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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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工作狂-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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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池寒秋明显感觉出段誉的无力,上前撑住段誉的身躯。
  “嗯。”
  两人慢慢地向停车场走去。
  
  段誉身上的那股韧劲,池寒秋是知道的,可面对父亲的突然身故,段誉竟然如此冷静淡然,在池寒秋看来,显然是很不正常的。他担心某一天,段誉承受不住积压着的悲痛,再也振作不起来了。
  他的父亲一直是他如此辛苦生活下去的理由,如今老父身亡,段誉一定是没了方向。
  “我觉得有点冷。”段誉双手抱胸,人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快要秋天了。”池寒秋拉着段誉加快脚步,得让段誉快点回去休息。
  “哦……是要变天了啊?以前,每到这个时候,我爸就开始给我熬汤,说是这样的话,入冬就不怕冷了。”段誉淡淡地说着。
  “怪不得冷,要变天了。”
  池寒秋搂着段誉肩膀的手加重了力量,希望将自己的支持传递给段誉。都说子欲养而亲不在会令人悔恨终生,池寒秋是没有这样的感受的,自己的母亲去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母亲是解脱了,自己也解脱了。可段父的去世,却让他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这对父子聚少离多,可感情笃深,彼此心意可是说是想通了。他听过段誉与他父亲的电话,很家常但很有趣,很琐碎却很温馨,那种亲人之间的温暖连旁人也能被感染到。
  一夕之间,生活的支点没有了,段誉却还是立在那儿,这令池寒秋忧心忡忡,他日一旦轰然倒塌,怕是再也爬不起来。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池寒秋将段誉小心翼翼地“放”到沙发上,去厨房烧上了热水,随后打电话叫外卖。
  一切都弄好的时候,池寒秋发现段誉跑去阳台蹲在丑丑的窝前发呆。
  “段誉?……”
  “丑丑不见了,我哪里都没有找到她,她走了,不会回来了。”
  “说不定是我们开门的时候,她不小心跟着出去了,会回来的。”池寒秋蹲在段誉的旁边,陪着他一起看着丑丑的窝。
  “我知道,她走了,不会回来了。我爸说过,猫离开家的时候,家就散了。”段誉双眼空洞地看着池寒秋,“她跟着我爸走了,不会回来了。”
  池寒秋不知道说什么好。
  “池寒秋,我没力气了,你扶我起来吧。”段誉傻傻地说。
  池寒秋突然一把抱住段誉,由于惯性太大,俩人一起坐在了地上,池寒秋的身子覆在了段誉的身上,干脆轻轻吻了吻段誉凉凉的唇。
  “段誉,这个家还有我,你可以依靠我。”池寒秋认真道。
  段誉呆呆地看着池寒秋,毫无反应。
  “唉……”池寒秋叹气,“或者说,我得依靠你,段誉。我不会洗衣服、不会收拾房间、不会做饭、不会做豆腐汤。”池寒秋试图说些开心的,可发现话出口,完全没有顾及段誉的感受。
  谁知,段誉竟主动扑上来吻住池寒秋,混乱地呼吸着,“池寒秋,我还活着吗?”
  池寒秋咬住段誉的唇,稍稍用力,随后道:“你活着。”
  “证明给我看。”段誉粗暴地解开池寒秋的衬衫纽扣,随后也扯开自己的。
  “段誉……”
  换作以往,池寒秋巴不得段誉能够这样,可是,今天的情况……
  不容池寒秋迟疑,段誉已经把自己扒光,压在池寒秋的身上。于是,两人就在阳台的地板上干了一场。
  事后,段誉无力地睡去。
  
  一连几日,段誉不再提起自己的父亲,镇定自若地操办着父亲的葬礼,他到处奔走买各种葬礼需要的东西。他坚持上班下班,甚至Dark的工作也没有丝毫懈怠。
  许多同事都觉得段誉坚强、敬业,只有与段誉较为亲近的几人知道,段誉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池寒秋几乎天天与段誉同进同出,生怕段誉一个情绪失控,旁边没个人照顾着。池寒秋越来越担心段誉的情况,甚至给白溢打去电话询问该如何是好,白溢的回答很简单,跟他说话,说到他哭出来为止。可是,段誉像是吃了哑药,惜字如金。
  一到晚上,段誉就会主动纠缠池寒秋,这令池寒秋更加担忧。因为,最近几日,段誉根本不能将性/爱进行到底,他像是故意的,挑起池寒秋的兴趣,随后如同一条死鱼一般,随波逐流,没有任何知觉。甚至,他有时候都没有射。
  一旦入睡,段誉就开始做梦、梦呓,才睡几小时,却要出几身汗,睡得极不安稳。才短短几天,段誉就变得消瘦而苍白。
  池寒秋能做的,就是守着段誉,牢牢的守着。唐氏的收购就差临门一脚了,许晟岚为此没少给池寒秋电话,可池寒秋决定延后唐氏的收购计划,此刻的段誉一定得盯紧了。
  他像平时一样地对待段誉,段誉不提段父的事情,他便也不提,照样无赖地抓着段誉给他做豆腐汤吃,还会抓着段誉洗鸳鸯浴,让段誉有事做,总比没事做的好。
  
  就在段父葬礼的前一日,段誉从Dark下班回到家后,发现家里多了两只猫,一只很像丑丑,另一只,是虎皮猫,好像……怀孕了。
  池寒秋正笨手笨脚地给两只猫弄饭吃。
  “瞧,丑丑这不是回来了吗,它只是出去拐媳妇回来了。”池寒秋高兴地道。
  段誉蹲下来看着两只狼吞虎咽的猫,看着池寒秋说道:“丑丑是女孩子。”
  呃……池寒秋推了推眼镜,道:“是这样吗?”看来,自己拿两只猫来糊弄段誉的计划,被拆穿了,段誉并不迷糊啊。
  段誉点了点头,随后低头摸着像极丑丑的猫:“就叫它丑丑吧。”随后,他深深地看了池寒秋一眼,说道:“谢谢你。”
  段誉凑近了池寒秋,送上自己的唇,几乎可以用虔诚来形容,吻住池寒秋薄薄的性感的唇。
  “段誉,你记住,我是你的依靠,这个家,还在。”
  “嗯,还在。”
  段誉闭上眼睛,依靠在池寒秋肩头,脑子里却全是纷繁复杂的黑影和乱七八糟的声音。
  
  段父的葬礼既隆重又简单,隆重在于,段誉花光了积蓄的九万,替父亲买了一块上好的墓地,造了顶漂亮的木棺,选了上等的白百合围在父亲的身边。简单在于,仅仅几个相识的朋友出席了葬礼,没有过多的祝福,没有过多的吊唁,有的只是各自的哀伤。
  
  葬礼结束后,段誉请大家先行离开,说是要再陪陪自己的父亲。众人离开之后,段誉抱着父亲的墓碑,终于哭出了声音,“爸,对不起……对不起……到最后,还是让你孤单一人。”
  
  若是能够留眼泪,说明段誉已经有继续活下去的心,这是白溢的话。池寒秋在远处看着独自对着父亲墓碑落泪的段誉,心里着实开心。
  就在他的不远处,出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那是个女子,一身素服,远远地看着段誉,交握的双手略微颤抖。
  池寒秋不禁皱眉,她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啊。。。。。为啥年底那木忙啊,那木忙




40

40、第四十章 。。。 
 
 
  看着抱着段父的墓碑大哭的段誉,冯骊迈出一只脚想要上前,可又迟疑着不敢迈出脚步,就在这个时候,她感到了来自旁边的目光,便顺着自己的感觉向左侧看去。
  远远站在那儿的池寒秋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冯骊。
  冯骊像是受了惊一样,露出诧异和慌乱的表情,看了一眼段誉,便惊慌失措地转身离开。
  池寒秋岂容她离开?迈开长腿追了过去,没有几步就追上了冯骊。
  “你怎么在这里?”池寒秋不带一丝感情地问,看着冯骊的眼神另她觉得害怕。
  “我……我……”
  “不用搪塞,不用扯谎,你知道,要查出来很简单。”池寒秋轻轻地道,他的模样一点也不凶恶,可他绝冷的气质和天生的威仪让冯骊觉得霸道极了。
  “说吧。”池寒秋下命令。
  “他是……是我儿子。”冯骊说着低下头看着草地,双手交握,捏得非常紧,好似想要将自己的手扯断一般。
  池寒秋的心头一紧,没想到,冯骊竟然是段誉的妈妈。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竟然就这样抛下自己的儿子和丈夫嫁到了富贵之家。
  池寒秋顿起一股鄙夷之意。
  “现在这个时候,你想怎么做?你能怎么做?”池寒秋质问道。
  “我毕竟是他妈妈,我想帮他。”冯骊一开始因为没有预料到池寒秋的出现,所以显得慌张,现在,经过一小会儿的自我调整,她已经恢复了以往的镇定自若。
  “帮他?”池寒秋冷笑,“他甚至记不清自己母亲的面容,就凭你们彼此这样的关系,你觉得你能帮他?过去二十年,他们父子相依为命,过得有多清苦你知道吗?唐…太…太!”最后那句“唐太太”,池寒秋喊得缓慢而用力。
  仿佛被一把利剑刺穿心头,冯骊惊退一步,无法应答。
  “父亲入狱,重病在床,儿子拼命赚钱,甚至割了一个肾给父亲续命。那个时候,你在哪里,唐太太?”池寒秋咄咄逼人。
  冯骊脸色苍白,“我……我不知道……”他们竟然过得如此凄惨?冯骊顿时觉得自己快要被罪恶感和内疚吞噬。
  “那请你继续不知道,不要再去打扰他。他有多脆弱,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出现,只会给他带去伤害,帮不到他。”池寒秋步步紧逼,向前迈出一步,道:“唐太太,这个时候,你要是再去打击他,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冯骊摇着头,眼泪再也止不住得往下掉,她害得自己的孩子那么苦,所以,老天收走了她的寒叶吗?她真是罪孽深重啊。
  “你走吧,他不需要你。”池寒秋挡在了冯骊与段誉之间,他要保护段誉,他要段誉从此以后不受一丁点伤害。
  冯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好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远远地看了一眼依旧抱着父亲的墓碑哭泣的段誉,抽泣着转身离开。是的,在给段誉带去那么多痛苦之后,在抛弃他们父子二十年之后,在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之后,她凭什么说自己能够帮段誉,帮她的孩子呢。
  池寒秋看着冯骊远去,转过身在原地等着,等着段誉能够自己从悲伤中站起来。
  
  直到天快要黑了,段誉才颤颤悠悠站起身来。池寒秋并没有迎上前去扶他,而是等着他自己能够走过来。
  茫然地看向四周,段誉心里觉得一阵难受,以后,爸爸就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安家了,他伟大的爸爸。遥远的地方,有一个亮点,段誉远远看去,知道是池寒秋等在那里,点着烟。觉得心里有种安心,他不是一个人,在失去重要的父亲之后,他不是孤单的,有个人在等他,一直等着。
  慢慢向池寒秋走去,段誉深吸一口气,想要露出微笑。生命中,有那么一个重要的人,是你喜欢的,是总在你身边的,是一直对你好的,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段誉,你别笑了,比哭还难看。”池寒秋丢弃烟头,踩在脚下碾了一碾,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没有眼泪了,还是笑吧。”段誉继续笑。
  笑得很难看,但是真心想要笑得,为了一个人。
  
  回到家的时候,丑丑和他太太正肆无忌惮地趴在床上睡大觉。段誉给丑丑太太取了个名字,叫狐仙,因为,它长着一张很像狐狸的脸。
  “狐仙,来,喝牛奶,肚子里有宝宝了,要记得补充营养。”段誉给狐仙倒了些牛奶放在盘子里,招呼狐仙。可是,狐仙并不买账,反倒跑去蹭池寒秋的裤腿。
  丑丑自然是万分狗腿的,狐仙干嘛,他也跟着干嘛。
  “奇怪,为什么猫都喜欢跟你呆一起?”段誉说着坐在沙发上,他觉得累,特别累。
  “我属猫。”池寒秋不在意地开着玩笑,随后,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份东西,递到了段誉面前,说道:“给你的。”
  “什么东西?”
  段誉打开一看,是一张房地产权证,所有权人写得是段誉。
  “咦……”段誉倒抽一口凉气,“这是什么?”
  池寒秋好笑得看着段誉,说道:“别告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知道,可是,这太不可思议了,地处S市市中心的一套四居室,所有者是他段誉,一套500万左右的房子,是他段誉的?
  段誉瞪大了眼睛,看了又看,表示不甚相信。
  “我们以后住那儿。”
  “为……为什么?”段誉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坏。
  “这儿太挤了,不方便。”池寒秋轻道,“房子的装修,我已经找到了设计师了,材料什么的,我来负责,你负责监工。”池寒秋知道,现在的段誉失去了工作的热情,父亲走了,他为之奋斗的目标消失了。所以,池寒秋干脆找点事情给段誉做。
  “为什么?”
  “你不想住大房子?”池寒秋反问。
  咽一下口水,段誉问道:“为什么不是我去找设计师,不是我去买材料,而是我负责监工?”
  因为你的品味有问题,因为你肯定偷工减料,池寒秋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是这么说:“哦……心疼你,装修很累人,你负责监督工人就好。”说着,慢慢爬上沙发,作势要亲吻段誉。
  “你哪里来得那么多的钱?”段誉将房屋产权证贴在了池寒秋的嘴上。
  “秘密。”池寒秋坏笑。
  “禁/欲七七四十九天,不然我爸不能安歇。”段誉非常认真地道。
  “段誉!”
  “啊……我得去放一张爸爸的照片,大一点,挂在新房子里,让他也享受享受。”段誉猛地抱住房屋产权证用脸来回蹭着。
  难道……以后那啥的时候,都要面对着段老爷子吗?池寒秋心里表示很痛苦。
  
  ***************
  
  段誉努力地保持着好心情,可是,他依旧睡不好。他总是在做梦,各种各样的梦,梦里有各种各样的声音,他想抓住,却什么也抓不住。
  直到凌成3点,段誉才睡着,所以,这会儿都早上九点了,段誉还在睡。池寒秋知道段誉没有那么快放下父亲的事情,便也随他去,不想给他过多的压力。
  手机振动起来,池寒秋跑去阳台接电话。
  “池,段誉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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