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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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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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死这两个叛贼。

完颜劾者见耶律撒刺竹真生气,急忙拦住:“慢着,耶律撒刺竹将军,您现在可是在耶律宗元的营寨,他要是反咬一口说你找他来谋反,你怎么办?”

“嗯~~~”耶律撒刺竹闷下这口气。“完颜劾者,那你说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您这样,在围场找机会您挟制住了皇上,逼他退位不就得了”完颜劾者出着主意。

“那我现在去!”耶律撒刺竹听这个主意挺好,他火爆爆的性子又犯了劲头上来。

完颜劾者赶紧说到:“去不得,您现在单枪匹马,而且那耶律宗元也不会放过您。您信得过的亲兵都在哪里?”

耶律撒刺竹想了想:“围场还真有我自己的一些兵,还有一些我能调动的民兵。我明白了,多谢兄弟,我走了,你自己多小心。”

完颜劾者看着耶律撒刺竹的背影,心中这个乐:王旁果然是仙人,竟然算出了耶律撒刺竹是奸细。王旁临走的时候特意留下这句话,并嘱咐完颜劾者,一旦确定与耶律宗元往来密切的奸细是耶律撒刺竹,就如此这般挑拨离间。

完颜劾者不知道,他只是刚好撞到了看到王旁的对付耶律撒刺竹的方法,王旁对耶律洪基身边有可能是奸细的每一个人,都有一套既定的方案以备万一。只不过其他的方法没用上,耶律撒刺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大少主,怎么办?”几名完颜劾者部落的亲信侍卫凑了上来。

“现在时间还来得及,快去给王侍郎送信!”完颜劾者对一名亲信侍卫说到。

耶律洪基早就心痒痒的,这一个多月他都快闷坏了,可是跟王旁有约在先,连他也不能打听建塔的进展。在中京呆的无聊,于是有了先去围场游猎的想法。这次叫了很多大臣一起去,就是打算等游猎完了,带他们一起去参观王旁的建塔的奇观。

而且热河的围场离那座太子山只有三十里的路程,耶律洪基随时可以乘快马赶到太子山。

太子山上那两块奇峻的巨石旁,王旁的搭建的运输材料上巨石的架子早就搭好了,士兵日夜赶工向巨石之上运送砖石木料,现在就剩下加紧进度盖塔了。王旁又让辛赞在巨石之上准备一些粮食水果和水。

辛赞此时已经被王旁的构思,惊叹的目瞪口呆了,这种在现代人工艺中称为脚手架的东西,无论如何在千年前是没人可以想得到的。

辛赞从开始筹备物资,到看着这个十几丈高的脚手架,在两山之间迅速的拔地而起,再到随着脚手架的不断增高,一层层的木板不断置放在这钢筋的架子上,然后形成不断上升的通道,最后建塔的材料被送到巨石之上,辛赞不由的感叹,宋国人的建筑技能,宋国的文化,不是辽国所能相比的,他的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有朝一日自己辞了官,一定要到宋国去走一走。

不光辛赞感叹,就连干活的士兵,也是越干越起劲。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是听指挥而动,到后来竟然发现他们做的事是在创造一个奇迹,每个人心里都热火朝天,恨不得一步登到巨石之上,将塔建成。然后对自己的后代子孙说:“你们看那两块十几丈高的石头,那上面的塔曾经是你们的先人一砖一瓦的建造起来的。”

这些厢兵的干劲十足,这可比平时修桥修路,或者盖个什么宫殿庙宇更有意思的多。因此进度竟然比王旁预计的快了很多。

“哈哈!真是想不到啊!”辛赞站在巨石之上对王旁说到。“照这速度,再有一个月连塔都要建成了!”

“嗯,辛公可是辛苦了!”王旁客气的说到。

“嗳,王仙人,要是都是这种壮举,再苦点也没关系。哈哈”辛赞大笑着,他现在站在太子山的最高处,山周围一片郁郁葱葱,这两块奇石之下,百十来个临时的白色营帐,巨石上下是忙碌建塔的兵卒,到处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王旁也正欣赏着这景色,听辛赞对他称呼王仙人,他不由得笑了笑,耶律洪基对辛赞有命,只要能上这两奇石之上,便在其中一个立碑刻字,奉王旁为王仙人。

现在,整个建塔的工地之中,除了自己那哥几个,所有人都忘了王旁是宋国人,是宋国的侍郎,是出使辽国而来,都一律称呼王旁是王仙人。

“对了,王仙人,你让准备这么多食物,难道真的要在这塔上修仙不成?”辛赞看着王旁,他的脸上带着笑容问道。

“我要是修仙,就不用吃东西了,还准备这么多食物干什么?哈哈”王旁哈哈大笑。

“那这些食物和水?”辛赞不解的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王旁微微一笑,朝辛赞挤了一下眼睛。

辛赞也不多问,他指着远处一骑快马说到:“王仙人,你看!似乎有人送信来了”

王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人骑马飞奔而来,王旁顺着脚手架的栈道下了巨石,劾里钵将那人带了过来:“兄弟,我哥哥派人送信来了。”

来的是完颜部落的人,他告诉王旁,耶律撒刺竹是内应,完颜劾者已经依照王旁所说挑拨耶律撒刺竹和耶律宗元父子。但耶律撒刺竹可能会率先,在热河围场挟天子以令诸侯。报信的人还告诉王旁耶律宗元回辽东京辽阳府调兵。

哼,就那个蛮夫,王旁决定让他空欢喜。然后引蛇出洞,让耶律宗元和耶律宏孝露出狐狸尾巴。

第一百七十五章 探良人口风

王旁收到快信,立刻召集劾里钵,焦德友,折克隽,张平,韩德容几个人。王旁安排焦德友,折克隽继续紧盯着双塔的修建;命劾里钵即刻回东京辽阳府附近的完颜部落,调集兵力准备端了耶律宗元的老窝;同时让张平,韩德容和自己同去一趟中京大定府。

安排完了这些事,王旁命人请来辛赞:“辛公,我有要事,需要去见皇上。请辛公拟急信公文。”

辛赞看王旁突然这么着急见辽皇有些奇怪的问道:“王侍郎如此着急去请圣上来,但是现在咱们的塔还没建成啊。”到现在辛赞还不知道,耶律洪基这次来热河面临着很大的风险。

“辛公,我不是想请辽皇来看塔。是我刚刚收到急报:耶律撒刺竹想要谋反,辽皇现在很危险。”

听王旁这么一说,辛赞大惊失色:“啊,会有这事?这,这怎么可能?”

王旁立刻说到:“此事非同小可,我自然不敢开玩笑,所以要亲自面见圣上,也好请圣上早做计划。”

辛赞见王旁说的如此肯定:“好!我现在马上发羽书,王侍郎带着官文,到急马铺取急递马匹,从此地到中京大定府只需一日便可到达。”说罢,辛赞忙写好官文,并用蜡封封好,在信笺之上贴上三根羽毛。

辛赞所说的羽书,就是我们熟知的“鸡毛信”,羽书除了追求快,还要追求准确无误。王旁回到宋朝以后,才慢慢知道一些古来有之的寓意。为何选用鸡毛粘附急件作为特殊标识呢?首先是因为鸡有古人评价的五德:“带冠为文,足搏距为武,敌在前敢斗为勇,见食相呼为仁,守夜不失为信。”传递机要急件就应如鸡司晨啼明,即使风雨雷雹也不失时;此外,中国人把鸡视如吉鸡,也是取其逢凶能化吉的寓意;当然,也可能是由于鸡毛远比鸟羽容易获得吧。

辛赞把信递到王旁手中说到:“王侍郎,你带上羽书速去急递铺取快马,羽书急递日行五百里,王侍郎一日内即可到达!有此书王侍郎可以不经过枢密院,直接报奏皇上。”

王旁心想,自己不用羽书,也可以不经过枢密院,他手中有耶律洪基所赐金牌,连皇上的捺钵都能随意出入。不过他估计即使有金牌,没有这鸡毛信他也借不来急马。他心里合计着:如果按照上次折克隽给算过的,耶律宗元即使现在已经到了辽阳府,开始准备发兵筹备粮草,直到准备充足抵达此地,至少也得一个月时间。他必须赶在耶律宗元和耶律撒刺竹动作之前。

王旁叫上张平和韩德容,带着辛赞的羽书,到急递铺取快马。风驰电掣一般,从太子山只用了大半日就来到了中京大定府耶律洪基的捺钵。

这可是王旁到宋朝以来,行动最快的一次,王旁到了中京大定府的时候,下了马都觉得轻飘飘的。难怪对于急递的马,朝廷规定每间隔一段路就会有一个急递铺,急递的马要铺铺换马,不仅换马,还规定了隔着几个急递铺就要换人,急递的公文要风雨无阻日月兼程的送到。这不换人风驰电掣几百里,神仙也得累。这可不比汽车,汽车还有疲劳驾驶一说呢,更何况骑马。

对于王旁等人来说,就没必要换人了,这段距离也并不太远,想换也没的换。

急递的马的速度真的是没的说,急递的驿马上系着铜铃,在道路上奔驰的时候,马飞奔起来鸣铃大作,隔着老远就能听见,而且夜晚举火把奔行,路人见到都要躲避,因为朝廷有规定,被此马所撞,撞人者概不负责。这让王旁不由想起唐代诗人杜甫《秋兴八首其四》诗写道:“直北关山金鼓震,征西车马羽书驰。”

王旁持耶律洪基所赐金牌,进捺钵无人阻拦,再到斡鲁朵,侍卫见到金牌都客气至极。这东西到底写的什么,竟然这么管用。金牌倒是很管用,只是王旁扑空了,皇上耶律洪基并不在捺钵。

找皇后?似乎不太合适!找萧英去?万一萧英不在又lang费时间。王旁站在营帐之中左右瞧了瞧,他们是上午出来的,现在已经天黑了。现在王旁还真有点乏,肚子咕噜噜的之叫。对了!去找耶律良人,在给自己和那哥俩弄口吃的垫垫。

王旁想着,便朝斡鲁朵走去。

耶律良人听宫人来禀报说王旁来了,奇怪王旁为什么不在太子山,怎么出现在捺钵。他将王旁请到一座斡鲁朵附近的帐内,见王旁三人满面灰尘,形容疲惫。急忙问道:“王侍郎,如此风尘仆仆而来,可是有急事?”

王旁拱手说到:“我有重要的书信带给皇上。皇上不在捺钵,良人总管可知道皇上去了哪里?”

耶律良人见王旁问的很急,忙回答道:“皇太叔身体不适,皇上亲自前去探望。”

坏了,不会耶律宗元想引君入瓮,将皇上骗到辽阳府去了吧?那太子山上的塔可是白修建了。“皇上去了辽阳府?”王旁不由提高了声调,惊异的问道。

“当然没有……”耶律良人摆了摆手解释到“皇上只是去了皇太叔的营帐”

“谁陪他去的?”王旁想起皇上身边的那个殿前都点检,急忙问道。

耶律良人心中生疑,王旁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听到皇上探望皇太叔这么紧张?但他不能不回答,耶律良人如实说到:“今天是萧大王和耶律仁先陪着皇上一起去探望皇太叔。”

王旁听说有萧英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和萧英几年前在宋国的教军场比箭御射,曾见过萧英的武功臂力,显然若是真干起来,萧英在皇上的身边还是能低档一阵的。

耶律仁先是辽皇耶律洪基身边的谋臣,也是南院的宰相,王旁曾见过此人两次。耶律仁先相貌魁伟端着,号称有勇有谋。这位耶律仁先在当年曾先向宋仁宗索取瓦桥关(今河北雄县)以南十县土地,然后又迫使宋仁宗应允每年给辽国增加十万两银,十万匹绢的岁赐。

耶律洪基身边有这两员大将跟着去看望耶律宗元,王旁自然放心了许多。耶律良人看王旁神色放松了下来:“估计皇太叔如非真的病重,会在他营帐中宴请皇上,要不,我带王侍郎过去?”

王旁已经到这,又知道耶律洪基暂时安全,心里放松下来更觉得又乏又饿:“良人总管,麻烦你给我帐外的两个兄弟弄些食物。他们一路跟我而来,估计这会又饿又乏。”

耶律良人一听忙说到:“哎呀,真是怪我,招待不周。王侍郎稍坐!”说罢,耶律良人命人在在帐中为王旁准备酒水食物,又给张平和韩德容安排一处让他们先休息。

待他安顿好了,回来便对王旁说到:“王侍郎一路辛苦,我估计皇上要过一会才回来,不如我陪王侍郎稍坐一会!”

王旁虽然也饿,但是有耶律良人看着自己吃饭,多少有点变扭,他笑笑说到:“不如良人总管陪我一起吃点聊会儿!”

耶律良人倒是很爽快:“好,王侍郎看的起在下,那我就陪王侍郎喝点,一起等皇上回来。”说着他坐到王旁对面这下王旁舒服多了,他边吃边聊一边还观察着耶律良人。不知道这耶律良人能不能做自己的传话人呢?这个人能否真的像耶律宏基说的那样忠心耿耿么?

王旁有这个想法,得从耶律洪基和李谅祚的比较说起:李谅祚初做君王,又缺少名师指点,对王旁所分析的西夏情况和现实很是赞同佩服;而耶律洪基是个比较成熟的君王,虽然自己暂时救了辽他,但他如果事后想到自己在辽国有内线,难免不对自己心生警惕。不如试探一下耶律良人,是否真的是忠心之人。有些事还是让皇上身边的人去办比较好。

王旁想罢,此时他也吃的差不多了,他向耶律良人说到:“此番我来辽国,受益匪浅,前段时间在天王寺遇到一位高僧,学识渊博,令在下钦佩。”

耶律良人曾经也是天王寺的僧人,见王旁提起天王寺,不由的问道:“王侍郎所说,是否是契嵩大师?”

王旁点头笑道:“正是。”他说完看着耶律良人的神情。

耶律良人微笑着说到:“契嵩大师是位得道高僧,他精通佛学,佛法精深,修行定力也是令我望尘莫及的。”

耶律良人说很的坦然,王旁又试探的问道:“莫非良人总管与契嵩大师熟识?”

这让耶律良人想起一段往事,这件事让他有些惭愧,他面带愧意的说道:“不瞒王侍郎说,我本应跟契嵩大师一起好好修行佛法,但因为定力不足,难戒心中嗔念,做了错事。幸好得到师父的宽恕,先皇的眷顾,因此一直留在了先皇和当今皇上的身边。惭愧,惭愧!”

王旁点点头,耶律良人倒是个诚实之人,他对和耶律良人见面这几次的事印象很深,一是这个良人总管任何时候都是温婉谦和,丝毫看不出来自恃皇上的宠信而娇纵;二是,当日燕王妃对王旁举止轻薄,耶律良人恭敬规劝,而事后却不多说少道。

王旁想到一件事有些奇怪:那天他第一次看见耶律撒刺竹,当时耶律良人好像有点怕耶律撒刺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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