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则说道：“目前很多人赌石成瘾，梦想靠赌石一夜暴富，把赌石看做是一种赌博行为，结果越陷越深，最后落得个倾家荡产的结局。虽然我是开玉石公司的，但我不建议玩身家什么的，那样太扭曲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
他知道眼前的两位都是当自己是好朋友才会如此语重深长，换做是陌生人，他们才懒得理会呢。
“继续吧！”
秦远方转头继续。
他们进来也有十数分钟了，可秦远方就筛选了二十来块毛料而已，以这样的速度，真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才能处理完。
林立却突然指着一块擦得完垮的毛料，问道：“不如看看这块吧！我觉得它有可能出豆种翡翠。”
“我看看。”
秦远方边看边分析：“典型的白盐沙皮，而且不是新场区的料子，新场区的白盐沙皮有皮无雾，种嫩，而这块没有丝毫雾的迹象；而且它有两层皮，表面是黄色，内里呈白色，是典型的老场区白盐沙皮。”
林立点了点头。
这个资料稍微熟悉点赌石的都知道，所以林立并不惊讶。
秦远方随后分析道：“林哥之所以看好它，估计是因为它仅有的绺擦了之后并不影响内部的情况，而且表面的蟒还没挖掘，拥有一定的潜力。”
林立补充说道：“不仅如此，还因为它是垮料，价格低廉。”
“嘿嘿！”
秦远方和彭国强都笑了开来。
这块毛料的价格的确很低，虽然有3。9公斤重，但只卖700元而已，可是是便宜里的便宜，与秦远方刚才的毛料可谓是天壤之别。
秦远方最终用透视眼确认其内里有翡翠，而且还是大面积飘绿花的细豆种后就肯定道：“不错，这么低廉的价格，稍微开出一点翡翠就能赚到不少，的确值得购买。”
林立高兴地与一直都服务在秦远方他们身边的美丽妹子结帐，把买卖确定下来。
随后秦远方和林立迅速筛选，很是流畅地淘汰掉百来块毛料，没任何收获，稍微有点失望的时候，秦远方被一块表面有分散灰癣，但同时也有松花照应的复杂毛料。
“有点意思。”
秦远方拿将起来，近距离观察。
林立则皱着眉头说道：“如果灰癣分散则不能赌，因为它会分散在整个翡翠内部，破坏翡翠的底质。这样的毛料，稍微有点经验的赌客都不会玩，你怎么看上它的呢？”
“有点奥妙。”
秦远方仔细观察，觉得绿会很强，到时候即使底子灰也没关系，颜色会弥补回不少的价值。
而当秦远方透视进去之后，发觉另有乾坤：
油青！
油青是透明度较好，绿色较暗，颜色不纯，掺杂蓝灰色调，显得比较沉闷的中低档翡翠。因为这种翡翠的表面有点油性光泽，所以得此名。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说道：“水头不错，估计在蛋清级别徘徊，就是掺杂蓝灰色调使得大好的绿色变得过渡灰暗，变相突出了油性的效果。幸亏总体的颜色还没跑得太散，整体偏向于均匀，还算小有价值。”
秦远方看仔细之后，不住点头。
林立见秦远方的脸色有喜悦之意，疑问道：“你真的要买？这块翡翠的价格有点不合理啊，就凭那么点松花就想把那么危险的信号掩盖下去，这可是骗新人的把戏。”
彭国强听到这里也提醒道：“方哥，你可是要悠着点喔。3。36万的价格可不是一般东西啊，足够在我们村里娶个媳妇的了。”
第156章上品油青
“我决定了。”
秦远方迅速与漂亮妹子交割，拿到票据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别被表面而忽悠了。这是真正的老坑料子，虽然属于比较差劲的那种，但它将近十公斤的重量就可以弥补不少。”
林立撇了撇嘴，不大苟同秦远方的解释。
林立找不到反驳的，彭国强更是找不到借口，只能无奈地看着秦远方，不理解他这样的乱来行为。
事实上油青种共分两种，一种是暗蓝色调，水很好，灯光下观察为蓝灰色调，不带绿色调；一种是蓝绿色调，灯光下为绿色调，水好。而恰恰好的，秦远方手里这块油青种翡翠就是光泽柔和、透明度大约能与冰种想媲美，颜色偏向蓝绿的上品油青。
秦远方嘀咕道：“上品油青，其档次估计是细豆种或糯种这个级别的，搭配上大约5公斤重的重量，雕琢出两只手镯完全不是问题啊。最关键的是，油青翡翠在北方比较受人欢迎，在南方不太受人喜爱，在北方因受人喜好的影响，价钱略贵于南方，我可以乘着在帝都的时间将其出售。”
油青种翡翠虽然质地比较透，可是其绿色偏泛蓝，给人民阴冷的感觉，致使价格始终不能走高而只能屈居中档甚至是低档翡翠。有趣的是，有时候上好的油青种翡翠会让人当成冰种来欣赏。
不过油青种翡翠是翡翠里的大类，曾于20世纪80…90年代在内陆珠宝市场上大放异彩，因为当时内陆的消费水平普遍较低，满绿或高绿的翠饰是人们可望不可求的，而油青种翡翠价格相对较低，颜色虽明显偏灰、偏蓝，但毕竟是绿色，同是市场上又缺乏鲜艳的绿色与之对比，加之质地细腻，透明度还很不错，恰好满足了大众消费的需求，因此才会独领风骚多年。时至今日，半透明、深沉绿色的油青种翡翠手镯，仍然是不少中、老年消费者佩戴或收藏翡翠的首选，特别是在审美观相对突出的北方，油青种翡翠的市场更加活跃。
“我们继续吧！”
林立不想在这块翡翠毛料上纠缠太久，他也意识到咸菜萝卜各有所好，没必要那么较真。
“可惜啊。”
而此时，何明朗也回来了。
秦远方追问道：“何哥，战绩怎么样？”
“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是失败了。”
何明朗带着强烈的惋惜说道：“帝都的珠宝老板们真的是财大气粗啊，开价根本不用眨眼的。原本就价值300万的翡翠，居然抬到350万，真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弥补之间的亏损。”
林立笑问道：“何哥，究竟是什么翡翠值得你这样叹息的？”
何明朗回道：“艳绿冰种翡翠。有一个小子用低价买了一块至多就是2公斤重的毛料，随便擦擦就出了艳绿冰种，赚了个大发。”
林立感叹道：“难怪那边都吵了起来了呢。有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做广告，可比什么作秀要来得有效啊。”
何明朗说道：“是啊，那片地方都热了起来，大家都涌到那小子买毛料的地方挖掘新行情了。”
“别理那么多了。”
秦远方很是痛快地将刚刚拿到的毛料奉献出来，说道：“何哥，与其在这里生闷气，不如你拿我的毛料去解解看，或许能解出好翡翠呢。”
“这块？”
何明朗稍微有点犹豫。
他也不是全无知的人，看得出这块毛料的危险。
秦远方说道：“就是这块。刚才我和林哥因为它而闹矛盾，现在则是揭晓谜底的时候了。”
“也好。”
何明朗抱住毛料，问道：“你们谁要跟我过去看看？”
“我！”
“还有我。”
林立和彭国强都起了探究到底的意欲，就秦远方不想去。
何明朗点了点头，马上带着人马走向解石区。
秦远方才不想浪费时间在明知道结果的事情上呢。
那油青翡翠大概能卖个150万左右的价格，相对于成本，可以算是个大涨的了。只可惜距离秦远方的资金缺口还有不小的距离，他只能把握时间，在眼前这队未挖掘的金矿里搜索出个宝藏来。
“又是白盐沙皮，只可惜这次的料子不行，让人失望。”
“不错的黄盐沙皮，表皮翻出黄色沙粒，是黄沙皮中的上等货的表现。哎，怎么是低绿干青呢，相对于6666元的成本，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很有意思的白盐沙皮啊。要松花有松花，要蟒有蟒，难怪程总胆敢开到8。8万的离谱价格。我看看内里是什么先……啊，可惜了，居然是粗豆种，而且颜色还不怎么样，回不了本的。”
秦远方接连看下去，可一直都没具体的收获。
那些只转几千元的他看不上，只是粗略记下来就完事。至于那些看好的却是亏损的货色，让他失望得可以。
时间如此消耗，转眼就过去了半个小时。
“涨啦！”
“太棒了！”
第一个欢呼是何明朗，第二个则是彭国强。
听到这里，秦远方就知道自己的毛料有结果了，而且结果很是喜人，估计会超过他的想象。
果然，还不等秦远方走近，那里就有人在叫价：“那位老板，我出150万跟你收购着块油青！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我出152万！”
“我出153万！”
……
场面的叫价声热烈。
听到他们出价，何明朗也是惋惜不已。他知道对于油青翡翠的价格判定，南北有一点小差距，可这点小差距直接造就了盈利和亏损的差距出来。
“有心无力啊。”
何明朗挺懊恼的，暗骂怎么出的是油青，不是其他的翡翠呢。
最终，价格喊到169万元时就停了下来，没人竞争。
何明朗看向秦远方，得到他的点头认肯之后，第一时间与那位老板签订了转让合同，准备进行银行转帐。
“恭喜你了。”
林立走将过来，表情有点无奈。
这一次是他输了，彻底地输给了刚出道不久的秦远方。虽然林立有点不甘心，但不得不接受这个有点残酷的现实。也幸亏秦远方是他的朋友，林立还不至于那么尴尬，稍微找个借口就轻松了不少。
“NND！这样就赚了165万，这样的赚钱法不成世界首富才怪。”
彭国强一边嘀咕着一边走过来，狠狠地给了秦远方一拳，激动地说道：“方哥不愧是方哥，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必定不是凡物。不行，等一下我一定要选几块，让方哥帮我掌掌眼。”
“呃！”
秦远方想不到素来不喜欢赌博的彭国强居然也起了赌意，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第157章恶意截标
秦远方为难地看着彭国强，提醒道：“大强，你玩玩可以，但千万别沉迷啊。”
彭国强大笑着回道：“你是明白我的，如果你担心的话，至多我就不玩了。”
秦远方生怕误会什么的，连忙说道：“没啥事，赌石的吸引力可不是我们以前玩的那些游戏所能比拟的，所以我才会显得这么婆妈。”
“没啥事，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彭国强很看得开，马上拉着林立说道：“林哥，我就跟在你的身边找石头，你觉得好我就拿下来。”
林立也附和道：“我手也痒痒了，一起去吧。”
何明朗看着林立和彭国强离去的身影，微微一笑，将支票等票据全都递给秦远方并提醒道：“远方，虽然这支票确认无误，但我建议你还是尽快去确认，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嗯！”
秦远方应了一下就想继续。
可是何明朗则说道：“远方，下一次有什么心水货色就别当众开解了，我们私底下分解就可以。”
秦远方以微笑回了一句：“可以！”
这样让何明朗松气了不少。
可是何明朗却忽略了秦远方家里也有自己的解石机器，完全可以做到不为他们所知。到头来，何明朗则有可能白忙碌。
“我们继续吧！”
秦远方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继续埋头进行自己的搜刮旅程。
而何明朗也很配合，马上退缩到一边，甘愿当秦远方的跟班。只不过他却不是什么都不干，拿起随身携带的高端DV机，慢慢记录着秦远方所看过的毛料。
秦远方没有理会何明朗的动作，把注意力锁定一块半透明的小型毛料。
“很典型的蜡肉皮！”
秦远方看到这毛料，不由自主地拿起来。
蜡肉皮是水石，皮红如蜡肉，光滑而透明，算是高级的老坑料子。如果它能擦出一点绿，哪怕是透明度不是很高，那也能成为公众注意的对象。
像这样的毛料自然是被重点关注和保护的对象，而秦远方刚拿起来，附近看护的保安就想过来阻止。但见拿起来的人是刚刚解出大涨毛料的赌石高手，特别是秦远方的身边还跟着一位无动于衷的公司员工，稍微犹豫一下就退缩到一边，静观其变。
比较正规的赌石场所是不会允许赌客随意拿起毛料观察的，因为这样可以避免赌客暗中做小动作，用工具偷看内部的情况等等。
只不过秦远方刚刚给这个展览做了点贡献，拉了不少的人气，所以对他稍微有点优待。
秦远方还不知道自己犯规，完全被眼前的蜡肉皮吸引住了。
秦远方琢磨了一通之后终于赞叹开来：“好料子，即使不用透视眼也能看到内里有翡翠，难怪小小的1。7公斤就胆敢要价近4万元。”
是时候做确定的了。
秦远方偷偷透视进去：
糯种浅水绿。
“看来我的技巧也没差劲到哪里去。”
秦远方高兴之余，就想确认收购之时，却发现翡翠的另一边有问题：“等等，翡翠背面似乎是条小绺，虽然渗透不深，但也破坏了1/4的翡翠。难怪没人胆敢擦一下提升价格呢，原来是怕擦得不好拿不回成本啊。”
“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
秦远方正想拿下来之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想要抢夺过去。秦远方本能一锁，恰恰好规避掉对方的偷袭。
“干什么？”
秦远方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中年秃顶男子。
中年秃顶男子也不客气，回道：“还能干什么？我看上了它，想买走呗！”
秦远方冷冷一笑，跟身边的妹纸说道：“妹纸，结帐吧！”
“我出4万！”
那中年秃顶男子很是生气，马上抬价。
秦远方理也不理。
可是妹纸却犹豫了。做商家的，基本是价高者得，这毛料的标价是3。8万，现在人家出到4万，负责销售的妹纸完全有理由卖给他。可问题是秦远方他们是自家老板特地点名要照顾的，若是得罪了秦远方他们，到时候恐怕连最基本的佣金也拿不到。
中年秃顶男子质问道：“怎么？有生意上门却不做的？”
妹纸越发犹豫了。
何明朗很适时机地站出来施加压力：“妹纸，做生意要最基本的信誉。既然你们明码标价了，那就是谁先买就先得，可不是拍卖里的价高者得。如果你决定不了的话，我可以打电话给老程。”
“别！”
妹纸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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