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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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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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要求获得利益的则说到:“王侍郎已经证实,即使不通西夏商榷,我宋国物资也能自足。”

众臣你一言我一语,本来大殿之上位立两班的队列,现在已经乱了阵,大殿之中站出来十来个人,仁宗暗自庆幸,幸好宋太祖以来重文轻武,眼前的阵势只是文官各说各的吵吵,这要是都是武将,估计早变成了武场。

他看了眼导火索王旁,发现王旁竟然憋着笑。王旁的确觉得好笑,终于知道了仁宗为什么让他和司马光对话的时候,就像要看好戏一样坐直了身子来了兴致。仁宗和王旁对视了一眼,似乎再说,看到了吧?宋朝的朝堂就是这样的,这才是每次上朝的压轴大戏。

赵曙见众人七嘴八舌,心说今天又不是听你们说,于是他也站出队列说到:“启禀父皇,儿臣认为此事既然司马大人提出了,王侍郎有事绝好负责此事之人选,不如让王侍郎来说说意见。”他这么一说,众人都觉得在理,自己由不是专门管理此事,还是听听看王旁怎么说。

王旁看了一眼赵曙,对着太子一笑,太子啊太子,我若是同意司马大人,就是接了一个大难题。我若是不同意,说明我没这能力。

王旁微微一笑向包拯施礼问道:“请问包大人,庆历和议中,我国岁赐西夏多少物资?”

包大人看看王旁,这小子搞什么名堂,这事儿他肯定知道的,不过既然问道自己,回答这些数字难不倒包大人,他张口就能说出来:“庆历和议的中有规定,西夏元昊向我国称臣,但我国每年给西夏岁币绢13万匹、5万两银和2万斤茶叶,双方和议,以保国泰民安。”

王旁“哦~”了一声,接着问道:“多谢包大人。”他笑眯眯的看着司马光:“司马大人,刚才说的那些如果折合成银两大概是多少?”

他的样子看似很虚心,司马光只当王旁一时算不过来,便回到到:“这一匹绢么大概七八百文铜钱,这十三万匹绢,可大致算合十三万两银子;这茶叶,若是按中等来说一二百文一斤的,两万斤茶大约也合算六七千两银子。总共算在一起,大概一十九万两。”

王旁又“哦~”了一声,有几位官员也恍然大悟的被他带的跟着“哦”

王旁一笑,心说一会我就带着你们大伙一块“哦~”,下回我再引导你们一起“咦~~~”咱就到了德云社了。

他又包大人问道:“那我请问包大人,“檀渊之盟”我国每年给辽国多少岁赐?”

包大人看着王旁,这小子捣鼓啥呢?这会咋一个劲儿的问开我了呢?这王旁问向包拯是因为,包拯从来公证是出了名的,而且包大人又掌管三司这些数字,问谁都不如问包拯。包拯说到:“檀渊之盟规定我国每年送给辽岁赐币银10万两、绢20万匹。”

王旁“哦~~”这次跟着王旁“哦~”的有十几个官员。

王旁看向司马关,咧嘴一笑笑的无比调皮:“司马大人,不好意思,您在帮我算算这大概是多少银两啊?”

司马光知道王旁有心戏弄,但在朝堂又问又答也是正常,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和这个小子计较显得自己没气度,他没好气的说到:“大概三十万两。”

王旁一张嘴,他的哦没出口,朝堂之上一半多官员一块“哦~~”王旁眯着眼睛露出坏坏的笑容。

仁宗一低头,用手一挡脸,他是又想笑又发愁,堂堂一个朝堂,各个几十岁的人,让王旁带的溜溜转。

堂上官员也是互相对视一下,摇头讪笑着各自归位站立,大殿靠中间站立的只剩下王旁和司马光。

王旁想司马光说到:“多谢司马大人,这下我心里有数了,檀渊之盟之后虽然我国每年岁赐辽国银两,但是两国交易我国基本可以填平岁赐银两亏空。我说的可对否?”

司马光点点头,心说这小子果然厉害,王旁接着说到:“司马光的建议没什么嘛!正常通商交易就可以补平亏空,司马光大人建议的好。”他说着竖起大拇哥。

司马光被他一说一下愣在那,忽然觉得脑子好像凝固住了一样,他本来说的是要西夏额外给宋国通商的补偿,怎么竟然被王旁绕到通商之后的收益上了。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竟然无法反驳,到让王旁这么一算倒似乎只有通商,才可以弥补宋国岁赐西夏的亏空。

包拯偷笑,好小子这等着呢。他明知道王旁偷换了司马光的想法,但是也不揭穿。

王旁好像还意犹未尽,他忽然竟然摇摇头说的:“太少了,这才刚填平损失而已,应该再赚二十万两。”

他的话说完,朝堂之上各种笑,有笑王旁大话的,有的以为王旁在掖挪司马光。连仁宗也不掩饰大笑,太子不等仁宗说话,抢身上前说到:“朝堂之上议事怎可儿戏,王旁既出此言,儿臣认为应该让他说说,如何再赚二十万两。”

对于王旁所说,自然很多人是不相信的,甚至王安石都皱了皱眉头,这娃是不是有点太过轻狂,这朝堂之上说的话可不是开玩笑,文武百官都看着呢,做不到的话即使仁宗不责怪,参王旁的奏折也会纷纷而至。

翰林学士欧阳修对王旁稍有不满,学生苏轼也是风流轻狂又是才高八斗,都不像王旁如此张扬,这个小小王旁根本不把朝堂之上这些大臣放在眼力。刚才一起哦的人就有他,有的人就煽然一笑,有的人就觉得被戏弄。欧阳修就是这样的感觉。他也符合这太子赵曙的话说到:“启禀圣上,臣也闻听延州王旁治理私盐有政绩,不过时间尚短,是否巧合不得而知,如今朝堂之上夸口,未免有点儿戏。”

欧阳修力挺司马光,司马光自然也不能干看着,于是也启奏到:“臣认为太子与欧阳大人所说皆有道理,请圣上斟酌王旁之言,考证延州治盐依据和这通商还能再赚银两之说。”

这话问出来,即使包大人和王安石再有心向着王旁,也不能替王旁辩解,王旁的好友薛纯粹,曾布,程颐等人也只能眼睛看着王旁,等着他回答。

仁宗即使有心袒护王旁,但见大臣们说的也在理,他看看曾公亮和韩琦,曾公亮是刚刚任命,他一脸茫然的看这仁宗等皇上定夺,韩琦则始终是看热闹的心态,他见仁宗不出声,知道仁宗等人圆场,他连看都不看皇上,心说太子的主见我可不想掺合。

仁宗又看向王旁,这会他已经收起了坏笑,一脸严肃的说到:“臣请殿上呈上一幅图,这二十万两怎么赚,我会等图准许送到殿上之前说明,二十万两银子不算什么,我还要西夏每年送我宋国马匹,众位大人觉得如何?”

大殿之上已经哗然不起来了,不少人被王旁说的,惊讶的张开嘴,只差用手拖住下巴。

第一百三十章 商战西夏

宋仁宗高高的端坐在御座之上,大殿之上官员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中,王旁已经不是当年菊花宴上戏弄大臣顽皮的孩子,他铿锵有力不卑不亢的回答中不进透着沉稳,却也不乏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

赵曙看王旁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想想司马光的用意,心想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若是王旁办事不利,也可以趁机弹劾王旁。他打定主意,抬头看到仁宗正看着自己:“父皇,既然王侍郎有如此把握,那就听一听他如何说。”仁宗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传旨下去召王旁带图随从进殿。

刚刚还在猜着皇上和太子心气的大臣们,听太子口风有点转变,似乎朝堂上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也都看着王旁等他的回答。

王旁不想卖关子,他向仁宗启奏到:“启禀圣上,檀渊之盟以来,宋辽边境常年太平,不仅贸易兴旺民生也安定。我国靠税收基本能填平岁赐辽国的银两亏空;对于西夏也是一样。”

“我所说的增加收入是在此之外开设茶场。据我此行西夏所见,西夏人由于饮食习惯,常年酒肉荤腥,每餐餐后必须饮浓茶,所以茶叶在西夏的消耗非常大。这也是我国岁赐中西夏比辽国多了两万斤茶一项的缘故。但两万斤基本只是皇宫内和赏赐大臣的消耗,对于百姓日常饮茶并不计入其中。所以,如果在边境开设茶场,这一项朝廷的盈利就很可观。”

王旁说完这些气定神闲的站在那,等着大伙提问。

朝廷之上立刻又是群臣的低声议论,仁宗向赵曙问道:“皇儿,依你看这盈利可有多少?”他故意留给赵曙一个说话的机会。

就在去年王旁接茶场的时候,赵曙不当当时在场,还和王旁有约定,现在想起来他当然知道这茶利多少,他不敢隐瞒说到:“王侍郎赴任之前,做汴京茶场一年的茶利也有二十万两。”

“哇!”朝堂之上议论之声更大了些。种谔拉了拉包拯大人,朝他立了大拇指,低声说到:“包大人这义子认的可是厉害。”包拯得意的哼哼一笑。

宰相曾公亮有些困惑,过去十几年禁私茶,官卖茶利全国加一起,有时候不过十几万两。他站出来说到:“老臣有一事不明,如何这茶如此高的利?莫非是王侍郎专行卖茶之暴利?”

王旁见曾公亮这么问,想必如果不说清楚,必定落人话柄,王旁拱手向曾公亮说到:“曾大人不要误会,茶利多并不是茶利润高,这要得益于皇上圣明,下令取消专卖,实行通商。”

仁宗听王旁这么说,心里也是欣慰,哪个皇上不愿意听人说自己圣明呢?他微微一笑。指点王旁说到:“你就将通商好处讲讲给这些老臣。”

王旁自然不会怯阵,该展示自己的时候,绝不能让人看扁,他手往身后一背挺胸抬头高声说到:“想我宋国实行‘见钱法’以来,在东京交钱,在南方提货。政府垄断茶叶价格高昂,而且收购部门压级压价,茶农也不愿意把好茶卖给政府。铤而走险走私茶的人自然就多。结果就是茶产量的锐减,政府收入不断减少。

自皇上下令取消专卖,实行通商。茶如同普通货物一样纳税,对于老百姓来说,可以喝价廉物美的茶销量自然大增。政府收入还高于以往,这才是茶利暴增之所在。”

王旁说完,朝堂一片赞扬“好啊!”“对啊!”“皇上圣明!”赞叹之声充斥朝堂。

司马光见王旁说了半天,这会说到茶利,心想这小子又想大捞一笔,于是站出来说到:“即是如此,王侍郎在边境所设茶场是官做还是私为?”你不是说管家垄断不好么?我看你怎么回答。

王旁并不直接回到,他看看太子说到:“我只说有此盈利,至于皇上和太子如何安排,我只有听命的份。”一句话就把司马光噎了回去。仁宗一笑,这小子可是鬼精灵,看来也要兑现去年对王旁开放茶场的承诺。

王旁见欧阳修板着脸看着自己,他接着说到:“我此番去延州治理盐务,也是应用价格对策,重利之下必有勇夫,平衡了青盐和我宋国境内盐价,就不会再有人铤而走险。这并非一时之策,若是与夏国通商,我国尽可储青盐,应对价格浮动。”

欧阳修知道王旁这话是说向自己,转脸问道:“那王侍郎如何知道青盐之浮动?”

王旁总不能告诉欧阳修自己西夏有内应,但是即使不说内应之事他也能应对。就在此时,宣召王旁的带图侍从已来到殿外。

折克隽手中抱着图,张平站在折克隽身边低声嘀咕道:“折大哥,公子这图你看了吗?就他这画工能行吗?”

带路的内臣狠狠瞪了张平一眼:“肃静”然后走进大殿回话,张平赶紧闭上嘴。很快内臣就出来让他两上殿还给他们讲了规矩,比如不许乱看,不许乱说话。张平使劲的点头。

王旁见他们到的刚好是时候,于是命他们将手中的图打开。二人分执画的两端展开图,展到快到尽处,折克隽手中卷轴上还残留了一部分。

王旁指着图对仁宗和大臣们说到,这就是我画的“商战西夏图”。他说完,仁宗和大臣们都朝那图看去,朝堂之上哄的一声都笑了起来。包大人,王安石的表情是哭笑不得。张平的手心直出汗,心说公子这是搞什么名堂。

仁宗左边歪歪脑袋,右边歪歪脑袋,他离的图比较远,远远看去这画好像是个五六岁的孩子画的。这图远看像一副山水:图的上半幅都是曲曲折折的山峰,中间似乎是一小片和一匹马,这马画的大的不成比例,图的最西面好像还写了一排什么字,他实在看不清楚指着图问王旁:“王旁,你这画最下面那行字是什么?”

王旁仰着头说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这下群臣更是笑个不停,有的干脆一边大笑指着王旁说到:“王侍郎,你若是不会作画,就不要作画。这花要是挂在云轩,你云轩的招牌就砸了。”

仁宗让王旁弄的也是哭笑不得,他也跟着干笑了几声:“王旁,你要好好讲述,否则我可要责罚你搅闹朝堂了。”

王旁见效果达到,便让折克隽将没打开的部分也打开,正副图的最左边,就像标尺一样也标着数字,王旁指着图对仁宗说到。

“启禀皇上,这是臣在延州数月来,所话的西夏盐马价格走势图。您请看这高低不同的山峰,就是相对左边的价格,和下面月份的波动。从这图可看出,西夏主要对我国通商的最大的两种物资盐和马,在一年四季中的价格变化。”

王旁这么一说,众人这才定睛望去,见图上山峰或高或地,也就是由于这高低错落,才让仁宗从远处看又似看山的感觉。嘲笑之声渐渐平息,多数官员也跟着仔细看这图,似乎也好像发现了什么玄机。

仁宗明白了最下面那行字的用意,他指着图中央问道:“这图中间部分是什么?”

王旁环视了一下众人,此时众位官员的都收起了轻视的神情,等着王旁回答仁宗的问题。王旁这才说到:“这水是青海湖,西夏的青盐产于此。受季节影响,每年六到八月份是产盐期,从图上可见,产盐期及过后一两月,是青盐价格最低迷的时候。所以,到现在西夏的青盐还消耗不动的话,后面一段时间会更加影响销盐。这才是西夏人紧张的地方。”

仁宗一拍御座的扶手:“分析的好,只是为何将马画的如此大?”

此时包大人和王安石以及支持王旁的官员,已经不紧张了,他们一边点头一般看着王旁。

王旁此时心中有底,他更加中气十足的说到:“西夏的党项马,也是西夏作为贩卖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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