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琪还是伸手摸女儿脸:“从小你也没吃什么苦。”
孙琴乐:“以后就别想吃什么苦了,我画画的时候,他就坐我旁边帮我削铅笔呢,你说他开公司一分钟多少钱上下的,都把时间拿来陪我……嗯,还有陪那几个狐狸精!”
张思琪却忍不住笑一声:“那你可得把人牢牢抓住了。”
孙琴吹嘘:“你不知道他把我捧得多小心,为了我开心,陪我去长江漂流,怕我掉水里,自己就跳下了;为了我高兴,陪我去摆地摊;怕我无聊,又在办公室隔壁搞工作室,我想倒腾点小东西,就支持我搞杂货铺,不过我也不想太依赖他,杂货铺全是我自己搞,他也明白,就放手让我随便搞,说起来,这事还是她们三个帮我多一些……”
张思琪警告:“男人就图年轻漂亮,等你老了就是另一副嘴脸。”
孙琴双手撑坐垫,收紧肩膀:“我能感觉到,他会图我一辈子的。”
张思琪又不说话,只看着女儿。
孙琴现在不着急了,慢慢解释:“你上次看见那个陶雅玲,是他同班的,一开始就是她和我争,其实人挺不错,你不在身边,就跟你似的,念叨得很,今年毕业了估计留校。那个米玛,就是胸挺大那个,是藏族的,鬼知道和伍文定怎么回事,死心塌地的,她们家估计比我们家也不差,家里也是四个妈,所以什么都惯着伍文定,我看伍文定让她跳楼都不带犹豫的,最后那个是个瞎子,伍文定他们公司帮她治好了眼睛,给伍文定当秘书,当来当去就变家里保姆了。”
张思琪没忍住:“秘书最不靠谱!”
孙琴笑:“就是!”
张思琪终于想到核心问题:“结婚怎么办,谁拿证谁当老大啊。”
孙琴佩服:“伍文定心眼还是多,总想一碗水端平,鬼知道他搞了些什么事情,打通了上面一些关节,居然办了四张结婚证。”
张思琪一惊一乍的:“都办证了?”
孙琴沮丧:“那可不是,我都是已婚了……”
张思琪着急了:“怎么能这样,你就打算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他,连婚礼都不办?”
孙琴伸手抓住张思琪挥挥的手:“那个米玛春节前回老家办的婚礼,漫山遍野的人捧场,排场那个大啊,妈……我要比她办得好!”
张思琪终于成功的被孙琴带歪了主题思想:“肯定的……我就不信了!”
孙琴扇阴风点鬼火:“她们家摆了两千多桌!”
张思琪今晚没少被惊吓:“滋……两千……多桌!骗你的吧?”
孙琴撇嘴:“我亲眼看见的!”
张思琪持续发楞:“你还去参加了婚礼的?”
孙琴还得意:“我们还上台了呢,有活佛祝福的。”
张思琪啧啧:“你说你们这都是什么事啊……”完全超出常识范畴的经历啊。
孙琴发愁:“怎么才能超过啊?”
张思琪安慰女儿:“我来想办法!”
孙琴终于提出最现实的问题:“那个来得晚的是随时可以结婚的,陶雅玲也马上就毕业了,我还有一年多……”
张思琪着急:“那可不能最后一个!”得,这终于让孙琴带歪了道!
两母女絮叨个没完……
伍文定还是有点打鼓,就等着什么时候孙琴来搬救兵,打算自己怎么也受着挨几巴掌也要把难关度过了。
茶水都换了好几道,厕所也不敢去上,终于看见孙琴扶着张思琪从楼梯走下来。
伍文定赶忙起身,低眉顺眼:“妈……都是我不对……”
张思琪一口打断:“我难得跟你说,你和孙琴的婚事什么时候办?”语气还是严厉。
这就搞定了?不敢相信的伍文定抬头看老婆,孙琴略带笑容的给他眨一边眼睛。
伍文定赶紧承诺:“明后天结婚证就拿到了,随时都可以办,就算孙琴是在校生也可以办。”
张思琪大包大揽:“事情你就别管了,我来安排,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什么,好好的对琴琴,有什么让她不开心的,小心我打上门!”
伍文定又没脸皮的认错:“我知道都是我不对,以后孙琴说什么我就是什么,保证让她开心。”
张思琪是真没什么心思看这些男人:“好……你也不用给我赌咒誓打包票的,我是要看你们一辈子的,走走走,真不想看见你……琴琴留下来陪我!”
孙琴才没心思安慰当妈的:“她们仨还在外面等着呢……”小声趴张思琪耳朵边:“我都拿结婚证了……那啥……今天是轮到我的日子,可不能便宜外面狐狸精!”
张思琪估计一晚上已经给惊诧得麻木了,一口决断:“好!可不能便宜了!”
孙琴得意洋洋的在母亲脸上啄一口,挽着伍文定出门了,伍文定还躬身告辞。
一出门,伍文定赶紧打听:“怎么回事啊?”
孙琴那叫得意:“看见没,你老婆我才是最能干的!给你舒舒服服的搞定,你就坐享其成!”脸上飞扬的神采,真的很美丽。
伍文定捧住她的脸,也啄一口:“嗯,大恩不言谢,只有以身相许了。”
孙琴飞着就是一脚:“谁要你这残花败柳蒲柳之姿……”
伍文定是真惊讶:“您还知道这两句成语?”
孙琴笑着就扑伍文定背上,要伍文定背着她去找小老婆,伍文定乐滋滋的照办。
张思琪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嬉戏打闹的小儿女真说不出什么滋味。
儿孙福由儿孙吧……
第266章 伍回头
不得不说,米玛对玩乐真的具有贵族与生俱来的天分,新手徐妃青和偶尔玩牌的陶雅玲输得不轻,满脸都贴满小纸条,可这二位都是性子坚毅之人,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好不容易看见逐渐上手,开始翻身了……
伍文定背着孙琴在外面敲摇下一半的车窗玻璃,陶雅玲还不耐烦:“敲什么敲,忙着呢。”正算牌。
徐妃青有注意到,嘿嘿嘿的扔了牌跳下去:“回来了?”看上去气色不错,应该谈得还可以。
伍文定心痛:“来来来,我帮你取纸条,可别自己拉,待会伤了皮肤……”这个他是有惨痛教训的,脸上的还好说,主要是嘴唇上的,稍不注意就会扯出血。
找了瓶矿象水润着给一条条取下来,然后是陶子。趴背上的孙琴乐:“我不在,你们让米玛收拾了吧?她也就能虐虐你们!”
陶雅玲不服气:“看着要赢了,我这么好的牌!”
米玛哈哈笑:“我这就叫技术,知道么?老公……来亲一下奖励我!”
伍文定亲一下却没好气:“还好是我来扯,待会扯伤了怎么办?”
米玛不以为然:“小碰小伤好平常的……以后双双还不是要磕碰。”
伍文定反手把背上的浣熊娃娃抱到身前,再舒服的放进副驾驶位:“孩子是孩子,老婆是老婆,不一样的……”他抱老婆看起来也和孩子差不多感觉。
陶雅玲拿湿纸巾擦擦脸才问:“怎么样?看你们谈得还不错?”
孙琴大得意:“大肚婆,你坐前面来,我给陶子传经送道……”
米玛伸手就是给她翘起来翻后座的屁股一巴掌:“怎么能乱说经书的坏话!”
一时间是四个女孩挤在后面,叽叽喳喳,还是米玛怕把自个挤住,拉开门,换到副驾:“没事就走,回家继续打牌!”有点来兴趣了。
孙琴挤到中间坐下,屁股歪一歪把徐妃青挤开,抱陶雅玲:“全靠我自己,老伍今天就当了一天的道具……”
陶雅玲可能也是真想汲取点经验,认真:“怎么说的?”
孙琴开始复述自己和张思琪的对话过程,一车人都听得一惊一乍。
徐妃青不满自己的定位:“我才不是保姆好不好?下次你再有什么别想我帮你洗!”
陶雅玲也不满:“我没那么啰嗦吧,还拿我和你妈比……”
米玛批判:“你这个经验完全没法借给陶子用。”
伍文定也点头:“两家态度都不同。”
陶雅玲还是有点心惊肉跳:“怪不得我打牌要输,等着我都有点神惶惶的,想着你们进去了是不是要给打出来。”
孙琴趾高气扬:“总之来说我就是所有事情万事大吉了,明天放假一天庆祝……”
陶雅玲看着她:“我……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羡慕你。”
徐妃青感触:“这个我能理解,我那次和伍哥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心情,心里就是觉得畅快。”
孙琴转身就抱她,使劲拿头顶她脸:“对,就是畅快!来,给阿姨抱抱……”徐妃青咯咯咯笑着反抗。
爱打闹的米玛羡慕:“不是有宝宝……”
伍文定安慰:“明后天拿了证,我们就回家去把事情解决了,早说早了,我心里也老压着的。”
陶雅玲靠回椅背上,不说话,把脸沉进车厢的黑暗里。
孙琴看她情绪不高,转身放弃徐妃青又过来抱她:“别太上心就是了,还能怎么地?”
陶雅玲挤点笑容:“越说我心里越闷得慌。”
孙琴搂搂她的腰:“晚上我把老伍让给你?”
陶雅玲诧异:“明后晚我不更需要安慰?”
孙琴豪爽:“让给你嘛,就是送的,我才没米玛那么小气,还要换……”
米玛反驳:“是我需要,你们换给我的!我那时需要,你怎么没见送给我,偏心!”
孙琴笑得没边:“我呸……陶子这是心里发愁我才送的,你嘛时候发过愁?”
米玛嘿嘿:“那倒是,小青也没发过愁!”
徐妃青撇嘴:“你是不知道……我一个人在成都愁的时候多了……天天短消息,也不见回一个!”
伍文定终于插嘴:“那啥……你们再这么说,我都要羞愧得哭了。”
慈爱的米玛伸手摸他头:“乖啦……专心开你的车,我们自己聊天,没你的事,你就真当自己是个道具好了……”
伍文定更想哭。
到家以后,照例还是小白和阿黄来迎接,徐妃青就照例又提前下车去陪狗狗玩一会。
孙琴的兴奋劲还没过:“老伍,陪我去打两桌台球?”
伍文定牵着陶雅玲的手:“一块上去坐坐?”陶雅玲有点恹恹的点头。
米玛安慰:“待会小青回来,我们仨打牌,让你三根条……”陶雅玲才略微有点精神。
上了阁楼,陶雅玲还是叮嘱先放下落地窗的帘子才开灯:“免得远远就看见多灯火通明,拿个望远镜就打望我们家了。”
米玛不相信:“谁会这么无聊?”
陶雅玲没好气:“问问你老公就知道了!”
孙琴哈哈笑着解释:“伍文定他们是挺无聊的,老喜欢偷偷摸摸到女生寝室对面拿望远镜偷看。”
伍文定小声抵抗:“我可没去。”
陶雅玲恢复了气势:“你敢说你没拿望远镜看对面中专女生?”男生寝室对面有个中专女生寝室,全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这才是大学女生们最不忿的地方!
伍文定更小声:“每个寝室都有望远镜,我偶尔拿起来看看嘛。”
孙琴快手快脚的把十五颗球摆好,哼哼:“我原来知道他们偷偷看附中女生寝室,原来进了大学还这样?”
伍文定嘿嘿:“大二以后,我可没怎么回寝室。”
陶雅玲讽刺:“小画室天天有得看,你哪里还舍得回寝室看?”
米玛看徐妃青还没上来,转到吧台里面找瓶酒出来:“陶子喝点?”
陶雅玲是有点喜欢喝点小酒:“换那瓶,小青喜欢这个,我觉得太甜了,等会……我去楼下拿点冰块……”
伍文定献殷勤,正转身跑,陶雅玲把他吼回去:“打你的球,我自己知道东西在哪……回头买个小冰箱在这里是正事!”
于是伍文定就让孙琴开球:“小心点啊,台球小王子的称号不是白得的……”
等陶雅玲兴致勃勃的弄点下酒菜和冰块桶拿个大木盘装上来,就看见孙琴一脸郁闷的站在桌边:“咋了?打啊……”
米玛在边上笑得开心:“她输了,老公一杆清……是这么说的吧?”
伍文定一脸得意。
孙琴大郁闷:“跟你就没点娱乐性,什么事情都搞得这么好!”
陶雅玲不相信:“我从来没看他打过啊?”
孙琴大倒苦水:“以前他经常打,还有个号称十枪团的小团体,不过他也不算打得好的,鬼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打得这么好了。”
陶雅玲把东西放在吧台上,有兴趣:“来来来,给我演示一把?”
孙琴想想也来兴趣:“对!再来一次,刚才可能是运气!”又三下五除二的把十五个球摆好。
伍文定笑:“你让我打斯诺克,可能难度还大点,这个嘛……”
于是他自己开球,这还好点,起码这得看运气,没进,孙琴随便打一杆,伍文定就开始表演了,随便找个单色球开始,真的有那么准确,一颗连一颗,没什么运气型的传递,就是实打实的准确,手没有丝毫的颤抖,长台,短杆都准确无误。
相比斯诺克,黑八没有那么多对走位的准确要求,所以打起来,伍文定只要略微注意一下白球进球以后的大致走位方向就可以了,很快单色球就被打进七颗,轮到击打黑球,也是顺利落袋,孙琴已经输了。
伍文定还是没停,随便找一颗好打一点的花球又开始,还是全部解决,十五颗,一口气完成。
孙琴不沮丧,还评价:“老伍打球的姿势还是不错的,很阳刚吧?没有那种怪七怪八的野路子动作。”
陶雅玲抿一口威士忌:“是好看,来,干杯……”找的是米玛,米玛喝的葡萄酒,据说少喝点对孕妇也还是有好处的。
米玛简直是津津有味的抿了一口,因为陶雅玲只给了她两杯的量,对她来说就好比喝了点糖水。
徐妃青终于带看来来上来了:“我也要喝点……”原来一家人有三个小酒鬼。
孙琴修改规则:“你只能吃库击打,不能直接打……”
好了,这就不是准确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库边的反弹有很大偶然性,终于两人可以打个势均力敌,孙琴很嗨皮。
米玛召集徐妃青:“我们来,谁赢了就可以喝点酒,怎么样?”
陶雅玲翻白眼:“你再赢还不是只能喝那么点。”
徐妃青给自己鼓劲:“刚陪阿黄它们散步,我想清楚门道了,我可以打得更好!现在还没开始,我先喝一杯……嘿嘿”
陶雅玲也赶紧喝一点,才开始洗牌。
米玛舍不得,打算留着喝胜利的酒!
没多一会孙琴就开始用脚踢伍文定:“没道理的吧,你吃库边还这么准?”倒也不是绝对性准确,可是表现出来的准确性还是让她应付起来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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