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我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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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我者亡-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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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一个既无情又虚伪的女人,谁愿意娶回家做妻子?
就在他回忆的这会儿,她又灌下三杯烈酒,心情不好的时候,她通常特别能喝,却怎样喝都喝不醉,不知道算是优点还是体质怪异。
另一边,陆公子与一位辣妹在沙发上打得火热,他已然坚持不到冯家骏做出决定的时候,索性好人做到底,将一颗药片塞进一瓶啤酒,随后搂着辣妹走到他们面前。
倏地,他将酒瓶子递到童桐桐面前,轻蔑地笑起来:“今天算你走运,既然我朋友也看上你我就不争了,但是你从始至终就没给我好脸色看,现在派队过半,你怎么也得祝我一句生日快乐吧?”
童桐桐凭直接感觉他在耍诡计,但是她依旧接过酒瓶,用拇指压了下瓶口,随意地上下摇晃几下。众所周知,啤酒会释放二氧化碳形成白色气泡,可是这瓶酒却没怎么起泡沫,证明有人在她之前已经剧烈地摇晃过啤酒瓶。
“陆公子,生日快乐。”童桐桐自顾自与他撞瓶,一仰脖子将啤酒咕咚咕咚灌进喉咙,知道加“料”为什么还要喝?这就是社会,你可以预感到危险,但不代表可以完全避免,宁可一会去医院洗胃,也不能显现出一丝一毫的畏惧。
冯家骏注视她的侧脸,如果没记错的话,童桐桐已经喝了不少,他竟然有些担心她的身体。
“好!真爽快!”陆公子鼓掌,也不由暗自惋惜,真想试试她的床上功夫。
想归想,他一转身捞过冯家骏的肩膀,轻声唆使道:“今天虽然是我的生日,但是这份礼物就留给你拆吧,嘘……天知地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呵,”说着,他挑起眉,悄然指向身后的童桐桐,“我给她下了药,强效春。药……”
不等冯家骏回应,陆公子揽过性感的女伴,两人在一阵热吻中走进包厢。
不到一分钟
童桐桐顿感一阵灼热袭遍全身,她一手扶墙,想跑去洗手间扣嗓子眼,双腿却变得酸软无力,紧接着,双腿彻底卸力,她跪身倚在墙边,攥紧胸口,就连吸一口气都像吞咽了滚烫的豆腐。
“热……”童桐桐扯下领结,挠心挠肺的燥热迫使她无法停止手中的动作,她明白怎么回事,刚才喝下的酒中掺杂的不是摇头丸,而是催。情剂。
大片的汗珠从她额头渗出,冯家骏见状上前扶她。
“别碰我!——”童桐桐一把推开冯家骏,可以当她的手指摸到他坚实的小腿的时候,又不由自主地拉了回来,她抱住他的腿这一刻,仿佛摸到消暑的冰块。
显然,理智在与**厮杀的过程中,理智先阵亡了。
“大飞……大飞……”她艰难地动着唇,呼唤那个绝对不会伤害她的男人。
可是她的胸部隔着轻薄的西裤,磨蹭着冯家骏的皮肤,从他的高度俯瞰童桐桐,她不自觉地扭动着腰肢,就像一条妖娆多姿的水蛇,紧紧包裹着他的五感。
他弯身将她抱起,童桐桐的掌心触碰到他的胸肌,指尖犹如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四肢。
她的目光依旧抗拒着,双手却环住他的脖颈,依偎在他的肩头,如同一只饥渴的小猫,贪婪地吸允着他的耳垂。
冯家骏闭了下眼,竭力隐忍着呼之欲出的**,他暗自舒口气,童桐桐本来就与他有婚约,还有必要推三阻四吗?
当然他不可能让自己在这种混乱不堪的场所发生点什么。
“去我家?”
童桐桐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冯家骏抓过外套盖在她身前,走下楼,却迎面撞上大飞。
大飞即刻拦住他们去路,毕恭毕敬地说:“冯先生,虽然您是童姐的未婚夫,但是请恕我冒昧地询问童姐一句,可以吗?”大飞清楚冯家骏的身份,正因为信任他,才没有带保安上楼救场,但是童桐桐鲜少在人前喝醉,甚至可以说,她从没有醉倒过,所以大飞感到不对劲。
“你问她。”冯家骏从容地回。
大飞礼貌地俯首致歉,靠近童桐桐的脸颊,柔声细气地询问:“大姐,您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童桐桐的视线早已是模糊不清,但是她能辨出声音,她大幅度地点下头,“大飞……”她想说“带我回家”,但是一开口就变成,“……我要跟他走。”说着,她扬起头朝冯家骏笑了笑,轻碰了下他的唇角,一副花痴的德行。
冯家骏注视她漂亮的脸蛋,不禁斜起唇,随后他看向大飞:“还有事吗?”
“对不起冯先生,请慢走。”大飞深鞠躬,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再缠着冯家骏问东问西又很失礼,所以他也只能放行。
就这样,冯家骏堂而皇之地将童桐桐带出酒吧,坐上驾驶位,扬长而去。
车轮行驶在静谧的街道间,童桐桐一边揪扯外套,一边悠悠地往他身上爬,冯家骏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把握方向盘,笑容始终挂在嘴角,趁着红灯的空挡,迎上她的唇。
第二十二章
“嗯?!——”
童桐桐猛地坐起身,首先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家,再看洒落一地的衣裤鞋袜,她一个翻身下了床,顿感头重脚轻,噗通一声,整个人跌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拉过薄被遮住身无寸缕的身体,环视偌大且装潢高档的卧室——
昨晚?……记忆停留在她喝下一瓶啤酒时的情景。
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疑似春。药的催。情剂令她感到浑身无力,总之,她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肌肉和关节传来阵阵的酸痛感。
对了,春。药!
童桐桐手支床边爬起身,首先看到悬挂在墙壁上的半身油画像,画中的男子,笑容优雅,手持半杯红酒,斯文儒雅,颇像个绅士。
注视画中男子的笑容,她攥紧拳,继而转过身爬回床上,愤然地掀开薄被,检查床上是否残留了某些她一点都不想看到的不明液体。
但是床单除了被她睡得有些褶皱之外,可以说是干净如新。她又张开腿,深低头仔细审视,就在这时,房门敞开,冯家骏已换上出门的衣服,伫立原地,打量着她。
幸好童桐桐快一步将薄被裹在身上,她见冯家骏走过来,立刻手提薄被跳起身,迎上他的步伐,啪地一声!响亮的耳光落在冯家骏的脸颊上。
冯家骏肯定没想到她手劲这么大,或者说他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他用手背压了压腮帮,从皮夹中掏出一叠钞票,丢在床边,继而转身。
这举动惹得童桐桐火冒三丈,她抓起钱:“你站住!”话音未落,大把钞票呼啦一下砍向冯家骏,随后她也不管薄被是否裹好,环视散落满地的衣裙,寻找一会儿没找到钱包,疾步返回床头,抄起一张便签纸,写上:童桐桐欠冯家骏嫖。娼费四千七百元整。
——这数字是她刚才抓起钱时预计的金额。
她抓着欠条来到冯家骏面前,掰开他的手心,把欠条拍在他的掌心。
“姐消费得起。晚一点你会收到支票。”
即便生米煮成熟饭,也得是她玩他!
冯家骏捏着这张几乎用笔尖戳破纸张的欠条,摺叠,放入西服口袋,他这样做的时候其实没有想法的,只是在重新认识童桐桐这个女人,她依旧暴力,依旧傲慢,却没有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或者索性点起一根烟醒醒盹,此时此刻,她只想告诉他,愤怒,非常愤怒。
然而,有关昨晚所发生的一系列的莫名其妙的荒唐事,他似乎也没有详解的必要了。
而童桐桐,多想让自己像个普通的女孩一样,好声好气地询问他,昨晚咱们什么都没有做吧?可是自尊心不允许她低声下气。何况他,一个字都不肯解释,收起欠条走向客厅,显然对那一巴掌耿耿于怀。
她咬了下唇,算了,爱咋地咋地吧,不就是一层膜!
童桐桐转身拾起短裙,可短裙居然被一条男士皮带压住,再捡起丝袜,不知是她扯得还是冯家骏那混蛋“帮”她扯坏了丝袜,她顿了一秒,如泄愤般统统丢在地上,很快找到衣柜的位置,刷地拉开,再一次令她怔住——
衣柜里悬挂着整齐的男士衣裤以及女士时装、睡衣等,童桐桐捏住一件D罩杯的文胸,又厌恶地丢了回去,瞥看房门的方向,掸了掸手。
当初她就感觉冯家骏是衣冠禽兽,果然如此。
她一点都不想碰这些脏东西,本想找手机打电话,但是寻找未果,她坐到床边,抓起座机,给大飞打电话。
接通状态只持续了一秒,大飞便急匆匆地接起。
“大姐!你还好吗?!”
“什么好不好的?取一套衣服送到冯家骏的住处。”童桐桐眉头紧锁。
大飞听她语调平静,长吁一口气,说:“衣服?我送过去啊,冯先生没有拿给您吗?”
“知道了。”童桐桐没好气地挂上电话,既然大飞都来过了居然不把她带走?!不过她能怪大飞玩忽职守吗?谁知道她在服下春。药之后是怎样一副浪德行。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问了,只想让这件事赶紧过去。
童桐桐从衣柜中随便抓起一件衬衫,穿好,走出卧室。
她没有理会坐在餐桌前看报喝咖啡的冯家骏,扫视客厅,在没有自行找到衣服的情况下,只得走到桌边:“我的衣服呢。”
冯家骏抿了口咖啡,翻了页报纸,不予回应。
啪地一声,童桐桐将他手中的报纸夺走:“别在我面前装聋作哑。”
冯家骏悠悠地抬起头,指尖敲打着桌面,面无表情地说:“你真的很没家教。”
这句话很重,重到足以令童桐桐乱刀砍死他。
“你倒是很有家教很绅士,把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带回家迷。奸。”童桐桐还是没能忍住心底的愤怒,冯家骏如果真对她的生活圈子不屑一顾就不该趁人之危!
“是你哭着喊着要跟我回家,现在反而怪我是小人?”冯家骏无奈一笑,“别在我面前故作矜持了童桐桐。”
童桐桐早就对昨晚混乱的一切失去记忆,事已至此,争论对错毫无意义。她摊开手:“我的手下把衣服送到你府上了没错吧?给我。”
“我觉得你有必要先向我道歉。”冯家骏站起身,以居高临下的高度俯视童桐桐。
“我花钱嫖你,你也收了欠条,不好意思,打你骂你都在你的服务范畴之内。”童桐桐仰起头,不苟言笑。
“原来这样?……”冯家骏耸耸肩,“好吧,服务至上。”倏地,他伸出双手,穿过童桐桐的腋下,将她整个人托起,放在餐桌上,随后跻身在她的两腿之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童桐桐一手支在桌面,一手推拒他的肩膀,还没等她出力,伴随“撕拉”一声响,衬衫顺着肩膀滑落,她胸口顿感一阵清凉。
“你TMD!啊!……”童桐桐双手护胸,话到嘴边又转成尖叫,她人生为数不多的惊声尖叫,终于在他吻上她的耳垂的这一刻,爆发了。
冯家骏利用身材的优势,将她压倒在桌面上,童桐桐的双手不能离开胸前,双腿动弹不得,真的是第一次,由内而发的萌生危机感。
“道歉。道歉可以让一切终止。”一股灼热的气流笼罩在童桐桐的耳边。
童桐桐忽然想到蓝邵,他虽然很下流嘴巴很贱,时常占她便宜,但是从不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强迫她说出违心的话。
一只大手袭上她的腰肢,她猛地收回神智:“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也许吧,我知道你习惯使用暴力,可是你似乎忘了一点,我还是你的未婚夫,并且你的父亲很希望把你嫁给我,只要我不主动提出解除婚约,我想,我们的关系不会改变。”冯家骏的笑容中总是透着自信,就像他这个人,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童桐桐是没想过违抗父命,毕竟婚姻生活离她还很遥远,即便老爸非逼着她结婚,她会用武力迫使对方提出悔婚的请求,方法有很多种,总有一种可以让男方心甘情愿地退出。
但是通过这简短的对话,她可以肯定一点,冯家骏不是容易对付的小角色,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城府极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家里养女人。”
“所谓未婚就是还没构成婚姻的事实,谁没在婚前交过几个朋友?我并不认为你所提到的事件值得讨论。”冯家骏比童桐桐大十岁,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什么人没接触过呢?
“够了,我不想跟你废话,走开!”
“你还没道歉。”
童桐桐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说:“别做梦了,真的。”
话音未落,她已被冯家骏托了起来,身无寸缕已让她感到极度不安,并且,冯家骏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没用,因为当她被他压在墙壁边的同时,一尊金灿灿的奖杯落入视线——国际马术比赛冠军。
马术比赛包括三项赛事:障碍赛、盛装舞步赛、和综合全能马术赛。
得知真相,童桐桐不由怒火中烧。虽然她对马术不甚了解,但是想一想也知道,必须拥有足够的耐心才能驾驭一匹野性十足的良驹。起初她以为老爸是报着“嫁祸于人”的心态试试看而已,原来这个准丈夫最不缺少的就是忍耐力。
冯家骏捏住她的下巴,童桐桐甩了下头,刚欲破口大骂,只听窗外发出“轰隆!”一阵巨响,紧接着,停泊在窗外的车辆,因为受到高分贝的刺激,接二连三发出刺耳的啼鸣。
冯家骏微微蹙起眉,先将她放回地面,撩开窗帘望去,一辆车冒起滚滚浓烟,不远处站满了惊慌失措的居民,很快,门铃响起。
冯家骏打开门,好心的邻居急匆匆告知。
“冯先生!你家的车也爆炸了,消防队马上就到。”
也爆炸,是的,从昨晚到现在,这片别墅区里的车辆不断出现恐怖的自爆事件,浓烟密布,乱成一团,交警,刑警,消防队,一次又一次敲响各家各户的房门。
整个晚上,除了童桐桐呼呼大睡,所有人都在忙碌。
“衣服放在洗手间。”他合起门,疲惫地动了动唇。
童桐桐朝他比了个国际手势,走进洗手间,再次大骂大飞那个笨蛋!送来的居然是高中校服。
她很快换好校服,推门而出,径直向屋门走去。
却被冯家骏拉住手腕:“我猜想你知道谁在制造恐慌事件。”
他这么讲不是没理由,自从昨晚他将童桐桐抱进别墅,两人刚上了床,脱了衣服,停泊在他家周遭的私家车便开始无端端爆炸。
童桐桐甩了手肘,指向天:“报应。”说着,她拉开门把手,一脚踹开房门,走上鹅卵石铺成的小路,顺便踩毁院中花花草草无数。
“小同学那边危险!”消防员见她靠近刚爆炸的车辆,疾呼一声把她拉开。
童桐桐拍了拍消防员的肩膀,又走回车旁,蹲在后轮胎的位置,判断爆炸的原因——简单的单质液体炸弹,不需要传统的雷管引爆,通过撞击、摩擦或明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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