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惩罚
刘静喊陈俊赶紧的把房门弄开，否则有可能出人命，俊深知妻子这方面的能力，默默点点头，就急忙挽起衣袖，做好撞门的准备。
莉莉小婉两人都不解刘静为什么会喊砸门，且神情显得焦躁不安，就好像看见什么似的。以她们俩角度和感觉所知，屋里明明是没有人的，让俊砸门，这万一砸错咋办？
“咱们喊110来吧！”莉莉建议道。她觉得这样子随便砸开人家的房门，是一种不道德，私闯、侵犯、名宅的做法。
刘静扫了莉莉一眼，淡漠的口吻道：“有什么问题我负责，俊快，通知110恐怕来不及了，你赶紧的。”
陈俊没有言语，默默点点头，使出大力，对着门狠狠撞去……‘咔嚓’一声响，房门里面的锁舌在俊的撞击下，弹跳出来。在房门呯然开启时，俊用力太猛，一时控制不住冲进的贯力，身体一空差点把倾尽全力的他给摔倒在地。
开启的房门在微微颤动，刘静嗅闻着空气里的一股血腥味，制止陈俊进入，她回身招呼莉莉随同进屋。让小婉和陈俊在外面，给120拨打电话。
进入屋里的刘静发现这是客厅来的，她顾不得查看什么，就指使莉莉随同她上二楼。二楼就是一条过道，过道两边是四个小隔间。
每一见的小隔间面积大致有8平方米的样子，小隔间里摆放着一张专门给女性用的手术床，翘脚板下放置着一个塑料桶。
看着眼前这一幕，刘静是最清楚不过，看来这家女主人，就是继朱大嫂后的第二私人诊所经办人，掀开一道道蓝色门帘，没有人……
刘静来到第四道门帘前，一下子掀开来看。狭窄的房屋空间里，一女人气息奄奄仰卧在手术台上，下体还在滴答流血，塑料桶里尽数是从下体里流出的粘稠血液。
在陈俊他们拨打电话数十分钟之后，120呼啸而来，及时给手术台上的女人，把液体挂起。医生诊断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急送县城医院救治。
段红英家有状况，呼啦一下子就围拢来不少人，一些个长舌妇趁机大嚼舌头，说什么的都有……
“早就看她不对劲，整天价的在屋里鬼鬼祟祟，时不时还有陌生人来找，感情是做人肉买卖的？”旁人甲，幸灾乐祸的口吻道。
“不对吧！我看见的还有女人来的，大多数是一男一女，我一直在想，段红英是不是开的旅馆，给那些偷吃腥的猫儿提供场所。”旁人乙一脸鄙夷神色，悻悻然说道。
“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议论中冒出一男人声音，大声对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女人们戏谑道。
刘静她们从这些人的议论中得知，此女人就是房屋主人段红英，她究竟怎么会自己爬到手术台上去，而且还遭受到只有孕妇才会受到的苦楚，除了静知道怎么回事，任凭别人怎么问，她都摇头，一句话；不解释。
由于段红英涉嫌私自开诊所，损害了人身体健康，以及关乎到人的生命安全，还有利益问题。在医院治疗期间，已经被有关部门看守起来。
既然段红英受到法律的制裁，那么帮凶老严头也同样受到，特殊性质的保护起来。门口有专人看守，假以时日，他们俩在康复之后，即将走进庄严的法庭，将接受人民对他们俩的审判。
段红英的家被有关部门搜查，并且没收了那些做手术的一切工具……
话说：自作孽不可活，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有人痛惜那些在母体里，被无情剥夺生命的孩子们，青龙镇的人们，在夜幕来临时，都会在家门口焚烧一炷香，祷告那些可怜的孩子们，早日安心上路，重新选择投胎做人。事情到了这儿，似乎应该告一段落？
错！其实就因为这件事，关联到另外一件不可告人的事，由此牵扯出另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来。
陈俊心中一直存在一个疑问，那就是老严头之前和朱大嫂交易时，他把死婴儿的遗体怎么处理的，还有和段红英交易后，他又是怎么处理的。
之前不是说老严头有一侄儿吗？在老严头出事后，至今都还没有露面过，所以陈俊他们还不知道这一茬。
老严头的状况在医生的医治下，有逐渐好转的趋势，可以断断续续的说出几句话来。
小婉和老严头熟悉，这倒是陈俊他们没有预料到的，但是大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熟络的关系，从老严头口里探出一点隐秘事情来，这是俊的想法，也是得到小西赞同之后准备实施的措施。
小婉在陈俊的唆使下，来到老严头的病房里。看着他两鬓斑白，气喘吁吁的样子，心中顿起恻隐之心。这个年龄还得接受法律的制裁，小碗真心的替他感到不值。
老严头抬起头，那双浑浊无光的眼珠，随意的瞥了一眼陈俊和小婉，吃力的抬起手指，目测想拿什么。
陈俊顺着老严头的视线看去，猜测他可能是想喝水，就急忙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纸杯，到外面给他倒水去了。
小婉仁立在老严头的病床前，看着对方那一双貌似爬满蚯蚓似的，枯槁满是老茧的手，鼻子有些发酸……
小婉的身世，是老严头悄悄告知的，也是喝酒把不住嘴的关系。他把朱大嫂叮嘱的事，为了报复私欲之心没有达到，就在一件特殊事件发生时，一股老的全部抖了给小婉知道。
也就是在小婉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在次面对养父母时，她就再也喊不出口，‘爸~妈’这两个喊了十几年的字眼。
也故意在节假日什么的，拒绝回家，当朱大嫂找到学校时，她就寻找诸多理由和托辞来解释不回家的原因。
朱大嫂在乎这个不是自己亲身女儿的小婉，小婉说家里臭，她就赶紧的把营生给停止了，把家当什么的都一次性的处理给另外一个女人（段红英）。可是就是这样的让步，女儿还是不回家，直到大头李出事，小婉回家呆了两天之后回到学校，就再也没有回到家过，直到朱大嫂出事，她也拒绝见养母的遗容。
小婉和养母之间有什么过结，这是刘静想知道的，这自然是后话，还是来看看小婉和老严头有什么话说吧！
第一百六十六章 追根问底
陈俊出门给老严头倒水，小婉看着老严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纠结得紧。看看温水还没有倒来，床头柜上还有仅存的半纸杯水，她用药棉蘸在纸杯子里蘸起水，涂抹在老严头干裂的嘴唇上，暂时打湿他的嘴唇，让他可以舒服点。
无论是男女老少，在生病时，最需要的就是关心，吃什么不重要，哪怕是一句短短的问候语，也会让人为之感激涕零。
一生孤苦的老严头在得到小婉细心的照顾时，老眼里滚动着浑浊的泪水，嘴唇翕动着，想对小婉说什么。
“严伯伯，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看我们可不可以帮助你。”
“婉儿，你既然没有记恨我，也别恨你妈……她很爱你的……”老严头努力的抬起眼眸，吃力的对小婉说道。
“严伯伯，我妈妈已经死了，你把秘密说出来吧！”小婉带着哭腔道。
老严头乍一听小婉说妈妈死了的话，眼珠子霎时瞪得大大的，一抹难以置信的眸光，在浑浊的眼神里一闪，近乎绝望颓废一般踏下身子，面部肌肉一阵抖动。
老严头面部肌肉惊悸般颤动一下，貌似下了好大的决心，稍微侧翻身子，伸出枯槁有些凉意的手试图攀住什么。无光的眼眸盯着小婉，断断续续的说道：“该去的还是要去……小鬼是来索命的……老君拗下面……他……”
“严伯伯，你说什么老君拗？”小婉急忙追问道。
可能是情绪有些激动，老严头好一阵剧烈的咳嗽，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急得小婉忙不失迭的给他拍背，又把纸杯子里还有一点点水给蘸在他的嘴唇上。
陈俊怎么还不来？小婉自言自语，来回走动在病房里，焦躁不安的期待俊的出现。
陈俊好歹也是和小婉养母朱大嫂是同一辈分的吧！她怎么就直呼其名呢？这就是小婉心里的秘密，她一直不愿意认可俊是长辈的事实，曾经在青龙镇街上，莉莉给小婉说刘静他们两口子心眼特别好，就给她出主意，让她拜他们俩口子为父母的想法。
莉莉善意的建议，立马遭到小婉的反驳相讥，并且否认陈俊是长辈的事实。
话说：小婉自幼身世坎坷，她是一倔强的女孩，在她成长历程里，充满自卑、忧伤、安全感几乎为零，在别人眼里总以为，是被人漠视的对象，找不到存在感。所以对年龄大，魅力十足，风度翩翩的陈俊，那是一见钟情，打心眼里偷偷喜欢上了他。
陈俊去找温热水，只因为浑身溅起有污黑色的血点，加上满脸的疲惫样。在旁人看来他就像一清洁工来的，当他走到护士柜台前询问是否有供应温热水时。
俩正聊天聊得火热的护士，被陈俊的询问声打断，回头气呼呼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大声说道：“没有。”
护士不耐烦的话，并没有把陈俊打发起走。“哪！请问在那可以有？”他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保持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态道。
“不知道，你没有看见我们正忙着吗？到前面去问吧！”俩护士敷衍完陈俊，又掉过头继续瞎侃起来。
这世道，怎么就这么寒碜人，在这特殊讲究高尚品德的环境场所里，一度被人们赠以白衣天使，称号的她们，居然也用俗人的眼光看事物，简直是欺人太甚。
陈俊极力控制憋闷的情绪，抬眼看见在护士倚靠的最里面，靠窗子的位置就有一饮水机。心说道：这就是天使！我呸！俩臭娘们，枉自披了一张迷惑人的漂亮人皮。但是脸上却还得少不了挂起一丝苦笑道：“俩美女，咱病人急需喝口水，你们就行行好，把那饮水机里的水给点。”
“哎！我说这位大哥，你看看清楚，这里是你们来讨要水的地方吗？”俩护士急了，一张好看的脸变得十分狰狞，出口恶声道。
陈俊也气啊！尼玛还是县级医院，特么的就养了一些白眼狼，还是母的。看这俩护士，长得还是水灵灵的，说话怎么就这么难听。他正欲发怒，从背后伸来一只手，一下子就拍在他的肩膀上。
陈俊回头一看是小西，“嗨！你也在这？”俊知道小西是陪伴叶辰来医院的，在这里看见他自然是不意外，只是觉得场合不对，刚刚才受俩娘们的气，他这一出现，这面子怎么也搁不下。
小西瞥见陈俊一脸尴尬神色，又看看柜台里俩值班护士在窃窃嬉笑，他心里明白几分。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见的冷笑，把手‘啪’拍打在柜台上。
响声惊动俩护士，她们俩扭头用不屑的眼神扫视了一眼比俊矮一个头的小西，俏丽的鼻头冷哼一声，说道：“什么事，拍什么拍？”说着话，其中一护士的眼眸落在小西拍在柜台上的手边。
那名护士拉了拉旁边的护士，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脸上立马阴转多晴露出媚笑道：“咳咳！二位大哥需要水，你们把杯子给我，我给你们倒满。”
陈俊有些纳闷俩护士的转变，他趁俩护士倒水之际，投以小西询问的眸光。
小西移动手指尖，露出下面一张工作证……陈俊苦笑一下，莫奈的接过护士递给的水杯，懒得说道谢的话，扭身就领头往老严头的病房走去。
陈俊和小西一前一后的从过廊走来，两人边走边谈论叶辰的情况，还有段红英的状况，段红英目前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此时有刘静他们看护着。
两人是边走边谈，陈俊抬眼看向前面时，发现在他们俩的前面出现一个时曾相识的身影，此人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目测是在找什么人来的。
陈俊疾走几步，超越过面前的人，就势回头一看……
“嗨！莽娃，是你？”
“你是？”莽娃一愣，一脸吃惊的神色看着对方，一时想不起在那看见过陈俊。
这也不能怪莽娃记性差，确实是因为情况特殊，那一晚的陈俊是文质彬彬，干干净净。此时的俊是一身脏污，还来不及换洗掉身上的脏衣服，所以莽娃一时看走眼，没有想起他是谁来。
跟随上了的小西见莽娃居然不认识他们了，想到那一晚他贼溜溜的偷鸡场面，一时难以控制笑神经的释然。
小西‘扑哧’这么一笑，就露陷。对方一下就把他给认出来了。“哦~想起来了，是你们？”莽娃恍然大悟，讶异的神色道。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事出突然
陈俊用审视的眸光，扫视着莽娃，心说：这货是故意装莽，还是真的把那晚，去他家吃蘑菇炖小鸡的事情给忘记了？
小西见莽娃把他们认出来了，就大手一拍大气的口吻道：“莽娃，你来医院干什么？”
莽娃习惯性的伸出手指，做出令人恶心动作，居然伸手抠挖起鼻孔来，随即‘嗨嗨’干笑两声道：“我幺爸生病了，来看看。”
一直走在前面的陈俊乍一听莽娃的话，就随口问道：“哦？你幺爸也在这医院？叫什么名字？”
莽娃从鼻孔下缩回手，在裤子上蹭了一下，说道：“严德志。”
“莽娃，你这娃那晚夯实哈，借花献佛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小西戏谑道。意指他偷鸡一事，提说到偷鸡，就想起在加油站发生的钞票事件，真的很是蹊跷。
想到这儿，小西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今天也得从这厮口里，打听到住在他隔壁的人家究竟，姓甚名谁？为什么放在那家人门口的钞票，转眼到了几个幽灵手里。
莽娃说出严德志，陈俊心里是一惊，难道老严头就是严德志，莽娃就是老严头口里所说的侄儿？
小西在跟莽娃调侃，陈俊蹙眉细思量走在前面几步，不时的回头瞥一眼后面的莽娃。在随时观察他要去的病房，小西看出俊的异常，会意的抿嘴一笑。
小西不时的给陈俊用眸光交替意见，两人是心照不宣，心中盘算着相同的目的，那就是从这厮口里打探有些事情。
“莽娃，你老辈子是不是守庙宇的？”小西以拉家常的口吻，随意的问道。
“就是，你怎么知道？”莽娃觉得太奇怪了，他们就像是神算子，自己的家事都摸得清清楚楚的。
小西替陈俊问出答案，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默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