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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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藤蔓-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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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晚听得到自己“哒哒”的脚步声,步伐由急放缓,我等待着什么。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低低的引擎声由远至近。慢慢的,像是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我一回头,那辆黑色的轿车便停下了。
我赶紧回转身子快速向前走去,可是,它很快就跟了上来。

“小姐,”车上的人按下车窗,“请上车吧。”他的音质低柔,是个颇为秀气的男子。
“不,我不上。”我答道:“如果你不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绝对不上你的车的。”
“小姐,其实你不需要知道的那么多,”车上的人一边溜着车,一边继续说道:“你就当是一个好心人在做善事罢了。”
自从半年前就这样了,记得那是一个晚上,我唱完歌从酒吧出来,一个外国醉汉跑过来拽着我不放,他说的是英文,我听的懂,让我为他提供特殊服务,好一阵拉扯,后来有人帮助我才得以脱身。自那以后,每晚当我收工出来的时候,便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尾随着我。。。。
我一直推脱的,不知道对方的用意,我绝不跟陌生人走。

可是,有一次忽然下起大雨,我一时无处躲避才上了他的车。
而自那以后,他更是每天准点出现,风雨无阻,问他原因他也不说。
所以,一直以来就是我心中的一个疑团。

知道他没有敌意,我最终上了车,问了我现在的住处,他将我一直送到小区门口。
曾有一段时间我胡思乱想过,我想也许在凝海我有什么贵戚是我不知道的或是我父母瞒着我的,要不自己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世,再不就是我像某个富商的女儿,而他的女儿已经不在人世了便把我当做她默默照顾。。。。。。
后来时间久了便不愿去想。
因为,自从来到了凝海,身边发生的没有揭开的疑问太多,我已经无法一一探寻。我想,也许人生就是如此,由各种未知的谜团组成。正因为这样,才有它无法预知的魅力,知道总有一天生活会告诉我真正的答案,所以我已经无意于那么急切的去揭开它了。

回到家,洗澡,倒床,钻进柔软轻巧的丝绵被舒服的睡个一觉,我李明媚的一天就又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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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勾引谁啊?”我靠在沙发上,懒散的问文静。
文静一出差就是两个星期,这不,一回来就拿着一款内裤左看右看,那是一款紫红的蕾丝面料,十分的精致透明,丫把它举在灯光下,透过它我能看见她的脸,估计挂在身上跟没穿差不多。
谁知听我这样一说,这丫立马收了宝贝别过脸去,不出任何声响。

我坐直了身子,这和她的个性严重不符,她一直都是那种大大咧咧无论别人怎么说都轻易不会别扭的人,当下这么反常,我寻思着她抽了哪根经。
很快她转过脸:“我跟你说啊,今天我和老齐那个了。”说完又没有了下文,我这才为她的反常找到了出处。

怎么说呢?其实说文静是老齐的情人我想这并不完全符合现实。文静这人是很有原则的,她的原则是:可以和老齐亲嘴,可以让他TOUCH她,但,绝不和对方实战操作。
“男人就是这样,你在意的东西他才在意,你珍惜的东西他才珍惜……”文静时常教导我,“千万别让他轻易得到……”
“这回你没守住吗?”我知道,文静的意志还是比较坚强的,曾多次得意的向我诉说她如何坚定的击退对方的凌厉攻势,如何坚守自己的矜傲。
“我觉得他是真心爱我的。”文静看着我,她的脸渐渐泛红,连声音都变了调。
“你不知道,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时侯,他不住的颤抖,今天……做完那事他又在流泪,他对我说……文静,我不会辜负你的,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文静抓着我的手也在发颤,眼里似乎有泪光闪烁,“你说啊,明媚;他要是不爱我,他这个年纪的人,能这样吗?”
我没有谈过恋爱,我无法判断。

文静早先在大学里谈过一个,那人是她们班的班长,长相斯文,学习也勤奋。
文静就喜欢儒雅型的男子,对他一见钟情。后来是文静倒追的他才在的一起,那个男的家庭条件不好,每月自己的生活费都紧巴巴的别说和文静谈恋爱的开销了,文静就自个儿掏钱。文静的父母辞职下海,赚了不少钱,在我们那里算是爆发户了。文静不仅贴那个男的,还贴他的家人,原来他的弟弟也在上学,他们家穷又实在供不起两个孩子。
结果,谈了三年的对象,文静做了三年的贡献。
等到毕业了班长才提出分手,原因是:他之所以和她谈恋爱是因为他只是对她有好感外加需要钱而已。

后来,文静不再相信感情了,更不相信一见钟情。
又过了两年文静的心结才打开,不过她现在择偶的首选不是对方的经济条件。“只要他是真心对我,其他的我都不在意。”她看中的只是感情。
就像现在,只要老齐是真心对她,其他的她都无所谓。

看着这个人,看着身边这个正沉浸在炙热感情中被情爱打动的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 19 章

二零零六年三月至六月的这段时间,我想对于凤凰集团的人来说应该是一个考验,针对各个部门的考核如火如荼的进行,责罚清晰,奖惩并施,你的业绩直接决定你的去留。就在接近尾声,大家都稍稍松口气的时候却出了一件事。
亚洲一部,也就是我原来的部门,部门经理Peter被免职,唐欣被责令辞退。这是我一早到公司得知的消息,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我以前负责的一个日本客户,他们的一票订单交期紧迫,可是在出货时唐欣发现大货的颜色和确认样有差异,不过颜色虽然有差却同属于一个色系,于是,唐欣在征得客户的同意后装了柜子。
可是现在,却遭到了客户的索赔。
按考核规定,唐欣不仅要承担索赔的后果甚至要被迫离职。

关了电脑页面,我站了起来,知道里面有人,我敲着厚重的玻璃门。
“真的要这么处理唐欣吗?”我站在郭总的桌前,语气透着不安。
“是的。”
“我觉得这么处理有失公允,那款的颜色差异并不大,而且HAODUDU 已经同意接受我们的大货了,现在他们只是象征性的要求索赔,我们解释一下也许他们就会让步。”我越说越激动,完全按捺不住自己的急躁,甚至忘了同谁在讲话。唐欣刚参加工作不久,年轻没有经验,若是这样处罚她该是对她多么大的打击啊!我不禁替她着急。
“你知道今年流行什么颜色吗?”郭耀飞看着我,他的语调平缓,目光犀利,却没有逼人之势。“淡雅中庸的色彩,不是亮色。HAODUDU是端庄复古的中老年品牌,他们接受大货只是迫于无奈,退而求其次而已。”
“可是唐欣……”
“规定制定了,就得执行。”他眉目一垂,又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那。。。。。。”我还是不死心,想了想又说,“现在工作不好找,唐欣只是经验不足,但是她一直都很努力的,如果她丢了这份工作。。。。。。”
“努力?”郭总打断我,身子往后一靠,透着明显的不以为意:“她也知道努力?……如果努力了还会出现这样的差错?”
我还欲辩解,正在这时,“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有人冲了进来。

我回头一看,是原来的部门经理peter,只见他红着脸,手中拿着一卷文稿,我心里便隐约有了数。
果然,peter冲到宽大的办公桌前,“姓郭的,”他将桌面敲的铛铛响,“你以为你是谁,才来几天就想动我?。。。。。。想动我也得先问问你岳父同意不同意?”

说道这里,我还得多一句嘴。

话说伯伯因为多方面原因将公司交由他的弟弟掌管(peter是伯伯的侄子),可是他最亲的人不顾手足之情,从供货商那里抬价拿差价,为获最大私利不顾产品品质,造成公司问题百出客户流失。而现在,虽然伯伯及时醒悟,让自己的女婿接替了弟弟,但是公司基本上已是他弟弟侄儿的天下,从财务到技术业务部都有他们的旧识和老部下,想把江山从别人手上夺回来,光凭他一个外来的女婿可不是轻容易的,除了能力还要看他岳丈大人的决心啊!
面对眼前紧张的局势,我缓缓吐了口气,心里一阵舒畅,不知怎么的,讶异自己竟然会有这种感觉。我竟然会感到舒畅?
后来据我分析,发现自己对郭耀飞怀有一种记恨!
这记恨可能来自于对于自己在他面前失去尊严的一种切齿,抑或是被他夺去贞操的一种愤恨。总之,我竟然有这样的感觉。

而此时的郭总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仿佛不以为意,又仿佛成竹在胸,“考核方案都是你们自己在会上表决同意的,处理结果也是根据方案来的,绝不能更改。”他的嗓音低沉有力,目光炯然逼人。
似乎被对方的气势给震慑了,peter楞住了,半晌才支吾着,“什么公司决议,那都是你一个人自说自话,至于考核制度,我根本就没同意。”
“当时未反驳就视为默认,公司的制度每个人都必须遵守。”
“每个人?”PETER不禁冷笑起来:“也包括你吗?”
是啊,问的好。也包括你吗?我直直望过去,你也和大家一样接受考核吗?大家的考核结果对你也有约束吗?任务完不成你也和大家一样卷铺盖走人吗?我和peter等待他的回答。

那个时候,清晨的阳光正好从窗□入,那片耀目洒在他的发上、肩上,明亮的光影里他的面容也丰神俊朗起来,看的我呆掉了。“不,除我之外。”
哦,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啊,真把自己当成太子爷了?切!
虽然,他的想治理整顿这个公司的目的是好的,但凡事也得一步步来啊,哪能这样激进,不顾三七二十一一律将人抹干杀净的?

不过没想到的是,事情却有了转机。郭耀飞总算做的不算绝,虽然将peter撤去了经理职务,却没有辞退唐欣,只是将她和张琳姐一起调到生产部待岗(结合张琳的能力和表现)。我想这样也好,对于她们工作的不足也是一次学习和锻炼的机会,只要有进步,翻身不是没有希望。

吃午饭的时候,我兴奋的向食堂奔去。

老远就看见她们了,我欣喜的跟她们打招呼。“张姐,唐欣。”
可是唐欣白了我一眼,张琳姐也是视若无睹的样子,将脸扭向了一边。
不死心,我端了餐盘挤到她们的身边,“唐欣,”我又叫她。
“明媚姐,”唐欣淡然的扫了我一眼,然后嘴巴就鼓了起来:“你现在是高升了,我们却倒了霉。”那语调由高到低,再由转音收尾,说完低下头不再理我。
坐在对面的张琳姐问我:“明媚,你知道总经理为什么要拿我们开刀啊?”
我一时结舌,其实若从遵循制度的角度出发对她们的处理顺理成章,没有什么开刀不开刀之说。
张姐见我没反应,将散至前面的头发往后一捋,拉拉唐欣,“走啦,人家现在可是总裁秘书,我们这些快下岗的人怎么好意思和人家坐在一起,还是赶快走人吧。”

怔怔的看着桌面,我拨弄着盘里的米饭,食之无味,思潮起伏。
“怎么样,你为别人着想,别人领你的情吗?”不知什么时候座位旁多了一个人,郭耀飞嘴角氲着似有若无的笑容看着我。
见我不说话,他又耸耸肩,“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一味的做好人你就应该是好人,一味的吃亏你就应该吃亏,一味的付出那就不是付出,别人不会记得住看得到。所以,我从不烂做好人!”
“我做事不是为了充好人,也不说为了别人看得到记得住,我只是做我想做的。”我咕隆着辩解,语气颇感颓丧。
看着我的振振有词,他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郭耀飞说的也许是对的。
想想这两年自己做的,什么事情我总喜欢冲在前面,什么事情都为她们着想,也许她们认为这些都是应该的。相反,在她们看来你转运的时候,她们反而会孤立敌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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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过了这么些日子,这个时候的我已经适应了目前小三生活的话还为时尚早。心里总有一种担心,而且这种担心随着时间的推进愈加的挥之不去。
很长时候没有去伯伯家了。
有一张脸在我眼前浮动,那是熙月姐明艳不可方物的脸,每每独自躺在超大的席梦思床上,我总会看见她。
最后一次见到熙月姐一家是在母亲出丧的那天,回来后就再没和他们联系过。
不是不想去,而是我不敢。 
可是,越怕什么却越来什么。

“明媚,晚上有事吗?”这天,终于接到熙月姐的电话,我惊的差点没将手机扔了。那种惊慌和失措就像是小偷正在偷东西被当场捉住了脏,又像是隐瞒了很久的丑行,忽然昭然天下。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刻意去回避的事情终究是捂不住的。
“等你下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要来。。。。。。”愣愣的站着那里,费了好大的劲,我才将她说的每一个字装进大脑。挂了电话,愣是忘了眼睛怎么眨。

我应约来到公司附近的停车场,不知道该不该去,郭耀飞不在公司,没人商量。不过,迟早都要面对的事,再怕也没有用,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灰色的S600停在绿色的车坪上,那是熙月姐的专座,可是熙月姐不在,只有司机李小姐。
“李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啊?”上了车,我鼓起勇气问她。
“去了你就知道了。”李小姐朝我微微一笑,卖起了关子。
我平复了下心绪,紧握着拳头。算了,无论去哪里,无论等待我的是什么,就算是挨批斗,浸猪笼我也认了!

车子出了市区继续向前驶去,往西是风景秀丽的白鹭岛风景区,路边有许多绽放的垂丝海棠,温暖的季节里争芳斗艳。慢慢的,心不再悸动,我趴在窗口出神的看着远处宜人的景致,景色越来越美,道路也越来越崎岖,沿街的一幢幢独立别墅预示着我们进入了远近闻名的富豪区。
车子终于放缓速度进入了一处院落,院内很深,车子一直开了进去。

下了车,我打量四周,院落相当的大,氛围相当的幽静,三层楼的灰砖褐瓦恢弘大气,不同于附近的西式风格,却像旧时代的楼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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