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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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藤蔓-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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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过来,和我一起吃饭,但是彼此却不多说一句话,双方就像陷入了冷战。
“什么什么事,你难道不清楚?。。。。。。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你怎么就这么心狠,叫人把他打成这样?”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好端端的人,刚结识我没几天,就被凤凰旗下酒店的人给打了?虽然我想不出他的动机,但是我确信此事和他不无关系,气愤已然令我的胸口剧烈起伏。
半响,他才放下报纸,斜斜的看着我,“你说什么?。。。。。。哪来的什么人?值得我那样做吗?”说着,甩开报纸起身出门去了。
“你为什么敢做不敢当?”我在他身后咆哮。

看着他摔门而出的背影,我的愤怒无法发泄,只得跑进卧室将床上一些枕头,被子等柔软的东西扔了满地。总算认识了他,哼!给我来阴的!虽然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决不允许我的朋友任人宰割。我已经下定决定要将这件事给捅出去,我就不相信舆论制裁不了他,管他的幕后有多强大,管别人会不会骂我吃里爬外,这些,我统统不管,我所要做的只是伸张正义。
拿起我的内衣睡裙,哼哼进盥洗室去了。盥洗室很大,浴缸亦很大,超大的浴池大到自己可以在里面游泳。
从来没有在这里洗过澡,总觉得太资本主义,太奢侈。若是洗了,我的良心会觉得不安。可是,今天却不,看着哗哗流淌的水,用着属于他的东西,心里有一种快恨交织。

浴缸的水快满了,我跳了进去,那些不知名的金属按扭不知道怎么用,我就胡乱揿动着,又抓了一把玫瑰干花放了进去,故做清高的东西!居然还用这个!也许在我前面就有哪个女孩也来过这里,整个就是一披着人皮的狼!
躺在水中,靠在真皮枕垫上,舒缓的水流滑过我的肌肤,清雅的花香扑鼻而来,心中的愤然才慢慢平息。

时间分分钟流动,我躺在那里,慢慢的,感觉迷糊起来。
可是,当门锁转动的声响隐隐传来时,睡意中的我清醒过来。

看见郭耀飞站在我的面前,我惊的快要跳起来。
“你。。。。。。你怎么进来了?”我双手护着胸,惊恐的看着他。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而他却像闻所未闻,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
就像看一个他从来不曾见过的物体,目光自上而下,细细打量,眼中渐渐漫上我无法读懂的东西。
“出去!出去啊!”我歇斯底里。
可是他依旧不理会我羞恼的反应。

他脱衣服的速度真快,我的惊恐还没有缓复,他已经进入了浴池。
缸里的水哗哗的向外溢去,我闭上眼睛,我缩成了一团,我不敢动弹,我咬紧了嘴唇,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肌肤。
虽然,和他有过肌肤之亲;虽然,和他已经有过很多次。。。。。。但是,那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啊!黑暗一直都是可以遮掩许多罪恶的,不像现在,所有的丑陋都昭然若示,就像放在粘板上的鱼,几斤几两,无从遁形。
不想看见他的身体,亦不想看见自己发抖的颤栗,我低下头,觉得这一切都是耻辱。
“为什么闭着眼睛?”他的气息迎面扑来:“睁开!”
“不。”我咬紧牙关,依然用手护着自己的敏感部位。
只几秒钟,他突然将我抱了过去。。。。。。

然后。。。。。。
我们就像两条蛟龙在水里翻滚,水面的声音啪啪作响,水花向四面八方飞溅,我手脚并用,用力扑打。。。。。。
“好,跟我犯野,你也会犯野。”
他将我抱了起来,他抱着我向卧室走去。。。。。。
我依旧在空中挥动双拳,可是无济于事。。。。。。






、第 23 章

第二天一早;我便将这起事件跟几家报社做了反映;为了引起他们的重视;我甚至添油加醋,特别是当我得知这家酒店居然涉黄经营时;我更是把它作为违法的的重点渲染发挥。
痛恨社会上的这种依仗势力为非作歹的行为;即便我拿他没办法,我也要通过舆论让他们受到应有的制裁。
白天我为了孟宪森的事奔走相告,晚上却又迫于那个人的淫威和他同床共枕。

可是事情却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孟宪森依旧趟在医院的床上,可是事情却没有多大的进展。
那些原本许诺为我们伸张正义的报纸却没了音信,只有一些规模不大的小报做了报道,却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我疲惫,并疑惑了。难道真的如他同事所说;打了也就白被打了吗?即便被对方打的脾脏破裂,被打成重伤?

又到了周末,晚上七点多,我走在铺满碎石的麦达林大道上,两旁是伸展着浪漫枝干的法国梧桐,前面是知名的凝海大剧院,我脚步沉重,高跟鞋触着地面发出沉沉的挫败声。

大剧院前,看得到年轻人青春的笑颜和晃动的身影,今天是美国大片《超人归来》在凝海的首映。从小便迷上了电影《超人》,而这部《超人归来》是我听闻后一直期待的。
想到了那天我对钟泽说的话。
而最终钟泽给我的答复是陪我看这部我想看的电影。

其实,自从那晚和他分手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即便那天我被迫打电话给他他后来也没回电质疑。而现在他出国去了,回没回来都不知道。所以我想他今天是不会来这里的。也许他那么说只是一句玩笑话,也许只是配合我调节一下略显压抑的气氛而已。
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白色石阶的尽头,售票处前人头攒动,我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穿过人群,快要靠近售票台了,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唿哨声,我转过头去。
一个男子靠在一根廊柱前,他身材挺拔,头戴鸭舌帽,身穿白色衬衫和米色的裤子。
心忽的一抖,虽然他的帽檐压的很低,但是,我还是认出了他!
“钟泽!”我立刻跑了过去。
当他抬起帽檐朝我微笑的时候,我的喉咙竟然哽塞了。

还是不敢相信他能来这里,我搓动双手:“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等人啊。”
“那……你等的人来了吗?”
“来了。”
“在哪?”我紧张的四处张望。
“她啊,”钟泽看着我的眼睛,向我走了过来:“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穿着蓝色的裙子,背着一个白色的小包。”
我低头看着自己,笑了。
然后,我扑向他,我挽着他的手臂。好开心啊!心情又开始唱起歌来,那是一只黄莺在心头欢唱,连日的阴霾很快散去。
“钟泽,你不是出国的嘛,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上午。”
“上午回来,下午就来赴约?看样子你蛮重视我的嘛!”
“那是,说到就要做到嘛。”
我们相视而笑,我搂住他的腰身,他拥着我的肩膀,我们像身旁那些真正的情侣一样以从未有过的姿态向前走去。后来我发现,当我只把他当朋友,对他不抱希望的时候,当我发现我从前的想法彻底破灭的时侯,我反而能坦然的面对他。

看完电影已经不早,钟泽今天没有开车,我们上了公交。
文静去参加选秀比赛了,不在凝海。我想都没想:“今晚让我住你那吧,就一晚上,怎么样?”
不想让他送我回那个地方,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周末晚上的公交主线,拥挤状况可想而知。
面前空出一个座位,我坐了上去,朝不远处的钟泽挥挥手。夏日的晚上即便车厢内有冷气,仍然觉得燥热,我用手扇了扇。窗外的街景向后急速闪过,近来发生的事情也在脑海一闪而过,其实真想将这一切和钟泽诉说,听听他的看法和建议。但是,却又不想让这个干扰到我的心情。
转过头,却见钟泽的脸上现出不快,难道我的举止动作有什么不妥吗?不会吧?
可是,他分明越过人群向我走来,手握住上面的扶手,“做正了。”他低斥。

怎么了?我不解,低头看了看自己,我忽然脸红了。原来我穿着的那件蓝色裙子,本来方型领口开的并不大,但是因为我坐姿的原因,站在旁边的人若是有心就能从上方看到我的胸部。
我马上挺直腰身,看着窗外,再也不好意思转头。

“这件裙子不能再穿了,你重买一件吧。”
钟泽的住处内,我从盥洗室出来,拿着洗好的裙子准备去晾晒的时候,钟泽这么命令我。
“哪里有那么多的钱?你以为都像你啊……这件裙子好好的,就这么不穿,是浪费!”咱要是有你那身家,咱也能很潇洒,除非你给赞助一件还差不多。

早晨,睁开眼的时候,晨曦已经穿越窗台将室内渲染了一片宁静。
钟泽有早起的习惯,这个时候的他,想必已经出门了。走进客厅,格子桌布上依旧放着早点和牛奶,我笑起来,他还是老样子,总把我当小女孩照顾。
吃完早餐,到阳台上去拿昨晚洗凉的裙子,我的东西早已经搬走,这里并没有其他可以换的衣裙,就连昨晚睡觉穿的T恤也是钟泽的。
用衣架钩将裙子够了下来,穿上身,拉上拉链,扣扣子。
可当我扣最上方的那枚钮扣时,我却触到了一个小小的硬块。

低下头去,我发现衣领的下面,第一个扣子的上方,居然从里面钉了一个暗扣。一按就合一拔就开,我按上它,感觉这样等于从里面上了道保险,行动起来就安全多了。
这付暗扣是手工用针线钉上的,歪歪曲曲的线痕可以看出制作人笨拙的手法。
摸着这些弯弯扭扭的痕迹,想象钟泽当时的笨拙,我笑了,感觉鼻子有些酸。
我一直都知道的。。。。。。
不是吗?如果可以的话,钟泽绝对是个很理想的,很好的,很体贴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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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从指缝间滑过,那件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几次声讨报纸后没有回音,我也丧失了信心。
孟宪森已经从医院出院了,听说他们单位为他报销了医疗费,还为他记了一个什么小功。
社会也许就是这般的污蚀黑暗吧,既然你抗拒不了它,只能向它低头。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这天,公司开会。
总部的各个部门,包括集团所属的各个分厂、子公司都参加了。
椭圆形的会议桌前,大大小小的各位领导围坐一圈,我瞄了瞄宏凯酒店负责人落座的方向。陈剑川!一付春风得意,百事不侵的样子,就是他!那起恶虐事件的制造者,是他,向孟宪森下的狠手,将孟宪森带回酒店授意别人施以暴力的。
我恨的牙痒痒,真想上去质问他,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这样无法无天。
可是,我为我的勇气感到羞愧,原来我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正义大胆,我还有我的顾虑。只是坐在那里缓缓的吐了口气,我提笔进行会议记录。

先是所属的各个领导将工作做了汇报,郭耀飞针对出现的问题和接下来的工作给予了指示,会议如常的进行着,和谐顺畅,就在我认为快要结束的时候。郭耀飞忽然话锋一转:“还有一件事要通知大家,经过考虑总部决定出售宏凯酒店。”

话音未落,举座皆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窃窃私语起来,宏凯酒店虽说是一家酒店,却同时经营桑拿、饮食娱乐多种项目,因为主打黄色服务,收益还是不错的。
坐在对面的陈剑川的脸刷的一下就变了,他激动地站起来,“郭总,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剑川是原来我的部门经理peter的哥哥,也就是伯伯的另一个侄子,负责宏凯酒店的运营,在集团颇有身份的。)
同他一样,我也对突如其来的状况不明就里,我顺势看过去。

“没什么意思,就在这个月底,将它清算后公开出售。”郭耀飞坐在椅子上不疾不徐。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是陈剑川急了,他脸涨得通红:“怎么能这样?宏凯酒店经营十来年了,怎么能说卖就卖?”
“怎么就不能卖?”郭耀飞一双厉眼瞪着他,“一个企业的成功不仅要看它的经济效益,还要看社会效益。你们酒店是怎么经营的,靠什么盈利的你们最清楚。平时惹的那破事我想大家也都听说了,你们难道希望酒店的臭名沾染到整个集团吗?”
这下,陈剑川的脸更红了,他的手直指郭耀飞,颤抖着:“怎么着。。。。。。也得问问董事长,我相信,他是不会同意的。”
而这时,大家也骚动起来,“是啊,这可不是小事……要是董事长知道……”
我盯着的那个方向,郭耀飞环视四周,淡然一笑:“好,如果感到心痛,你们可以把它买下来,反正酒店出售的价格不会很高。不过,董事长怎么想是他的事,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陈剑川呆看着他,慢慢坐了下去,室内的其他人也没有再说话,会场立刻凝结成冰。

我的胸口一起一伏,没想到还会有这样一出戏,正义终于压倒了邪恶!
看着场中央那个果断决绝的人,竟然在心里为他叫起了好!本来嘛,那个什么破劳神子酒店就应该关闭,乌烟瘴气,胡作非为,扰乱社会治安!我狠狠的瞪了姓陈的一眼,外面的人收拾不了你自会有人收拾你,哼哼!

不过,还是有点转圜不过来,会议结束了,我仍旧坐在座位上发呆。
不知是我的智力有限,还是我的思维深度不够,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下班时间到了,我也没有离去。
今晚要去唱歌,郭耀飞不会回那里。但是下班顺路总可以搭他的车的,我想在车上和他说说话。
见他从里面走了出来,我立即起身,“郭总。”
他却对我视而不见,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自顾离去了。

准时进入酒吧,五彩的霓虹闪耀,朱唇轻启,我的腰身也随着音乐轻柔妙摆。这是我半个月来唱的最舒心的一晚,没有任何郁积的情绪,没有演唱中的出神和走调,更没有串词。

回到家便收到一条短信,文静报名参加歌唱大赛已经通过初赛,在那个赛区展露头角了。她在这方面比我出色,那时在学校,她不仅在歌唱大赛中拿过奖,在辩论场上亦是个人物。不像我,只是喜欢唱唱歌而已。
心情好了,人也勤快起来。把屋里屋外收拾了一番,甚至每个角落拾掇了一遍还是没有睡意,思前想后,对那件事情得出的最终结论是:也许真的是我多虑了,是我把一切看得太复杂,是我低估了别人的道德水准,看来,生活还是可以简单许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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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个文章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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