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我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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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我者亡-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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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旭尧神色愠怒,蹙眉等她开口。而她,眼中划过一道锐光,又在即将开骂前收住话音……她咽了咽喉咙,火气在肚里转了至少十几圈,终于,金钱的力量超越了面子。
她生硬地扯了扯嘴角,万般委屈地说:“你这孩子,我好心好意地关心你,你怎么可用如此肮脏的字眼儿来辱骂我呢?你这样讲话,我真的很伤心……”
霍旭尧这边疼得直抽气,她那边却眼中含着泪光,仿佛即将在下一秒失声痛哭。
他没觉得她可怜,只觉得她又犯病了。
“好了别哭了!你这么想揉跟你揉!”
话音未落,霍旭尧抓起她的手放在痛处。
童桐桐掌心触到不该触的东西,惊眸顿睁,虎躯一震,卧槽……不是这么设计的。

第六章
“你的厨艺真不错。”
童桐桐很快忘了摸过霍旭尧的事,不是她脸皮厚,主要是她的生活环境本就不单纯,何况社会人都比较“随和豪爽”,见怪不怪了。
记得她第一次见的未成熟的男性。器官就是蓝邵的那根。当时蓝邵忽然尿急,直接站在树坑儿旁小便,他也没通知童桐桐一声,所以童桐桐一侧头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还没忘记当时的自己有多傻缺,憧憬地对蓝邵说,男生尿尿真方便,她也想要一个。
蓝邵则正儿八经地安慰她:别着急,等你长大了,我把我的送你。但前提是你得跟我睡在一起,晚上借给你玩。
“咔嚓”一声,竹筷子断在童桐桐指尖,她那时还欢蹦乱跳、头如捣蒜!
“犯病赶紧吃药。”霍旭尧托着饭碗埋头吃饭,懒得看她。
童桐桐平行伸出手臂,抓过药瓶,掏出两颗疑似治疗心理疾病的维生素塞进嘴里,由此制造出“药到病除”的假象。
“晚上你睡沙发还是卧室?”
“我是男人,还用问吗?”
终于绅士了一回,不容易。
“你的身材睡沙发绰绰有余。”
靠。
“对了,我的言行举止没有吓到你吧?”她摆出一副苦恼的神态,黯然叹息,“我也很想控制,可是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发作一下,不过你放心,我从没伤害过除自己以外的人。”
“你还自虐?”
“你看,”童桐桐挽起袖口,露出手臂上几条隐约呈现的旧伤疤。她自然不能告诉他这是打架时受的伤。所以趁着现在时机不错,赶紧把刀疤的缘由解释清楚,免得日后被他质问。
她又说:“我觉得我还是先跟你讲清楚比较好,免得你怀疑我有暴力倾向,前几年,生气的时候会拿刀划自己,不过现在不会再做这种蠢事。”
霍旭尧随意地瞄了一眼,没给出任何态度,继续低头吃饭。
童桐桐放下袖口,刚要动筷子,霍旭尧将空饭碗递到她面前,她僵硬地笑了笑,接过空碗,走向厨房给他添饭。
“对了,去给我拿条皮带过来。”霍旭尧扬声问她。
“噢,好的……”童桐桐对本屋地形还不熟,但是霍大少的一切要求就是她必须完成的使命。话说当妈的不都是这样娇惯孩子的吗?
盛好饭,她走进卧室翻箱倒柜之余,嘘寒问暖道:“没有皮带,绳子行吗?是不是校服裤子不合体?我明天帮你拿去改改。”
“行,长度够就行。”
“你看行吗?”童桐桐捏着捆行李的细麻绳走出卧室门,放在桌边。
霍旭尧抓起麻绳,又用力地抻了抻,满意点头。
吃晚饭,刷碗收拾桌子的工作肯定要由童桐桐负责。她将碗筷丢进水池,然后给大飞发了一条短信——明天下午五点之前把屋子打扫干净。
大飞是父亲派给她的助手,平时帮她打理生活上与帮派里的琐事。别看大飞长得五大三粗,其实是个心思细腻的好帮手,既会洗衣熨烫又会厨艺,说白了就是童桐桐的贴身男保姆。当初选择男人当保姆,父亲主要是考虑到男人的稳定性比较好,每个月不会有几天产生情绪焦虑的状况,更不会请产假。
而今天大飞出了纰漏,情有可原,因为大飞的女朋友给出合理的解释,生日派队惹的祸。
童桐桐磨蹭着手机按键,大飞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已有五年之久,她真是粗心大意,竟不知道今天是大飞的三十岁生日。
想到这,她往大飞的账号里转了8888元的礼金,却没留下只言片语的祝词。随后,转身走出厨房又拐进卫生间。
“我已经帮你放好洗澡水了。睡衣我明天去买,你先凑合一宿。”她的关怀无微不至。
“女士优先。”霍旭尧做了个请的手势,目不转睛地瞪着NBA篮球赛。
童桐桐应了声,从卧室中取出一套老式又保守的分。身睡衣,就像家中长辈常穿的那种。
她泡在暖和的浴缸里,敷上面膜,洗刷着这一整天的疲惫。她承认自己的耐心不好,也有些急于求成,但是现在不是她有没有耐心的问题,霍旭尧再过半年整满十八岁,时限在那摆着。
怎样才能让这个我行我素的大男孩在短时间内接受她呢?童桐桐蹙起眉,霍旭尧比她想象中的有主见多了。
……
“洗好了,你去吧。”童桐桐没敢在洗手间里逗留太久,怕他嫌女人占据厕所的时间太长。
霍旭尧微微抬起眼皮,她那张娃娃脸与保守古板的穿衣风格极为不符,有点像小孩穿大人高跟鞋的那种滑稽感。
“你现在准备睡了?”
“嗯,卧室里也有电视,你想看篮球赛的话可以继续。”童桐桐忙乎一天,真的有点累。
霍旭尧应了声,站起身,把沙发让给她。童桐桐从卧室抱出一套被褥,铺好,脱了鞋钻进被窝,却发现霍旭尧仍旧站在茶几前看电视。电视里传出鼎沸的呐喊声,令人想砸碎屏幕。
但童桐桐必然不能那么做,非常体恤民情地挪了一块位置给他坐:“站着多累,你坐着看吧,沙发很宽敞。”
霍旭尧倒不客气,一屁股坐到松软的被褥上,童桐桐先关掉客厅的照明灯,向沙发背方向贴了贴,盖好薄被,道了声晚安,准备睡之。
然而,当她刚刚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隐约感到手腕被什么东西缠绕着,她猛地坐起身,却被一股力量拉回枕边。霍旭尧则快一步用手肘压住她的肩膀,又用麻绳在她的一双手腕上打了一个专业的水手扣,再利落地将麻绳另一端牢牢地拴在沙发角上。
“找!……”她话到嘴边,又把“死”字咽了回去,故作疑惑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谁知道你半夜会不会拿起菜刀乱砍人,睡吧,不影响你翻身。”霍旭尧拍了拍她的脸蛋,眯眼假笑了一声,关掉电视,伸着懒腰洗澡去也。
“……”童桐桐气愤地晃了晃手腕,这小子还会系水手扣?!
水手扣后来演变成登山扣,用来攀爬悬崖峭壁,可想而知是多么地牢靠!
卧槽,绳子还是她给提供的。恃宠而骄!过度的纵容会不会害了霍旭尧她不知道,但是毫无原则的服从肯定会害了自己。嗯,下一步,恩威并施!
这一闹腾,她困意全无,直勾勾地盯洗手间的门板,她在气愤也在反省,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应该给对手留下可趁之机,这次真要怪她自己太大意。
大致过了半小时,霍旭尧叼着牙刷从洗手间走出来,他只穿了一条四角裤,毛巾搭在他健硕的胸肌前,面对童桐桐可怜巴巴的注视,他非但没觉得难为情,反而身子一歪倚在门边,继续慢条斯理地刷牙。
“我觉得咱们需要谈谈……”她摆出一副娇柔无力的模样。当然,她可以自行用弹簧刀隔断麻绳,但还是希望他率先良心发现,主动把捆在她手腕上的麻绳解开。
霍旭尧则指了指牙刷,明摆着告诉她,不想谈。
“我是女人,并且是比你年长好几岁的女人,你不能这样对我……”童桐桐幽怨地撇开头,冲着空气那边翻个大白眼。对她而言,当良民很难,当个温柔似水又弱不禁风的良民简直是难上加难。
霍旭尧单手架在胸前,从他的角度,其实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是伴随她平躺撇头的姿势,反而凸显了胸部的弧线。
不一会儿,耳畔传来缓慢靠近的脚步声,童桐桐暗自打个响指,是不是打算给她松绑了?
几滴清水洒在童桐桐的睡衣前,她吐了一口气,依旧看向沙发里侧,装无辜装委屈。
“我真心地想照顾好你,想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你却对我又打又骂……”她抖了抖肩膀,正努力地挤着眼泪。
不提“亲生儿子”这几个字,霍旭尧很可能只是欣赏一下女性特征,但是这四个字让他想起在街道间所受到的耻辱,于是,他丢掉牙刷,抽出纸巾擦净唇边的牙膏沫,伸出手指,不急不缓地帮她解开睡衣扣子。
童桐桐打个激灵,立刻从“柔弱”的角色中抽离出来,她一手攥住衣领,抬脚就踹。
霍旭尧似乎已料到她会出脚,所以一翻身压在她的身前,直接用双腿的力量牵制她的行动。
惊见盖向胸部的五指,童桐桐扬起被捆的双手指向他,警告道:“敢摸我就废了你的手!”
霍旭尧似笑非笑地斜起唇,反问:“你不是特想给我当妈么?哪个当妈的不让儿子碰?”
“可是你长大了,你要是两岁半我还给你哺乳呢!呃!……”童桐桐话音未落,霍旭尧已一把大力扯开她的睡衣。
她气得两眼冒金星,狠狠地怒视着他,如果他再敢扯掉她的内。衣!她不打算忍了。
而霍旭尧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比如亲她,或者抚摸,可以看出他暂时是在观察女性的身体,好奇心多于欲望。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本能地出现生理上的反应,毕竟他已经算是个成年男人。
童桐桐从他褐色的眸中察觉到细微的变化,她忽然尖叫一声,护住胸部放声大哭。虽然是干打雷不下雨,但是那动静着实吓人。
“你这是对母爱的亵渎!算我看错了你,你走吧,我不收留你了!呜呜……”她边啜泣边向沙发背那边蜷缩……妈的,本来是为了增加感情才特意购买的一居室,但这感情增进的方向太扭曲了!明天找个两居室或跃层再去学校纠缠他。
“你走你走,马上离开啊!”童桐桐再次轰赶,唯恐正处于青春躁动期的霍旭尧做出不伦之举!当然,这个不伦只建立在她设定的母子关系上。
绝对不能发生这种实质性的错误,否则她的计划全毁了。
“啊……你这混蛋!——”
嗖啪,枕头打在霍旭尧的脊背上,因为就在她一个不留神,霍旭尧抓了她胸部一把,随后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走向卧室。
霍旭尧走到门边,驻足回眸,弯身捡起枕头,丢回沙发上,朝她摆摆手,道了声晚安,关门睡觉。
很好,这女人的脑子是真有病,而不是假借收留之名,企图成为他的女朋友,那他可以安心地住下去了。
客厅里,漆黑一片,童桐桐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弹簧刀,刀刃在光源的照射下,时不时发出刺眼的亮光,阉了他!北部地盘,阉了他!北部地盘……闭起双眼,深呼吸。
童桐桐,你要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明白?你的明白?为了成为本市实力最雄厚的霸主,为了把蓝邵踩在脚底下,你给我忍!

第七章
童桐桐被悉悉索索的声响吵醒,她看想窗外,天色还是一片漆黑。
“你在厨房折腾什么呢?”她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走到厨房边,但是引入眼帘的不是霍旭尧,而是大飞。
童桐桐顿时清醒过来,见他要开口,一把捂住他的嘴。
“你现在干嘛来了?”
大飞顶着一双赤红的眼睛,神色倦怠,显然还没睡。他委屈地说:“您不是发短信给我,叫我在上午五点之前打扫卫生?”
“放屁!我说的是下午五点之前,要不是看在你生日的份上我真会把你从窗口丢出去!”别看童桐桐只有二十岁,责骂属下的劲头一点不含糊。
大飞带着胶皮手套,为了不影响童桐桐睡觉,他只开了一盏小灯,再借助微弱的灯光,用细溜溜的清水洗涤碗筷。
“你现在给我马上走,万一吵醒霍旭尧我该怎么解释你的存在?!”童桐桐真有心生吞活剥了他,“你酒量不好无人不知,下次注意。”
大飞点头致歉,一边摘手套一边换上憨憨的笑颜:“大姐,谢谢您。”
“谢什么?”童桐桐绷着脸。
大飞腼腆地笑了笑:“生日红包。8000多哟,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大姐送的礼物,呵呵。”
他这么一感谢,童桐桐反而不自在了,她捶了大飞胸口一拳,态度生硬地说:“少废话,趁着霍旭尧还没醒快滚出去。还有,赶紧回去睡觉,要是睡过了头给我打个电话,我会拖延回家的时间。”
大飞不敢怠慢,轻手轻脚地放好碗筷,又举起三根手指发誓:“绝对是最后一次!昨天我硬是把芝华士当成了冰绿茶,唉,不解释了,反正是我的错,我会在您回来之前准备好晚饭。”
童桐桐应了声,把他送到门口,在大飞目送她关门的时候,她在合起屋门前,轻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随后利索地锁上门。
她燃起一根烟,信步走上阳台,凌晨的冷风叫醒了五感,她裹了裹外套,望向朦胧的月光……她承认自己是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并且最受不了温情的画面,那种场景会令她感到浑身不舒服,就像父亲逼着她去见所谓的未婚夫的那一日。
那是前年的事,刚满十八岁的她没有特意庆祝生日,本以为父亲忙得早把她的生日给忘了,怎料父亲却送给她一份劲爆的礼物——你已长大成人,去见见指腹为婚的亲家吧。
童桐桐当然不肯去,但是童家的教育方针是服从而不是说服,所以,童桐桐纯属抱着例行公事的态度,根本没问对方底细,按照父亲的要求,初次穿上淑女风的长裙,头上系着夸张的蝴蝶发带,换上粉色的小皮鞋,像个……可爱乖巧的女生一样与亲家共进晚餐。
她见到了那个比自己大十岁的男人,他叫冯家骏。西装革履,一副精明商人的模样,五官端正,更准确地说,这男人很有气质,言谈举止颇具绅士风度,至少在长辈面前。
就餐时,童桐桐除了与长辈们打了声招呼,没再寒暄半句,始终置身事外。她都想好了,只待送走两家长辈之后,面对面与冯家骏讲清楚。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冯家骏先摊牌了,他说:我不会娶你,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虽然她也是这意思,可这句话由对方说出来显然让她受到莫大的耻辱。
她索性直截了当问他,有喜欢的人了?
冯家骏则坦白回:是,他会说服父母接受他目前的恋情,取消这荒诞的指腹为婚。
说着,哥们扬长而去,把她一人丢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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