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西(高干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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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西(高干甜文)-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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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酒?”
“嗯。真想好好喝个痛快呀!”
“那叫外卖吧,附近有间咖啡店,可以外卖的。”
“咖啡店?”
“或者叫酒吧,叫什么都行吧,因为它什么东西都有,只要你想得到,他那里都有得卖。”
“真的,我不信——喝啤酒配什么好呢?我想想,烤肉!”琴美的情绪非常的好,大冷天吃烤肉和啤酒,啊,不错的。
“那咱们去那吃吧。”陈平平建议,东西拿到家里就没气氛了,而且,孤男寡女在一起毕竟不大好。
“好呀,”琴美冷静下来,觉得这样的情形,还是太尴尬了,不如换个环境。
“衣服?”
“我先穿着。”
“会冷吧,我再拿个外套给你。”陈平平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咄咄逼人,不留情面,所以现在尽量去弥补。
两个人在公寓外拦了辆出租车,陈平平报上地址,雨渐停了,车子开得极快,很快到了那家咖啡店。
“猫眼”是店名,说是咖啡店或者是酒馆儿都不大贴切。巨大的一个集装箱式的房子,里面灯光昏暗,今天天气不好,客人却不少,看样子都是熟客。
有在游戏机前面打弹子的,有在另一边掷飞镖的,有长桌,有小圆桌,陈平平领着琴美来到了吧台。
吧台后是个非常年轻的男子,和陈平平差不多高,但更为精瘦,穿了件普遍的黑色T恤,但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锐利和危险的,最有意思的是他在昏暗的室内还戴着墨镜。陈平平185的身材,可在他面前,却丝毫没有一点威胁性。
陈平平和那人打招呼,“嗨,五竹。”
嗯,年轻人哼了一声,算是听到了。
琴美却一点不畏惧这青年,直接要了烤肉和啤酒,陈平平还多要了烤肠和一些小吃。
“真的要什么都有?”琴美想起陈平平的话,于是笑问,这家店从里面看虽然热闹点,但也不见得真有那么大的“容量”吧。
陈平平点头,“真的,是吧,五竹。”
隔了一会儿,五竹点头。
琴美摇头,“我不信的。”
陈平平示意她去问。
琴美已经喝了一罐啤酒还多,此时脸有些绯红,说话也随意不少,“老板,真的要什么都有么?”
五竹看向她也不说话,琴美道,“我要纳豆。”
五竹停了一下,似乎在想,纳豆是个什么东西。
琴美拍拍陈平平的肩膀,“怎样怎样?”
谁知五竹突然闷声说,“有啊!”
陈平平大笑,“怎样怎样?我说过的,他这家店特别神奇,什么都有。”
一小碟纳豆摆在了琴美面前,她尝了尝,瞪大了眼睛,不由得不信,“真的是纳豆耶!”
“不想再试试?”陈平平问,
琴美摇头,她不想试下去,她想的是,如果还有下次,她想要一瓶香槟。
他们两个吃吃喝喝,时间慢慢流逝,不知谁先开的头,两个人从各自的小时候讲到上学,陈平平讲自己当兵时的故事,之后讲在国外的一些经历,琴美听着,有的时候会说,什么?我不信的……
琴美突然流泪了,她跳下椅子,拥抱着陈平平,“我真的太傻了,如果,我回来,你一定要装作不认识我……”
陈平平突然被她这样一抱,有点不知所措。
琴美贪恋着他的温暖,却突然放开了他的身体,直接走出了店门。
“不追么?”五竹问。
陈平平摇摇头,叹口气,“我果然同女人都处不来呢。……”
“她是你喜欢的那一型?”
“不是的,……不知道。”陈平平喝着酒,目光涣散。
“可是她是认真的,她有流泪呢。”
陈平平反应半天,“胡说,……你真瞎假瞎呀。”
“她有流泪,我感受得到,她最后都没办法同我打招呼呢。”琴美在走之前向五竹瞥了一眼,但因为泪水流得太快,她没有看清方向,就这样走了。
陈平平淡淡的说,“你这付尊容,没把客人都吓跑就不错了。”
陈平平这天呆到了很晚,走的时候,老板娘出来问五竹,“要不要送他呀?”
“失恋的人也不都很脆弱,起码他就不是。”
“平平失恋了?”一副很惊喜的模样,“真好,原来他也失恋了,不怕不怕,还有下次的。”
“总是走老路,喜欢别国的女孩子,”
……
风间琴美的离去就好像她从未出现过一样,许意宁有点不适应,“风间,你姐姐怎么回事?她到底喜欢不喜欢平平哥呀?”
“不知道。”
“风间,你姐姐还来不来呀,平平哥就要把她忘了,嗯,或者干脆就没记起来过。”
“不知道。”
“风间,”
“不知道。”
许意宁直接上腿,风间按着游戏手柄,“做什么!这样是耍赖的!”
他们两个坐在风间家的客厅地毯上打电玩,程帆要晚归,许意宁在风间家蹭饭还得外带——程帆晚上回来会宵夜。
风间家最新换的厨师比较厉害,把程帆的胃都征服了,所以现在许意宁和程帆大多直接在楼下吃饭。
当然了,哥哥对风间的提防并没有降低,只是这种事情,堵不如疏,反正他们以哥们儿相称,与其让许意宁远离风间,让别人围着,还不如让风间替他挡着呢——有了风间,许意宁的情书都少接了很多,所以,程帆现在对风间是利用加防范。风间就要毕业了,或者回日本,或者去上大学。对于三个月之后的离别,程帆都会有点伤感,有时他想:风间要是走了,找谁看着许意宁比较好呢?
同美女老师变心的结果不一样,风间琴美的离开让陈平平有点小忧郁。
是的,他讨厌别人算计他,所以当那天两人独处的时候,他几乎要把话挑开来讲,可是琴美的提前变线,让他有点吃惊,或者说,失落?
失落,有点吧,那样的美女要投怀送抱,虽说她自己先放弃了,可是陈平平还是会有点惋惜。
这会儿,琴美平时下的功夫慢慢显现出来:走在学校里,陈平平偶尔会看到哪个窈窕的身影有点熟悉,于是多盯了几秒钟,当然,那不是她,于是陈平平会失望的叹息,那叹息轻得连他自己都注意不到。
吃饭的时候,陈平平会想到,琴美总会为他布菜,第一口夹的都是他爱吃的,第二口就绝对是他不怎么爱吃的青菜,琴美不会说什么营养均衡的话,她会笑着看着他吃完青菜,然后再把陈平平爱吃的肉菜拉近一点。
和许意宁暗黑功夫不同,琴美打斗的风格是四平八稳,尽讲君子之风……
琴美并不是小人,琴美的优点其实很多,很多,多得只要陈平平想起来,那个温柔笑容背后隐藏的算计已经让他忽略不计了……
但是,琴美离开了,但陈平平记得,她说过,如果她会回来的话……她会回来吧。
五月的纽约,阳光正好,可是陈平平总觉得少点什么。
报应啊
方芳在五月到了纽约,一个人,她找程敏,想在纽约“买”房子。
程敏在电话里告诉她可以介绍一个房产经纪给她,见面么,不好意思哟,“我现在人在洛杉矶,”
“其实我也想在加州住一段时间……”
“是么,那要记得买加湿器呢,旅馆的中央空调我总觉得不好用,还是太干燥了些。”
方芳想了想,决定开门见山,“小姨婆,我想见你一下。”
“这怎么办?我马上有事飞欧洲的。”如果你要来,那么我就去香港,如果再来,我只好去上海许家了……
方芳知道程敏不待见她,但是现在的情形又容不得她要什么志气。
“小姨婆,我知道自己以前做得不对,”
“这边信号不大好,这样吧,我有空打过去。”程敏挂断电话,纳闷儿,到底出什么事了?但想想就撇在一边儿了。
方芳在纽约碰了钉子,去伦敦,许一河放长假回国了,方芳实在无法,只好再去别的地方。
许一河有一个月的长假,他准备都陪父亲的——老魏在电话里讲说,许达均的身体很糟糕,许一山也是有了空就往上海跑。
“为什么不让妹妹回来呢?”许一河问,
陆雅茹苦笑,何止是许意宁,连她都被推到一边去。
许达均现在一年中有几个月是在庐山静养,剩下的时间虽然在上海,也是在春节后就搬到了一处高级疗养区,环境当然好得没话说,但陆雅茹得上班呀,只能一个礼拜过去一次,就这样许达均还见面就讲,“记得女儿,好好工作呀。”
陆雅茹一个人住军区大院,回家就守着空荡荡的房子,有次生病睡过头,程奕打电话来,才晓得她一个人住。
程奕到上海是参与一个与政府的签约仪式,提前一天到的,碰到陆雅茹生病,先带她去看病,然后又一个人探望许达均,提出想让陆雅茹休息一段时间。
许达均不同意,“现在才刚开始,是有点困难了,但你得帮她呀。”
程奕听不懂,他从父亲那里知道许达均的健康状况很糟糕,这个时候正该有妻子多陪伴不是么?
许达均笑了,果然是好孩子,“大夫原来说我能再活几个月,那是一年前说的,现在真是活多一天赚一天呢,不过,大夫的话原来也不能做数的。”
程奕震惊,原来许达均的病情已经这样严重了。
“生老病死,再自然不过,没道理我要死了,家人的日子就不过了。”
“可是,雅茹她……”
“她也是。”许达均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程奕,别让她住那个院子了,早该挪出来了,但别让她一个人住,搬到你家和你父母一道住好了,那里有个家的样子。我也早同你父亲说了,让他多住这边些日子。”
程奕领命,帮着陆雅茹搬家。陆雅茹在市内也有几处房产,她想自己住公寓楼,程纾和谌霭玲不同意,执意她搬到程宅,“在这儿,好歹能吃口现成饭,喝点汤水,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陆雅茹眼圈泛红,在女儿房间里,看到过年时的全家福,眼泪再抑不住。
哭了半晌,有人递个纸巾盒来,是程奕。
陆雅茹不晓得他看了多久,比较尴尬,程奕却不走,“去先洗洗脸吧,出来再说。”
这一年多,丈夫女儿都不在身边,陆雅茹忍耐这么久,终于止不住,对着程奕把满腹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我知道他的心,这么做也是为我好,为孩子将来打算,可是,做人不能这样冷血的,人都要死的我知道,可是正因为这样,才应该珍惜在一起的时候不是么?我求什么呀?求他长命百岁求得来么?我只是想多和他在一起,这有什么难么?我只是想陪他到最后,这难道不应该么?……程奕,我不想一个人,……”
“你不知道的,我小时候,我爸妈都没了,我哭,哭到有人带我回他们家。后来人家都说那个娘娘心狠,把我妈偷偷给我留的东西都拿走还使唤我干活儿……可是我一点都没怨恨过她的,我觉得她是对我好的,在我孤苦伶仃的时候,她给了我一碗饭,没让我住在街上去,……”
“在表姐家里也是,我真的不怕干活儿,也不怕学习,我只怕自己呆着,好像谁都没有了,大家都不管我了……现在又是这样,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不懂的,”陆雅茹失神的说,“谁都不会懂,……”
程奕拿了条热热的湿毛巾给陆雅茹擦脸,有日子不见,她瘦得可怜,一双大眼眨得惶惶,像个受惊的小姑娘一样,哪有半分昔日神采。
程奕陪她,直到她哭累了,倦了,扶她躺在床上休息。
陆雅茹睡到晚上,谌霭玲陪着她吃晚饭。陆雅茹勉强喝了点汤,吃了半碗饭。
谌霭玲是理解陆雅茹的,找丈夫说,“要不,把孩子接回来吧,不然我怕雅茹受不了呢……”
程纾摇头,“要把孩子捆在身边一辈子呀?”
“现在不是非常时期么,大哥要是……唉,我总觉得不大对劲。”
程纾也没办法,“不是怕耽误孩子前途,咱们家的孩子早一年或晚一年毕业又如何,只是大哥再三交待,她回来只是多个着急伤心的人,还能怎样?”
“你们男的都太狠心了!”谌霭玲说不动丈夫,也不好自己作主,只能在陆雅茹回家的时候多开导她。
虽然陆雅茹的情绪不见好转,但与大家住一起,到底饮食起居恢复了正常,有了工作的牵绊,人也自然不会胡思乱想。
许一河回来了,陆雅茹未免又对着他发通牢骚,但许一河早与父亲有默契,“多想想意宁的将来,也想想自己的将来,不要总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
“可是,我到底是他妻子!”
许一河一扬头,“老头儿也有尊严的,虽说他认识你的时候已经年纪不轻了,但好歹还是很精神的,现在病得就剩把骨头,不日归西,你也得照顾一下他的情绪呀,唉,我将来要是娶个小姑娘当老婆,老的时候就天天照镜子,如果哪天不好看了,就不见人,——唉,整容也行的,只是风险太大了,我现在知道古代的皇帝为什么那么热衷长生呀不老呀,成天看着娇滴滴的小美人儿,自己却不行了,肯定是心理有很大压力的……”
许一河的话越来越不靠谱,陆雅茹啼笑皆非。
许一河见陆雅茹不再执著,于是话题一转,“我同事说方芳去伦敦找我,她的事儿……”
陆雅茹听到许一河提起方芳,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作什么,上个月偷偷把房子卖了,跑了,然后这边就有匿名信抖出来,说她丈夫小潘的公司走私。我估计,写匿名信的就是她了。”
“啊?”许一河本打算回来再劝劝大姐姐夫让女儿收手,没想到方芳玩儿了这一手。
方芳不但把自己的房卖了,把父母的房子也卖了。方芳的丈夫小潘先是被检察院带走,接着他一纸诉状控告妻子方芳单方卖房,申请无效处理。他能告,程一锦也得告,这样最起码,她能保住房子呀。但结果是,小潘的房保住了,程一锦的房没保住——这里涉及到保护善意第三方的原则。当然这是后话,小潘的房被没收拍卖充了罚款,反正他也有免费的地方住,这几年是不用着急找房了。
许一河听说方芳把房卖了,把丈夫也卖了——为什么?
陆雅茹哪有功夫操别人家的闲心,不知道。
许一河找老魏去打听。
老魏那眉头锁得,“有什么好打听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许一河好奇,讲讲么。
事情的经过如此,方芳在春节期间陪客户去东南亚还有香港游玩,期间和那位主任夫人谈得比较来。女人在一起聊天,聊来聊去就聊到了丈夫孩子。听说方芳快三十了,还没生孩子呢,主任夫人就以过来人的口吻告诉方芳,不论男女,你得给他生一个,听说方芳是继任者,那孩子的重要性就又高了几级。方芳上了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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