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来断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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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来断袖吧-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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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光撇撇嘴,还真是叫安逸凡说中了。如果不是同尘大闹天宫在自己的私库里打砸抢烧毁了不少宝贝又和天后说什么自己久在人间是看上了安逸凡想带回天宫,自己也不会来帮什么忙。天知道如果自己不顺了弟弟的意思还会惹出什么事儿来。好吧,自己这个“天”也不知道同尘还能做出什么来。
  “其实想帮我们的,是那个给了我们罗曼果的老人吧。”安逸凡冷不丁说道。
  和光一惊,随即笑道:“孺子可教也,不愧是我徒弟,你怎么想到的。”
  “随便一猜而已,想不到中了。”安逸凡还真是随口说的,哪有什么依据。
  “罢了,我先给你看个东西。”说着和光掏出一颗小珠子放在掌心,安逸凡只朝那珠子看了一眼便被一股力量摄住,周围腾起白光瞬间将安逸凡包围了起来。

  第六十章

  安逸凡面前是一个人的背影和一块支离破碎的玉石。那块玉石尽管不再完整,却依旧光彩夺目摄人心魄,那种美让人无法描述,只消一眼便知道它就是极致。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安逸凡想问那个背对着他的人,但那人没有搭理他。伸手去拍那人的肩膀,就见自己的手从对方身体上穿过,而对方仍是没有知觉。
  “真美啊……恐怕天地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事物或者人,能比你更美了……这是天地造化……”背对着自己的人突然说了一句话,明明是发自内心的由衷赞美,安逸凡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毛骨悚然。
  这间屋子是个作坊,屋子的另一边是一个很小的熔炉,被融化了的黄金在小坩埚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火堆里时不时传来兹兹啦啦的诡异声响,愈发让这个屋子蒙上了一层阴森的气息。
  “叮”一声脆响吸引了安逸凡的注意力。何谓昆山玉碎之声今日算是见识到了,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声音,只觉得那声声响动打入了心底,清脆地震荡着灵魂。只见那个背对着的人正拿着凿子在玉石上凿着,不一会一片晶莹剔透的玉片便从玉石上剥离下来。那个人站起身转过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锦囊,小心翼翼地将玉片放了进去贴身收好,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却没有任何满足。
  安逸凡再一次愣住了,这个人的表情他太熟悉了。朝堂之上皇宫之中,这样的表情几乎是每一个人都有的,只不过有人挂在了脸上,有人则是用面具将它藏了起来。可比这表情更让安逸凡熟悉的是那人的面容,仿佛自己认识这个人似的,明明没见过这张脸却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
  心里泛起一阵烦闷,安逸凡想走出屋子去溜溜,可每到门口都会被挡回来,明明门口什么都没有,还能看到门外的绿柳。
  无奈之下,安逸凡站到屋子的一角静静注视着那个工匠,看着他用最纯粹的黄金将那块支离破碎的玉石重新修复成璀璨夺目的玉璧。这个时间很漫长,期间没有任何人来打扰那个工匠,而那个工匠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就是一刻不停地在玉石上劳作,仿佛在用生命修补那块玉璧,眼中却是挥之不去的贪婪与占有。
  虽说是没人打扰,可安逸凡注意到,总有一个小孩会在每天的下午来窗口那里扒着窗户偷看那个工匠。那孩子生的很漂亮,白嫩嫩的小脸粉扑扑的,晶莹黑亮的大眼睛上长着长长弯弯的睫毛,安逸凡觉得这孩子很像晨歌,只是晨歌没有他那么安静。
  晨儿……
  起初安逸凡以为那孩子是图新鲜来看玉石的,后来发现那孩子看的是工匠。那样执着依恋的目光是绝对不会让人产生误会的,好像依着树木而生的女萝,紧紧缠绕在工匠的身上。
  终于有一天,工匠手里的活计完成了。当最后一块碎玉粘合上去的时候,小小的屋子被五彩的光芒笼罩,那道光芒柔和而盛大,带着一种来自远古的威严,让人忍不住想臣服,不敢直视他的容姿。
  光芒散去之后,所有用黄金修补过的痕迹都消失了,玉璧上寻不到一丝能证明曾经碎裂过的痕迹。工匠亦是瞠目结舌地望着玉璧。良久,那个工匠伸出手抚上玉璧,当手指划过玉璧上唯一的瑕疵时,工匠笑了。那片瑕疵是被人削去了一层玉片之后留下的痕迹,工匠的笑容让人心悸。
  玉……难道是若水一直要找的那个?想到和光说能提供些小线索,安逸凡忍不住想走上前去仔细看看,看看那块玉璧上的纹路究竟是什么。
  刚刚迈出步子,周围的景色立时变幻,作坊不见了,玉璧不见了,工匠不见了,那个小孩子也不见了……
  环视四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家围成了一个半圆,正对着什么指指点点。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人们细碎的咒骂声:
  “要遭天谴啊!”
  “贪心不足,居然敢损坏国宝!”
  “死他一个不要紧,毁损了神玉上天降罪下来,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怎么办啊!”
  ……
  安逸凡想上前问问是怎么回事,刚要动却发现根本动不了。低头一瞧,自己一身粗白麻布的囚犯服,正被五花大绑着跪在一个木头台子上,脖子后面好像还插着签子。
  怎么自己突然变成了死囚!难道自己就是那个工匠!
  惊慌之下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安逸凡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正想运功逃离,就见那个每日都扒窗户的孩子走了上来,黑亮的眼眸里是绝望的哀戚。孩子提着一个小水罐,从怀里掏出一块巾布沾湿了蹲下身给自己仔细地擦着脸。恍惚间思绪有些迷离,安逸凡静静地任由小孩摆弄,直到小孩提起水罐要离开,安逸凡才开口道:“你是……”
  耳中并没有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倒是听见了监斩官行刑的命令。紧接着脖子一凉,所有的景象便都消失了。
  再次睁开眼睛,和光正笑意盈盈地站在自己面前,周围的景色正是除夕夜的皇宫,是上善殿的后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善殿里,妙善大师与七个弟子沉默了许久之后终是选择让道虚尽力一试。妙善大师先让七个弟子退出寝殿,自己则在走出几步之后回身说道:“你这样做,若水醒了也不会开心的……与其这样,他大概宁可自己就这样死去……”
  “不会的……”道虚摇摇头,“他答应过我的……更何况,如果他死了,我一样活不成。”
  妙善大师眼皮一跳心中一凉:“难道你……”
  “是的。”道虚点点头,“我在我们两个身上下了同气连枝咒,他死了我也不会比他多活一息的时间。我虽然没明说过,可以他的聪慧,一早就猜到了,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前阵子他还是想过放弃。不过他答应过我要一起去很多地方,他不会食言的,我也不会让他食言……”
  “道虚,你不这么做无名观上下不会怪你,可你若真的做了,你这几世修来的佛缘便要毁于一旦了……你……”
  道虚不再说话,从床上打横抱起还在昏睡的若水步伐稳健地向浴间走去。
  妙善大师长叹一声,离开了上善殿。
  ……以下省略2800字……
  畅快淋漓的欢(好)之后是浓浓的困意。若水懒懒地半睁开眼,戳了一下内息消耗过度而脱力压在自己身上的道虚:“小和尚……你……不行啊……呵呵……”
  道虚默默撑起身体,居高临下盯着若水,好像狮子盯着猎物一般,眼神深邃还带着若水从未见过的霸道。
  居然是有些心虚,若水偏过头去不看他却实在忍不住困意,强撑着说了句:“我真的好困……要睡会……等醒了……再和你算账……”之后就睡了过去。
  道虚先是搭了若水的脉门试探性的输了真力进去,随即被若水的护体内息弹了出来,道虚心下一松。那气息虽然还很微弱,但至少恢复过来了。
  无论如何也要立刻出发去昆仑山了……
  道虚想着,坐起身缓了缓力气,抱起若水进了浴间。
  安逸凡坐在书房里翻着奏折,心思却全然没在朝政上。大年初一,道虚也不顾着还在过年,执意要带若水去昆仑山。妙善大师也好安钧华也罢,心系若水的安危,见若水虚弱的样子也没多做挽留。
  安钧华本想多给儿子派些人手,妙善大师也说让师姐们陪着若水一起去,可若水怎么都不答应,还说要是那么多人一起去,那他便不去了。为了不惹若水不痛快,安钧华和妙善大师的提议也就作罢了,只是安钧华仍是派了影卫暗暗跟着,又叫人把若水那架马车内部布置得更加华丽舒适又给了二人不少金银细软,便让道虚带着若水上路了。
  影卫只效忠于皇帝,要不是这次安钧华给若水派人手,安逸凡都不知道自己的父皇身边还有这么一支力量,难怪自己会一败涂地。失去了若水的消息,也不知道二人走到哪了,万一若水没找到那块玉璧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前途也就跟着完了。有利剑悬于头顶,安逸凡少不得要寝食不安。
  虽说那块玉璧最有可能在昆仑山,但谁也说不好会不会一早被什么高人发现弄到别处去了。安逸凡将那个幻境中见到的玉璧画成图样遍发天下名山大川洞天福地,以朝廷的名义发动人手一起找。这么做一来是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二来表现出对弟弟的关心也可以淡化亲手杀死安逸乐给臣民带来的不良印象。
  安逸乐靠进圈椅里仰着头长出一口气:这都正月十五了,还是没有关于玉璧的任何消息。
  若水走了之后,雍王府里来来往往的人便多了起来,眼见着皇帝龙体欠安,嫡皇子又是个出家人,还是有不少人觉得安逸凡要当皇帝的。王府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安逸凡心底却空落落的。和光消失了,这一点安逸凡倒是早有心理准备,可晨歌也走了。
  才一过初五,妙善大师就要启程回无名观,安逸凡原以为晨歌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元阳也会留下,没想到小狐狸却毫无留恋的随着妙善大师一起回去了。
  “他与你不过是窗前默默守望的缘分,也不过就是临行前送你一程的情分,今生今世你与他纠葛至此,前世的缘分已尽。你若真是想让他回心转意,不管是为了你的皇位也好还是真喜欢他也罢,全要靠你自己了。”
  和光临走之前的话在安逸凡耳边回响着,心里一阵憋闷。现在朝廷上下皇宫内外,谁见了他不是谄媚逢迎满脸假笑,即便是对他亲手杀了弟弟有不满也不会放在脸上。更不要说那些上门提亲或者去父皇母妃面前走路子想把女儿嫁进来的人了,看了就让人心里腻味。
  回想着晨歌调皮的样子,想他叫自己“野鸡王爷”还说自己是童养媳,安逸凡脸上勾起一抹苦笑。罢了,无关喜欢不喜欢,要当皇帝的人,本就不该有这些感情,而晨儿……也不适合在这里生活。
  安逸凡抖擞了精神,再次投入到烦冗的朝政中去了。
  “若水,有觉得冷吗?”道虚将马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进去看若水。
  冬天的塞外见不到漫天的黄沙,厚厚的积雪掩盖了山川大地,被正午的阳光一打别有一番壮观的景象。如果不是得了皇帝的特许可以走官道,只怕是走上两三个月也未必能到昆仑山。饶是如此,若水也不愿意在馆驿休息,好像是特地避开朝廷的人似的。道虚对这些不甚在乎,只是每日里打听好路程远近,总能找到村庄投宿就是了。
  “嗯……这车里挺暖和的。”若水一手托腮侧卧在马车里,听见道虚问话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儿。最近这几日若水的精神头忽好忽坏的,若是前一晚与道虚双修了隔天精神就会好些,若是没有便会懒懒散散的,一整天都昏昏欲睡。
  “我们离下一个村庄还有十里地,车上有吃的我们就不急着赶路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道虚用铁筷子拨弄了下炭盆里的银丝碳,见车里确实很暖和便放下心来。若水现在身体弱得很,要是因为天冷再染了风寒可就糟了。
  若水挑唇一笑并不答话,伸出一根嫩葱似的手指对着道虚勾了勾。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道虚坐过来欲搭了若水的脉门号一号,却被若水躲开了。
  若水平趴在铺着貂皮的小塌上,懒懒开口吩咐道:“给我揉揉腰,酸死了。”
  道虚眉毛一挑,面上不禁微微发红,找准若水腰上的几个穴位按揉起来。
  “嗯……真舒服……”若水似是有意的,叹息的声音格外妩媚,“小和尚,你这床上功夫不济,按揉的手法倒是挺高明的。”
  感觉到腰上的动作一滞,若水似是有些嗔怒地说道:“早就和你说了不许碰我的身子,你怎么就这么大胆,还是你一早就猜到了我是在唬你的,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信我。”话尾的音儿挑高了几分,若水倒勾着腿用脚后跟磕了道虚的肩膀一下。只着了锦袜的秀美玉足并未用力,与其说是打一下,还不如说是捶肩。
  “若水,你最近愈发唠叨了。”道虚微微一笑却并不解释。
  “怎么了?你嫌弃了?以前不知道我心意的时候你虽偶尔气我两句可大体来说还是听话的,后来真真切切知道了我是喜欢你我说什么你就不当回事了,现在吃过用过了你就开始嫌弃了,是不是?”若水回过头来一手撑在耳侧拧着身子回望道虚,半睁的凤眸内闪着锐利的光,大有道虚敢回答“是”就要动手的架势。
  若是理会若水这些明显带着小脾气意味的牢骚,道虚就不是道虚了。厚实的手掌传递着暖心的温度在若水腰侧摩挲着,道虚手上的动作并不停,淡淡说了一句:“那个晚上,我听到了老人家与你的对话。”
  凤眸圆睁,若水先是一愣,而后狠狠瞪了道虚一眼拍开了道虚正给自己按揉的手,愤愤地别过头去继续趴着不看道虚。
  “合着你是一直哄着我玩的!”
  道虚也不恼,把手移回来继续给若水揉腰。若水趴在小榻上扭动了两下没躲掉道虚的手也不再动弹。
  “我什么时候会真正逆了你的意思,起初我只想着去昆仑山找到完整的《太上心法》,若是心法上说非要双修不可,到时候也是顺理成章。而且所谓双修,定是对你我都有裨益的,否则岂不成了下九流的采补之术,等到那时想来你也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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