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云雀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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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云雀氏-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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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云雀恭弥转过脸来瞥了我一眼,见我站在原地不走,也没什么异议,视若无睹地继续看他的书。我瞧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走开了。抵达房门口的时候,又听见他起身的动静。多半是去拿了外套披上。

我笑笑,坐回榻上,听着长廊里的风铃声,思绪逐渐飘远。

也不知道他在学校念书的第一年,会不会收到女孩子送的巧克力。

第二天出门,发现门口放着一束玫瑰。我把花抱起来,抽出夹着的卡片看了看。简单的告白,没有署名,字迹倒是十分清秀。我不太同一丁目外的居民打交道,所以这花是谁送的,也不难推测。

那个孩子去年刚考上东大吧。还能碰到更合适的女孩的。

回屋找到一个玻璃花瓶,灌好水以后,我就将玫瑰都插在了瓶子里,摆在玄关做装饰。只可惜花离了根不能长久,过几天它们便会凋谢。

下午云雀恭弥回家,反常地把门开关了两次。我听到小狗的叫声,才知道是柴太郎跟着他进来了。即使已经被藤田优饲养了五年,小家伙对这间和风馆也还算熟络,很快就蹦着跑来厨房,一边摇尾巴一边蹭我的脚。

我只好找出一些鸡胸肉,煮熟了端到客厅,给云雀恭弥喂它。他正坐在桌前看电视,感觉到柴太郎跑到他脚边蹭来蹭去,便将注意力从电视上挪开,一手托着腮,一手随意抓了一小块肉去逗它。

桌上放着一个大号的塑胶袋,里头似乎全是巧克力。匆匆瞥过一眼,我正要回厨房,就听他忽然开口叫住我:“伊藤时。”我停下脚步,听他头也不回地交代,“把那些拿走。太甜了,我不要。”

我便把一整袋巧克力都拎到了厨房。

到底是一份心意,丢掉或者用由我吃掉,都不大好。因此我只能找来一个盒子,先把巧克力和情书都码好储存起来。巧克力和情书的数量不一,想来应该是有女孩子当面告白了。他看起来情绪平静,多半都没有当回事。

如果一直是这种态度,说不定还吓到了那些小仰慕者。

正这么想着,我又听见他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要拿点心,动作却顿住了。大概是看见了我昨晚放进冰箱的巧克力。

“因为刚好是情人节,所以只做了巧克力。”我笑着告诉他,“黑巧克力,不甜,可以试试看。”

他站在冰箱面前,面上没有多少表情,伸手把那一小碟巧克力拿出来:“只有这些?”

“嗯。”我回过头继续切菜,“黑巧克力比较健康,不过也不能过量食用。”

他没再表示不满,一声不响地端走了巧克力。

晚饭结束后,我把柴太郎送回隔壁的藤田家,途经玄关,无意间发现白天摆在那里的玫瑰不见了踪影,只剩下还盛着清水的玻璃瓶留在原地。

我有些疑惑,便回到客厅询问云雀恭弥:“云雀先生,您见过玄关那里的玫瑰花吗?”

“嗯。”他还在看新闻,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随手拿起一块巧克力送进嘴里,视线从头到尾都没有从屏幕上移开,“狗吃了。”

柴太郎把花吃掉了?

我愣了一会儿,想到小家伙急急忙忙跑到厨房蹭吃的样子,兴许是被玫瑰花瓣涩了嘴。

倒也说得通。

只是这么纵容,难免溺爱了。

14、肆 。。。

盛暑来临的时候,云雀恭弥顺利从并盛国小毕业。

我还在考虑是不是应该送给他一份毕业礼物,他就在回家时随手将一个盒子扔给我,丢下一句不冷不热的“妇女节礼物”,便径自回了房。失去了提醒他妇女节已过去好几个月的机会,我只好笑笑,拆开了盒子。

是一台手机。

我不常使用移动通讯工具,平时的日常作息很稳定,到日本的这几年也就没有买手机。倒是有那么一两回意外出门的情况,他找不到我时总是有些生气,想来就是因为这个才送我手机的。

通讯录里没有存任何号码,只有一条通讯记录,一串眼生的数字,多半就是他的手机号。已经是个国中生,的确该拥有自己的手机了,这一点是我的疏忽。

想把云雀恭弥的号码存在下来,输入联系人姓名之前却有点犹豫。为了以防万一,部分成年人总会教导孩子不要把父母的号码存为“爸爸”、“妈妈”,而我从前与阿诺德先生麾下的线人打交道时,用的也通常是化名。所以直接把云雀恭弥的号码存为“云雀先生”或是“云雀恭弥”,似乎不太妥当。

但如果存可爱一点的名字,被他发现的话也不好。

我想了想,最后存下了“恭先生”。

原本以为他对国中的生活会兴致缺缺,我倒没想到暑假还没有过去,他便已经拿出了并盛中学的制服换上,时常去学校转转。所幸衬衫最上边那颗纽扣解开了,不至于让我担心他会不会中暑。
到八月初,我再次见到了草壁哲矢。

他和另外两个学生一起出现在院门口,身上统一穿着并盛中学的制服,胳膊上都别有风纪委员的袖章。“伊藤小姐。”草壁哲矢在见到我的第一时间深深鞠了个躬,神色不改地迎上我的视线,相较其一年前倒是沉稳不少,“我们是来找委员长的。”

“他已经是风纪委员长了吗?”点点头,我笑着侧身,“请进吧。”

刚好是午后,云雀恭弥还在长廊看书。我想把他们三个带去客厅,却被草壁哲矢带头婉拒了:“我们去后院见委员长就好。”

三个人当中他的地位最高,其他两个孩子便也不吭声。我只得任他们去了后院,自己则回到厨房打算现做些冰品招待客人。和风馆里一向安静,站在厨房里也能隐隐听到他们的谈话声,似乎是在向云雀恭弥汇报工作状况。间或有风起时撩起的风铃声,在聒噪的蝉鸣中还算悦耳。

把风纪委员叫到家里来,可见云雀恭弥也并不介意我听见。

做了三小份宇治金时盛进纸杯里,我赶在他们临走前将冰品送到了他们跟前。或许是见我特地送来玄关,三个年轻人相互交换了眼神,最终还是收下了宇治金时。我同他们一一道别,最后看向草壁哲矢:“头发还是黑色比较好看呢,草壁君。”

他愣了愣,而后有些窘迫地对我深深鞠躬:“嗨咿!”

不错的孩子。我笑了笑,习惯性地拍拍他的脑袋,结果倒令他更加困窘,手忙脚乱地道了别离开。

再回到厨房,就瞧见云雀恭弥坐在了餐桌前,环抱着胳膊合眼小憩。大概是听到了我进来的动静,他睁开眼看看我,懒散地打了个呵欠,稍嫌蓬松的头发有些乱翘:“点心。”

“我重新去做。”我应下来,经过他身边时想替他捋顺头发,被他抢先抓住了手腕。

他拿眼角瞧我,一双漂亮的凤眼瞳仁深邃,没有我想象的敌意,反倒带着些懒散的鄙夷,开口时还带着轻微的鼻音:“干什么?”

……在这方面,他和阿诺德先生真是完全不同。

我冲他笑笑:“头发有点乱了。”

他便又看了我两秒,松开了手。

后来出门买菜,也能够觉察出不一样的地方。街头的不良少年少了,也不再见野田家的人在并盛街的店面收取保护费。取而代之的穿着并中制服的风纪委员,其中还不乏看上去已经成年的面孔。

不过和那天见到的风纪委员不同,他们除了服装,连发型都统一成了飞机头。见久了,居然也有回到了八十年代的错觉。

有一回偶遇草壁哲矢,我不出意料地发现他的发型也换成了飞机头。乍一看有些好笑,我便忍不住问他:“最近流行这个发型么?”

“是委员长要求的。”草壁哲矢见到我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紧张,腰杆挺得笔直,只在提到云雀恭弥时语气里才会流露出自豪的情绪,“我们并盛风纪委员的标志。”

“恭先生要求的?”虽说有想过这个可能,但真正得到答案后我还是有点吃惊,“原来他喜欢看这种发型吗。”转而又禁不住想笑,我摸了摸自己规规矩矩地盘起来的长发,开始认真考虑,“我要不要也去做一个呢?”

草壁哲矢顿时变得很惊慌,像是被我吓坏了:“别、别开玩笑了伊藤小姐!”

看来他的审美也还没有真正退化到八十年代。

其他风纪委员应该多少也会有些不情愿吧:“所有风纪委员都留这种发型的话,他一个人倒显得更突出了。”

“委员长本来就是最突出的!”他听完却颇为激动地抬高了音量,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清了清嗓子假咳一声,压低声音对我道歉:“咳,抱歉。”

“没关系。”我稍稍一笑,“刚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事后同他道了别,我继续在超市挑选食材。过了十三岁,云雀恭弥也快要到长高的关键时期,需要多吸收蛋白质。我便打算买些牛肉回去做牛肉饼,没想到刚走到肉食区,衣兜里的手机就轻微震动了一下。

简讯提示。

我掏出手机查看,是他发来的邮件。

倒像他往常说话的风格,只有言简意赅的几个字:寿司。

无奈地摇摇头,我回复他“好的”,便收好手机,回身走向冷藏区。

那就买间八和比目鱼的背鳍肉吧。

15、伍 。。。

从国中开始,云雀恭弥就睡得晚了。

晚餐过后他通常要出门逛几圈,回来便洗了澡待在房间里研究上市公司的财务报表。我比较清闲,因此也偶尔翻看一些中国美食的食谱,晚上替他做夜宵。往往是在洗过澡以后到客厅看会儿电视,我就到厨房拿出准备晚餐时切好的胡萝卜、南瓜、菠菜和紫甘蓝,分别榨成汁水一点一点与水磨糯米粉混合,再和好面团饧用湿布盖着,十分钟之后割成小面团,把豆沙馅包进去。

有时也会做酒酿圆子,只不过好的酒酿不常见,我只好考虑自己做,却又碰不上合适的天气。

于是趁着夏秋换季的时候酿了一坛,不到三天便满屋子酒香了。周末时我便卷了袖子到院子里给部分酒酿过滤,去掉些甜味。抬头就见云雀恭弥坐在长廊里看着,我笑笑,盛了一碗提纯后的给他尝。

毕竟还是个孩子,他倒是不胜酒力的,最后就倚着长廊木柱睡过去。我收拾好了酒酿,又给他披了件衣服,才轻声回屋。难得他自始至终没有察觉我的脚步,应该也是累了这么些天,多少有些疲劳。

云雀和惠小姐偶尔同我联系,倒问起过他的近况。我简单交代了一番,提到风纪委员会,她也只是应了一声,似乎并不上心。

倒是到了入冬的月份,草壁哲矢偷偷送来了两坛很好的酒酿。

“是家妹做的,为了报答委员长帮助我们搬到六丁目的公寓。”他跪在榻榻米上,额头都埋上了膝盖,请求得十分郑重,“因为委员长可能不会收,所以我擅自送到您这里来了……还请务必收下!”

“要是我收下了,今后再碰上别的风纪委员送礼,也会没有理由拒绝。”我把酒酿轻轻推回他跟前,虽然觉得可惜,但还是没有收下,“这样吧,草壁君。我每回做酒酿,酒味都会太重。所以还请你帮我向草壁小姐讨教,怎样才能做到味道适中。”

由此便讨到了诀窍。

也是听草壁哲矢这么一提,我才知道云雀恭弥帮大部分无家可归的风纪委员在六丁目租到了公寓。六丁目靠近并盛公园,和九丁目比起来,环境和治安都更好。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把租金压得像草壁说的那么低。他们风纪委员会在各个摊位和门面收取的保护费,最终都会以工资的形式分发给风纪委员。不多,节省着花却也足够。

听起来倒像是份正经的工作了。也难怪那些已经成年的风纪委员都肯服从他。

把风纪委员管理得这么井井有条,相信并盛中学那边也是不错的。于是在并中的学园祭那天,我也抽出空来去逛逛,想看看他的学校。

日本国中生的学园祭节目十分丰富,我看了会儿舞台剧,又慢慢逛了许久,手里渐渐也多了些小纪念品。不少国小的学生也在进行参观,广播里时常会播放寻人启事,好找回被人群冲散的孩子。

我在一个班级的女仆咖啡屋见到了藤田优。他穿着管家的衣服,头顶上却带着猫耳,见到我时险些洒掉托盘里的咖啡,脸涨得通红:“伊、伊藤姐!”

我对他笑了笑:“很可爱,优君。”

他听完脸色又变得一青一白,像是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女生匆匆来到他身边,误以为我是他的姐姐。藤田优解释不清,那个女生便作罢:“好吧……藤田君现在有空吗?这个小妹妹和她的大哥走散了,想要去拳击部那边找他……”

我才注意到她还跟着一个栗色头发的小女孩。

藤田优似乎有些为难,他看起来也非常忙碌。我便笑着开口:“不介意的话,我带她过去吧。”

小女孩家教不错,很快就对我道了谢。她的名字是笹川京子,还是并盛国小的六年级生,哥哥笹川了平在并中念国中一年级。拳击部的活动场地在南栋教学楼后面,我对具体的位置并不清楚,一路上便又询问了在学校里巡逻的风纪委员。

笹川京子在我上前询问风纪委员时有些慌乱,或许是因为他们看上去都难免凶神恶煞,她担心我会被他们为难。

不过校内的风纪委员多数都同我打过照面,对我倒是十分尊敬。只是没想到,等我把她送到拳击部,云雀恭弥也找了过来。并盛中学有了新的制服,他却还和其他风纪委员一样披着旧制服外套,袖管上别着风纪的红袖章。

他没有和拳击部的部长打招呼,只瞥我一眼,示意我跟上他:“过来。”

点头应下来,我告别了笹川京子,跟上云雀恭弥的脚步。远远还能听到身后有个年轻人在大喊:“哦!京子!你去哪里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是个银色头发的学生,应该就是笹川京子的哥哥。

来之前没和云雀恭弥说过今天的计划,他倒不为我的出现而惊讶,但也没有要带我参观学校的意思,直接把我交给了草壁哲矢。草壁则将我带到了南栋教学楼的接待室,迅速泡好了茶告辞:“请您暂时先在这里休息。因为接下来就是风纪委员会的合唱节目了……所以委员长和我都要离开一段时间。”

我接过茶杯,“没关系,去忙吧。”

站在接待室的窗边也能看到操场上的舞台。云雀恭弥的办公桌就在窗前,平时工作时应该是背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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