是再次有离了政和殿。宫九打发了水贵妃,自是进殿复旨,刚想上报秦帝,就听秦帝言:“下旨今年春围提早,下旨三品以上家中未婚儿郎,都应参加此次春狩。”

“是,老奴安排传旨。”宫九安静退下。

花解语接下来几日,就带着耶律若音在京都之中,四处瞎逛。为了方便,更是干脆换了便装,弃了鸾驾,打扮成一般官宦小姐在这个京都四处闲逛着。二人脾气都还算直爽,于是到还算谈得来。当下,也如小女子般,四处闲逛瞎买一通。

花解语难得出宫自由几日,自然很有乐不思蜀之感。只是,心中到底挂念傅颜,总觉现下什么都好,都是少了与他单独会面之时,不由地花解语就想起宋裴。

宋裴会武自然可以夜里偷会于她,而傅颜自来体弱,又是文弱书生。现下,二人虽生情愫,只到底未明,因而总是寻不得良机,让二人单独一见,如此到是勾得花解语相思之苦,越发旺盛起来。

花解语很想单独见见傅颜,心中只觉那怕何事不做,也觉心喜。这一日,难得陪了耶律若音半日就回了府,眼见才是午时刚过,林栋因兵部之事,先行离去,花解语就升起了一探傅府之心。于是,花解语换了平常之衣,只叫管家寻了一辆平常马车,就一人乘马车前去傅府。

到了傅颜府邸,花解语下了马车这才有些迟疑。现下,她未变装,又未送在拜贴,想来府邸之外看门仆从,也识不得她七公主,可现下她要如何进府呢?花解语正犹豫,突然被推一倒,眼见一个鹅黄色的身影冲了过来,直扑到那在看门小厮面前,一道娇俏而熟悉声音响起:“喂,快快前去通报,让傅颜出来见我。”

花解语被一推之后,勘勘站稳,忙向那处一看,才发现竟是会仙居愿桃……

“愿桃——”花解语惊讶不已,不由失声叫出。

只是,愿桃想来目的明确,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只抓了那看门小厮,就娇蛮道:“你不去通报,我就把我与傅太傅之间风流韵事,传遍京都大街小巷,哼,看他傅颜日后如何在京都之立足。”

花解语看到愿桃本就惊讶无比,现下听到愿桃如此说辞,只觉震惊不已。当下,就觉心里酸酸涩涩,似食了早熟清梅一般,酸得让她有些心涩之感。此时,花解语只想离了这事非之地,也顾不得愿桃还在吵闹之中,转身就想离去。

也不知怎地,许是花解语转身动作太多,本一心一意欲入傅府邸的愿桃。突然,又跑到花解语面前,伸手欲捉花解语之手。花解语自不想如她所愿,只是想到愿桃会武,自已当下又未带护卫前来,心中暗恨自己草率,否则怎会陷入如斯境地。

愿桃依旧出手很快,花解语依旧躲得狼狈,就在花解语力有不怠之时,突然闻到一股熟悉香气,落入一个温暖怀抱。

“喂,傅太傅,你终算肯见奴家了呢?”

扯过花解语的自是傅颜,花解语当下感叹还好有他及时。否则,也许她这当朝七公主就被结果于傅底邸前,也是不可预测之事。只是,还未待她感叹完毕,愿桃娇蛮的声音又响起,让花解语很快想起她先前之语。顿时,因紧张而忘记的感觉,瞬间回到了心中。

花解语心头又气,自是没了好脸。于是,也不管傅颜是否救她,毫不犹豫一把推开,就想离去。只没想,傅颜似知晓她反应一般,收紧了圈住她纤腰的手,用力带着她向府内行去。

显然,傅颜自不会愿桃看在眼中,虽然愿桃之声引来一堆无聊之士围观。不过,傅颜似有些难得理她之态,只携了花解语,半强迫将她搂进了府中。

花解语很生气,真的很生气。只觉自己又上当了、受骗了。偏偏还被这凉薄之人,强行掳入了府中。此时,花解语自是恨地痒痒,恨不得三两口撕了傅颜才好。

傅颜此将花解语带入了花厅之内,一挥手,一旁仆从就连忙退了出去。花解语被圈在一把大椅中,眼前是傅颜惯有温润笑脸。也不如为何,明明平日里如沐春风的笑容,现下只剩薄情可恶四字。

花解语心里气极傅颜类似无赖的行径,心一狠,就一脚踩在了傅颜脚上。傅颜面上依旧如沐春风,只是心中却是苦笑不已。

美人如斯,傅颜当下也顾不得脚痛,为免脚上再受无谓攻击,干脆起身过来拽她。

“放肆,还不放下本宫!”花解语大怒,当下摆了公主的派头,想从傅颜身侧离开。

傅颜却轻笑出声:“公主有心上人?”

“胡说什么!”

“公主厌恶微尘?”

“你----”

眼见傅颜漫不经心的态度,花解语很是糟心,当下心火更旺,一气之下干脆抓了傅颜之手,一口咬了下去。

花解语发了狠,自是没管力度,没管地方,只是口中突然有了腥甜味道,这才反应过来。花解语慌忙松口,拿起一看,眼见伤情突突地冒血,血流不止的模样,让她又气又急,一面按住傅颜伤处,一面低吼道:“不知躲开?!”

傅颜抚着花解语之头,低笑道:“我若是躲了,我们七公主这口气,憋在心中,憋坏了可如何是好?”

花解语恨死了傅颜有时不正经与无赖,被他一说,到一时无言。花解语到底恨不下心,本欲下去召来仆从,送些伤药有来,却听傅颜道:“我与愿桃无关系……”傅颜轻叹:“不过,她想见逐云罢了。”

“逐云?……”花解语吃惊,实在没想到一个清清白白的逐云小和尚,为何就突然与名妓愿桃扯上了关系。不过,心下虽是疑惑,到底还是因傅颜解释,散了憋闷。又看了看,还在冒血的伤情,当下也觉自己下口狠了些,有不好意思道:“哪个……你还是唤人送来伤药处理一下,比较妥当。”

“怎么?现下知晓心疼了?”傅颜挑眉调侃,:“晚了,流血而亡吧……”

“傅颜!——”花解语有些恼羞成怒。

“好了。”傅颜又抚了抚花解语发顶,安抚道:“看你以后还敢,随处乱误会人?”说完,唤来门口守候的仆从,去取伤药。

花解语未发一言。

两人距离太近,那股熟悉的香气再次扑鼻而来,花解语抓住傅颜衣衫,使劲闻了闻,心中有些疑惑,有些踌躇,但终是下决心问道:“你身上可用有什么特殊香料?”

傅颜突听花解语一语,有些微怔,随后笑道:“不知者,还当你属小狗,鼻子到是灵光。”而后,又笑道:“这是楚国特有梨落香,据传是楚国皇族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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