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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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 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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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还是滑板省劲很多啊!是不是以后可以少跑些了。”陆慎言气喘吁吁的问着。

“想的美,滑板是为了节约时间,跑步是为了让你们锻炼身体。加油,坚持!”王旁好像体育老师一样,鼓掌给他们鼓着劲儿。

唧唧喳喳的喧闹声,几个不大的孩子在一名家丁的带领下走进教军场,看见王旁几个孩子蹦达着跑过来:“王爷,哥哥,叔叔!”七八岁的孩子将王旁围住。

这称呼可真奇特,别看都是同岁,但辈份身份却十分悬殊。叫王旁哥哥的包绶,叫王旁叔叔的何里钵的儿子。还有苏楠等人,都被王旁像寄宿学校似的集中在一起。

王旁挨个拍拍他们的头:“去吧,今天和每天一样!”孩子们应声撒欢似的跑了进去。

不远处香香正朝王旁走来,来到站在教军场跑道旁边的树下王旁的身边,她从挎着的竹篮中取出毛巾递给王旁:“王爷,王妃说她那边给您准备早餐,请您过去用。”

王旁接过毛巾,笑着说道:“看来要受审了。”

香香知道王旁说的是昨晚的是,她含羞低头笑到:“王爷您小心了,王妃可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我倒是奇怪,若是王爷昨天要了奴家,王妃不高兴才是。怎么王爷让奴家守身,王妃也会不高兴呢?!”

“这女人心海底针,怀孕的女人更爱胡思乱想。她是怕我家花没有野花香,看不上身边的侍婢了。”

香香听王旁这么说,更忍不住了笑道:“王爷,您这些新鲜话听多了,容易中毒。”

两个人说着,蔡京等人从两个人身边跑过,香香忍不住朝队伍望去。王旁看着香香的目光中一丝关切的看着蔡京,他又朝蔡京看去,发现这小子明明看到了他们,反而头偏向一边,憋着劲儿好像没看见一样。

香香轻轻的咳了一声,神情之中一丝失望。王旁指着蔡京的背影问道:“你昨天要和我说的事,和元长有关吧。

“算了,王爷,不再说此人了!”香香说完一转身朝校军场外走去,不用看王旁也知道,转身转的这么快,可未必是羞涩更可能是气闷的。

王旁又看了看蔡京的背影,这小子不是一直对香香有意吗?这是怎么了。

一顿早饭的功夫,王旁同苏小妹的口中才闹明白,原来是香香的雇期到了。在唐以前,奴婢来源主要有买卖、罪没、战俘、家生等,这些奴婢一般都是终生服务于主人家中。到了宋代,情况发生变化,出现了“雇”这一新现象。当时很多奴婢都是被主人“雇”进家中,并“立定年限”。

可是在宋人眼中,“雇”与“买(卖)”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它们可以相互替代。婢女被“雇”到主人家后,可为主家生儿育女、延续香火。而香香若是不被王旁留在身边,年纪大了婢女就会被专卖出去。

当然苏小妹说的只是外面的做法,她才不舍得将香香专卖,这可是她陪嫁的丫头。这才动心思让王旁收了香香,王旁将自己想把香香送给蔡京的事和小妹商量了一下。苏小妹有点不情愿,可仔细想想王旁只不过是送个婢女,又一本正经的和自己商量,便也说不出什么不是,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成人姻缘是件好事,可王旁怎么也想不到,将来这件事会引起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王旁吃过早饭来到王府的办公楼。

王旁照例在一楼的大殿处理完公事,像散朝一样的散了会来到自己的书房。随手看了看桌上的公文,推算着邕州人手回京城到京城的时间大抵也快到了。桌上还放着几分拜帖,都是各地来京城办事的地方官员或是商人想见见自己。

王旁随手翻了翻,没有自己太想见的人,拜帖的下边还有一份最新的《云摘》,他拿起云摘来,有篇程颐程颢两兄弟开创“洛学”,在嵩阳、扶沟等地设学院的报道。王旁看着心中一动,当年在晋城程颢在那里做县令,晋香府的事程颢没少帮忙。但也因为此时,后来程颢受了些牵连。

如今发改司正是用人的时候,要是程颢能来就好了。王旁又想了想,凭着穿古石带给他的记忆,程颢似乎在变法的问题上和王安石的政见不同。管他历史呢,政见不同未必是坏事,备不住有政见不同的人在身边,还能提醒父亲和自己一些急于变革者看不到的问题。想到这,王旁提起笔在这页书页上做了个记号。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蔡京从外面走了进来:“王爷,刚您说让我半柱香来找您!”

王旁看了案台上焚香,刚刚半柱香。他微微一笑:“好,掐这点呢。坐吧!”他指了指书案一边的凳子,蔡京忐忑的坐在凳子上,上身笔直的等着王旁的训话。

“干嘛这么拘谨,来,送你点东西!”王旁说完拿起书案上的一个信封推到书案边。蔡京好奇的拿起了,取出信封中的一沓纸,看着忽然脸一红。

王旁心想,这里面是香香的押身,也就是所谓的契约,把这个宋给蔡京,等于送给他一个婢女。“元长跟我做事这么久,学业也很刻苦,本王赏个婢女给你,也好打理服侍你的生活。”

本以为蔡京满心欢心,但蔡京却将信封放到书案上说道:“王爷,您这让元长如何承受?!我可不想学那李端愿被人指指点点!”

第七十一章 初见吕惠卿

王旁见蔡京说的严肃,心中也未免好奇:“你这小子,年轻人春心萌动很正常,我早就看在眼里了。可怕像李端愿,这又是什么理由?”

蔡京低着头说道:“听说李端愿纳了他父亲的侍婢,因为被弹劾还停了官职。”

王旁似乎没完全听明白蔡京的意思,“这么说你心里当我是你爹了?”

蔡京忙解释到:“王爷对我有知遇之恩,王爷的侍婢我怎么敢有所企图。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听说王妃早想让香香做王爷您的妾侍,我……”

原来是这样,王旁微微一笑:“君子不夺人所爱,这里说的君子是本王。好了,你要是不接受,那我就给她另寻个好人家……”

王旁还没说完,蔡京站起身来:“要,要啊!原来是我误会了王爷和香香。”说着伸手去拿桌上的那个信封,王旁拿起折扇敲在他的手背:“你当本王是种马?见一个留一个!虽然香香是当作侍婢转给你,可你以后要好好待他,等你安家立业以后记得给她的良人的身份。”

“知道!”蔡京嘿嘿笑着,将信封揣在怀里。

蔡京刚刚转身出去,童贯便走了进来,他规规矩矩的站在王旁的桌边,一件一件是的禀报着,大事没有几件,王旁一一做了回复。

按照王旁每天的习惯,在大殿处理完重要的禀奏,再有零星的事就由秘书班的这几个人负责汇总。这些日子童贯为了争取在蹴鞠大赛的时候多些上场的机会,表现的极好。

“爹,晋香府和各处的红利都送回来了。”

“你去叫贾宪和陆总管,除去一些府上的贴用都放到银行的户头上。”

童贯有模有样的记录着,接着又说道:“王府今年参加科考人数统计出来了,府上的门人和家丁侍从参加科考的有三十二人。”

万马千军过独木桥,光一个王府就有这么多人应试,王旁还真是同情这些举子贡生。“好,知道了。”看来一会要叫陆慎言来,门人就不必说了,府上的下人还真应该鼓励他们,起码让陆慎言腾出个别院,让这些人带薪苦读几个月,王旁的实力来说还是应付的来的。

“这还有两份拜帖。”

又是什么人?最近听说王安石要组建发改司,尤其知道这个想法是王旁也跟着参与的,不少想进这个部门的人都绕着弯子找关系。“是什么人?”王旁问道。

童贯看了看:“一个是林浩志,我让他在楼下大殿等着。”

林浩志?王旁想起来是那个承包了皇家祭祀园林修缮的人,他对这个人印象要比他爹好的多。“嗯,让他等会儿来见,还有谁?”

“还有一个人,是我以前没见过的,他自称叫吕惠卿。”

吕惠卿?这名字有些生疏,但印象中似乎和历史上的熙宁变法有很深的渊源。王旁摸了摸胸前,隐约隔着衣服能感受到穿古石。

童贯好奇的看着王旁,每次当王旁想事的都时候,都习惯性的去摸自己胸前那个地方,就好像那里有个开关似的。

不过这次王旁的收获不大,穿古石只能给他一些历史时间,或者说发生过的,这情况自从自己做了镇南王以后愈发的明显。真正的历史上本来没有镇南王,更没有什么发改司,一切在慢慢变化的过程中,穿古石能给王旁的信息越来越少了。

唉,看来以后得靠自己了,王旁心中默默的想着。

“爹,这个人要不要见?他说他是欧阳修介绍来的。”童贯一旁问道。

既然是欧阳修介绍的,那应该见见,正好也问问他醉翁的消息。

童贯转身出了房间,心想林浩志爹爹是认识的,怎么不先见林浩志呢?!他下了楼来到一楼的大殿,楼梯口的侍卫把手这上楼的通道,大殿之中有些处理杂事的门人和府上的管事。大殿之外还有被侍卫拦着不能进入大殿的,本来吕惠卿就被拦在了殿外,要不是他特别说了句欧阳修介绍的,侍卫也不会请示童贯把他的名帖一同带上楼。

童贯先和林浩志打了个招呼:“林公子,你稍等片刻,王爷说一会儿见你。”

“有劳少公子了!”现在林浩志已经知道了童贯的身份,当然不能像那日一样和童贯称兄道弟的了。

童贯径直走到大殿门口,廊下有个中年人在来回的躲着步子,童贯朝他说道:“吕先生,王爷请你上去说话。”

吕惠卿快步走了几步,忙跟着童贯朝楼上走去。

在他看来,想见镇南王听说是件很难的事,自己刚才来之前还在想,手里若干张牌要打哪一张才能如愿见到王旁。

现在对吕惠卿来说可是关键的时刻,自从中了进士一直是做推官。这推官是个什么官呢?历史上推官可是个厉害的职务,唐朝、金、元时的推官相当于现在地方中级人民法院院长,明和清初还兼有审计局长的职能。但是唯独眼下是宋朝,隶属三司下六部的推官没法比较,大概只相当于办公室主任,就是那种高级的秘书人员;属开封、临安二府的推官也是相当于法院院长;属地方的推官有点幕僚的意思,多少有些挂职而没有多少实权的意味了。

这种有名无实的官职,还不如自己的父亲吕王寿呢。

吕惠卿的父亲起初做的是县令,后来任宜州通判,侬智高入寇,转运使召吕王寿与他合兵,有人劝吕王寿不执行,他没听。率二千人跟在贼兵后前往会兵,与敌交战,俘获贼兵首领多人。由此吕王寿任开封府司录,吕王寿死时官为光禄卿。

听着还不错吧,那得知道光禄卿是干什么,宋代设立光禄寺负责宫廷御膳。光禄寺设光禄卿一人;统一负责宫廷膳食的各个系统。

说白了,吕惠卿的父亲到死最高也就做到了统管御膳房的各个系统。这个官职每天接触的就是光禄寺下下设法酒库和酒坊、太官物料库、翰林司、牛羊司、ru酪院、油醋库、外物库等。每天打交道的就是内务府的官员以及太监。

所以,吕惠卿接触到的就是衣食无忧的日子,和父亲升职无望的哀叹。这朝中有人好做官,朝中无人没靠山。为了有个靠山,吕家联姻上了曾公亮,可联姻效果不那么理想,而且听说曾家要扩宅地,本来是和曾公亮是邻居的吕家,还成人之美腾出地皮给曾家。并在所谓风水大师黄应钟的指点下,另择新地。

按说宅子都搬了,风水也换了,可吕氏父子并未就此官运大开。从嘉佑二年到现在熙宁元年,皇上都换了两拨了,吕惠卿依然是个推官。这次进京之前吕惠卿就想好了,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傍上棵大树。

来京城之前,吕惠卿刚好见过闲居的欧阳修,一番高谈阔论之后,欧阳修提到当今朝廷他只看重一人,就是如今的镇南王王旁。来到京城吕惠卿就没闲着,各处走访各处碰壁,以前的一些官员包括现在的宰相曾公亮,都摇头叹气,新皇主意太大了,我们这些老骨头没用了,新皇要实行新政,朝中后生可畏啊。

这样的话听多了,吕惠卿这才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来到镇南王府,看来要想这次不虚此行非要来王旁这一探究竟了。

在殿外等了一会,同样是小秘书的童贯叫他上来,吕惠卿不禁感叹自己这个秘书都三十多了,王府的秘书还真年轻啊。

在童贯的带引下,吕惠卿来到王旁书房,正面端坐年轻的镇南王,吕惠卿忙上前躬身施礼:“王爷在上,下官吕惠卿前来拜见。”

王旁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人三十六七岁,个头不高身形消瘦,脸色黄中透白;高颧骨;厚嘴唇小眼睛,看上去觉得有些眼熟。

“你叫吕惠卿?”

“正是在下,我叫吕惠卿,字吉甫,泉州晋江人。曾经与王爷有过一面之缘,怕是王爷早就不记得下官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冲王旁谦卑的笑着。

这人的外貌比较南方一些,王旁南下几次见过很多人,一时间想不起来也是正常。他笑了笑指着座椅说道:“吉甫请坐,我听说你是欧阳永叔的朋友?”

吕惠卿欠着半个身子坐在座椅上,听王旁问话忙回答到:“您说的是欧阳翰林吧,下官常听欧阳先生提起您,这次我任职期满入京城,特意来王府拜见王爷。能够得到您的准见,可是我的荣幸。”

王旁听他说话客气谦卑的让自己有点不舒服,他礼貌的笑笑:“吉甫曾在哪里做官?是不是我下邕州的时候见过你?”

吕惠卿陪着笑说道:“之前是在真州做一名推官,王爷您下邕州都是前呼后拥,见的都是州府以上的官员,哪轮到见我呢。我说和王爷有一面之缘是在嘉祐二年,当年我考中了进士。当时偶人得见王爷救人的神威,那时候我就断定将来王爷您必是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

嘉佑二年就是王旁穿越来的那年,吕惠卿说的就是王旁从失火邸店中救出苏轼一事,当年考进士的人很少有不知道这件事的。本来是件让王旁很骄傲的事,有此他解释了三苏,王韶,沈括等人。可从这吕惠卿的口中说来,王旁就觉得那么浮躁的夸赞,让他很不舒服。

“呵呵,本王当年的事就不要提了,吉甫你今天来见本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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