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情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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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情吻-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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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着某种难以说明的疼痛,令他感觉恍若置身于荆棘丛中一般难受。  

刺中她的利刀仿佛也刺进了他的胸瞠,他这才想起了岳朝曦在他初次遇见韩雪雁时所说的话。  

但他宁可漠视,假装不存在,强迫自己冷酷到底,绝不心软。  

韩雪雁想起了母亲不久前才说过的话,对上他毫无温度的笑颜,抖若双唇问:“你……你真的打算……让我痛苦吗?”  

她问了,她真的问了,她本来以为这种话是绝不会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她以为她不在乎的……但……但烈日不是一般人啊!他是最特别的,她无法不在意。  

“亲爱的,”他信三个宇叫得令韩雪雁头皮发麻,“你父亲诬告忠良,说我父亲走私还和黑道勾结,虽然后来澄清了,却让我父亲因遭受背叛而上吊自杀,而害得我母亲抑郁而终,留下只有十三岁的我。”  

岳烈日笑得既甜蜜又亲切和善地问着,“难道我会任你幸福快乐地过下去吗?韩雪雁,你现在所感受到的,尚不及我的千万分之一呢!”  

许多情绪在脑中爆炸,她好想尖叫,但是却什么也没办法反应,即使她的外表镇定平静,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离崩溃只有一线之隔了。  

“你说爱我也是……假的?”她问着,已分不清她究竟是身处于现实,或是在梦中。  

原来,烈日那双美丽的眼睛,一直在说着“恨”。  

“你想会是真的吗?”看见她破碎的神情,他心底闪过了一丝不该有的奇异痛楚。  

但他强迫自己冷酷到底,这个女孩是仇人的女儿,他实在不必对她有太多怜惜。  

只是,他愈想忽略、隐藏、压抑,那样心疼的情绪就益发明显,无所遁形的显现,教他无法漠视!  

见鬼的!难道他爱上了韩雪雁?  

不会吧?


  

第九章


 如同撕裂般的疼痛在胸口蔓延开来,韩雪雁发现自己就连能够呼吸,也是—种痛苦的折磨,  

“那……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她抓紧了床单的边缘,感觉不可遏止的寒冷逐渐笼罩全身。  

他恨她,他说他恨她!  

从他口中说出来,竟比凌迟处死更令她痛苦!  

“因为你喜欢我,不是吗?”岳烈日悦耳的男中音如同掺了毒药的蜂蜜,他抬勾起她完美的下巴,以拇指来回摩挲着,“我很想知道,从天堂跌入地狱的你,会有什么反应?”  

韩雪雁直视着那双令她着迷的琥珀色眸子,他的眸子里除了憎恨和厌恶之外,再也看不见其他。  

他的眼瞳深处曾经有过一闪而逝的不忍和心疼,也因着她大过震惊悲伤而忽略了。  

对她而言,那个温柔体贴、幽默风趣的有礼绅士岳烈日,就如同—层脆弱的面具,轻轻一扯就被撕裂扬弃,不复存在。  

“难过吗?不,还不够的,因为你父亲的背叛,使得我家破人亡,所以,我不会放过你们母女的,知道吗?我要把这十几年所受的痛苦,加倍的讨回来。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我不论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反抗吧!”  

岳烈日轻揉着她的唇儿,低首封住了她。  

感觉自己像是棒着最珍贵的情感,让别人毫不怜惜的践踏,而悲伤过于泪水所能承载的重量,以至于她的眼睛干涩,这—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他的唇顺势滑过她弧线优美的下巴,咬吮着她颈间柔软的肌肤,伸手将她紧搂在怀中,有着难以克制的渴望在他身体内爆发开来。  

他知道他想要地,那股饥渴由灵魂深处源源冒出,但他宁可相信那只是肉体上的吸引,无关情爱或其他。  

韩雪雁在他的大掌滑过她的腰际时猛然惊醒,她—个使劲推开了岳烈日,转身往门口跑去。  

她的脑袋纷乱成一片,根本无力思考。  

他恨她,可是却想要她,他知道她喜欢他,昕以患纲养她,以折磨她的精神与情感来达到报仇的目的吗?  

等到他玩够了,再—脚踢开她?  

他就这么恨她吗?  

就算是她的父亲有所不对,可是,并不是她的错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懂,真的不懂!  

就在她的手碰到门把的同时,岳烈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地插入她的心脏。  

“只要你今天走出了我的视线,以后就别再回来。”他的语音轻轻,调子温柔,但吐出的言词却是最无情的。韩雪雁闻言停顿了—下,不能明白为什么即使是在这种时候,她的心仍然对他有深深的依恋。使得她不忍离开他。  

但是爱情再伟大,也不可能包容所有,她不是救世主,也没有那么伟大到可以任自己成为别人的玩物而活得一点自尊也没有,  

她终究还是拉开了病房的门,走出厂他的视线。  

岳烈日的神色在她走后变得复杂而哀伤,那是一种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感,但只要看着她,他就会想起她父亲是如何地毁了他原本幸福美满的家。  

他不能原谅!  

“呵呵!烈日!没想到居然有女人会教你不忍心啦!”  

另—道优雅平稳的男中音晃进病房,满是消遣和看好戏的意味。  

岳烈日闻声蹙起丁眉头,转头望着那个穿着白色三件式西装,面带微笑的斯文男人,“老大?”  

*  *  *  

从天堂跌落地狱是怎么样的一种滋味?  

从医院出来后,韩雪雁两眼空洞无神地走在下着倾盆大雨的河堤边,任雨水浸透她的长发和在裳,寒冷直钻人她的五脏六腑,却冷冻麻痹不了她心中的疼痛。  

为什么要父债子还呢?她不懂,父亲所做的罪行和孩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她来承担?  

她爱他,难道只是远样不行吗?  

世界像是全然在她眼前崩解,她发现自己永远摆脱不了父亲所遗留下来的阴影,即使是父亲人已经不在了也是一样。  

难道这个世界这么大,却容不下她吗?  

烈日教会了她感情,而她看重他更胜于全世界,如今她觉得像是全世界都背弃了她,而她一无所有。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她看着倒映在河面上的温柔灯光,停下了脚—步。  

她再也无法像过去一样,就算是独自一个人生活着也能够自得其乐,不在意任何人,只自私地爱着自己。  

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也无法找回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自己……  

没有了,什么也都没有了……  

看着那条温柔的灯河,她忽然有了想纵身往下跳的念头。  

深不可测的黑暗似乎一直在召唤着她,而她也不想抗拒。  

从天堂跌落地狱是什么滋味?  

她苍凉的在心里低低轻叹,烈日,我现在可以回答你,我想死!假如这是你的愿望,如果这么做可以使你快乐,我就替你完成……  

“雪!”有人从韩雪雁身后抱住了她,把她拖离河堤旁,“雪!不可以!”  

这是谁?  

韩雪雁的眼前一片黑暗,她无法看见任何景物,就连急切的呼唤也是遥远的。  

“韩雪雁,你没事吧!你不是在医院陪老二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别问了,她全身都湿了……啊啊!好烫呀!快点,我们送她去医院,这么冷的天气淋两不生病才有鬼!”  

医院?韩雪雁反手抓住那个人的手,坚决地摇头。  

“她不要去耶!”  

“这怎么可以?会得肺炎的!”  

韩雪雁推开抱住她的手站起身来,她不要去医院,就让她这样下去吧!她该活就会活,该死就会死,不要管她。  

“雪、雪!你要去哪里?”步履踉跄的她再度被人抱住,这回那人搂得死紧,怎么都不愿放手了。  

“先去我那里吧!再这样下去只怕连我们两个都会变成落水狗了。”  

“麻烦你用词好听—点行不行?执行长,又不是没读过书!”  

“是、是!和同学!”这人说得了无诚意。  

“雪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谁?是谁?韩雪雁听见于有人哽咽的声音,但她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又为什么要哭呢?  

“拜托!别车外下大雨,车内下小雨好不好?”  

“你这没人性的东西,我就是要把你淹死,怎样?”另一人的火气一上来可是什么都不顾的。  

“喂喂!这只是幽默,幽默!OK?别火气那么旺嘛!”  

“去你的!雪这个模样,谁还有心情跟你搞幽默?”  

有着一丝被关怀、被看重的暖意回到了她身上,韩雪雁认出了那个焦急哽咽的声音,涣散的瞳光逐渐凝聚,她慢慢地看清楚了街灯、车顶,还有……  

“郁玮?”韩雪雁虚弱地叫着,眼睛的焦距对上了那张担忧的脸孔。  

原来,还有人在关心着她……  

“雪、雪?你怎么了?雪!你醒醒呀!”  

意识迷离之际,这是韩雪雁惟—听见的声音,随即,她就被拉入—片黑暗之中。  

*  *  *  

韩雪雁再次清醒时,已是朝曦升起,雀鸟吟鸣。  

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昨夜的一切像是电影一样地缓缓在她眼前播放。  

岳烈日说恨她,因为她是他杀父仇人之女。  

她现在想起他所说的话,仍会感到深入骨髓的疼痛。  

是他打开了她的心;拆下了她所有的防护,许下替她遮风避雨的承诺,却又亲手执刀狠狠地伤害她,践踏她最真心的情感。  

她好痛苦,难受到连活下去都是一种漫长而难捱的酷刑。  

若是闭上眼睛就能从此一睡不起,她也会毫无怨言地接受。  

“你醒了?”—直守在她身旁的和郁玮突地惊醒,才发现她已经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韩雪雁欲直起身来,才察觉到身体的不适和刺痛。  

“执行长的家……”和郁玮扶着她起身,替她把枕头直立起让她靠着,“你还在发烧,又不愿去医院,只好来他这儿了。”  

她家里包括亲戚有—大票人,若是去她家雪保证没办法安静地休息。  

“谢谢!”迟疑了好久,韩雪雁终于说道。  

其实,她是真的没有活下去的欲望和想法,但是,在她最无助悲伤,感觉严冬降临的时候,是郎伟给了她一丝暖意,和—些支撑的力量。  

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她只有自己—个人,岂知绕了一大圈之后,她才领悟到,还有其他的人也在关心着她,烈日并不是她惟一的世界。  

是不是因为她过于看重爱情了,以至于她忽略,甚至是失去了一些很美好的东西?她是不是该去找出来呢?  

至少如此,才能给予她新的人生目标。  

寻过一次死,就不再想第二次了,毕竟试一次没死成,总觉得或许是命不该绝,也许这样就够了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想……”和郁珠说不出那个字,停顿了—下才又道:“要不是我刚好和执行长遏到,又经过那边,那你不就……”  

“放心,不会有第二次了。”韩雪雁浅浅地抿起了一个笑纹,霎时间让和郁玮看呆了。  

韩雪雁很少笑,她常常都是空白着—张美丽的脸庞,像是个精致却没有生命的洋娃娃。  

和郁玮不知道,原来她笑起来也可以如此地……使人沉迷。  

“怎么了?”她看见和郁玮呆若木鸡的呆样,淡淡地问。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和郁璋喃喃地道,眼睛离不开她,“你真应该多笑的,我不是男人,却也为你的笑容倾倒。”  

“是吗?”韩雪雁垂下了服脸,隐去了笑涡。  

有美丽的外表就能化解仇恨吗?不,不能!那么,她就算拥有了一张倾国容颜又有什么意义呢?她还是失去了她的挚爱。  

“苹怎么样了?”韩雪雁重新开口询问着。  

难以想像,一个外表温顺乖巧的女孩会为了维护自己的爱情而拿刀相向,如果不是烈日及时挡在她身前……  

韩雪雁的脑门猛然像是刺入了一根尖锐的物体,岳烈日溅血的那一幕再次重现,她像是突然发现到什么似地倒抽了一口气,所有的意识和知觉呈现暂时停顿状态。  

“送去少年观护所,我阿姨气得要死,和高老师吵了老半天,说他胡乱指使诱拐小苹……唉!反正乱得很就是了。”和郁璋摆摆手又道:“你和教务长……有问题?”  

韩雪雁回神看她,“行云告诉你的?”  

“连阿保也看得出来你只有对他才不—样,而且,教务长似乎也对你有点那种意思吧!”和郁玮第—次见她愿意和自己聊内心话,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是你想的那样。”韩雪雁并未多作解释,但却不由得怔忡了起来。  

她心中—直有个强烈的疑问,让她找不到答案,但她却急于思去知道那个谜。  

“是吗?外人在传说教务长是很绅士没错,但他还是有着天之骄子的习性,毕竟他年纪轻轻地就被大师伯恩斯坦喻为‘二十世纪末李斯特’,少年得志,不傲也难。”  

“但他在你们面前也不会摆架子,不是吗?”  

“话是没错啦!但是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就  

是很强势,充满优越感的,只要—个微笑,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自卑得要死,唉!总而言之他是很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啦!但是他在你面前就不会。”  

若不是差别待遇太明显,向来神经比电线杆还粗的她又怎么会注意到?  

但,只要是男人,恐怕都很难不会被雪迷倒吧!和郁玮很能体会为何连教务长都不能幸免于难。  

看来,他是真的很恨她了,不然,他不会为了要博取她的信任及好感,吞下他的傲气和自尊。韩雪雁垂下了眼睑。  

只是……  

“郁玮,我可以请教你—个问题吗?”她忽然开口。  

“呃……别对我这么客气,我会很不习惯的。”和郁玮一脸恐慌,她素来就是个大而化之、不拘小节的人。  

“当你很恨一个人的时候,还会想舍命保护他吗?”韩雪雁是其的想知道答案。  

至少,她就做不到这一点。  

“谁这么伟大?可以当神嘛那个人!”和郁玮一脸匪夷所思。  

韩雪雁轻轻地笑了,“是吗?”  

她真傻!为什么会被他尖锐犀利的言词给误导了呢?  

就算他想知道她在得知真相后的反应,也不必牺牲自己去得到答案,他大可用其他的方法,甚至任利刃剌穿她的心脏时他再雪上加霜都可以的,不是吗?  

她相信,那—刻的他是真心想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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