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做你的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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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做你的童养媳-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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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醒来后表现得很平静,但一直不愿见刘志伟。刘志伟被明确拒绝过几次后,便只在晚上母亲熟睡后过来,看一眼又很快离开。对于上一辈的恩怨,我一直不很了解,也不适宜参与,最重要的是,在母亲表明立场之前我会尊重她的决定。

我和吴海把取消订婚的意思传达给了家里人,长辈们也都理解,都是看着我俩长大的,对我和吴海的感情也都知根知底,订婚只是一种形式,对我们而言可有可无。吴海一开始提订婚也是为了好玩,对传统的中国人而言订婚的意义并不见得多大。用他的话说,他更在意我们俩什么时候到法定年龄,然后拿了小红本儿再欢欢喜喜的过日子。

我想了下,现在咱没拿小红本儿也欢欢喜喜过日子呀,嗯,这只能证明吴小豹童鞋的占有欲比一般儿正常人强了那么一丁点儿。

寒假即将结束,我和吴海合计母亲现在的身体状况正在逐渐恢复,但是她的心理状态却不得不让人担忧,我实在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待在D市。我征求母亲的意见时,她有些伤感、有些犹豫,良久的看着窗外的空无,我想那一刻母亲必然作了最后的决定。

末了,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低低的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了啊。”

什么都没有了,那些曾经飞扬的青春,曾经追着她跑,呼唤她名字的恋人,曾经许诺给她幸福给她快乐的爱人,走远了,迷失了,没有了。

那天夜里,刘志伟过来的时候我把母亲转院的事情告诉了他,同样良久的沉默后,刘志伟掏出一支烟,但随即意识到这是医院,夹着烟嘴的手垂了下来,“这是你母亲的意思?”

我点头,他应该知道这必然是母亲的同意了的,这个人还是在做了毫无意义的确认,不是努力挽回,只是确认结果。

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恶,这么多年的欺骗,没有解释,没有道歉。他到底是用怎样的心声称自己爱着这个为他离经叛道抛弃家庭的女人?又是以怎样的心对待那个七岁男孩儿的母亲?他的心里就没有对这些女人的愧疚么?他就不会有一天后悔自己曾经的荒唐么?

因为有钱就可以把女人玩弄在股掌间吗?为什么男人想要女人做他成功的点缀,不是一个,而是很多?真正的成功,真正的喜悦呀,其实只需要和最爱的那个分享。

女人呀,真的很傻,以为爱上了,就可以不顾一切,以为那个人给了一句承诺就可以天荒地老,以为爱情的世界里没有对错,以为只要爱了就无悔。真傻!人怎么可能抱着承诺天荒地老呢?怎么可能就一辈子幸福了呢,怎么可能不后悔,怎么可能分不出对与错?

爱情不是盲目的,女人的眼睛却应该是清明的,感觉到温暖那才可能是爱。冷却了的爱情会冻伤自己。爱情需要保护。女人需要珍惜自己的心,保持温暖;懂得进攻,学会争取;懂得放手,懂得保护自己。

母亲说她知道该怎么做。是的,我一直知道自己的母亲并不真正软弱,只是因为太爱,所以妥协。然而有些决定一旦做出就会坚定,外柔内刚的小女人,永远不会输给命运。

那天晚上母亲第一次在刘志伟过来的时候面对他,“小瑾,你出去走走。”

我合上手里的书起身,轻轻的合上门。多年的纠缠,只是早些了解罢了。

吴海因为一些事情回了C市,我独自走过长长的走廊,看身边的病房门时关时开,从那些敞开缝隙里露出大片的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医护人员,似乎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也带了浓郁的白色。我心有一瞬间的空洞,作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游离在那些伤痛的人们旁边,看着他们疼痛忧伤的脸孔。我想像我以后工作的地方,冷静的拿起手术刀,在生死伤痛间旋转,真实的面对他们的悲戚。我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我知道,我心底那些脆弱的部分暴露了出来。我深吸一口气,调转方向出了住院部。

北方的冬季的夜晚很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义无反顾的钻进寒风里,任那些肆掠的风像刀一样挂在脸上。我拉紧了羽绒服,之前忘了带围巾。风把我披散的长风吹乱,一下一下的拍打在我的脸上,有些疼。我抓起一簇头发,发现它已经这样长了。这些为吴海留长的头发呀,已经这样长了。

路边的灯光有些暗淡,旁边的各种各样的小店却灯火通亮,各种纷杂的声音热闹着起伏。一条红色的羊绒围巾兜在了我头上,软软的贴着我的脸颊垂到手边,把那些冰凉轻轻的扫了出去,带来一片切实的温暖。

我侧头,丁博弈站在寒风里冲我微笑,凌厉的寒风吹卷起他半长的刘海。热闹的火锅店里映射出一缕橙红的光,噙在他上扬的嘴角。

“谢谢。”我裹紧围巾,回避心里滋生的某些问题。

丁博弈没有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便沉默的跟着一起走着。

漫长的街道,漫无目的、各怀心事的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走着。我对我们现在所处的状态没有明确的定位,或许算是亲戚,偶尔关心,偶尔帮衬的亲戚。这样想以后,我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丁博弈有些莫名其貌的看我。我忍了好久才忍住笑,刚想说话就被边上一个满身酒气的人撞了个踉跄。丁博弈迅速扶住我,我转身去看那个人,看样子是喝高了,站着也偏偏倒倒的。

我们还没说话,那个人倒先撒起泼来,“你、你T干嘛?撞、撞老子,眼睛瞎啦!”

丁博弈把我护到身后,打算走人。不过我估计那个人的血液里可能还多了点儿别的什么东西,比如兴奋剂什么的违禁产品。他突然不管不顾的扒拉上来一把抓住丁博弈的肩膀。

丁博弈有轻微的洁癖,对这种咸猪手更是没法儿想象的厌恶了,惹火少爷的后果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直摔得那个醉汉仰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嚎。

周围的人迅速被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吸引过来,我点了下丁博弈的胳膊,“那个,我们要不要闪?”

丁少扫了眼地上被翻了背的乌龟状的某人,从鼻孔里重重的哼了声。然后才跟在我后面往回走。

丁博弈送我回到医院后就离开了,我本来想问他为什么会来这儿的话怎么也没问出口。有些窗户纸还是不适宜捅破,忽视不是最好,但至少不会难堪。

小媳妇儿梦话版:

剪着手指甲的某女:大少,不能订婚委屈么?

围着围裙擦桌子的某男,声音响亮:不委屈!

比着手指看了看的某女:真的?

点头的某男:嗯!

改剪脚指甲的某女:有难过么?

走过来擦茶几的某男:没有!(反正咱洞房早住了!嘿嘿)

斜斜瞥了围裙男一眼的某女:真的?

某男:啊!

微微皱眉的某女,一甩指甲刀:说,为什么不难过!

傻眼的某男:咦?(原来媳妇儿想我难过的哟)

赶紧跳过去的某男抓着某女的手放到胸口的位置:媳妇儿,其实、其实我老委屈,老难过了……

满意的某女,拍拍某男的背:嗯,乖,别难过啊,以后咱补上。

两眼放光的某男:真的?真的?怎么补呢?(在某女还没说话前,拉了手一根根的吻)媳妇儿……

突然尖叫的某女:啊——!!我刚摸了脚的!!!

某男眨眨无辜的黑眼睛:哦,没事儿(说完,继续埋头亲,眼睛继续放电)媳妇儿,你说要补偿我哒……

某女:……(呼吸不畅中)

59吴土匪

我进病房的时候,刘志伟已经离开,母亲闭着眼睛靠坐在床上,听到开门声她睁开眼睛,“怎么现在才回来,外面冷?”

我搓着发凉的手走到床前,看着母亲笑:“没事儿,我就是到处走走。”确定把手焐热了,才伸过去握住母亲放在外面的手,“妈妈,还好吗?”

母亲回握我的手,很轻的力道,“嗯。”不可能好,但总有一天现在的伤,现在的痛都会淡去。

我半卧在床边,轻轻靠在母亲手边,“妈妈,都会好起来的。”离开那个让她卑微疼痛的家,会慢慢好起来的,会最终找到属于她的幸福的,我相信。

海峰叔叔帮着在B市联系好了医院,母亲在最短的时间内转院。

父亲在母亲转院后带着徐阿姨过来了一趟,两个人都挺感叹的,曾经勉强走到一起的两个人,惨淡的离婚,有过心动,有过怨恨,现在都化为彼此相见时一声长长的叹息。

徐阿姨是个大方得体的女人,文化程度不高性格却是极好,对母亲也很热情,驱散了空气里某些凝固的因子。原来爱不是不可以成全,只是需要在正确的时间里遇到那个正确的人。

和父亲谈及了母亲现在的处境,他也觉得到这边养病更好些,刘家是不能回的,但也需要尊重母亲的决定。

学校很快开学,我一边照顾着母亲,一边兼顾学业,倒也能游刃有余。

一天周末,我正在家里熬骨头汤,听到外面有动静,我想着该是吴大少回来了,心里一激动,没注意手上的动作,手肘挨上了滚烫的锅沿,我尖叫了一声,手里的勺子噼啪掉到地上。

吴海飞快窜进厨房,“怎么了?怎么了?”

我捏着手肘翻看,只有淡淡的半圈红色,但皮肤却是火辣辣的疼,“烫着了。”

吴海过来拉着我的手查看,“疼吗?”

“疼。”真疼,好久没这么切切实实的疼一回了,要是早几年遇着了准能淌点儿小泪花。

“家里有烫伤药没有?”吴大少擎着我的手问。

我龇着牙忍了疼,“没有。”

吴大少一听这话,很不客气的白了我一眼,“活该疼,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做医生的,也不知道在家里多备些药!”

呃~~话说要不是他那么轻手轻脚的进来我至于激动么?万一进个小偷啥的咱还能淡定?还有,谁规定医生就得多备药了?第一,咱现在还只是学生一枚,离医生的道路还有漫长的距离;第二,就算咱是医生,也没人规定医生家里就得药品齐全啊?咱主要功用是给人看病,不是给自个儿开处方。嗯,给自己开处方只是顺道而已啊。

我痛得受不了,想起《家庭医生》里面提到的处理烫伤时,说是可以用清油的。吴大少一听我这话,赶紧在手里倒了一把油全抹我手肘上了。我瞅着油光闪闪还不断滴着油的细胳膊,心底忍不住哀叹:跟随小平同志改革开放的伟大设想,咱小老百姓也能奔小康了,生活也能有滋有味了。但是,这滋味也不是这么体现的呀?我在给母亲熬骨头汤,不是油烹前蹄儿……

看着还在不断往下滴着油的胳膊,咱忍不住小声劝谏:“吴海啊,这么多油浪费了呀。”

吴海仔细的打量了我的泛着油光的细白胳膊,看到滴到抹布上的油珠也微微皱了眉:“看样子是抹多了。”不是看样子,是真的!

吴大少抬头看我,表情挺认真,“要不我们给接起来留着炒菜?”

呕——咱不淡定了啊不淡定!地沟油也从不在胳膊上蜿蜒流淌呀……

烫伤的地方很快变红,长长的一个圈儿,几乎把手腕以下手肘以上部分布满了。吴大少给我端了一张小凳子放在厨房,于是咱举着受伤的胳膊,空下来的那只手偶尔在空中划过烫伤那么大点的弧线,“嗯,葱在那边,切成细末啊……注意锅里,勺在那边,搅拌搅拌……肉切薄点儿,必须薄,还要薄二分之一……”

围着围裙忙碌的某个彪形大汉,汗如雨下呀!“媳妇儿,梁山好汉从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

我尝了尝骨肉汤,“那你是土匪吗?”嗯,味道还不错。

吴大少走过来,“好喝么?我也尝一尝!”

呃~~我有把勺递给他,可是、可是某人俨然把咱湿漉漉的嘴当成了小瓷碗儿,舔了舔,大概是觉得味道还不错,于是又伸进去搅弄搅弄。

“唔唔……”咱抗议!一只手残了,另一只手还端着小瓷碗儿,最可悲的是嘴还被堵了,呜呜,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吴土匪!

某人甘之如饴的吞了好几口咱带了汤味儿的口水,嗯,好,咱为了呼吸顺畅也不小心吞了好几口他的口水。咱可以接受土匪少爷咬着嘴欺负两下,当然啦也要坦白承认,后面的那个深吻也挺舒服的,however,对那个分开后犹自连着的水线,吴大少的眼神可不可以不那么火热?伸出舌头舔嘴巴的动作可不可以不那么“限制级”?

呼呼,不淡定了……好想,好想流鼻血!

某双丹凤眼嗞嗞放电,“嗯,味道不错!”呃~~大舌头连上嘴唇也不放过,GOD,那时咱刚啃过的地方……

土匪啊,充分暴露出了土匪的潜质哇!有没有说过军队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为什么咱曾经卖萌的少爷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心底有个声音在无言的回答:过了卖萌期的吴大少就是这么样,这顶多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经过一番折腾,咱终于带着“跟屁虫”在晚餐时间赶到了医院。

母亲喝着骨头汤,微笑着看着我们两人,“嗯,很好喝。”

吴大少立刻殷勤的拿过保温瓶:“那妈,您多喝点儿。这可是我和小瑾一块儿熬的。”果然是为了讨好丈母娘到了恬不知耻的程度!

母亲端详了下吴大少带了那么点儿张狂意味的俊脸,那个“乖”字在咽喉里顿了好几下也没顿出来,最后,嘴角噙着笑,改说:“嗯,小海真懂事。”

吴大少笑呵呵的回头冲我眨眼,那意思是“看看,我把丈母娘哄得多开心啊”,嗯,还有最后一个意味深长的眨眼运动意思是“记得奖励我啊,奖励我啊”……

咱感叹道:这就是生活!

小媳妇儿梦话版:

身穿着大红袄的花姑娘:呜呜……呜呜……

敞着马甲一颗没扣,露出一片胸肌腹肌的土匪,提着酒坛子喝了一大口,然后绕着哭倒在地的花姑娘一圈圈的转悠:嘿,你这娘们儿还挺能哭。

苦嚎得更厉害的姑娘:啊啊啊……呜呜呜……

被哭烦了的某人,走过去一把擒住姑娘的胳膊:他娘的,再哭,再哭……(看清姑娘眼泪鼻涕之后的美丽样貌后,处于深度痴呆中)我就……吃了你……

被眼前黝黑粗犷的壮汉成功惊吓到的姑娘:你、你想干嘛?不、不许过来!

半跪下来的土匪:嘿嘿,娘们儿,爷中意你,给爷做压寨夫人!

姑娘:光天化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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