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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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游戏-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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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眷顾,像是失去联络的子骐哥哥,他一定会得到幸福。

他送她的纯白天使,会指引她找到他的,梦娣总是如此深信。

待她回过神,发现前方已空无一人,她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食欲再度回笼。

一边进食,梦娣忍不住回想,刚刚发生的怦然心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应该是没料到冰块男会突然出现而吓了一跳,所产生的自然反应,不具丝毫特殊意义。

把莫名的心跳加速合理化后,梦娣又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第五章

为了打发在家里在独处的时光,梦娣开始向帮佣的张太太,学做起各种料理与西式甜点。

她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常便菜,味道只能算普通,自己随便裹腹还勉强可以,端不上台面,至于做西式甜点更是初体验,是过去从不曾接触过的领域,这一做倒是做出了兴趣来。

张太太下工后,梦娣会泡一壶花茶端到玻璃花房,然后窝在大沙发里,把新学到的技巧和细节写在笔记本上,做完功课,继续捧着食谱钻研,常常一看就是几个钟头,直到天色暗下,她才肯罢休。

然而,她一天的活动并非就此结束。

接下来,是她的练舞时间,太高难度的动作尚不能恣意舞动,她就练习一些基础的伸展与手部表情。

一方面是太专心,另一方面是她从没想过会有人“偷窥”,从未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被一双深沉的黑眸凝视着。

玻璃花屋离主屋并不远,约莫二十公尺的距离,透过落地窗可以将花房里的动静一览无遗。
  
滕洛只是想看看,她是否依言留在家中休养,没有偷溜出去打工,于是难得特地提早离开公司,打车回来一探究竟。

只见一抹修长纤细的身影,正忘情舞动,举手投足净是流畅优雅的迷人画面,如精灵般自在跃动,牢牢吸引他的目光。

即使看不真切她跳舞的神情,滕洛也能料想到,她必定带着欢愉的笑容,认真投入的沉浸在最爱的梦想中。

这就是他仅能做的,让她无后顾之忧的跳舞,就像徜徉在快乐的梦境里,不必苏醒。

花房内舞动的人儿停止练习,开始着手收拾物品,几分钟后关掉大灯,留下一盏昏黄夜灯,走进夜色里。

过了好一会,滕洛才收回视线,在她进屋前,打算出门却为时已晚。

他来到玄关时,大门被从外头推开,滕洛停下穿鞋的动作,站直身子等着她进屋。

一进门,梦娣便被杵在门口的高大人影吓了一跳,一见是他,才缓下突然拉紧的神经。“你回来啦。”她觑了他一眼,反射性的打招呼,随后换上拖鞋入内。

这里是他买的房子,他何时要回来,住上多久,有绝对的自由,她虽然有点排斥,但没有权利干涉,她只是一个签了合约,形同被软禁的可怜房客罢了。

滕洛的脚钉在原地,一抹诧异掠过他俊雅的脸孔,她简短的问候确确实实震动他的心,如同微风吹拂过水面撩拨起的波纹,很快趋于平静。

心绪平定下来,他仍决定离开。

“滕先生,你怎么还站在那里?不进来吗?”梦娣的疑问蓦地自他身后响起,再度绊住他的步伐。

滕洛的手搁放在门把上,冷漠的问“有什么事?”

“呃。。。。。。”梦娣沉吟须臾,硬头头皮道出请求。“开房里的电脑,可以借我使用吗?我想查一点资料。”

“不方便。”他不假思索的回绝。他的私人用品从不让外人触碰,包括他视为女神般崇仰的母亲也不例外。

“嗯。”梦娣淡淡的应了声,没再多说什么,也称不上失望,早在发问前她就预设好结果。

她都已经有百分百的把握会被拒绝,却非要再领教他的“寒冰神功”才愿意死心,还真傻。

沉默蔓延,空气不再流动,两人相对无言,形同陌生人。

停滞半晌,腾洛扳下门把,默然离去。

望着他孑然的挺拔背影,让梦娣联想到旷野中孤独来去的狼,遗世独立,若想亲近,只会落得受伤的下场。

不知道怎么地,他的来去如风,不想久留,让她有种鸠占鹊巢的心虚感。

是因为她在的缘故,所以他才不想留下吗?既然如此,当初他就不应该把房子低价租给她嘛!

他做的每件事看似合理,但仔细深思,却又有矛盾之处。迟疑了几秒种,最后她放弃追出去的念头。

梦娣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他捉摸不定的个性,果然是一头独来独去,高傲难相处的狼。

他不想走进团体,也不允许别人介入他的生活,他的地盘,他就是给她这样的印象。

这样离群的孤狼,却护住进他买的新房子,背后的动机着实令人匪夷所思,每回问他,他就搬出似是而非的道理,混淆她的判断。

再者,她还是不明白,一个养尊处优,拥有一切的富家少爷,仿佛被一股巨大的阴影笼罩住,黑暗的背后究竟隐藏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梦娣怔愣在玄关,思绪不自觉绕着滕洛打转,她不是个会钻牛角尖的人,却忍不住探究他的心态,但毕竟不够了解,想破头也归纳不出结论。

她耸了耸肩,不再折磨自己的脑袋,回到房间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再把中午没吃完的饭菜微波加热,独自消化三菜一汤。

或许是房子太大,显得太过安静空荡,几天下来,她竟然越来越感到无所适从。

她吞咽着饭菜,像在进行一项例行公事,失去了品尝滋味好坏的心情。

一个人住大房子,原来并不是件快乐的事。。。。。。

  

隔天早上十点半,有两名自称是电脑公司派来的年轻小哥,透过对讲机说明来意,说是送新电脑过来,希望能够入内安装。

负责应对的张太太不疑有他,开了门锁请他们进来。

两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联手把纸箱里的高级笔记型电脑取出,精致高雅的红色机壳,明显是为女性而设计的。

“这是要给温小姐的吧?”张太太喃喃自语,然后到后花园找到正在帮盆栽浇水,除草的梦娣,把消息告诉她。

“我买的电脑送来了?”梦娣一脸困惑。“可是我没有买电脑啊会不会是送错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张太太偏着头,露出歉然的神情。

“没关系,我去看看。”梦娣报以安抚的甜美笑容,拍掉手上的黑土,擦去汗水,走回客厅。

“两位是不是弄错了?我并没有购买电脑。”见到穿着电脑公司制服的年轻工程师,她开门见山的说。

“这里是滕先生的家吧?”其中一名工程师问道。

“那就没错了,出发前我们做过确认,的确有一部电脑是要送过来给温梦娣小姐。”年轻工程师笑着回答,态度笃定。

闻言,梦娣蹙起眉,基有所思。

她本来还嫌那个冰块男小器,不愿把电脑借她,没想到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另外买了一台电脑给她?

梦娣的胸口被某种复杂的情绪充塞,满满的,暖暖的,一股风起云涌的波涛,冲激着心窝。

她不解他的行事逻辑,但又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他虽然很冷淡,可是并非全然无情,他只是冷漠,而非冷血。

其中的差异,在于还有没有“心”。

至少,他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了,才会一早就差人送来看起来十分昂贵的笔记本电脑,大概是她两,三个月不吃不喝才能买的起的高昂价钱。

他的个性冷僻,对于物质与金钱,出手倒是很大方。

真是个迷样的男人,诱惑着人心,考验着人性,梦娣怀疑自己是否能战胜窥探的欲望,隐忍住好奇,不去试图破解迷团。

她很清楚自己只是凡夫俗子,克制不了日益膨胀庞大的疑惑,在她的脑袋里造次,越是想驱赶压抑,越是意识到自己对他,其实有些在乎。

她注意到他几乎没有笑容,非常不快乐,每次在要感受到他脾气与性情前,他就警觉性的收敛起真实的情绪,好像刻意隐瞒什么。

梦娣觉得自己隔着一层雾在看他,蒙蒙胧胧,仿佛伸出手可以触碰的距离,实际上相隔甚远。她木然的盯着崭新漂亮的电脑发起呆,被出其不意的突发事件扰乱了心湖。

“小姐,你有特别需要使用哪一种软体吗?”顶着平头的工程师突然提问,打破了她的深思。

梦娣垂下美眸。略作思考,然后回答:“没有特别需求,可以上网,文字处理就行了。”

她不若时下年轻人沉溺于电脑,电玩,基本上她不喜欢冷冰冰的网路交流,但却不能否定它强大的功能,尤其是找资料格外好用,也是她目前对电脑唯一的仰赖之处。

工程师又做了一些询问,轻松的谈笑间,有几分搭讪之意。

若是平常,梦娣很乐意跟他们聊天打屁闲扯,可是现下紊乱的心情,致使她丧失说话的兴致,甚至认为他们有点吵。

她坐在一旁,默默观看电脑工程师为新电脑灌程序软体,设定功能,花了不少时间才终于大功告成。

经过测试,电脑一切正常,也很顺利的连上网路。

张太太送走他们,屋内恢复宁静。

免费拥有新电脑,梦娣并不如想象中高兴,大部分情绪都被浓烈的纳闷取代,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那么迫切想见冰块男滕洛。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赫然惊觉,自己对他根本一无所知。

除了他的名字,他出身于富裕家庭,其它资讯一概不清楚。虽然,身为一个房客,不需要也没立场知道房东太多私事。。。。。。

思及此,梦娣的心,微微往下沉。



晚间七点,滕洛将手边的工作告一段落,才收好卷宗,桌上的专线电话恰巧响起。

他停下穿外套的动作,按下通话键。“我是滕洛。”他习惯性的报上名字,会打这支电话的人,通常都是熟识的家人朋友,或是公事上有往来的重要人士。

来电都昌他的母亲路品兰,温柔的吩咐他回家一趟。

“我知道了,现在立刻回去。”他无条件应允,没有浪费一秒种考虑。挂上电话,他的眉宇低敛,神情紧绷压抑。

连一个人的时候,他也不能够尽情的将内心的感受,表现在脸上。

滕洛只能打消回天母房子的念头,直接驱车回滕家,而在家里等着他的,恐怕是一场不愉快的风暴。

即使如此,他也不会退缩。

滕洛回到家,管家马上迎上去,接过他的公文包。“二少爷,大家都在饭厅等您。”

“嗯。”他颔首,直朝饭厅走去。“爸,妈,姐,晚安。”滕洛直挺挺的站在宽敞厅堂的一隅,严肃诚敬的问候家人。

“等一下!”滕家长女滕欣,突然板起娇艳的脸孔,提高声调。“你没看到我的未婚夫吗?他可是你未来的姐夫。”

“欣,别这么大声说话。”路品兰柔声劝抚,看着女儿的眼神透着一丝轻微的责备。

“妈咪,到底我是你亲生的,还是滕洛?为什么你总是护着他?”滕欣噘起菱唇,毫不忌讳的把身世搬上台面,不单单是为自己抱屈,也为心爱的未婚夫去争取受重视的机会。

滕洛黯下黑眸,一言不发,全然没有被她的话影响心情的迹象。

“欣”路品兰蹙起眉,变了脸色,心头仿佛遭到重击,猛地一窒。

一家之主,现任尊荣金融集团总裁滕少尊觑了女儿一眼,只消一记冷沉目光,就足以让她噤若寒蝉。

滕欣抿着唇,连忙低下头,回避父亲凌厉的眼神。

她一时情急顶撞了母亲,暗自后悔自己的心直口快,事后势必会受到父亲的遣责。

“你过来坐下。”滕少尊继而转向儿子滕洛,命令道。

收到父亲的指示,滕洛才徐缓从容的入座。

他在滕家的地位暧昧,处境微妙,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他仍然觉得陌生,明白自己始终是个外人。

滕欣憋着满腔闷气,不敢再当着父亲的面前发作,所有不满都化作一记冷箭般的瞪视,射向斜前方的“弟弟”。

滕洛感受到了,默默承接她的愠怒。这是他该受的,如果不是他,她将全然占有父母的疼爱娇宠,无须忍受他这个来路不明的“弟弟”,分享她原本独揽的关心及注意力。

她的敌意是人之常情,滕洛能够理解。

而他的深思,未曾让任何人知晓。

“开饭。”

滕少尊一声令下,佣仆便动员起来,忙着张罗饭菜。没一会儿,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占满半张长桌,十分豪华铺张。

等到滕少尊动筷,其它人才随后跟进,举筷进食。

滕家饭桌上,一向安静无声,有什么话一切都留在饭后再谈。表面上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潮汹涌。

路品兰忙着挟菜给相处时间大幅减少的儿子滕洛,呵护之情溢于言表。

“妈,我自己来就行了。”滕洛语气淡然。

“妈咪,刚从巴黎回来的是我和宇天,不是滕洛。”滕欣忍不住埋怨母亲的偏袒,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其实,她并非一开始就排斥他成为滕家一份子,相反地,她很欢迎他成为滕家的一份子,直到发生某个事件,姐弟俩的关系才一下子决裂。

他尊重她,可是无比冷淡疏远;她则被他伤了自尊,于是对他有怨,至今仍难以谅解。

她有时会想,如果他不是她的“弟弟”,而是外人,该有多好?

滕欣咬着唇,失去了好心情,也失去了胃口。

面对女儿的抗议,路品兰蓦地哑口无言,一时找不到话替自己顾此失彼的举动辩解。

“算了!回到这个家,让人一点都快乐不起来!”滕欣重重地摔下筷子。“宇天,我们去外面餐厅吃。”拉着未婚夫忿然离席。

“欣……”路品兰出声挽留,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给我坐下!”滕少尊冷沉低喝,威吓性十足。

他的话媲美圣旨,无人胆敢违抗,连滕家的掌上明珠也不例外。

他爱孩子,但绝不纵容,更不允许放肆,失了分寸。

滕欣自然没敢造次,她止住步伐,可是赌气地不肯回座。

“欣,回去坐好,不要惹你爸生气,乖。”关宇天在她耳畔低声安抚,温柔的语气近乎讨好。

滕欣纵然百般不愿,但父命不可违,还是仅能调头回座,备觉难堪。这下子,她更觉得委屈皆因非亲生弟弟的滕洛而起!对他的怨怼与责怪更增添一分。

“娟嫂,把酒拿来。”她口气欠佳的支使。一肚子火气在餐桌上无从宣泄,她只好藉酒排解浇愁。

“大小姐,您要哪一种酒?”娟嫂小心翼翼地问,深怕扫到台风尾,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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