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烂游戏-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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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铛，进去吧。”欧奇雅打开门。
　　
　　往门里一看，铃铛就後悔了，她看到了这几天一直在避开的人。
　　
　　赵承夫妻和赵晓瑜听到开门声，同时望过来，见是铃铛都掩饰不住眼里的喜色，“晓琪，快进来。”
　　
　　赵晓瑜干脆跑过来把铃铛拉到桌子边。“姐，我们等你好久了。”
　　
　　“我说过，你们认错人了。”铃铛咬着牙，狠狠瞪了欧奇雅一眼，後者避开她的视线。
　　
　　赵承夫妻有些尴尬，好不容易见到了，她竟然还是这种反应。
　　
　　“铃铛，先坐下吧，有什麽事情我们慢慢解决。”欧奇雅打破僵硬的气氛，努力挤出笑容，被骗出来，铃铛会恨他吧。
　　
　　欧奇雅遇到铃铛的家人是个巧合，前两天在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看到“铃铛”在车前走过，他立刻追了过去，才发现那个女孩不是铃铛，而是叫赵晓瑜。因为赵晓瑜和铃铛长得很像，欧奇雅对她很有好感，谈了几句，赵晓瑜就把这几天的事情说了。
　　
　　欧奇雅不是笨人，他很快明白铃铛多半就是赵晓瑜的姐姐，尤其是当他知道当年赵晓琪是和周邦杰私奔的，他记得在学校时和铃铛一起摔下楼的男生就叫周邦杰，这绝对不是巧合。所以他提供了铃铛的一些事，当然，不该说的，他也都没说，并答应帮助他们，让颓丧的几个人都重新升起了希望。
　　
　　“是啊。姐，坐下吧。”
　　
　　“我不是你姐！”铃铛甩开赵晓瑜的手。
　　
　　赵晓瑜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姐，你是不是在恨我们？我知道这几年你受了很多委屈，可是我们是你亲人啊！让我们分担你的痛苦好不好？不要把事情都一个人憋在心里，把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记好吗？”
　　
　　“你都告诉他们了？”铃铛的目光转向欧奇雅，当对方心虚地避开她的视线，铃铛的心凉了，一股不甘与愤怒涌上来。“你们知道什麽？你叫我如何忘记？你们知道我这几年的生活是怎麽过的吗？我成了妓女！情妇！生孩子的工具！被无数的男人玩弄，我的身体早就肮脏不堪了，这些事怎麽可能忘记？！”
　　
　　铃铛大吼出声，痛苦地闭上眼睛，她从来没这麽绝望过，抱起双臂全身发颤。
　　
　　如果不是另外有人在场，欧奇雅很想冲过去把铃铛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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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外几个人听到铃铛的话已经呆了。
　　
　　“姐，你在……说什麽？”赵晓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姐姐究竟遭遇了什麽？
　　
　　看到她们的反应，铃铛才明白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是她自己把那些丑陋的事情摊在了家人面前，可是说出来的话已经收不回去了，她看着父母和妹妹的表情变化不定，拳头用力，指甲已割破了掌心。“就是你们听到的这样。赵晓琪已经死了，现在只有妓女出身的铃铛。”
　　
　　张莲跌坐在凳子上，除了无声地流泪不知道该说什麽。
　　
　　“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不是觉得我很脏？让你们也跟着丢脸了？很後悔特地大老远地跑来找我？”铃铛自嘲地笑。
　　
　　“不是的，姐，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我相信你。”
　　
　　“没有苦衷，我就是想尝尝堕落的滋味。明白的话你们就快点回去，不要再来了！”铃铛轻吼。
　　
　　欧奇雅站在旁边，心也绞痛起来，他认识铃铛也很久了，可他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远远的看着。
　　
　　“啪！”一记结实的耳光甩在铃铛脸上。
密谋
　　铃铛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很快显现出红肿的痕迹，在场的几个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欧奇雅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可脚移不开步子，想要默默地看着她，支持她。
　　
　　“你就这麽看轻自己？！”赵承收回手，掌心火辣辣地痛，他明白这一下女儿也非常的疼，这是他第一次打她，但他不後悔。从听到铃铛说出她的遭遇时，他的确也在短时间内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她了解女儿的个性，所以他更多的是痛心。
　　
　　铃铛咬住唇，眼睛酸涩得难受，在他们面前，自己好像又有了感情，无法将自己再当成游戏者的身份。
　　
　　“知道我为什麽打你吗？”赵承心痛的看着大女儿，从小时候开始她就一直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好孩子，要遭遇什麽样的事才能令她变成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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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铛沈默不语。
　　
　　“我打你不是因为你让我觉得丢脸，而是你自己的态度，就算别人都看不起你，你自己也不能放弃。晓琪，不管怎样，你都是我赵承的女儿。如果这几年的事情让你觉得痛苦，就努力把它忘了，跟我们回去吧。”赵承一只手搭在铃铛肩上，给予她鼓励。
　　
　　“是啊，姐，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的。”赵晓瑜拉住铃铛手，真诚而急切，完全不受她刚才那些话的影响。
　　
　　铃铛转头看了看母亲，她已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虽然流着泪，但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铃铛不明白，为什麽，为什麽她遭遇了这些事，甚至自甘堕落，他们仍愿意接受自己？这就是家人麽？多久没体会到这种感觉了？可是这种温暖对於她来说太过奢侈，那是属於赵晓琪的，而不是铃铛。“经历过的事不可能忘掉。我已经回不去了，再也不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个赵晓琪，我现在是铃铛。”
　　
　　“不管你改成什麽名字，你都是我姐！”
　　
　　铃铛苦笑了一下，“晓瑜，我很高兴再见到你们，可是，我已经不配再做赵家的女儿，我的心死了，身体也糜烂不堪了。回到你们身边，我只会觉得自己更脏，更恶心。所以，把我忘了吧。”
　　
　　“姐──”赵晓瑜还想说什麽，被父亲打断了。
　　
　　“晓琪，你想清楚了吗？”
　　
　　铃铛点点头，看着父亲的眼里没有一丝犹豫。
　　
　　赵承叹了口气，他明白一旦晓琪下了决心的事是不会改变的，就像当初喜欢上周邦杰就义无反顾地跟着他私奔一样，“好吧，晓琪，我尊重你的决定。”
　　
　　“爸──”
　　
　　“晓瑜，不要再说了，你姐姐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赵晓瑜咬住唇，向母亲投去求助的目光。
　　
　　张莲擦干眼泪，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好不容易找到你，晓琪，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好吗？欧老师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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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铛最终没有离开，或许还是有那麽点贪恋，她没有想象中放得开。
　　
　　餐桌上的气氛并不沈闷，赵晓瑜带头说起小时候的趣事，夫妻两人也加入进来，铃铛回忆起那时候的事，等她反应过来时，也已经接上了晓瑜的话。而欧奇雅坐在一旁，看到露出真心笑意的铃铛，心里既欣喜又惆怅。
　　
　　分手的时候，铃铛把赵晓瑜单独叫到一旁。
　　
　　“姐，有什麽话要和我说吗？”赵晓瑜疑惑地看着姐姐。
　　
　　“晓瑜，你是不是喜欢欧老师？”铃铛也不拐弯抹角。
　　
　　赵晓瑜突的红了脸，微微垂头嗯了一声，“可我看出来，欧老师一直在看姐。”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我可以帮你。”
　　
　　“姐──”赵晓瑜轻呼一声，偷偷瞟向不远处和父母说话的温和男人。
　　
　　“你不信我麽？”
　　
　　“不是的。”
　　
　　“你们什麽时候回去？”铃铛突然问。
　　
　　“後天上午10点的火车。”
　　
　　“好，你听我说……”铃铛说出心里的计划。
　　
　　欧奇雅正向夫妻两人道别，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即将改变。
计划中的变化
　　第二天傍晚，铃铛给欧奇雅打了电话，内容很简单，父母和妹妹就要走了，最後聚一下，希望他也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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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奇雅犹豫了半晌才答应下来，他不是赵家的人，本没有资格参与进别人的家事，可出於私心，他想再见到铃铛真心的笑颜，那一刻，他也能从心底感到愉悦。
　　
　　晚饭结束，同时也意味着离分别更进了一步。
　　
　　“爸，妈。我们明天就要走了，今晚我想陪姐姐，姐也答应了。”赵晓瑜看着父母，心里打鼓。
　　
　　“恩，明天早上就送晓瑜到这里。”铃铛点头。
　　
　　“好吧，你们姐妹两肯定有很多话想聊，你们两个都小心点安全。”赵承答应下来。
　　
　　张莲用复杂的眼神盯着铃铛，“晓琪，如果觉得外面太辛苦，随时欢迎回家。”
　　
　　铃铛胸口一紧，轻轻地笑了。
　　
　　欧奇雅理所当然地成了司机，开了一会车他才想起来这是去往卓家的路，把晓瑜一起带回卓家不合适，那是个危险的地方，欧奇雅正要问她们去哪。
　　
　　“停车！就这里。”铃铛突然道。
　　
　　欧奇雅停下车。
　　
　　“欧老师，你也一起来吧。”两个女孩一起下了车，赵晓瑜回头对欧奇雅道，然後跟上铃铛。
　　
　　欧奇雅看着她们进了一家酒吧，眉头微皱，就她们两个，很担心会出什麽事，立即跟了过去。找到铃铛和赵晓瑜时，她们已经一人拿了一杯酒坐在吧台边的桌子上，酒吧里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形形色色，欧奇雅不喜欢这种气氛，尤其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精味道。“你们不应该来这里，我带你们回去。”
　　
　　“欧老师，不要这麽紧张，我们都成年了，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孩。”铃铛招招手，示意欧奇雅坐下。
　　
　　“女孩子来这种地方很危险。”
　　
　　“欧老师，你想太多了，而且不是还有你在麽？”铃铛眯起眼睛。


　　
　　“是啊，欧老师，有你在不会出事的，而且我和姐说好了，喝完这两瓶酒我们就走。”赵晓瑜指了指桌上两瓶都已开盖的XO。
　　
　　欧奇雅脸色变了变，“你们会喝醉的。”
　　
　　“我们没说一定是自己喝啊。欧老师，你可以帮我们喝掉一点，或者──”铃铛的视线瞟向周围，语气暧昧，“总会有愿意帮我们喝的男人。”
　　
　　姐妹两人都很漂亮，从刚才起就有很多男人不停地往这桌看。
　　
　　欧奇雅的脸色愈发难看，终於坐了下来，“好，我帮你们喝。”
　　
　　说很简单，做起来就不是那麽容易了，欧奇雅本是很少喝酒的人，何况是浓度这麽高的XO，一瓶下去就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铃铛喝了半瓶没多大影响，她的酒量是在桃花街里练出来的，而赵晓瑜几乎是没喝。
　　
　　两人扶着欧奇雅从酒吧出来，铃铛叫了辆出租车，说了欧奇雅公寓的地址，她知道欧奇雅是一个人住的，不会有人打扰。
　　
　　把欧奇雅放到床上，铃铛就去了客厅，剩下的就交给晓瑜。
　　
　　半夜，铃铛被一阵响动吵醒了，房间里传来晓瑜的哭声、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床摇晃的声音，铃铛一听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麽，她惊慌地想进去，门却是被锁上了，不管她怎麽努力都弄不开，只能听着里面的哭声渐渐转化为欢愉的呻吟，随後化为一潭寂静。
　　
　　
另外的
　　铃铛一夜没睡，坐在沙发里等着。
　　
　　早上首先开门出来的人是赵晓瑜，她光裸着身子，手里抱着自己的衣服，看来是怕吵醒欧奇雅，铃铛很容易就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许多青紫的痕迹。
　　
　　“姐。”赵晓瑜轻轻叫了一声，低下头。
　　
　　铃铛没有说话，把晓瑜拉进浴室为她冲洗。
　　
　　赵晓瑜偷偷瞟了眼一言不发的姐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为什麽要生气？”铃铛冷冷道，原本她的计划很简单，把欧奇雅灌醉，装成他和晓瑜发生关系的样子，她太了解欧奇雅这个人，他一定会负责的，　但她没想到晓瑜会真的把自己搭进去，她不是怕欧奇雅逃避责任，而是怕首先交付出感情和身体的妹妹受到伤害，毕竟她清楚欧奇雅现在心里还没有忘记自己。　
　　
　　“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麽。没关系的，真的，我是自愿的，是我先勾引他，否则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爸妈那儿呢？你怎麽说？”
　　
　　“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姐，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我们离开吧，要不他就要醒了。”
　　
　　“你没有话对他说？”
　　
　　“恩，我已经很满足了，如果他不记得陪他过夜的人是我，那麽，我也不再强求了。”赵晓瑜的语气有点哀伤，她忘不了昨晚在最动情的时候，欧奇雅喊出的是铃铛的名字，身体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
　　
　　铃铛为晓瑜收拾好就一起离开了。
　　
　　床上的人听到关门声才呻吟一声睁开眼睛，捂着宿醉後昏沈的头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等他清醒记起昨晚的疯狂已是一个小时後的事情了，赶到酒店却知他们已经退了房。随即冲到火车站，可来来往往那麽多人，如何能找到想见的人，直到过了火车出发的时间他才放弃。
　　
　　虽然喝醉了，很长一段时间以为自己在做梦，身边的人是铃铛，但高潮之前他有一段时间的清醒，晓瑜和铃铛长得很像，但毕竟是不同的，他分辨的出，可他停不下来，酒精与欲望支配了他的身体，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以最恶劣的方式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
　　
　　欧奇雅懊恼地一拳砸在月台边的柱子上，他跟那些伤害铃铛的禽兽有什麽不同？她们都憎恨他吧，所以不愿再见面。
　　
　　铃铛不意外看到欧奇雅天天在卓家大门口徘徊，不管他以为那天晚上的人是谁他都会找来的。
　　
　　“铃铛，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