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做你的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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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做你的童养媳-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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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地铁回去,因为是周末的原因上下车的人很多。吴海牵着我的手在来往秘笈的人流中穿梭,我回握着他的手,跟着他走,很安心,很甜蜜。在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我们不孤单,握紧彼此的手不怕走散。

吴大少习惯性的把背包挂在胸前,用他的话说既利于保护私有财产又不会挡道,同时塑造了城市文明新形象。挺拔的身躯看得出长期训练的痕迹,高大,坚毅。那个装着浴巾鼓鼓的背包,又添了份可爱劲儿。虽然没有小时候萌萌的可爱,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我忍不住伸手戳戳他的“大肚子”,笑起来,“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吴大少低头暗自把自个儿打量了一番。

我憋着笑,“像袋鼠啊。”

吴大少拍拍鼓鼓的包,“那这就是育儿袋?”

我笑眯了眼,“啊。很像。”

吴大少嘴角弯弯,凑到我耳朵边说:“就是不知道我媳妇儿什么时候给我生宝宝呀,让我装育儿袋里面。”

我的脸有点儿烧,不光是因为吴大少的反调戏,还因为他在耳际喷洒的气息,恼羞成怒间在他的“育儿袋”上狠拍一掌。

吴大少笑得更欢了。站在我身后的刘凌把头伸到我们中间,露出一副浮夸且猥琐的表情,朗诵歌剧般深情并茂:“Now I find myself in a world which for me is worse than death。 A world in which there is no place for me。”(现在我发现自己活在一个比死还要痛苦的世界;一个无我容身之处的世界。)

吴大少挑着眉,一掌拍下刘凌的鸭舌帽,目光愤愤的说:“刘凌,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我最恨人在我面前拽英语了!”呃,要知道,英语曾经是少爷噩梦,多少个痛不欲生的日日夜夜呀,往事不堪回首啊不堪回首。

刘凌却不同,他虽然好玩儿,但很有语言天赋,再加上他自身对国那些外乱七八糟的东西感兴趣。当然这也和刘家的教育方式有关,说来丁博弈在初中的时候就能熟练使用日语和德语了。

刘凌捏着肉痛的鼻子,“喂喂喂,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未来大舅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的对待你的大舅子我!”

吴大少轻哼一声,“我媳妇儿跟你们家可没什么关系啊,少套近乎。”

刘凌悲催了,似乎这才意识到我妈和他爸已经离婚,这关系还真扯不上了。他侧头看我,“妹,我跟我爸没关系,他离他的婚,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是?”

我斟酌了下,点头。但是,如果他跟他爸没关系,那跟我似乎就更没关系了?

刘凌立刻喜逐颜开,朝吴大少咧开嘴,“嘿,我说是,周瑾是我妹。以后对大舅子我客气点啊。”

吴大少一脸不屑,“媳妇儿,我跟你说过离这小子远点了?”

我想了想,点头,是说过。

吴大少嚣张的瞄了刘凌一眼,那意思是“怎么样,你看我媳妇儿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刘凌有点儿受惊,“妹,你们家到底听谁的?”

咱无辜的眨眨眼,想说咱的主权早被剥夺了的,不献出主权会有人身危险的呀。

刘凌做出晕倒的样子,语带同情:“妹啊,咱别活得这么窝囊啊。要不咱们换一个温柔的?”

呃,咱闭了闭眼。如料想的一样,被踩了底线的吴大少悍然发动了攻击,某人的脸再次消失在雪白的帽盖上……

我们到食坊的时候已经四点过了,客人很少。我走到柜台问李阿姨,我母亲在哪儿。

李阿姨指着角落的那一桌,“老板在和客人聊天呢。”

我看过去,只看到母亲的背影,她对面的那个男人抬头看到了我们,似乎是提醒了母亲。母亲转过头来看到我们,随即走了过来,“回来啦?我还一位你们会多玩儿一会儿呢?饿了吗?我现在去给你们做,想吃什么?”

我揽过母亲的肩,“刘凌一直嚷嚷着要吃您做的糖醋排骨呢。”

母亲微笑的看了刘凌,“那好,我给你们做糖醋排骨。还想吃什么?”

“妈,你不管做什么都好吃!我都不知道点什么好,随便炒几个菜就行。”吴大少显然是在讨好丈母娘。但是,那语气特真诚,不得不让人怀疑自己主观判断错误,咱坦诚正派的军哥哥只是实事求是,率直可爱。

还是刘凌不为吴大少的烟雾弹所惑,拨开现象看到了本质,从鼻孔里发出不屑的哼哼声,然后对母亲说:“阿姨,你看着办,你做什么我们都爱吃!”

呃,吴大少哼哼着,下面的群众哼哼着,话说刘少这马屁拍得也露骨……

我们几个围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我的位置正好对着角落的那个中年男人,他抬头对我笑笑,有问好的意思。我仔细打量那人一番,身材似乎没有走样,高高瘦瘦,没有啤酒肚。皮肤包养得很好,但那种岁月沉淀的沧桑感还是掩盖不住,但也恰恰是那些皱纹让那个人显得从容、和蔼。如果说刘志伟身上有种相貌堂堂的风流潇洒,那么这位则有种儒雅谦逊的风度。

晚上,我向母亲提起那位客人的时候,母亲只说是普通的熟客,很健谈,他们也就偶尔聊聊天罢了。

在母亲这儿得不到什么实质的信息,不过吴大少早就另辟蹊径找李阿姨探听消息去了。于是我们知道在我们忙于学业、考试的时候,有位绅士对母亲展开了温和的追求。那位人姓方,每个周末都会过来吃饭,而且经常附带一束鲜花过来,也不说送给母亲,只是让服务员每桌插一支。母亲曾就此事多次和方先生交涉,但似乎收效不大,反而两人越聊越投机的样子。

吴大少汇报完信息就激动了,当即断定那个老男人对他丈母娘图谋不轨。

“媳妇儿,我觉着,那位大叔虽然老了点儿,倒也还剩几分姿色,丈母娘跟着他也不吃亏。”呃,姿色?大叔的姿色?这样的话只有吴大少说得出。

吴大少继续说:“从男人的角度看来,这样的老男人年轻的时候肯定闷骚,当然老了可能还是闷骚,但是对家庭的责任感绝对比刘志伟那种风流的老男人可靠得多。”

“只要母亲喜欢就好,我没有意见。”

三年了,我也觉得母亲需要有一个人疼爱,但是我也知道要让母亲跨过心里的那道坎儿有多难。每段刻骨铭心的爱恋都不会从人的记忆中轻易消散,更况是母亲那种心思细密,半辈子长情的人。想要彻底放下,新的开始,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所以我尊重母亲的决定,也做好了耐心等待的准备,现在只是希望她的身体能一直健康。

夜晚的大风吹到□的皮肤上有些冷,我缩着脖子靠在吴大少怀里,有点不明白他的身体为什么总是暖融融的。难道是因为兽类“热血”?咱偷偷揣测。

吴大少手里提着感冒药,搂着我往家走,“也是。反正咱媳妇儿的妈也是大美女一个,不愁没人要。”

我圈着他腰,顺手在他腰上一掐,“哼!这倒是。不过你先前说以男人的角度看呢,觉得人家闷骚。敢问吴大少,你闷骚不?”

吴大少抬手掐掐我的脸,露出“纯善”的笑脸,只在眼角稍露邪恶的光芒,贴着我的耳垂低低的笑,“媳妇儿,我闷不闷骚你还不知道啊?”

呃,闷骚!绝对闷骚!咱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呢,就被舔了耳洞。我顿时浑身发软,轻呼一声。他却吻得更起劲了,一手按着我的腰紧紧贴合着他,一手抵着后脑勺变换着角度亲吻。

直到有点儿走火的意味,吴大少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我,染上□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然后绽开一个亮闪闪的笑容,拉着我一路奔跑起来。猴急得跟火烧屁股似的。呃,不,少爷绝对不是会让火烧屁股的人士,那是……嗯,欲求不满?

本来洗完澡我就打算睡的,今天还是有点累,但就是吹头发的时候被吴大少听到三声喷嚏,认定我是感冒的前兆一定要出去买药。嗯,好,现在药买回来了,但是为毛少爷先带咱去的是卧室的方向?

刘凌去了丁博弈宿舍住,母亲一向早睡,家里很安静,只有吴大少略显急促的呼吸。

吴大少环在我身后开了房门,我回头看他,开口想说话,噌的一下就被身后敏捷的豹子压在门上。动情的吻落下来,越吻越深,缠绵着像是把两个人以外的世界抛弃,身心里只有一个人。

83我也想你了

刘凌没有在B市待几天,正好吴海也收到吴爷爷的连环夺命call准备会C市,于是两人买了同一天的返航机票,正好时间差不多,我和丁博弈一起送他俩。

候机的时候吴大少拉着我的手,眼巴巴的看着,一会儿媳妇儿媳妇儿的叫,嘱咐我按时吃饭早写睡觉小心感冒注意安全巴拉巴拉。我觉着,如此滔滔不绝,煽情到极致的吴大少十分反常。以前我送他登机的时候最多也就亲亲,然后他就乖乖去过安检啦。

虽然我不知道吴大少动机为何,但摧残刘凌是肯定的。比如现在某人正拔着卷毛怒吼:“God!吴大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婆婆妈妈拖拖拉拉!Oh,my God!I’m crazy!”

吴大少瞥了洋腔不断的刘凌,直接充耳不闻,“媳妇儿,还有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 把食指伸到我面前,再次强调重要性,“你要记得想我哦,每天都要想我。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

刘凌抓狂了,回头对边上看杂志的丁博弈:“丁博弈,你天天生活在这样的氛围下都没疯啊?真是奇迹呀!”

丁博弈的脸被刘凌挡着,我看不到,只听他清清淡淡的说:“别人什么样跟我没关系。”

呃,丁博弈果然注定冷血,无论前世今生,似乎改变了轨迹却改不了性子里的东西。

刘凌无语了,站起来,“得,我去喝咖啡,你们继续缠绵。丁博弈去吗?”

丁博弈合上杂志站起来,一声不吭,径直朝二层的咖啡厅走去。

吴大少哼哼两声,揉着我的手腕笑眯眯的说,“嘿,可把这两个碍事的打发了。”

嗯?难道这才是少爷唐僧行为的真正的目的?果真有创意!这算不算是传说中那种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大反派啊?

我正感叹着呢,下一瞬间呼吸被夺,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贴着我的唇,辗转厮磨寻。话说分离时刻的少爷比较贪心,爱恋的心求抚摸。箍着我的臂力惊人,我配合着他的动作,把手绕上他的脖子上,主动张开嘴让他闯进来。唇舌纠缠间心脏那一方位置渐渐发热,时间仿佛静止,而我只想给他所有,他想要的所有。

公共场合那啥似乎是有点儿不文明来着,但放眼望去,偌大的机场里搂搂抱抱依依不舍的亲人恋人也不少。与爱人分离的心情大家会明白,体谅的?这么想着咱才少了那么点儿罪恶感。

刘凌和丁博弈直到广播通知安检才从咖啡厅慢悠悠的走下来。吴大少搂着我站在入口处等着。刘凌似乎是被两杯拿铁注了兴奋剂,顿时恢复了本尊拽拽的混混气质。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走过来拍我的头,“妹,哥走了啊。瞧你们俩这黏糊劲儿,估计这感情吗也不会亮红灯。不过呢,偶尔亮两盏也成啊,哥哥给你介绍俩碧眼帅哥,保证个个风流倜傥……”

咱灵敏的感官系统瞬间捕捉到吴大少爆发前的征兆,为了避免杯具的发生,咱赶忙露出傻乎乎的笑,“那啥,哥,你走好啊。碧眼帅哥就算了,我觉得还是黑眼睛可爱。呵呵。你什么时候带个金发女郎回来给咱们看看才更实在嘿。”

刘凌俯□凑到我脸上,小眼瞪大眼,“周小瑾啊,这么多年,你怎么越变越傻呢?”随后流露出一副咱得了不治之症的眼神。

呃,咱装傻卖萌还不是为了挽救他的小命儿,呜,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咱就不懂了,为啥“小时了了大未不佳”?虽说咱这天才不是天生的,实属后天畸形膨胀的结果。虽说这些年咱一直在吴大少的保护下成长,没经历过啥大风大浪,心智发育可能略有迟缓。但咱心理年龄绝对超过二十九岁!咱测过的,网上测的,还权威认证!为毛咱现在沦落到被一干小孩儿鄙视的结果?搞不懂啊搞不懂!

送走两位少爷,我和剩下的一位少爷一起打车回去。刚到外面排着队,吴大少的电话就打来了。

“媳妇儿,回去了吗?”。

“没,正等出租车呢。”

“人多吗?”

我瞭望了下长长的队伍,“蛮多。”

“那咱们说着话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我看了眼站在我身后的丁博弈,他也玩着手机,似乎没有要和我聊天打发时间的样子,那咱算不上有异性没人性?咱安心了,“好呀。”

那边传来笑声,“媳妇儿,我现在就想你了,怎么办?”

我也笑,“哪有那么快?少贫。”

“怎么没那么快,先前过了安检我又折出来了的,可是你已经走了一大截了,我没叫你,看着你出了大厅。”

“啊?人家让你出来吗?别把你当暴乱分子扣起来了啊?”

“怎么会?边上安检的哥们儿直赞我深情呢,还说像咱这种痴情种简直是世界级濒危物种,需要严密保护,客客气气的请我过了安检。”

我想像吴大少转身回来的场景,觉得他真傻,又觉得心里有些异样,其实,我也觉得想念了,明明才分开,可是心酸酸软软的难受,像是心口缺了一块,空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原来思念不是时间空间的累积,可以那样近,可以那么快。似乎有了爱恋便滋生了想念。

电话那头没有听到我回话,轻声问,“媳妇儿,怎么了?”

我捂着手机,贼声贼气的低声说,“我也想你了。”

“什么?媳妇儿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呃,杯具了。这已经说过一遍了,吴大少又没听到,不重复给他听的话,那第一遍不是白说了么?不值!为了节省资源,咱再次鼓起贼心,瞄了瞄前面的人,又瞄了瞄身后的丁博弈,似乎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儿。于是咱稍稍放大声音:“我说,我也,想、你、了。”

电话那头传来吴大少低低的笑声,咱有点恼怒了,那可是咱鼓足勇气后的“表白”耶,这么笑很伤感情的说。笑声过后就听那人也放低了嗓音,低沉性感,“媳妇儿,我想亲你了。很想。”

直到吴大少飞机起飞我们才挂断电话。出租车在宽阔的马路上安静的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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