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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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 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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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他们都走了。”

“走了也好,宫中的情况怎么样?”

“一切都正常,那些昨天不肯熬药的御医,今天也老实多了。”童贯大咧咧的说着,父子分头坐了下来。

“皇上有什么异样没有?”

“我听说今天皇上自己走到殿门附近,而且还见了太子,似乎身体有些起色。爹爹你给皇上开的什么灵丹妙药,怎么会把这么多年原来越重的病情减轻了呢?”

“药是次要的,若是依照天意,恐怕赵顼是命在旦夕了,我不过是逆天而为,或许他的命会有转机。”王旁说的十分淡然,顺口悠然的喝了口茶。

童贯看了一眼王旁身边的时迁,时迁朝童贯吐了下舌头做了鬼脸。王爷这话说的也太大了些,除了安排了一些事之外,也没看见王旁在做什么啊?!他怎么知道,王旁足足将历史时间彻底打乱了。

童贯对于王旁这种态度,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他嘿嘿一笑说道:“那若是天意,赵煦应该会登基吧?爹,那天意之中将来我将如何?”他说话的时候腆着胸,一副无比自信骄傲的神情。

“你?天意之中你将来可厉害了,可做西北监军,领枢密院事,掌兵权二十年,权倾内外!”王旁挑挑大指。

“霍!”时迁也不由得惊叹道。

童贯一皱眉头,虽然比起自己这个未来皇上生父身份来说是差一些吗,但能掌握兵权权倾朝野那也很是了得。“爹爹,这就不对了,您若真做了逆天的事改变了天意,那你儿子我如何还能掌兵权?!”

王旁故意伸出手指做了掐算的状态,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还没说完呢,虽然你权倾朝野,不过被冠以奸臣之名,兵败辽朝又引金兵取代了燕京之地,后有随南逃最后被处死,你说这天意要不要变呢?!”

“爹,你,你唬我!”童贯半信半夜脸色微变。

“我什么时候唬过你?”王旁瞥了童贯一眼。

“也是,那这样的权倾朝野不要也就罢了,处死不处死到无所谓,以后被人指为奸臣后事留名这事不能干。”童贯说着一边摇头。

“原来宦官也怕做奸臣?”时迁小声嘟囔着。

“去去,你小子总和我做对,爹,你说这小子要是顺了天意,那他将来是什么?”虽然在外人面前,童贯是堂堂的又将军,官至三品。但在王旁面前,有时候他还觉得自己像个孩子一样,尤其这么多年,王旁给人的感觉根本不像是阶层分明高高再上那种,所以王旁身边的人也算是各个随性了许多。

说到时迁,王旁扑哧一笑,接着摇摇头:“还是不说了吧!”

“王爷,求你了,你说说,我也听听。”时迁反而好奇起来。

“嗯,你嘛,号称鼓上蚤,做了飞贼,然后上了梁山,最后绞肠痧发作而亡。”

“绞肠痧?”时迁听了一惊,伸手去摸小腹。

绞肠痧在现代医学来说,就是急性阑尾炎,想那水浒传中时迁被封为走报机密步军头领第二名,是梁山第一百零七条好汉征讨方腊宋江大军破了方腊后,时迁在返程的途中却因绞肠痧发作而亡,能够从九死一生的前线安然无恙,最终却因为急性阑尾炎而丧命,不禁让人扼腕叹息。

想到这,王旁自己也有点遗憾,战国及奏汉时期,出现了我国现存最早的医学专著——《黄帝内经》,外科列专篇论述,并出现了针砭疗法,手术疗法进一步发展,如治疗“脱疽”赤黑者,“急斩之”。应用腹腔穿刺术治疗单纯性腹水,也有了相当成熟的经验。稍后的华佗,以麻沸散作全身麻醉,行腹腔内肿瘤切除肠吻合术,一个月就能康复。《列子?列问》也载。当时著名的医家扁鹊以药酒作全身麻醉,行开胸探心术取得了成功:由此可见当时的外科手术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手术成为人们祛除疾病的重要手段。但晋唐以后,由于封建统治阶级的腐朽统治,封建思想也逐渐完备,人体逐渐被神秘化,解剖人体被看成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大大地限制了外科手术技术的普及和发展。

看到时迁紧张的神色,王旁问道:“怎么?你有不妥?”

“王爷,您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这小腹偶尔会疼,难道以后这就栽这上面了吗?”

外科手术,这是大难题,就连王旁也有点束手无策,不过时间还来得及,自己知道那么多知识,要是时间允许自己再培养点外科手术的大夫?这想法让王旁自己也觉得哭笑不得,他安慰道:“要按天意,你还没媳妇呢!如今不也不一样了?”

“嘿,是啊!”想到未来的媳妇,时迁憨笑起来。“多谢王爷成全,我那媳妇可是百里挑一,虽然也许我不能做什么大官,但是能有个好媳妇我也知足喽!”他说着自己的事,还不忘嘲笑童贯一番。

童贯也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己什么都好办,但这宦官之名怕是此生也抹不掉了。“爹,你既然这么逆天,干脆就多逆一下,想办法给我除了这宦官的头衔多好?!”

“这个嘛,你等着,我肯定能想出办法来,我也盼着你能正是成家立业啊!”

“对啊,那样王爷就能有孙子了!”这次说话的不是时迁,声音从门外传来,竟是晁二搀扶着王安石来了。

“我爹不缺孙子,就是孙子不认他!”童贯呵呵笑着说罢起身去搀扶王相公。

“做王爷孙子还不认的?要是我乐死了?”晁二没正行的说道。

“那你还不叫爷爷?这样我也不用成家了!”童贯又和晁二逗起嘴来。

“童,童将军!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哈”晁二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他们这一斗嘴连王安石也跟着笑起来:“旁儿,你就没个王爷样儿,你看看你府上的人,各个都这样!”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爹爹您回来了。”

“嗯!可是回来了,和司马君实聊了会天,喝了会茶。唉!”王安石轻轻的叹口气。

“怎么?难道司马君实又笑爹了吗?”王旁关心的问道。

“我这把年纪,笑也就笑了,哪还怕人笑?不过,司马君实也的确没笑我,我们之间无非是吟诗作对,说说这些年的感触。”

“嗯,我昨天在朝中也见到他了,如今听了爹爹的话再看,似乎也不像以往那样对他成见。”

“说这话你算说对了,在朝为官各谋其政,而且还有一句话,叫做身不由己。这次能来看看老友,我也就安心了,过几天我就回江宁了,你要好自为之啊!”

王旁看着白发苍苍垂老的王安石,心中一阵感动:“爹你何必会江宁,不如也到郓州安度晚年。”

王安石摆摆手:“不去了,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我更愿意安心礼佛,静养余生。我也帮不上你,更何况我若是在反而会拖累你。”

“爹,您怎么会拖累我呢?!”王旁有些哽咽。

王安石狡黠的一笑:“旁儿,你对要做的事有几成把握?联邦?说好听是联邦,说不好听那你要凌驾朝廷之上,我看啊,不起刀兵此时难!有我老朽在,你必定顾虑很多,我是自知天命了,虽然当初为父想法没达成,但若旁儿做成了你的想法,为父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番话从王安石口中说出,王旁知道他一定已经想了很多。而且就算自己再逆天,那有些事也是无法改变。只不过王旁真的希望能作为王安石之子尽最后的孝道,毕竟王元泽也已经不在了。

“爹……”

“好了,今日能和司马君实再见上一面,促膝长谈,你爹我彻底放下了许多心事。我也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了……”王安石的神情中多是憧憬。

王旁在想挽留,父亲已经在晁二的搀扶下离开厅堂,本以为王安石在多留几日,第二日一早时迁匆匆来见王旁:“王爷,老相公走了,留下这封书信。”

王旁拿起看上面写到:身如泡沫亦如风,刀割香涂共一空。宴坐世间观此理,维摩虽病有神通。

第150章 越变越乱

一连四五天,赵顼渐渐感觉似乎身体真的和以往不一样了。除了每天批示奏折感觉精力比以往好了许多,而且自己也经常走到大殿门口,偶尔还会让侍卫推着自己在御花园转一转。

而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看着赵顼的变化,谁也不知道赵顼是真的好转了还是所谓的回光返照。

与皇宫超于寻常的沉默不同,镇南王府反而很热闹。王旁每天忙着招待朋友,夜夜笙歌。时迁俨然成了小总管,一边张罗安排着府上的酒局饭局,一边时不时的抱怨焦德友怎么还不回来。

这天将晚,府上已经掌上了灯,客厅之中欢声笑语,一张摆着酒宴的桌旁坐着王旁,苏轼,李格非和蔡京。蔡京正端着酒杯向李格非道贺:“圣上已经降旨,将两位仁兄调入京城国子监做教授。以后二位专心做学问,可是正趁了两位仁兄的心意了。”

李格非笑道:“我看趁心的似乎还不止我们两个吧!”他说着目光看向王旁。

“哈哈,文叔说的正是,以后有时间我就把你们都叫来,咱们天天饮酒。”王旁看上去似乎心情十分好。

苏轼摇摇头:“你们两个倒是一拍即合,我看我这妹夫也就是这两天闲着,把咱们想起来了。就凭他?他能如此天天喝酒?三天不整出点大事来做,他就可以不叫王旁了。”

蔡京听着拍拍手:“是啊,还是苏学士了解王爷啊,您说这他这是不是因为夫人不在自己无聊,才把我们都请来陪着他?”

“元长,你也够亏心的,本王啥时候不是与大家同乐?”王旁指着蔡京笑呵呵的说道。

“话说回来,王爷您打算什么时候去郓州啊?我得算算,你离开京城之前我们还得这样陪着你腐败多少天?”蔡京笑问。

“没我比着你,你小子比我腐败的可多了。不过你放心,我还真如我大舅哥说的,有件大事没办完。”

“什么事?”三个人好奇的问道。

王旁摆摆手,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

蔡京说道:“完了,你们三个人都是亲戚,有王爷的舅哥,有王爷的亲家。貌似我是外人啊,王爷不想说我走了!”说着话似乎要站起来做想走的样子。

“嘿,你给我坐下!敢走?!”

蔡京端着杯又坐下嘻嘻笑道:“那怎么敢,再说咱们也沾亲,王爷的妹妹可是我的弟妹啊!”

“行了,快别说这个了,这满朝文武绕来绕去的,我还真不知道谁和谁不沾亲。”王旁的话让几个人也都笑了起来,细想起来还真就那么回事。

“王爷,收到快信!”时迁从门外走了进来,拿着信走到王旁面前。

王旁接过快信,打开见是种师道所发,信中所写正是已经和岳立配合控制了澶州等地保甲起义,抓获起义首领单安、张谢留等人并且他们招供是受人指示;同时已经将纪王软件,并将于近日送返京城。

“时迁,你速去将童将军请来!”王旁吩咐道。

“是!”时迁飞身出去。别看平时他喜欢和童贯没大没小的开玩笑,但这个时候他可一点不敢怠慢。

苏轼等人都放下酒杯,见王旁派人去叫童贯于是说道:“我就说我这妹夫闲不住,王爷你既然有正事要做,那我们就先告辞!”

“不用,你们不都想知道这件大事吗??一会就知道了。来,接着喝酒!苏兄,上次你还没讲完章的事情呢,还等你的下文呢!”

苏轼笑道:“要说起章惇来那故事可就多了:有一次,我们两个人出去游玩,到了一条水流很急的溪边,溪上有一座独木桥,对面是一座峭壁。章惇就对我说,老苏,咱俩过去在峭壁上题诗怎么样?我一看太危险了说我不去。他却若无其事地沿着独木桥走到溪流对面,把长袍往腰带上一掖,拽着老藤就荡到峭壁跟前,提起笔来写上苏轼章惇游此。”

“豪爽之人啊!”王旁说道“什么豪爽,我对他说,子厚(章惇的字)必能杀人,章惇问为什么,我便回答,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当回事的人,能拿别人的命当回事吗?”

“那倒未必,若不当回事怎么会题字苏轼章惇有此?”王旁说道。

“妹夫,我看你对这人评价颇高,怎么想起来今天提到此人了?!”苏轼不解的问道。

“这事也是有原因的,如今章惇也是参政知事,司马君实等人回到朝中,我听说有人在弹劾他。本来这人我不是很熟悉,但家父对此人评价甚高,因为是兄长好友,故有此一问。”

“唉,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直了,刚烈有余变通不足!”苏轼摇摇头。

李格非笑道:“苏兄还感叹章惇?我看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这话意思很清楚,苏轼既然和章惇是莫逆之交,可见两人性格也有相似之处。

“我?我怎么和他一样,他认准了新政,一条道跑到黑,还多次写信劝我,我看啊,他比我可拧多了。”苏轼不服气的说道。

“你倒是不拧,熙宁年间是强烈的反对新政,现在新政都要停止了,你又跳出来说哪条那条要保留,你没看朝堂上那些老家伙看你的眼神都快把你看化了吗?”

“我说的是事实嘛,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新政也是如此……”

王旁拦住两个人的话题:“好了好了,这不是朝廷你们吵吵半天也没用。这点我倒是同意苏兄的,新政也并非尽善尽美,旧政也仍需改革。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倒是我还挺欣赏章惇这人,有时间苏兄你要帮我引荐。”

“想见他你跟我说就对了,那人也是豪爽的人。”

“岂止豪爽,对朋友可是十分义气,我就知道一件事……”蔡京说道:“当年在乌台诗案中苏兄被捕下狱,有一天,宰相王珪面见宋神宗,奏陈:苏轼对于陛下有不臣之意。宋神宗听后不相信,王珪说,有苏轼的诗为证。他曾作《桧》诗:根至九泉无曲处,岁寒唯有蛰龙知,此句大有问题,大有文章。陛下请看,龙本在天上飞,苏轼却要在地下求什么蛰龙,还要在九泉之下去求,这不是诅咒皇上,要造反吗?章惇当时就急了说道:龙并非专指人君,大臣也可以被称为龙。诸葛孔明被人称作‘卧龙’,东汉颍川有‘荀氏八龙’,难道他们都是人君吗?说得王珪哑口无言。退朝以后,章惇追上王珪,问道:相公为何要如此,是想灭掉苏轼满门吗?王珪把责任推到另一位大臣舒亶头上说这是舒亶说的。章惇一听,气不打一处出,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说道:舒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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