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好，你希望林修洁管你吗？”
唯莹一边说，一边开始放肆起来。
“我和林修洁的关系，你永远没资格过问。记得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达成共识了，不是吗？”
欧若朴终于有了反应，在一口烟圈还未吐出来之前，直接吻向唯莹。
咳咳咳，唯莹被呛到流眼泪。
“如果我和林修洁同时掉进河里，你说，你先救谁？”唯莹一改甜腻的声音，开始学欧若朴说话，声音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我先去睡了，你自己早点休息。”欧若朴起身离开。
“不。”他睡衣的一角被唯莹狠狠拉住，“现在回答我！”
“先救你，好了，早点睡吧。”欧若朴将唯莹轻轻放倒，给她盖上被子，关上灯。
一滴眼泪从唯莹眼角轻轻滑落。
轻轻搅拌着咖啡，这个动作已经持续十分钟，但唯莹好像仍浑然不觉。
欧若朴轻轻擦拭一下嘴唇，“十分钟后，我送你去公司。”
唯莹缓过神来，“欧若朴，我……我的这个月的生理周期晚了很多天。”
“这件事情晚上下班回来再说，我上午有个会，很急，我在楼下等你。”
唯莹抹了抹眼泪，飞速吃完早餐。
一辆黑色甲壳虫在高架桥上跃跃欲试寻求突破，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Shit！”欧若朴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
“欧若朴，请你注意一下我的人身安全好吗？”唯莹的语气很冷。
啪，车内的音乐换成爵士蓝调，啪啪，又换成Rap。
啪！啪！啪！唯莹真的愤怒了。
欧若朴接下来将车开得很平稳，唯莹终于松了一口气。
正要下车的当儿，她忽然看见雨佳和许哲宇，共撑一把蓝色碎花小伞，伞周边的蕾丝很漂亮。
“唯莹，”雨佳的眼神纯净无瑕，“带伞了吗？我这里还有一把。”
唯莹重重地摔了一下车门，对欧若朴做了一个谢谢的手势，然后撑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嫩粉色时装伞，“谢谢，我今天刚好带伞了。”
许哲宇没说什么，只是紧紧握了握雨佳的小伞。
唯莹一把拉过雨佳，搂着她的香肩，“许哲宇，你的雨佳借我一下。”
“雨佳，中午一起吃饭。”许哲宇轻吻了一下雨佳的头发，雨佳的脸又红了。
唯莹忽然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搂着雨佳的肩膀倏地滑下。
造型无极限，是乔迁的时尚准则。
一看手表，还有五分钟。他一直怀疑，镜子可能是他前世的情人，不然怎么一看到镜子他就忍不住手舞足蹈呢？
但头顶一撮挑染的最不乖的头发总让他不由得长吁短叹，有种想要摆平它的冲动。呃，虽然说9点万岁，8点59分浪费，但如果再不下楼去买早餐然后飞奔进办公楼，他人生最值得骄傲的用时法则很快就要被他自己打破了。
兴高采烈地踱进伍缘便利店，趁着没人注意，对着超市四面的镜子继续不遗余力地摆弄着头顶上一撮张扬的乱发。
一阵袅袅的女人馨香飘过来，他不由自主地深呼吸一下。这个女人媚眼如丝，身姿也是千娇百媚，她丝巾的一角，默默地滑落，似乎是有意的，轻轻拂过乔迁的手臂，即使是最冷淡的男人也可能有一种若有似无的被挑逗感。
乔迁对着镜子前的自己自信地笑了一下，早上起来太忙了，如果是在夜店，这样的美女他是不会放过的。
“5元。”收银阿姨说。
乔迁自如地掏出钱包，却发现除了人民币，什么东西都有。细细想来，昨天，刷爆的信用卡又多了一张。
“给。”唯莹从粉红色的皮夹中翻出一张5元人民币，放在乔迁面前。
“新时代的雷锋姐姐吗？我会好好向你学习的。阿姨，不用找了。”乔迁拿起早餐，“美女，我会找机会还给你的。”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然后，唯莹一阵风似的离开。
难过，难过，似乎只有做好事的一点点幸福感才能把内心的痛苦暂时填补。
她的背影，她身后耀眼的丝巾，已经深深地印在乔迁心里。
唯莹强忍着辣椒的呛味，迅速把一条红烧鲅鱼出锅，装盘，端稳，放好。
“今天烧的鱼看起来比以往都好，莹，你是越来越对我的胃了。”
欧若朴一把抓过唯莹，在她娇艳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只要你喜欢，我愿意为你烧出最美味的鲅鱼。”唯莹解开小围裙，熟练地挂好。
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欧若朴，和我在一起你有感觉过幸福吗？”
“一直有。”
“一直想要有吗？”
“你如果想离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欧若朴随意夹起一片鱼肉，细细咀嚼，然后是心满意足地微笑。
那一刻，唯莹觉得，自己好幸福。难道女人一辈子只为了追求这点小小幸福吗？太没出息了！可是，为什么会觉得这么满足呢？
正想着，欧若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好一会儿才出现，“我刚去了一下卫生间，这个周末，我们来一次烛光晚餐吧。”
“还是我全权负责，对吗？这个周末，陪我去医院好吗？大大。”唯莹用略带哀求的语气说。
“不是测试过了没事吗？”
“大大，你希望我给你生孩子吗？”
“我们还年轻，我不想过早被套入牢笼。早点乖乖睡吧。”欧若朴将唯莹轻揽在怀里，贪婪地吮吸唯莹身上特有的女人的馨香。
“大大，我们结婚吧。”
“好，给我时间。”
唯莹忽然紧紧抱着他，“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骗爸爸说住在朋友家里，一旦真的有宝宝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大大，你会对我负责吗？”隐忍得太久了，她终于爆发出最强烈的脆弱。
唯莹重重的啜泣声，让欧若朴觉得心力交瘁。“唯莹，我累了，这个问题改天再谈，今天我不能给你想要的答案。”
唯莹立即从他的怀里抽身而出，“今晚，我去客厅睡，请你想清楚，这个周末，早9点，你家附近的医院门口见。”
周六。
唯莹到得真的很准时，欧若朴没出现。
唯莹去做了一次仔仔细细的检查，真的是没有任何问题。
冰冷的泪在唯莹的脸上肆虐，她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去他家，拿自己的东西，离开他家，回自己的家，永远。
一阵久违的红烧鲅鱼的味道，真的很久违，但细微的差别，却又让她感觉很陌生。
唯莹木然走进厨房，看见欧若朴，扎着围裙，脸上的幸福感显而易见。
那一刻，唯莹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感简直要冲昏了她的小头脑。
继而，最无情的门铃响起。
欧若朴转身看见唯莹，拿勺子的手忽然开始剧烈颤抖，但他一动不动，唯莹也一动不动，门铃声也持续地响着。
良久，唯莹对欧若朴轻蔑一笑，“我帮你开门好了。”
外面林修洁的脸已经冻得通红。看见唯莹的那一瞬，他只是低下头，“我偶尔来看看他。”接着，他迈进房间。
唯莹觉得，她头很晕，有种欲死的感觉，不知怎么飘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忽然一股剧痛袭向她的小腹。
很值得纪念的鲜红，在一场没有硝烟的爱情战场上，她壮烈地失败了，很值得纪念的生理周期。
只不过短短的几分钟，在唯莹看来却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从卫生间出来的那一刻，她终于释然了。
看到餐桌上的红烧鲅鱼，唯莹不禁嫣然一笑，“若若，你知道吗？我一直在吃你最喜欢而我最讨厌的鲅鱼，我曾经感到很幸福。”
“我……你……他……”欧若朴的声音嘶哑而无力。
“无需解释，你是我心中永远的若若，‘若’永远是一个似有似无的字眼，就像你我的感情一样，但庆幸的是，我今天终于看清楚了。”
“你不再是我的唯了吗？”
“是的，我们之间就是唯若组合，只有若，似有似无是你我的爱情主题。”
华丽地转身后，唯莹留下了她认为唯一不应带走的东西，就是那枚小绿夹。
25。第25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1）
迟到可能是陶瑾瑜的天赋之一，不然，怎么约好了18点30分在小区门口见，还不见他的踪影呢？
妍晴不管那么多，只要在他来之前把糖葫芦制好就可以。
用了不长的时间，23串糖葫芦终于全部搞定，今天晚上要把这些卖出去。她随手吮吸了一下沾有糖片的小指，甜而不腻，味道刚刚好。
啪！陶瑾瑜小肚肚爆破的声音仍历历在目，很好的短信提醒，“我到了。”
妍晴把小围裙摘下来，换好衣服，银白色和紫色相间的羽绒服，搭配得很别致，不张扬也不内敛，而是清灵的妩媚。
她一路小跑下楼。奇怪，我明明不期待，为什么跑这么快？妍晴终于放慢了步伐。
陶瑾瑜慢慢摇下车窗，“送给你的，你今天看起来和我很搭嘛。”
妍晴接过一捧蓝色妖姬，发现了陶瑾瑜黑色和紫色相间的大背包，几乎每次见面他的包包都不同，但都和紫色脱不开干系。
“谢谢你的花，等一下，我去去就来，我的糖葫芦你先帮我照看一下。”
“我的小妖精，我等你下来。”陶瑾瑜舌头轻轻一卷，一个剖面心形小草莓被吞入口中，“酸酸甜甜都是你。”
妍晴立即偏过头，“陶瑾瑜，你的月亮脸真的很大很圆。”
“比你的脸还大还圆吗？”陶瑾瑜舌尖又轻轻一绕，一个俏皮的小糖球就这样无辜地被卷入口中。
妍晴的腮帮子气得鼓鼓的，突然啪的一声，一条短信飘然而至，“妍晴，今晚我和许哲宇去他同学家，很晚回来。雨佳。”
回到家里，她细细数了一下，花一共12朵。这是妍晴第一次收到蓝色妖姬，感觉很特别。
她重新回到楼下的时候，陶瑾瑜已经有些不耐烦。
“你知道吗？我等女人从来不超过五分钟，但是今天我为你破例了，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我请你吃饭。”妍晴义正词严地说。
“给我来10个豆腐串。”妍晴对烧烤店老板说。
“陶瑾瑜，你只要坐着就好，我请你。”
“你请我吃你的豆腐吗？”
“我认为，***partner我请你吃我买的豆腐，有什么不妥吗？”
“很好，我认可你，但是，***partner的基础就是平等，在此基础之上，你也要认可我的理解。”
“很好，很平等，陶瑾瑜，你吃好了吗？”
陶瑾瑜只是冷眼扫了一眼烤成金黄色的豆腐串，“梁妍晴，从来没有男人惩罚过你吗？你真的很嚣张，但是我喜欢。”
接下来，陶瑾瑜将车开得很快，虽然系着安全带，但妍晴还是觉得心惊肉跳，直觉告诉她，陶瑾瑜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她手中的糖葫芦也开始七扭八歪的，和不相邻的串串黏在一起，难道它们在追求那种一粘钟情的心跳感觉吗？
“梁妍晴，这个假面舞会是一家著名的婚介机构举办的，入场费是5千元人民币，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陶瑾瑜，你现在可以进去了，不是吗？”
妍晴把羽绒服脱掉寄存，露出里面黑白相间的女仆装，戴上黑框眼镜，白色手套，从大袋袋里掏出糖葫芦，固定在事先准备好的塑料圆球上。
本来是打算和陶瑾瑜一起出来卖糖葫芦的，***partner（性伴侣）也要有感情基础，就是那种妍晴想要的同甘共苦的感觉。看来，孤军奋战的感觉也很好，我独立故我在。她无需叫卖，只一身女仆装已经吸引了数名男士过来询问，糖葫芦卖得出奇的好。
一位主办方的工作人员走过来，“本来这种场合是不允许小贩进场的，不过你的到来确实引起了一些嘉宾的好奇心，你愿意进场试卖吗？门票免费。”
妍晴戴上一款精美的假面面具，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然后她踱着小碎步进入了场内，然后心里明白了世上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面具是女生无论如何也不想戴着进去的一枚乌龟壳面具，可爱倒是满可爱，翠绿色的壳面上点缀着雪花片状的小颗粒，这一次她就做一回忍女好了。
场内是古典中世纪的建筑风格，处处洋溢着一种尊贵和华丽感，和妍晴身上散发出来的犹如小百合一般的清新剔透感处处不相容。
她远远看见陶瑾瑜和几个俏丽的小女生在调笑，金色和银白色镂空设计的面具，恰到好处地把他迷人的星瞳点缀得更加梦幻而神秘，妍晴决定，一定要和他保持最远的距离。
偶尔有一些男士过来搭讪，但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妍晴会说：“你买我的糖葫芦，我才和你讲话。”对方买了糖葫芦之后，妍晴会兴致勃勃地和他讲一句很有美感的话，“请祝我生意兴隆。”
“小姐，我可以买一串糖葫芦送给你吗？”眼前这个戴着大白兔面具的男生，嘴角现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这个声音很熟悉，妍晴想起来了，一拍脑袋，“你……”
“嘘……这里不好随便叫别人的真名的。”
妍晴想，完了，她曾戴过乌龟壳面具这个小道消息千万不能让乔迁传出去。
自乔迁买了糖葫芦后，她的糖葫芦卖得更是出奇的好，转眼就只剩下三串了。
“小姐，”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冲进耳膜，“我只要这串。”纤纤的手指直指着乔迁送给她的那串糖葫芦。
“抱歉，这串已经被预订了。”妍晴说。
“爱情预约吗？”一张精美到无可挑剔的面具出现在妍晴眼前，他轻揽着女生的肩膀，话语阴柔中透着犀利。
“你想预约吗？”妍晴迎向他的目光。
他的嘴角现出一抹嘲讽的笑，“你有资格和我谈love吗？你的糖葫芦我全包了如何，需要我包吗？”
妍晴的脸气得红彤彤的，“小姐，你可以试吃一下。”
女生试吃了一小口，虽然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但是，真的很淑女。陶瑾瑜亲昵地在她咬过的地方吃下一枚。
“你们很同甘，希望你们有机会共苦，不然，任何人没资格和我谈爱情预约。”
妍晴用力一甩头，面具啪地掉在地上摔成两半，头上的女仆帽也倏地掉下来，如丝的长发飘落下来，一时间吸引了众多目光。
陶瑾瑜的手在女生秀发上轻轻一拢，指尖的发丝轻盈而富有弹跳感地垂下。
“葫芦女，你很喜欢哗众取宠吗？”女生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妍晴三下两下将头发重新盘起，轻轻戴好女仆帽和黑框眼镜，“我不喜欢哗众取宠，我只是一个对自己忠实的自制糖葫芦推广者。”
“梁妍晴，你那么喜欢做小贩吗？”陶瑾瑜从地上轻轻捡起破碎的小龟壳面具，在灯下细细端详。
“这些碎片我想收藏，相关损失我会赔偿，请你们不要为难这位小姐好吗？”主办方工作人员听了只是轻轻一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