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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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园-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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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泽皱眉,望向Lilly求救。Lilly有心看戏,低头装作专心吃菜,避过了她的目光。

“你们小何挺矜持嘛……矜持好,我就欣赏懂得矜持的女人。”赵樊拖着暗哑的声音说了句露骨的话。
众人心照不宣地暗想,看不出来这清纯小职员果然是调情高手,刚才眉来眼去的那么得力,现在却来一招欲拒还迎,当真是后生可畏。

蒲泽在桌布底下的手掐的自己大腿都打颤,又怒又羞,呼得站起身,夺过秃头手里的酒瓶,往自己杯子里扑通扑通倒了满满一杯。
“这就对了嘛!”秃头眉开眼笑,蹭蹭她的腰,揩两把油,意思她过去敬酒。
蒲泽举着那满满一杯白酒,咬了咬牙根:“多谢赵总抬爱!”仰头灌了下去。

赵樊脸色微变,闭口不语。
秃头一看,小姑娘潜力无限啊!又上来推她:“小何哎,不能光顾着自己喝!俗话说喝酒看对桌!我们赵总还没喝上你的酒呢!”自己拎起酒瓶子要给她倒一杯。

蒲泽辣的喉咙火燎一样的疼,脑子嗡嗡的响。她撑着桌子边沿抬头看桌子对面的男人,他紧抿着唇,脸上一寸一寸冷下去。
她忽然轻笑,众人皆抬眼看她。她夺过秃头手里的酒瓶,推开椅子,摇摇着身子往赵樊走去。

还差两步,脚底下勾了地毯,一个趔趄。
赵樊眼疾手快接住她。

众人一屏,众目睽睽之下投怀送抱!还懂得来这么一手!当真不嫌弃这里灯泡太亮堂!
秃头乐得两眼放光,啧啧,一扑一接如此行云流水自然流畅,人才啊!

赵樊扶着眼前的人,满面绯红,眼带血丝。他还没来得及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蹭往上冒,烧的他双目通红。

Lilly暗叹,哇,这男人哪里像是发怒,简直就是发情了。

蒲泽推开他,自己扶着椅背站好,举了举手里的酒瓶,脑子一时有些懵,是该倒酒呢?还是该把酒瓶子给他好了呢。
赵樊也在看她,不知道她的手划来划去的要做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将酒瓶收在怀里甜甜的笑,嗲声嗲气地唤了一句:“赵总……”
众人自然是不知道蒲泽这般模样是反常,Lilly一看她的神色心中暗叫,坏了,发酒疯。

赵樊原本满肚子的气,被她这么没来由的一笑,灭掉不少。
他要上前扶着她,却反被她一推跌坐在凳子上。

她抱着酒瓶蹭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挨着他的身板坐在他腿上。
“赵总,这样像不像你女朋友?你感觉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好复杂的感情啊~~~~~~~




、喃啵59

赵樊心中的火苗越燃越烈,她还要抱上来,直直盯着他的眼笑,眼波艳若桃花。
“赵总,敬你一杯。不不不,敬你一壶酒!”她把怀里的酒瓶子往他手心一塞:“人生得意须尽欢!……呃……但愿长醉不复醒!与尔同消万古愁!干杯呀!”她使着一点劲推他的手。
他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搂着她站起身来。

“感谢禧福轩的宴请,本次合作很愉快,希望下次有机会能继续,先告辞了。”
说完打横抱起她,在一片下巴落地声中中径直走了出去。

秃头目瞪口呆,这,这也太快了!太直接了!

赵樊开着车送她回去,她倒是不说话了,只是一路上东摸西摸开音乐,解了安全带又开了窗,将头探出去。他忙紧急停靠路边,一把将她拽进来,系上安全带,想想不妥,解了领带打上个死结。

她被勒得死死的,动也动不得,歪着身子眯着眼睛看他。
赵樊堵在胸口的火既灭不掉又爆发不得,闷得胸口一阵一阵的疼。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明示暗示的就是当耳旁风,执拗的很,还学会瞒天过海了!发烧住院有什么用?!进太平间也扭转不了她一心在这种破地方寻求体现人生价值的愿望!

越想越忿恨,摆过脸狠狠白了她一眼。
她居然没生气,反而笑嘻嘻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舔着唇说:“真好看。”那口吻就好像对着一块奶油蛋糕。

赵樊有火不能出,肋骨都生疼,看了两眼她娇媚的模样,火气一路往下飚,最后全身都疼起来,整辆车子一路打飘。

好不容易回到屋子,他下车过去三扯两扯解了安全带,将她半拖半抱地往楼上送。
她咯咯咯地笑,扭着身子挣扎。

佣人捂着嘴纷纷躲回房间去。

好不容易将她弄回房间,赵樊一把抛到床上。
她挨了床,扭了两下卷着被子翻滚到一边,从被窝里探出两只眼睛偷看他。

赵樊脱了西服随手一抛,挽起袖子坐在床沿。
“过来。”他伸出手。

啪!

她一巴掌拍在他手心里。笑着扭着被子滚得更远。

赵樊暗骂一句,翻身上床去捞她,她笑得更欢,踢着躲藏。
他手脚利索的抛开被子将她困在身下,固定着她的双肩。

刚要开口问话,她却说:“你生气啦?”
他紧抿着唇,双目灼灼。
“我就知道你会生气的……唉。泡汤了……”她居然叹气。
“当你女朋友真困难,比考试还难……”

这话说的,他的心猛地沉下来。
他伸手掰过她的脸,逼她直视他的眼。
“蒲泽。”他艰难地吐出她的名字。

“到!”她响亮的应了一声。复又笑嘻嘻。

他被她突然的一声应答打乱了情绪,略缓了一缓,摩挲她的脸颊,微不可闻的叹气:“我们之间就这么难以坦诚相对吗?你心里都藏了什么?我不问你,可你也从来不对我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好似没有太阳的天,乌云阴沉沉地压着。
那种黯然神伤的情绪在空气里迅速蔓延,渐渐感染了身下的人。
蒲泽直愣愣脸,不再有笑容。

“我不是不喜欢你工作,只是现在不行,很危险。”他拨开她的头发:“蒲泽,我害怕你又像上次那样,突然不见了。”
“你听话一次,好不好?”
他几乎是哄着请求的语气。

蒲泽讷讷,过了一会儿,摆了摆头。
赵樊眼里最后一点光瞬间灭了。

酒气渐渐有些上头,加之身上的烧没退尽,有些反弹,一时之间全身热滚滚的烦躁不堪。

“何蒲泽,我在让着你,你感觉不出来吗?”

这大概是赵樊第一次连名带姓这么叫她,声音平静却叫人生寒。
蒲泽在一派混沌之中猛然间听见对面的男子冷着声音喊她全名,她浑身一抖,恍如坠入异度空间,霎时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胸中尖刻心酸的悲痛一波一波翻涌上来。

不知怎的顿时来了气力,她用吃奶的劲推他。赵樊哪里给她造反的机会,微微使了点力将她钉在床上,再也抵不住长时间以来的隐忍和自制,压上去狠狠吮咬她的唇。

蒲泽尖叫着拍打他,别过脸不从。他火热的唇滑过她的脸颊,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

她的皮肤细软而醇香,缭绕着就得味道,叫他越吻越深不可控制。

身下的人越来越瘫软,最后呜呜哭了出来,无力地拍着他的肩:“骗子!大骗子!”
他身子僵了一僵,撑起身子极为严肃地问:“就因为我说了要休息你这么委屈?!蒲泽,我喜欢你,我必须保护你,我愿意为了你压抑自己,可是你呢?每天过得像是游魂一样,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我的?”

蒲泽眼泪借着醉意肆意流淌,胸口恍若被撞出一个巨大的口子,滔天的情绪奔腾而泻。
她捂着嘴哭得不能自已,混混沌沌面对着饱受质疑的感情。
“你骗我……骗子……为什么要骗我……”她愈来愈伤心,天都要塌下来了。
赵樊的心顿时就软了,心疼地翻过身双手抱着她,轻轻地抚:“宝贝,我不是有意的要去欺骗你,我只是不想要你操心我的工作,不想要你过得辛苦……”他说着话去亲吻她。

她顿了一会儿没了声,一脸茫然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忽又接着泣起来,双手捂着眼埋下头去。
“天啊,我该怎么办……我看见,你在前面,路很难走,我知道啊……可是我,可是我很努力了……怎么办……”她抽泣得全身颤抖:“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挡了我的路……我……绕开,绕开,一直堵在那里,绕不开啊……我也想……过去,你明明就在前面,怎么就走不过去呢……怎么办你说,我怎么办好……”

她说的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声音哑哑的。赵樊零零散散听了只言片语,忙将她抱得更紧一些,仰头长叹一声:“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太着急了。”

蒲泽哭着哭着,嘀嘀咕咕越来越弱,最后窝在赵樊怀里睡着了。他轻手轻脚把她放平,给她脱了鞋袜,扯过被子盖好,亲了又亲,连被带人拥在怀里。

真是克星啊,一点火气都没法发泄,两行清泪就能浇灭了。

……

第二天,赵樊从高烧复燃中睁开眼,房里只剩他一个人。他爬起来,扶着头下楼。
佣人回话,蒲蒲小姐一早上收拾东西走了。

赵樊火热的身躯顿时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升腾起细细白烟。
他摸到台面上一只茶壶,狠狠掼在地板上,发出极大的声响。整间屋子的佣人都被惊得跑出来,大气不敢出。

赵氏整个高层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赵总一整天都在骂人,就连资深秘书朱姐端茶递水太烫了些,赵总一点脸面也不给直接摔地面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累了~~~~




、喃啵60

整个赵氏的高层终日惶恐不安,不明白赵帅为何抽风,资深秘书朱姐三日后定论,情伤。 

某一日的傍晚,赵氏的秘书室外头迎来了一位穿着皮衣的大美女。 

美女身材高挑,波浪长发,冷艳无双。往那一站,自然而然就将所有的目光吸了过去。
她身上有种摄人心魄的力量,众人只顾隔着玻璃远眺,无人上前招呼。 

最后还是资深秘书朱姐开了办公室的门走出去招应。 

冷艳美人感知有动静,收好玩弄了一会儿的手机,点了点头:“你好,我叫Sherry,你们赵樊,赵总在吗?” 

…… 

蒲泽一个星期整整七天没见过赵家少爷了。 

每天出门,她总习惯的左右相望,没见他的车,甚至没见往时树下、墙角假扮路人的保镖。 

无踪无影,半句话语都没有。 

蒲泽不懂得,耐性再好脾气再好的少爷,终归还是个少爷。少爷是难免没有少爷脾气的。 

春天看样子是来了,花苞新芽,湿润料峭。这春天反反复复的冷冷热热,简直跟这个人如出一辙。 

虽然见不着,但周身处处是他的影迹。
电视,报纸,网络,收音机,就连同学打水上厕所时的八卦,皆是他。
有的说赵家神话不再,有的说赵樊潜力无底,有的猜测赵唐联姻,有的断言中文系的某女生注定破鞋一只。就连院办曾老太开院系大会时看向她,亦是一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过来人神色。 

这一天一早,蒲泽一边刷牙一边开了电视。 
电视里是最新的娱乐新闻。 

世界顶级剧团maurise编排的年度歌舞剧《天鹅湖》,以歌唱加现代舞蹈的形式表现传统经典剧目,因为汇聚了歌唱影视一干巨星,在美国首场便大获成功,场场爆棚。

于是乎理所应当世界巡回演出。 

刚刚在柏林电影节上大放光彩的东方美人唐琴琴,打小学习芭蕾和音乐,一年之前推掉了众多片约投身于舞台戏剧表演的排练,加盟maurise的年度大戏《天鹅湖》,以深刻而细致的表演大受编导赏识,担任天鹅公主一角。

《天鹅湖》的天鹅公主向来是女演员梦寐以求的力争角色,不仅仅充分满足了女人成为公主心里幻想,表演上需要一人分饰两角,十分考验女演员的功力。 这位刚出道不久的东方年轻女演员,凭借自身的优势,不走寻常路,放弃大小影片的出镜机会潜心舞台表演。
仅此一剧,声名大噪。立即上位成为新一代玉女新星的代表。 

maurise的歌舞剧《天鹅湖》近日即将天降D市,于江畔翡翠大剧院上演,门票一经发售,当日即售罄。 

琴琴所在的演艺公司“樊妍”,隶属赵氏,据说整个经纪公司只签约了一名艺人,上下所有员工都为她一个人演艺事业服务。 

如此暧昧的联系,自然不能不提赵氏那位光辉闪耀远超明星的年轻总裁。 

下一条新闻,果然是他。 

电视屏幕大大一幅照片,众多保镖围绕的当红巨星唐琴琴下了飞机钻进一辆浅绿色的阿斯顿马丁,周身皆是长枪短炮,粉丝云集。
车里清晰可见车主的身影,另有记者拍到后座大束的花。红灿灿,娇艳欲滴。 

蒲泽掉头冲进洗手间狠狠吐了一口泡沫,雪白的牙膏泡沫中丝丝红。 
她忽的觉得眼有些发涩,牙膏从喉咙一直辣到肺腔。那些红竟不像是嘴里流出来的,倒像是心里的。 

…… 

“又……失恋了?” 
潘澜抹着甲油头也不抬。 

蒲泽沉默。 

潘澜递过来一支新添置的桃红甲油:“试试,可美了!” 
她推回去:“澜,我特不适合谈情说爱,对吧。” 
“嗯哼,那要看跟谁。” 

蒲泽无语。

潘澜伸出纤纤玉指,在灯下晃了又晃,颇为满足。身边的人蔫呼呼的,绞着抱枕的流苏发呆。 她拍拍她的脑袋:“maurise的《天鹅湖》,要不要去看?” 
蒲泽立刻想起电视屏幕那张荣归故里情人接机的照片,人怔心僵,断然道:“不去!” 

潘澜勾勾嘴角,手背支着下巴,甜滋滋地诱惑:“年度大剧哦~~去嘛,干吗不去?!咱俩偷偷去……” 

“偷偷摸摸?耗子不带上你?”蒲泽诧异。 

她换了个姿势,甩着手:“风口浪尖。哼……我偏要去!我还偏要带着你一块去!” 
蒲泽恍恍中听出一点非同寻常的意味,扭脸仔细看了看她的脸,恍惚有过那么一抹苦涩心伤,眨眼再看又没了。 

“什么时候演出呀?” 
潘澜听见,绚烂的笑,知她应允了。 
“本大小姐生日当夜!”

……

《天鹅湖》D市首演的前三天,所有主干道的广告牌,公车站点广告屏,商场林立的繁华商圈超大显示屏,全在为这部舞台剧的造势宣传。 

琴琴黑羽白翼拼接而成的一张脸,左边红眼邪魅右边纯澈高贵,无时不刻不在向世人宣告唐家的马路千金当下已然是世界顶级舞台的明珠一颗,光辉华耀。 

下午的时候潘澜开着小DINO勾搭蒲泽去添置装备,蒲泽送了她一对陶瓷耳环作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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