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乱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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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乱我心-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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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仰头一饮而尽,主任欣慰啊,这国外回来的是不一样,可塑之才啊。章先生终于抬起头,眼睛却转也不转直盯着竹青青,森冷的目光叫她站立不安,想想是不是自己太不礼貌,于是主动倒
了半杯奉上:“我能喝的。”

语毕,也仰头干掉。章书傲清浅一笑,扬手搁下杯子:“有点儿醉了。”

同行人立即叫人买单,走前主任还狗腿喧哗:“那就麻烦您费心了啊!”

见人走出视线,才碎碎念:“好不容易遇见一佛爷,拜了半天敢情白拜了!”

杰克森听着觉得拗口,好奇地问:“主任说什么?我们刚才的事没有办成吗?”

竹青青哀怨,何止没办成,人指不定还嫌弃你呢,像嫌弃我一样。





、第六章

八月天闷雷滚滚,前一刻还万里无云的好天气突然转阴。欧翔靠在躺椅上抽烟:“专拣这天儿出来活动,你这水平真不是一般高。”

周二摸摸锃亮的光头,笑:“这天儿谁说得准,天气预报说了今儿放晴,谁知道这会儿又变了。要不咱哥儿几个到我家里坐坐去?”

欧翔弹掉烟灰:“得!我就想坐这儿吹风,享受享受半匹山的后花园。”

周二笑得尴尬:“这地儿我爸去年刚囤下来,还不知道具体干什么用,就这么搁着了。你要喜欢,随时过来,我还不好吃好喝伺候着!”

说完觉得距离有点儿远,挥挥手赶竹青青走:“你去那边烤肉吧,想吃什么自己弄。”

竹青青移步,他立即填补空缺靠了过去。陆寒抻开铁架,挽了袖子铺穿好的肉,那架势十分专业。见竹青青默不作声站在旁边,皱了眉开口:“边儿上呆着去,没看我在忙!”

这人也太势利眼了吧,知道她对他没用处,就翻脸不认人了,和那天在马场简直判若两人。她还没想到说什么,就有人开欧翔玩笑:“小媳妇罩着点儿啊,尽叫人欺负了,你也不心疼?”

欧翔一个白眼丢过去:“别欺负我的人,老子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自从送出那条领带之后,欧翔虽然对她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但是也开始默认这群人的玩笑话,起码他不再跳得老高,叫嚣他和这个村姑没关系。但是相比这会儿的维护,竹青青倒宁愿他像以前那样和她撇清关系。

陆寒那小子死心眼,除了章书傲别人都不放眼里,递给她一串烤肉就打发人走:“去那边挖笋!现烤的才新鲜。”

山后竹林是周二他爸找人播的种,不适宜长这玩意儿的地方,却因有专人照料繁荣异常茂盛,这个时节反常长竹笋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

竹青青刚抬步,欧翔就朝陆寒丢了筷子:“你丫装什么,全当我的话耳旁风,欠揍了?”

陆寒抬头,看他佯装的怒容,不咸不淡地说:“心疼就跟上去,一起挖不就得了。”

众人哄堂大笑,树叶子都被震落。欧翔依然板着脸,却撑不住快要蹦出的笑容,指着陆寒:“你小子还想在马场多呆两年,你就尽管和我唱反调!”

陆寒麻利将肉分盘装好,头也没抬:“我就没指望过你帮什么忙。”

欧翔这次绷不住了,放松肌肉哈哈大笑,转头看着章书傲:“你带的什么兵,这牛脾气!”

章书傲踩灭烟头,站起来往山里走,脚下的枯枝败叶脆生生响。欧翔莫名:“哪儿去?”

答曰:“散步。”

乌云像山洪,迅猛而沉甸,响雷轰隆隆从远方传来。山林间飘荡着风,竹青青转身,看见微微垂着头往前走的章书傲,顿时凌乱交加。慌乱间本能掉头继续往前走,身后的步子却不慌不忙,沉稳有力,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约摸走了半里,她在一丛青笋前蹲下,还未伸手就听见身后传来声音:“这片儿不熟,往前
走。”

她站起来,小声应了一句,抚抚裙角,往前迈步。身后的人自然而然和她并肩而行,耳边是风声,头顶是雷声,竹青青感到胸口像被千斤重的东西压着,明明沉重不堪,却又心跳加速,下一秒就快蹦出来似的。

脚塞进白袜子的运动鞋里,露出白生生匀称的腿。章书傲侧头打量她,半晌才淡漠如水地开口:“怕我?”

她连忙摇头,紧张得不知道怎么解释。黑发在风里飘扬,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直像要被山妖吃了去。他的声音却在电闪雷鸣中分外冰冷:“你擅长用这手段玩弄人?还一次应付俩男人,功夫不错。”

说到最后,竟浮起一抹笑意。竹青青满脸涨红,玩弄人这种事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咬咬红唇,张口问:“你怎么冤枉人!”声音有点儿大,嗯,放细了嗓子窝囊地补充一句,“我跟你无冤无仇。”其实她还想再问为什么讨厌她来着,但是胆儿小,面对一张比冰还寒的脸,没敢打破沙锅问到底。

他看着她不说话,嘴角边荡漾若有似无的笑容。竹青青最怕他注视,这专注的目光和深情无关,冷冰冰的好像知道她的全部,但她却看不透他,当然也不敢看。

树下有块洼地,她没留神差点跌倒,章书傲伸手扶她胳膊,滚烫的掌心敷得她一激灵。头顶的闷雷声越来越大,大风吹得树叶哗哗响,天色越来越暗。他不屑地看她一眼:“你那同学跟欧翔不是一路人,趁他发火前,把事情解决了。”

竹青青顿住,扭捏着挣脱他的手,小脸通红,清澈的眼睛盛满委屈和怒意:“解决什么,我和他俩就没关系。你跟踪我,就是为了羞辱我?”

……小丫头片子说什么,跟踪?他难得菩萨心肠劝解几句,竟被她好心当成驴肝肺,他章书傲什么人,跟踪一小姑娘……好吧,这不是重点,不跟她计较。

他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巨雷一声惊天响,大雨落下来时,他脸上带了明显笑意,扯了她的胳膊往山上走。竹青青不干,赖在原地生气。

“淋成落汤鸡可没人管你。”抓她的胳膊,像抓小鸡仔似的毫不费力。

后山顶有块水平凹地,两米高度五米深,周家预备建个酒窖,还没完工。这会儿躲雨,正派上用场。竹青青半推半就站了进来,那人面向她横在出口,半块背都被雨水打湿。面对面站着不说话,耳边是哗啦啦的雨声。沾过水的山地散发泥土芬芳,特别清凉。

他久久盯着她,深邃的眼睛亮如星星:“你和他们真没关系?”

竹青青重重点头。他表情放松,沉默几秒,向前一步,温热的胸膛快贴着她的脸。竹青青预备往后退,他却抢先又靠近半步,小姑娘整个人几乎都偎进他怀里了。她血液沸腾,冰冷的躯壳凌乱的心,别过脸刚想说话。面前的人却俯□,滚烫的唇贴她的额,顺着鼻尖往下滑。

他的舌烫如火,搅着她无处可逃,颤惊着伸长舌尖碰过去,立即引来他的猛烈回应。含在嘴里又软又小,他直想把这小东西吞进肚里去。她被动接受他的进攻,由他含了舌进嘴里吮吸含弄。

暴雨如注,这里却分外火热。他顺着脖子咬下去,拱开衣襟将头探进去,小女孩美目流盼,双颊红晕,瘦弱的身体阵阵颤抖,直抖得他真想一口把她咽下去,偏又隐忍着不敢用力,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她。剥开雨水浸过的衬衫,他横着手臂揽她滑如丝的腰,她已经软成一滩水,任由他摆布。纤细小腰,不盈一握,轻轻放倒在地时,他发狠吃她的舌,直吮得快化了。

滚烫的胸紧贴着她,发尖湿漉漉,不知是雨还是汗。浓浊的呼吸声响在耳边,似乎连带听得见对方的心跳声。他紧紧捧着她,如捧着稀世珍宝,灵活的舌尖在她胸前流连,发烫的大手滑过柔软的身体,轻轻分开玉洁的长腿。

稍稍分神看她一眼,已被伺候得极舒服,媚眼如丝,小猫样地娇滴滴哼哼。他抱起她的腰,一个挺身钻了进去,小姑娘痛得眼泪涟涟,委屈地哭着往后退。他强忍住律动,抱着她亲亲再亲亲,
声音已经干哑,却极有耐性地哄着:“疼了?乖,我不动了。”

她仍是哭,酥软的脖子靠着他的肩。他低头亲亲她的耳朵,一遍遍抚她的背。等到□完全适应接纳之后,他才又轻轻放她在褪去的衣衫上,开始强劲勇猛的律动。她仍是抽泣,一边抽泣一边小口小口娇叫,小拳头想捶他的肩,却使不上力。他一边动着,一边抓起她的手亲吻,一根根放进嘴里轻舔细嚼。这已经是她所能承受的极限,于他而言,却是忍耐到极点,豆大的汗珠因不能尽情释放颗颗往下落。

小丫头,总有一天叫你完全顺了我的意,哭抖成水娃娃也不管你!事实证明,后来每逢她抽抽鼻子准备哭,某人就败阵下来,哄了又哄,却不敢再多用一分力。





、第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被锁,那程度我觉得还行啊,怎么就被锁了。
先往下看着,后面需要看的人多了再改了重发。

雨势减小时天已经黑了,林间有翠鸟鸣叫,周围都是翠竹的清香。章书傲剑眉微皱,紧抱怀里的人,微凉的掌心触碰她滚烫的肌肤,一遍遍摩挲,第一次产生犹豫。可空等下去她只会烧得更厉害,于是手臂一振,抱着她站起来,听闻淅沥的雨声,便单手脱掉衬衣,将怀里的人裹紧。

滑腻的土路凹凸不平,踩一脚陷一下,四周黑如深夜。他有多年野外实战经验,这点小儿科算不了什么,但怀里的人和别人不同,生怕树枝乱杆划了她的脚,走得自然很慢。下坡时有手电的光从树林缝隙穿过来,他一脸深沉阴郁,比暴风雨前的气压还低,就那么站在原地,也不向前走了。

陆寒懒懒散散蹦上来时,满脸惊诧:“哥你真在这儿啊!”

面对寒气逼人的脸,再瞥了眼他怀里的人,小伙子的脑袋瓜儿直冒寒气:“那啥,我来接你下山……”

说着双手向前平举,欲备把人抱过来,但他那所向披靡刚毅果断的哥,居然在那一刻往后退了两步,神情十分警惕。得,小陆子明白了,这回可真是得罪了这佛爷,可千万别发生不好的事儿。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哥就发话了:“没出息的样!跟老马那儿再多呆两年。”

苍天啊!他好不容易快熬出头,这祖宗一句话就把他打回原形。陆寒极力抗争:“哥您别啊!有什么不对的我改,我写保证书,我保证完成任务!老马那儿再混下去,我就真成一匹马了!”

他不理他,抱着人往山下走,小陆子赶紧调亮手电的光,远远照亮前方的路。哥这是在怪他来迟了么,说实话要不是看到那个什么青青的在他怀里,他压根儿就不相信他哥会在这破地方呆这么久,可跟那帮兔崽子回了屋,等到天黑也不见人回去,这才决定上来找找看。

根本没指望能找见人的,他只当人心情不好去别地了,没想到还真被他给撞上了。简直不敢相信,他哥什么出身!大别山下冰雹那回,营里的兵全军覆没,几十里地被炸得连树根子都没了,他哥还能单枪匹马顺着悬崖下了山,眼前这块土地算什么,小土丘似的,连他都没放在眼里,又岂能难住他哥。

但是没想到呀没想到,早知道他就一如既往对这姑娘好了,找到这帮手为他求情说话,那比十个欧翔有用得多啊,陆寒一时悲愤交加懊恼无限。

到了周家后院,却没再往别人家里走,章书傲命令陆寒直接开车回长安街。他向来一切行动听指挥,开车途中还格外殷勤地倒出暖瓶里的热水,递给后座的人:“哥,你不渴得给她喝点儿,这雨下得大,寒气进入体内就不好了。”

他哥难得没有拒绝,沉默几秒便接过杯子,但昏迷的人哪晓得喝水,喂了半天都没喂进去,反倒热水洒了一些,他还担心烫着她了。眼瞅着红润的嘴唇由白转青,现在已经发紫了,他蹙着眉下命令:“十分钟内到不了,你就一辈子养马得了。”

陆寒一句话也不说,专心致志加速行驶,亏得这张王牌车照,要不然他估计下半辈子连马都没得养,直接蹲大狱了。章家大门在急促的鸣笛声中打开,雨这会儿又大了,他抱着人跳下车,直往楼上浴室奔。

跟随他爸大半辈子的秘书马不停蹄跟了进去,却在帮忙放水时被他驱逐:“出去!”

老秘书扶扶眼镜看了看,他浑身湿透,头发尖尖都还滴着水,一双鞋已经看不出原样,裤腿上全是淤泥。动作镇定,手脚麻利,眼神里却明显透露着担心。这孩子突然有血有肉起来,怎么看怎么不习惯呢,瞥了瞥挂杆上的毛巾,她本想提醒他擦擦头发的,但还没开口就再次被人驱
逐:“没听懂?”

“是。”她对待他像对待他爸一样尊敬。

恭敬地退出来,却听陆寒抱着电话瞎吼:“是的!我必须郑重严肃地通知您,陈医生,您务必马上过来一趟!”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小青年一脸正经:“这不是在开玩笑,你要是愿意被哥当靶子练,你就好生在家里歇着吧!”

砰——挂断电话,他静坐两秒,朝厨房跑去,边跑边喊:“刘秘书,生姜在哪儿放着来?”

刘秘书疑惑,这比黄牛还倔的死心眼儿孩子,什么时候变这么热络,但见机行事是她的本领,知道楼上浴室那姑娘来路不简单,也就马上奔去厨房准备生姜了。

小陈来时头发还滴着水,拎着个急救箱,一身睡袍也被他穿出大夫的架势,一只腿还没迈进来就大声嚷嚷:“人呢?人在哪儿呢!这回是摔下山了还是被别人围剿了?你说说他那么喜欢冒险,呆在部队不挺好么,非得出来折腾个什么劲儿,军医可比我好得多了去了……”

陆寒端着两碗汤,一脸严肃:“这么得劲,有种楼上当面儿说去!”

他歪着嘴瞪他,一张娃娃脸尽显年轻,真是肤白肉嫩气色好:“就你本事!抱怨抱怨还不行么!”说着就跨着细腿往楼上迈。

陆寒看了看他的冰丝睡袍夹脚拖鞋,还斜跨一贴红条的医药箱,暗暗咧咧牙:“这什么货色……”

小陈进屋时被吓了一跳,章书傲正弓腰给床里的姑娘盖被子。他当即愣住,被后来的陆寒踹了两脚才有反应,连忙从他手里接过一碗姜汤,屁颠屁颠地走过去:“哥,你喝点儿这个先。”

章书傲一个退步坐在沙发上,一身的狼狈也掩盖不了人身上的气质,他点点下巴,示意小陈:“烧得厉害,你给看看。”

小陈木不楞登地哦了一声,立即用听诊温度计什么的捣鼓一阵,最后又净手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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