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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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 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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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旁有些好奇的看着童贯,缩卵功他也没听说过:“那道夫如今的卵,可是伸缩自如了?”这话一出口,王旁自己都笑了。

童贯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要不要我教你?”

“别别,我还是不学的好。”不用自己体会,光想想王旁就觉得难受。“好在你的男根保住了,可是这书到底是谁送的呢?而且太监允许娶妻妾,你既然能人事,怎么仍然孑然一身呢?”

“真太监能,我这假太监就不能,万一遇人不淑那岂不是事情败露了?!至于这书是什么人送的开始啊我也想知道,可送书的人迟迟不跟我联系,那段时间我在宫中每天也是提心吊胆,这宫里有知道真相的人,可能我的脑袋随时会掉。而且我也不知道,送书的人为什么送我这本书。”

“正是,道夫考虑的对。那后来你是否知道了呢?!”

“知道了……”童贯说到这忽然不想往下说了,这后面就不是自己的事,关系到的人太重要了。

尽管王旁是自己义父,那这件事也不能说了,并非不信任王旁,而是如今的童贯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再不是十四年前的少年,他有自己的想法,之所以告诉王旁自己的身份,是念在往日父子之情,让王旁放心。但如果后面的事王旁都知道,那他真的没法放心了。更何况有时候童贯也想,这十四年发生了太多的事,自己的事就是自己的事,王旁的想法他也无法琢磨。

王旁看出了童贯的犹豫,如果自己继续追问,反而显得有些太过无聊。他笑了笑:“做宦官也有做宦官的好处,只不过太监比大臣低三品,就算你再努力,官位也怕就那样了。”

“那有什么,凡事都是物极必反,也不一定宦官永远在朝臣之下。爹你这些年不在朝中,你不知道李宪李子范,宋仁宗皇祐年间补入内黄门,升供奉官。赵顼登基之后他屡次参与监督、指挥边境的征讨活动,能提出一些好的建议并取得胜利,官至宣州观察位、宣政使、入内副都知,迁宣庆使。一度兼管财政,节省冗费十分之六。又拓地降敌,开建兰州城,进景福殿使、武信军留后。这次永乐城之战,李舜举又被皇上嘉奖,说他是举壮烈殉国,并说宦官们比朝臣更通晓军事,并勇于任事。”

王旁叹道:“这话要分怎么听,似乎皇上对当今朝臣很失望啊?”

童贯道:“这些文臣也是活该,李舜举是老实人,他从一开始就反对军事冒险策略。他在临行前跑去找三旨相公的王珪说,我们内臣的本分啊,就是洒扫庭院、擦抹窗户,相公当真以为可以领兵作战?想不到王珪却回话道:押班何必自谦?老朽正要是借用押班绥靖边境,以求太平呢!李舜举不敢相信王珪会厚颜至此,愤怒地默然而退。”

王旁心道:这个老不要脸的,也就是这些人的无能不作为,最终导致童贯、粱师成等人宦官的专权!

第069章 来游说的人

得知童贯不是真的净身了,王旁有些替他感到庆幸,不过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给了童贯这秘籍,也就是说童贯的这个把柄在什么人手里这可是个大问题。见童贯不想多说王旁也就不在多问,同时有了解到赵顼现在对官员的无奈。这下王旁更确信了,赵顼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决定南下之行。

父子两个又聊了一会,童贯才问起王旁炼丹的事:“听说爹你要给皇上炼制不老仙丹?”

“怎么?你也想要?”

“我不想,人活着啊生离死别,生老病死那一样不是罪?人生之大多不如意的事了,我又没有爹你的心胸。我我是因为我听说爹你又要离开京城?”

“是啊,炼丹就要打造香炉,别人打造的东西我不放心,我打算到清河县去看看。听说武龄在那里,我想去看看。另外炼丹处所的选择,应在人迹罕到、有神仙来往的名山胜,否则邪气得进,丹药就炼造不成了,我想四处走走选好一处炼丹所在。”

王旁信口说着,童贯羡慕的目光看着王旁。

想着就发愁,自己哪懂得炼什么丹啊,但找武龄是因为以后要用人的地方多,而选一处地势则是为自己将来考虑。而且这地方的大致方向王旁已经想好了,燕云十六州净是些名山,即便是为了将来做准备,他也打算为自己选择一个进能攻退能守的绝佳的地势。

可这些话,王旁不能对童贯说,虽然父子很亲近,但王旁隐约觉得,童贯的秘密太多了。这些秘密让王旁不得不对童贯有些戒备,更何况眼下赵顼对宦官越来越重视,很难说如果让童贯选择,他会更忠心于谁。

父子又聊了一会童贯才告辞,临行他还念念不忘的问王旁:“爹你真不想入朝议事吗?”

“你不是也见过老爷子了吗?他都能想开看开,我有什么不能?再说,你没看我回到京城之后和谁都不走动,我现在就想安心休养,就像你说的:人生诸多烦恼事,干嘛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童贯点点头羡慕道:“什么时候我能像你能一切放下那就好了!”

王旁话是说给童贯听的,看童贯眼中羡慕的神色,王旁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放不下。不过有一点王旁没说错,自从这次回到京城,王旁很少和外人走动,他相信想见他的人自然回来。他是这么想的也果然有人真的来的。

童贯刚走,一顶轿子落在梅耶府的大门外。跟着轿子里面的随从掀开轿帘说道:“老爷,梅耶府到了。”

一个古稀老人从轿子里面出来,他抬着头看着眼前的这府宅,轻声说道:“没错,就是这里。”随从上前打门,一个家丁开开一条门缝探着头问道:“找谁?”

随从递上名帖:“麻烦通禀一下王爷!”

家丁进去一会的功夫,府门两边大开,王旁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看见来人忙上前行礼:“韩相,您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小子也不会去看我!”

说话的正是宰相韩绛韩子华,论辈份他是王安石的好友,仁宗年间来这府上劝说王安石到群牧司做判官的就是他亲自来的。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王安石正式到京城做官,三十五年沉浮,几次辞官几次罢相,如今王安石已经隐居山野,韩绛却已然成了一朝的宰相。

这种身份和交情,王旁再大的架子也得亲自来迎接。

将韩绛让进府中,王旁命下人设宴款待,韩绛来也是听说了王旁回到京城。他是真羡慕王安石能够如闲云野鹤般,找一处清静的地方养老。他这次来是也是看出了皇上有心留王旁在朝中,想到自己已经到了古稀之年,朝廷规定大夫七十而致事,人至七十,老而衰,不便在官场趋走办事了。换句话说,眼看就退休了,他来也是希望旧友之后能在朝廷中有所作为。

王旁当然知道韩绛的意图,他能劝父亲做了弼马温但是劝不了自己,不过跟老人聊聊肯定没坏处。正说着话,又有家丁来报:“门外有为姓吕的求见!”

“怎么是他?韩相,这吕惠卿跟我可没什么交情?!这会来见我难道是为了和您一样的事?”

韩绛冷哼了一声:“他要是来,别说我在这里!”

王旁一笑转头对家丁说道:“告诉他我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不清楚!”说完将名帖递了回去。

家丁转身出门,王旁问道:“韩相,此人我有耳闻,算是支持新政的中坚人物,您怎么不推举这个人呢?”

韩绛不知道王旁故意这么说,他嗤之以鼻的说道:“这个人小,要是将他委以重任,那肯定会出大事!不过他想来与令尊貌合神离,不知道他怎么来这里了?”

王旁回京城了的事神乎其神的传的满城风雨,这里有高兴的也有不安的。比如吕惠卿,李定等人,可是等了好多日子也不见王旁上朝,心中更是忐忑。听说王旁仍然是王爷,但从此不参议朝事这些人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这日退朝之后几个人又聚在一起,李定显得有些焦虑不安,见他唉声叹气的,吕惠卿说道:“你那唉声叹气的干什么?

“你们说也奇怪了,这王旁回来这么长时间也不入朝?”

“你难道还盼着他上朝不成?”吕惠卿停下看着手中各地上报的公文。

李定站起身来一边在房里走这一边说道:“我还真盼着他入朝议事,这么多年发生这么多事,他不可能不知道,你说他在他那府上怎么能坐的住呢?”

吕惠卿嘿嘿阴笑了两声:“我看你是怕苏轼苏子瞻那事儿吧?当年你就是小心眼,那事可闹的不小,差点坏了咱们朝廷不杀文官的祖训。”

“他那诗是白纸黑字,我不过帮他解释了意思而已。”

“得了吧,我看你是看上人家娘子,求亲不成才诬陷苏轼的。”

这句话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定脸一沉:“我再做什么事也不如吕参政你啊,终究我也没霸占什么,不像吕参政你,害怕王公复相,打什么小报告又诬陷人家。想那王安国和王元泽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了。对了,苏轼不管怎么说还好好活着,倒是王元泽命都没了,真要担心的我人我看是你吧?!”

吕惠卿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被李定这么一说他有些挂不住:“我有什么担心的?政见不同都是常有的事,况且这停止新法的事也是皇上的意愿。王元泽是他自己短命,碍着我什么事?王旁不提也就罢了,他要提我还要参他一本呢?!”

两个人面红耳赤的各自一肚子火,吕诲劝道:“算了吧,你没听说王旁专门给皇上采药炼丹?要是耽误了皇上长生的大计,你真不怕掉脑袋?再说,就王旁那祖宗,他不来朝廷议事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你还招惹他干什么?”

吕惠卿气哼哼的站起身来:“新政实施具体内容都是我做的,连皇上都赞我成绩卓著。王安石说不干就不干了,难道他说再复相就复相了?以后要是出什么事还不是我当替罪羊。王旁回来,要是挨个算账的话,当年不管是反对新政还是弹劾王公的,哪怕是后来不想提拔王旁府上人的,我看各个都要被清算,你们别在这装没事人一样。”

他说着一转身迈步出了议事堂。

李定撇了撇嘴,吕诲说道:“你也是,少说两句不行?这吕惠卿可是小心眼的狠!”

“就他?你看他嘴上这么说,要是王旁真入朝了,估计第一个跑着过去迎接的也是他!”

话是这么说,吕惠卿也并非只会投机,他是曾神宗皇帝的一名重要顾问,王安石变法的中坚者,当时正值均输法青苗法助役法、农田水利法陆续推行之时,具体内容都由吕惠卿亲手拟就,奏请并颁发的。他主管司农寺期间,就像他说的赵顼都夸他:吕惠卿言农行,事甚善,然尚未了五分,若司农,即天下事大定矣。而且他主管军器监时,经一番整顿,裁定中外所献枪刀样式,规定枪刀质量标准,又编制弓箭一书,供制造弓弩参照。所制兵械精利,改善了的武器装备。

更让吕惠卿自以为荣的是,熙宁年间的两次灾荒(10731074年)期间,他京城卖了数以万计的粮食,稳定了京师居民的生活。尤其是在河北、江浙等为地区,利用贮的青苗钱米,募集受灾农民兴建水利的从事其分工役,度过了灾荒,这是变法前所未曾见过的。为此他深得神宗帝嘉许。

这么多成绩,难道自己不够做宰相的资格吗?如果王安石复相,那么自己多年的功绩不都成了王安石的了吗?吕惠卿在王安石罢相的时候被王安石想赵顼推举做参政知事,他可一点都不感激,他觉得这是他自己做的好,甚至有些埋怨王安石,明明自己就是他的接班人,难道还不配做宰相吗?

想到过往吕惠卿颇有怨气,朝回府的路上走的时候。不如去见见王旁,怎么说自己也是参政知事,要知道这官职基本相当于副宰相,宰相候选人。如今韩相也快退了,王旁还不给自己几分面子吗?见到他自己再见机行事拉拉关系,万一能劝王旁入朝参政也算是自己体恤皇上心情,又做了好事一件呢。

第070章 无耻小人

吕惠卿吃了闭门羹心里有些不痛快,可谁让自己是上赶了来的?而且如果王旁见了他,你有来言我有去语,他也好知道王旁的想法,可这个不见难道是王旁对自己看法颇深?越这么想吕惠卿心里越是不安。琢磨了半天,忽然想到也许有个人能和王旁说上话,便命令轿夫向王珪的宰相府而去。

要说起来,宰相多了也未必是好事。可是自宋太祖开国后,不断加强皇权,分化、削弱相权。宰相并不是一个正式官名,它实际上就是一个群体。宋初实行“二府三司制”,宰相职权被一分为三,中央虽设三省,但三省及六部长官不经特许不得管理本司事务,成为闲职。实际权力归属“中书门下”这一机构,又称政事堂、都堂等,管理国家行政事务,以同平章事为长官,多由中书、门下两省侍郎担任,无定员。此外,以参知政事为副相,分割行政权。

这样的官职制度,必然导致机构重叠无定员,无专员的局面。熙宁变法的期间,王安石主张,只要各个机构能恢复职能和作用,就算达到了改革的目的。如司农寺、都水监等已对革新发挥了重要作用,收到“董正官制之实”。宋神宗并不以此为满足,熙宁末年,又令校勘《唐六典》。即便这样,赵顼仍然不满足元丰三年,又对职官制度作了改革。这次赵顼不用征求王安石的一件,但是改革之后,行政效率没有提高,比过去还显得拖沓,神宗有些后悔。但由于冗员和机构的裁撤,节省了两万缗的开支,神宗又颇感安心。

由此可见,赵顼变革之心这点是不可否定的,但他之所有用王安石就是在他变革初期,有人能让他学习到如何改革,并且成为他的挡箭牌,这点上恐怕现在也只有潜心修佛,将政事置之度外的王安石能够看的清楚了。

所以这也是韩绛羡慕王安石的地方。回到韩绛和王旁的餐桌上,见王旁对做参与政事毫无兴趣,又见王旁打发了吕惠卿,韩绛暗自觉得刚刚王旁亲自到府门迎接,还是很给自己面子的。

“还是令尊有远虑啊,就拿当年托我为贤侄你找一位名师的事来说,就可见王公的考虑的长远。本来想将贤侄送到包丞相门下,想不到那时候你已经锋芒毕露。真是人才啊!只可惜你义父走的早,不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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