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来断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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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来断袖吧-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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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点心哄好了晨歌,小家伙又变回了狐狸样子,若水抬眼一看,安逸凡还跟那愁着呢,忍不住笑话了他一句:“这还用想吗?反常必为妖,要么是个贪官,要么就是运送些不能过明路的东西,你要是想查就去查,没有你我们又不是没法子拿天心兰草。”
  安逸凡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大概知道他运送的是什么东西,只是隐隐觉得不妙。”
  “哦?”若水权当听故事了,给这乏味的旅途解个闷。
  “商陆是淮水沿岸的大城,淮水年年泛滥,商陆没少受灾。年初的时候商陆的商户大贾们自发组织了一个募捐,说是给朝廷修河堤募银子,折腾了大半年钱才收上来。原说这钱不经过朝廷直接送到商陆河道衙门去,可三弟却在朝廷上力主把钱先送到帝都去,说是怕底下的官员贪赃枉法黑了老百姓的救命钱,总要亲眼见到银子才是,然后再派钦差大臣专门来管这事儿。”
  “三皇子的提议不无道理。”
  “如果力主此事的是个干吏,我自然也不会瞎想,可如果是老三,哼,还真不是我瞧不起他。”安逸凡冷笑一声,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你也说他背后势力大,怎就不许他外家出几个有脑子的想帮他争脸呢。”若水朝着车外瞟了一眼,“这队车马是朝着商陆去的,想必是朝廷清点完了要发还给商陆了?”
  安逸凡点点头道:“足足三百万两白银。看着虽多,可扔到河工上,一样是杯水车薪。”
  安逸凡的眉头就没舒展开过,看的若水又是一笑:“瞧不出你还真是个忧国忧民的。万事万物承天意合自然之道才能顺,就如大禹治水,疏导为上而非围堵,光修堤坝也不是个事儿啊。”
  若水见安逸凡要接茬,赶忙制止道:“别和我说河工的事儿,我就是随口一诌,又不是真的会治河,闲聊罢了。”
  “如今这么大笔的银子不走驿道反而走到土道上来了,不是很奇怪吗?”安逸凡打开车窗往外探了个头,眼神闪烁诡谲。
  若是旁人在此定是看不出来的,可若水向来是个眼尖的,在想想安逸凡的算计城府,心里也明了了几分,只等着看好戏了。只是这次的事儿就算安逸凡有心闹一闹,归根到底也是三皇子自掘坟墓吧。若水如此琢磨着,轻柔地抚摸着晨歌的皮毛挑唇一笑。
  马车再次停了下来,道虚直接把马车赶到路旁的林子里栓了马才进车里道:“前方树林里有杀气,来者不善。”
  “我们没必要凑热闹,看戏就好了。怀揣着金元宝过闹市,我要是那山贼……”若水说着玩味地勾了安逸凡一眼,“我不劫他都不好意思呢。”
  道虚对这种事情并不上心,只问若水道:“坐了这么久,可累了?要不要下去透透气。”
  “也好,不过……”若水从药匣子里拿出一小盒药膏,又伸手去脱道虚的衣服,“你要先上药。罗曼果的划伤真是不好愈合,这都几天了还没好透。”
  拉了道虚坐在自己身边,将道虚的僧袍脱下一半来,露出左半边精壮的肌体,若水打开盒子玉指沾了药膏细致地抹到道虚身上的红痕上,还时不时吹着气,好像这伤口还疼似的。
  “咳咳,这光天白日的你就扒人家衣服,啧啧。”安逸凡胃里的酸水都要漾出来了,酸溜溜地瞟着道虚,看戏的心都没了。
  “都是男人怕什么,又不是小和尚有的东西你没有。”若水顿了一下,“诶,不对,小和尚这身结实的肌肉你是没有的,看你那样子,白斩鸡一只。”
  “你才白斩鸡,本王从小习武,怎么可能是白斩鸡!本王练的功夫是以意御气,肌肉都是内敛的,谁像他似的。”安逸凡其实很想说一句“你有没看过你怎么知道,要不给你摸摸”可到底没敢说。
  “啧啧,要不然被你三弟挤兑出来了呢,原来你吃的那些山珍海味都补到肉上去了,没长脑子,难怪总是缺根筋儿。”
  没想到被若水在这堵住了,安逸凡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偏生若水不饶人,示威似的贴着道虚线条圆润有力的大臂吻了下,还拿那双勾魂凤眼吊着安逸凡,可是把安逸凡酸透了。倒是晨歌从头到尾都没吱声,自己跑去角落里蜷着去了。
  上完了药若水跟着道虚下了车,安逸凡没跟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外面下着很小的毛毛雪,细小的雪花到地上都存不住,很快就化了。若水撑开伞,紧紧靠着道虚,好像很怕冷似的,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树林。
  “这些热闹,确实是山里看不到的。”道虚瞧着若水那表情,淡淡说了一句,换来若水嗔怒地一瞪。
  “山里是看不着,可也没什么好看的,还不是这些日子过得太乏味了我才给自己找乐子看看。”修长的手指贴上道虚的脸颊捏了捏他的脸皮儿,若水故意挑逗道:“你若是肯日日在我跟前好生伺候着我,我看他们做什么,还不是全看你。”
  眼睛微微一抬,道虚越过若水的身子朝着马车那边看了一眼,目光扫到的地方,马车上的窗帘小小动了一下。
  伸臂将若水揽进怀里,道虚贴着若水的脸颊凑到若水耳边依旧使用毫无波澜的平静声音道:“你还想我怎么伺候你?”
  再抬眼,那窗帘似乎狠狠动了一下,道虚垂眸抿唇浅笑。
  “嗯……让道爷我想想……”小和尚最近愈发识趣了让若水很是高兴,就算不能一步到位变成个有情趣的人,也总好过以前。起了坏心思要捉弄道虚,若水的眼睛弯弯的,红嫩的唇在道虚颈子上吻了下道:“道爷我练的这个功夫可是苦死了,看得到你吃不到你,道爷我不甘心,不如你自渎给我看,也让道爷我过过干瘾如何?”
  道虚身子一僵,无奈地摇头,放开若水对上那双戏谑的眼,叹气道:“你呀……”
  “怎么,你不肯?”若水拿乔,连撑在两人头上的伞都撤走了,只给自己一人打着,还存心用伞沿儿上的杏黄宫绦去扫道虚光亮的头皮。
  对付这样的若水,道虚还是要用老法子,以不变应万变,索性数起念珠合十念经了,倒叫若水拿他没办法。
  “哎,木头就是木头,还寻思着你长进了,合着全是唬人的。”仍旧是把伞挪了回去,若水柔柔地靠上来,蹭着道虚的身子服了个软撒娇道:“罢了,你既不愿意做给道爷看,那道爷做给你看可好,嗯?”
  说着,调皮的小舌蹿出唇瓣,沿着道虚颈子上隐约可见的血脉舔了一下,让道虚的身子微微抖了那么一下。
  “调皮。”宠溺地看着若水,道虚心里再明白不过了,装傻也好装看不见听不着也好,其实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拿若水有办法过。
  “呵呵,小和尚,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甜腻旖旎地气氛终是被打破了,前方的林子里突然腾起几只飞鸟,紧接着兵器相交的声音呼喊打杀声便传了过来,前方道路上更是扬起飞尘,连附近的百姓也不免遭殃,惊慌的尖叫不绝于耳。
  安逸凡闻声立刻从马车里蹿了出来,匆匆丢下一句“我去前面看看”,几个腾跃就消失了。
  “小和尚,你可想要一起去看看?若是不想去,我回车里做给你看可好?”若水才没管安逸凡,又在道虚的喉结上轻咬了一下才问了这句。
  “那些百姓总是无辜的,我们过去看看吧。”拉了若水的手往前走,道虚的面皮儿上泛起了一抹淡红。
  “呵呵,好吧,那就去看看吧,我陪你。”若水满足地撑着伞,手指够了道虚的指头,迈着轻盈的步子跟了上去。
  安逸凡虽然蹿得快,但来到混乱的车队几步之外就停了下来,选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冷眼看着前方的鸡飞狗跳。
  一群蒙面的山贼挥舞着大刀和护卫车队的官兵打了起来。按理说,就算山贼再老道,也不会是朝廷正规军队的对手。虽然看起来这群山贼里有那么一两个身手还不错的,可要劫走这么多银子也不是个容易的事儿。出乎意料的是,这群官兵似乎都是一群花架子,装模作样地打了一阵子就开始节节败退,只剩下为首的那个押运官还在指挥着奋力抗争,不过那个官员应该是个文官。
  安逸凡凝神仔细观察着,一种不祥的预感隐隐升起,心底竟有一丝乱,连若水与道虚来到自己身边都没察觉。
  “你看什么呢?这时候还不出面去力挽狂澜?凭你的身手,想击退山贼还是很容易的吧。到时候你保住了这堆银子,定能在朝廷上赢得赞誉。”若水冷不丁从后面推了安逸凡肩膀一下,引得安逸凡下意识地回击,一掌险些拍出,见是若水才生生收了手。
  安逸凡沉默了片刻,阴郁地开口道:“这一车队的银子怕都是假的,我真把这银子保了下来,方大人恐怕就要没命了。”
  “这么说这个方大人是你的人咯。”若水对于这一车银子是假的毫不惊奇,仿佛这要真的都是银子才是怪事。
  安逸凡见状苦笑着问了一句:“你倒好像是提前就知道是的,难不成你还能一眼看穿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你也说了你那个三弟不是省油的灯,也没有那么好的心思为国为民,那无论是他想贪污还是你想陷害,这一车银子是假的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若水哂笑,拉了道虚就走,“小和尚,我们去那边看看那些赶路人,我见着几个惊了马摔下来的,怕是伤的不轻呢。”
  “慢着。”安逸凡拦下了二人,张了张口,只觉得舌尖发涩,末了还是问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人,连老百姓的死活都不顾了?这些银两真的是救命钱。”
  “你或许还没有那么卑劣,但是你的对手未必,你也乐得绥靖看对手出洋相,只不过人有千算天有一算,看你现在的样子,怕是事情的进展和你所预料的不大一样吧。”若水说完不再搭理安逸凡,握着道虚的手走了。
  这一阵交谈的功夫,前方尘埃落定,山贼们赶着银车迅速消失在了山林里,一看就是对附近地形极为熟悉的老油子。目力极好的安逸凡远远看着方大人惨白的面色心里更是一凉,暗自把安逸乐那个当丞相的外公恨到骨子里去了,此番算计绝对与那个老狐狸脱不了干系。
  一番打劫之后,路人们确实有不少受伤的。若水出门虽然带着药材和成药,也没法子给那么多人施药,只能帮他们诊断一番之后给了方子让他们去城里抓药,。几个不幸伤了筋骨的,也有道虚帮忙打下手接好了骨头,一众路人见他们一僧一道扶危行善更是多了几分崇敬之情。
  若水有意无意地透露了无名观和枯荣寺的名字,这两处在百姓心中颇有名望,此刻更是引得不少人跪倒磕头,只道遇到了活神仙。
  待把这一批遭殃的人都送走了,若水与道虚才打算回马车。见安逸凡一直倚着路边的一棵大树皱眉沉思,便招呼他一起回去。安逸凡木呆呆地应了一声,显然是心思在别处,若水也不多搭理他,只对道虚说道:“咱们出来好一阵子,也不知道晨儿是不是闷得睡着了。这次没带着他过来,怕是回去还要跟我闹几句。”
  “没有多长时间,况且那里乱糟糟的带着他也不合适。”道虚亦是含了笑意望着马车的方向,“这孩子最近愈发粘人了,许是在山上孤独怕了吧。”
  “可不是,现在有人疼他,他这撒娇的本事就见长。”若水与道虚在各自的观里庙里都是小的,底下没有关系近的弟弟,道虚与庙里几个比他小的和尚也不是很熟络,晨歌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说笑着走到马车跟前,若水看到眼前的景象,心唰的一下就凉了——马车的门四敞大开着,车内没有一点生气。
  “晨儿,晨儿你在吗?”一步跃上车,若水往车内一看,车上的东西还是放得整整齐齐的,唯独不见了晨歌。原以为小家伙是缩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可马车再宽敞也就那么大点地方还能找多久。
  “他不会是不见咱们自己跑出去找人去了吧。”晨歌知道自己是个路痴,不跟着人出去是不会乱跑的。道虚也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可还是这么说来安慰若水,从小到大,还没见若水这么着急过。
  “都怪我,走的时候也不和他说一声。前阵子失了真元下在他身上的追魂咒也失去了效力,好了之后竟是没想着在下一个……”青天白日的,小狐狸就这么没了,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找都不知道往哪找。虽说三人离开的时间不算长,若是有人劫走了晨歌也走不远,可周围都是山林,土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多繁杂,着实是不好找。再者晨歌一直是狐狸的样子待在车里,若是从车里跑出来,到更有可能是被山贼当猎物抓走了,那可真是生死难料了。
  安逸凡本来在后面想事情,突然听到若水的声音又见他着急的样子,亦是暗道不好一准是出事了,再听说是晨歌不见了,本就铁青的脸色此番更是挂了一层霜。
  若水与道虚强自稳住心神,默默运功尽最大努力探查着四周。晨歌不是普通的狐狸乃是灵狐,若是周围有他的气息若水与道虚是能察觉到的,就像初遇那次似的。
  摸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若水与道虚先后睁开眼,都有些颓丧地摇摇头。两人功力都不潜,却也都没在周围寻到晨歌的踪迹。
  “你们先别着急,我猜晨歌很有可能是被淮南巡抚劫走了,淮南府衙就在商陆城里。”两人运功的时候安逸凡也没闲着,几番计较方有了这个结论。
  “此话怎讲?”若水见安逸凡不是凭空乱说安慰自己,神情里也有几分笃定,心下略微松了一松。
  “淮南巡抚陆伟是刚才那个押送银两车队的副使,方才山贼袭击一开始,他就带着自己的亲卫跑了。此人好色在商陆是出了名的,我曾经听安插在商陆的人提起过,这个老色鬼尤其喜欢十三四岁的男孩儿。”安逸凡自己都没察觉到,他说话间已经带了厚重的杀气,站在对面的人若水不是若水与道虚,此刻只怕都要吓个好歹了。
  “试想一下,山贼袭击车队这么大的动静我们三人又先后离开,晨儿肯定是知道的。晨儿若是想去找我们,很有可能化为人形。以陆伟的脾性,只怕见到晨歌一眼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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