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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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相爱-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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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急切的想要幸福,因为我知道了幸福是一件会让人每天都快乐和期待的事。
也就因为这样,我忽略掉了另一个人的感受,那个人是给我幸福的人。
所以从来就没有沟通,没有包容,没有准备好去接受两个人的世界。

2010年元月13日


原来,该来的总还是逃不掉。那个斯文秀气的女孩,她是不是真的比我好?呵呵……原来,我也会问这么蠢的问题。那些泡沫电视剧里被甩的情节,是不是那个新欢一定会好过旧爱?张俊彭,我是你的旧爱嘛?
想明亮整洁的咖啡厅喝完这辈子最难喝的咖啡,我发誓,以后我不再喝咖啡。我知道真相,我知道她不会比我更好,我知道一切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可是眼泪还是那么不争气。沈天磊的一句话就能让我哭的忘记自己,这辈子今天是最倒霉的一天。
好吧,没有爱,没有恨,我和你之间只是有一段相遇的回忆,除此,没有什么了,对吗?那些不愿面对的问题最后真的都不重要,此刻的你还会偶尔想起我吗?是不是连这一句都已经不重要了?
曾经,我是那么的喜欢你,依赖你的出现可以让我的世界永远幸福。可惜那些却都是“曾经”,原来“曾经”是动词,而我们谁都不能站在原地。
是我自己太固执看不清现实,以为我来,我们还会像从前一样的快乐。那些摆在眼前的现实一次次的提醒我,我们之间其实有很多问题,只是我不愿面对。不是爱不够勇敢,是我真的不懂该怎么去沟通和解决问题。

飘散

记得昨晚是坐在客厅的沙发边上昏昏沉沉睡着的,可是醒过来的时候我又回到了沈天磊的床上。
窗外阳光从没拉实的窗帘缝里透进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从床上爬起来并没有太多宿醉的感觉,肚子有点饿了,日子还在,烦恼还在,但问题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心痛的感觉犹在,没有不药而愈的奇迹发生。
放弃和坚持已经不用选择,从一开始就没有全心全意的珍惜,此刻怨不得谁来拆散。
在厨房喝了杯清水,微波炉里是沈天磊留下的早餐。
很温暖,我并没有被彻底遗弃。我一边吃烤焦的鸡蛋一边感激沈天磊的细心。
很仔细的想了想,彻底颓废应该是怎样一种情况,我是不是应该蓬头垢面的折磨自己到惨不忍睹,然后再去找张俊彭那里讨个公道?
一顿饭让我吃的无比漫长,时间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今天天气好像格外的好,吃完饭一个人站在窗前发呆,豆豆应该是被沈天磊带走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时间滴答滴答的声音。漫无边际的追忆和自我修复让心情好了很多,我依然活着,而且活的很好。
有些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一天里,等到可以被察觉那一定是已经酝酿了很久。
那些楚楚可怜的哀求和自虐的方式好像都不是我会做的事,太理智实在不是件好事。
原来最初的那些小心翼翼的接近就已经带着逃跑的本能,所以无论这一刻多么难受都不会致命。
既然该来的都来了,那么也没什么事需要再躲。
我翻出手机给张俊彭打电话,告诉他晚上一起吃饭。
他并没有追问我为什么昨晚没回家,也许慕容静已经找过他了。
晚上七点,郑泽和沈天磊都没回来,而我细心的打扮着,准备出门。
出门前在镜子前端详了自己很久,除了眼神黯淡,一切都很正常。
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约会,只为了说分手,
鼓起勇气对镜子里的自己微笑,我告诉自己别在意,事情已至此。
熙攘的街头,拥挤的人群,在我开始喜欢的时候却决定了要离开。
我把自己裹紧在红色大衣里,可依然觉得寒冷。
差十分钟八点我总算走到了约定的地方,穿制服的服务生微笑着问我是不是订了位子,
我点了点头然后被他很谦和地把我带到了张俊彭的身边。
“等了很久吗?”我一边脱外套一边问,很好,语气中并没有恶毒的成分。
“还好,”张俊彭看了我半天然后问: “你不是走过来的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真聪明。”我微笑着希望还不算难看,点了一堆吃的然后叫了瓶最贵的洋酒。
张俊彭看着我点单,然后皱了皱眉,但却并没有说什么。
“你带钱了哦?”我故意回过神似的问,像是报复心态在起作用,然后看见他轻轻点了点头,“那就好,”我合上菜单根本不记得自己刚才都点了什么。
“昨天……”我看着他端起杯子然后又放下,“对不起,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打了你一晚的电话都不接,还说没有。”
“有吗?”实在没注意电话上是不是有未接来电,从昨晚到现在……不是,应该是从见过慕容静以后我整个人都混沌着,不能对这样的我要求过高。
“有,当然有,”张俊彭无比坚定的点点了头,“我只是一次爽约而已,你用不用气这么久,还玩离家出走。”
“爽……约……”我隐约的听出些不对,正好服务生开始陆续的上菜,最后是一瓶打开的Black Label,怎么是这个?
“怎么了?想什么呐?”服务生走了以后,张俊彭很没形象的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接着问:“你昨晚跑哪去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失了语言,我去了那?我们说的好像并不是同一件事。
“你什么?累了一个晚上又担心了你一个晚上,”张俊彭把酒倒进杯子,很孩子气的继续说:“早上回到家里什么都没有,连你都没有,你知道不知道我也很生气。”
语气里丝毫没有半点歉意和谎言被拆穿的尴尬,难道我猜错了?慕容静还没有找过他?
“你早上才会家?”
“废话,临时有个手术,做完都已经快四点了,我当然是早上才回家。”
他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酒,然后舒展了一下,好像还是很累的样子。
“很累嘛?要不别吃了,先回去睡一会吧。”
心里有个声音又开始叫嚣着让我逃避,我们这样的相处实在不像是走投无路啊。现在不是很好嘛,他依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这样不是很好吗……
某个角落柔软而贪婪地觉得一切都是很好的,没到不可救药,现实一定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我不安地咬紧下唇,希望可以逃离。
“算了,来都来了当然是吃完了再走喽。”
“……”
“怎么不吃,这个还不错,都是你点的,多吃点,别浪费,”张俊彭夹了颗花菜送到我的嘴边,那么的理所当然。他让我觉得也许不知道答案会更好,但理智早已在情感之上,问不问答案已经存在。
“张俊彭,”我无力的用筷子挑着碗里的东西没有半点食欲,“你喜欢过我吗?”
终于还是问了,我看见他夹菜的筷子在空中停留了半分钟,然后怔怔地放了回去,道:“怎么想起问这个?”声音里有不被察觉的戒备,这是他的底线,关于爱情他从来都不需要。
“就是……突然很想知道,”我伸手去拿杯子,杯壁触碰在指尖上的感觉异常的冰冷。
张俊彭用手推了推眼镜,然后我听见他很坚定的说:“喜欢。”
“有多喜欢?”这是个很蠢的问题,可惜女人在爱情里都很蠢。
我只是很本能的继续问题,但这个问题所有男人都不喜欢,当然他也不会例外。
“跟你在一起很舒服,不用想那么多的说辞,也不用去想这句话对还是不对,”张俊彭的眼神中有着淡淡的色彩,餐厅的灯光一向不是明亮,我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们是隔着一个桌子还是隔了一个世界?
“你知道嘛,我抱着你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很幸福。这个世界除了你和我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可以安静的不用想象。”
张俊彭的声音像隔了几个世纪一样,幽幽的传进我了的耳朵。曾经,我不是也一样这么想嘛。
可惜这样的曾经走的那么快,在我们都还没缓过神的时候就已经走了很远、很远,远到我们用足力气都没办法追回来。一点一点小心的试探,当觉得一切都不确定的时候我们总是先给自己把退路留好。
但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会有同样的机会出现第二次让你选择。
我沮丧的谴责着自己的自私,张俊彭的声音还是那么不远不近的说着:“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庆幸自己可以遇到你,那么聪明,那么善解人意,不会像其他女孩那样穷追不舍胡搅蛮缠,你总是知道何时该进何时该退……”我听着张俊彭一点一点数着我的优点,不确定他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是自己。
我的自私和任性,固执和懒惰,还有那些自己都觉得自己讨厌的缺点,好像丝毫没有被他看在眼里,
两个人的相处变成了一种既定的公式,我们都只看见了彼此的好,却忽略掉了最重要的东西。
一个人怎么可能永远都好,成长中那些积累起来的坏脾气和阴暗怎么可能完全消失在爱情里?
原来我们都只是不愿面对,不愿面对我们一直以为可以逃避的问题。
沉浸在所谓的幸福和甜蜜中,有一天是一天,因为我们谁都知道,这样的感情不可能永远。
“你说,我们相爱过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分明透着悲伤,是啊,我们相爱过吗?
这问题像是在问自己,可是我没有答案。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爱情吗?”我听见张俊彭很轻、很轻的反问,不知道他是在问我,还是在问自己。
原来我们都那么的不相信爱情,可是如果连自己都不愿相信,那么还有什么能力去让别人相信?
童话是骗人的,爱情是骗人的,那些所谓的幸福也是骗人的吗?
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当然都是骗人的,不是我太聪明而是我从来都不愿意相信。
我想他也是这么想的吧,释然了心里那些长久以来都在寻找答案的问题,
原来可以很轻松,我把杯子重新倒满酒,“来,我们好像从来没一起喝醉过。”
“呵呵……好像是哦,”张俊彭看着我的眼神变的清澈而透明,“今天,我陪你不醉不归。”
“好,你说的,不能食言。”此情此景,我还能说什么。
古人说,醉卧沙场君莫笑……是啊,我们还有什么资格取笑别人,这沙场我们不是一样败的无力翻身,从一开始我们已经做好了败的准备,从一开始我们就谁都放任了自己的不专心。
我有什么资格去恨他,那个曾经我未用尽全力去爱的人,他自然是有权爱别人的。
原来我在意的更多是他毫无征兆的离弃,像被遗失在黑暗里的人,绝望而孤单的怨恨,怨恨那个先舍弃下他的人。其实换做自己,换个时间,那个背弃的人也许会是自己。
爱过也好没爱过也好,那些曾经我们永远都要背负。
放下和放不下能相差多少,但愿,下一次我们都有勇气相信爱情。
那晚,我依稀记得是沈天磊开车把我接回了他家,从那天以后我没有再见过张俊彭。
在离开北京的前几个晚上我整理了所有的东西,竟没有找到任何一样关于张俊彭的东西。
没有一张照片,没有一个礼物,甚至没有一丝他逗留过的痕迹。
一直到心情平复之后,沈天磊才告诉我,那天晚上他找不到我,于是就开着车到处去找。后来是张俊彭接了我的电话,他才知道我在那里,去的时候我已经喝的很醉。张俊彭把我交给他的时候神情很黯然,他让沈天磊好好照顾我,还说,不想再看到我流泪的样子。
是啊,不会再见自然不会在看见我流泪的样子。这地方又留下了太多回忆,这回忆让人想起的时候会觉得心痛。我没有这样的勇气继续留在这里,只是我并没有告诉郑泽和沈天磊什么时候离开,我把豆豆托付给了沈天磊,我想他一定可以把豆豆照顾的很好。
然后在一个大风而明媚的午后我也找过Marry,我们坐在她的家里喝着她从新西兰带回来的咖啡。
并没有喝出什么不同的味道,只是煮咖啡的时候满屋香气,很是陶醉。
Marry问我什么时候再回来,可是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没有答案。
我把所有去内蒙古时候的衣服都给了Marry,告诉她不管怎么处理都不用再问过我的意见,要穿,要送,要捐,随她高兴就好。关于北京我依然留恋,等这一切都过去我想我还会回到这里。
Marry并没有问我为什么走的这么突然,只是淡淡说又少了一个朋友。朋友,有时候朋友真的比情人现实,管走到什么时候,朋友依然有相视一笑泯恩仇的资格,可是情人永远都不可能那么从容。
我们喝光了她煮的所有咖啡,满屋子咖啡的香气里我们聊了很多。她说,过了这一季也许会再回到法国。我想起她对沈天磊的情意,可是这情意外人又怎么会明白。
看着她神情里淡淡的忧伤我很想劝她坚持,可是我用什么身份去劝别人坚持?
不知道北京的春天会是什么样子,这里的一切都那么让人留恋,我为执着而来却意外的收获了友谊和亲情,这算不算是命运的另一种补偿。
离开比走近简单的很多,买了第二天离开的车票,然后把我的小POLO装箱打包。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结束之后,我去看了看郑泽的父母,他们很意外我的出现,郑泽的母亲做了满满一桌的好吃的给我。实在不太忍心告诉他们我要离开,不过最后还是被他们看了出来。
郑泽的母亲拉着我的手只是落泪,我只能答应一定会回来看他们,我想应该不会太久。
惺惺念念的来了然后又离开,其实并没有多带走什么,也并没有落下什么。
九点二十一分,火车缓缓的驶出站台。我坐在有些喧哗的车厢里看着窗外,若是几个月前我的心情应该会有许多的不舍和不甘,但此刻我的心情却清明很多。
打了电话告诉父母我要回家,他们高兴坏了,问我想要吃什么。
夜色中我看见莫泰橙黄色的灯光在楼群中点亮,很温暖,很熟悉的感觉。
突然想起来,这趟车是张俊彭当初去上海找我时候坐的那趟。
我们在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夜色里离开这个城市。
不同的是,我是回家,而他,是远离自己的家。
半年以后
回到上海以后我彻底辞掉了大老刘那里的工作,但因为之前的事情做的有些虎头蛇尾,所以留了很多的善后工作需要处理,等到真正从哪些事情里抽身出来已经是两个多月以后。
在这两个月里我去过两次老虎的小修车铺,他已经结婚了,老婆是他的同乡。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旁若无人的嬉笑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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