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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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煎何太急-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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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烬儿,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放下对我的戒备?”云双罹一把将他搂进怀里,脑袋埋在他肩窝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
  银首的身体微僵,眼睛盯着某处出神,直到下人端着清粥进来,他才轻轻开口,对着云双罹的耳朵低喃道:“我饿了。”
  简单的三个字清楚地表达了他的意思,云双罹神色一愣,随即惊喜地抬起头,双手捧着他的脸,道:“烬儿的脑袋是不是好些了?能听懂哥哥说的话吗?”
  银首眨了眨眼,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云双罹紧盯着他的眼睛,那双曾经被他折磨的空乏无神的眸子仿佛一面能照人的镜子,将他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清晰地印进去,仿佛敛尽了天上的星光,明光闪动如一潭清泉,摄人心魂。
  他欣喜若狂,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将嘴唇印在眼皮上,感受到隔着眼皮的眼珠微微颤动,彷如被猫爪挠了心尖,一丝悸动袭遍全身,让他忍不住沿着银首挺直精巧的鼻梁一路往下舔舐,来到唇边时,嘴唇微张,小心翼翼地含咬着那两片柔软的肉唇不断舔舐啃咬。
  银首不习惯这种唇齿相依的亲密接触,伸手推着他的胸膛,然云双罹身如磐石,不动如山,将他捣乱的手圈在自己腰间,然后伸出舌头抵开他紧闭着的牙齿,破开齿关一路侵犯滑嫩温热的内壁,并缠着四处躲藏的小舌不断吮吸。银首来不及吞咽喉咙,一条银丝顺着口角溢出滑落,唇舌咬合间,情迷的味道逐渐在空气里散开。
  “不……”银首不断抵挡单枪匹马闯入禁地的滑舌,却被迫一起共舞,直到腮帮张得酸胀无比,那条湿热的翘舌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他的舌头,却在退出去的时候挑逗性地舔了舔上颚,奇痒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银首身体一软,有一刹那的失神。
  直起身的云双罹看到银首嘴角的银丝,又凑过去将其一一舔尽,瞥到他兀然变红的脸颊,心一动,似调侃地道:“烬儿害羞了?”
  银首的眼神闪了闪,却答非所问地道:“哥,好看。”说罢,他抬起手摸向云双罹的脸,脸上的红晕一路蔓延到了耳根。
  “烬儿喜欢?”
  云双罹一向情绪波动不大,这不仅是因为除了自家弟弟几乎没人能引起他的情绪,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容易脸红。
  或许是脸皮太薄的缘故,只要情绪稍微激动,他的脸颊就会铺开一抹红晕,幸而他常年带着面具,所以才没人知晓这一点,就连从小跟在他身边的贴心心腹李游也尚不知。
  而此刻云双罹脸色绯红,尽管用功法改变了面相,却无法掩去脸颊的那一抹红霞,衬得那双丹凤眼明艳勾人,魅惑之色尽在不言中。
  银首的眼神很犀利,虽然神智尚未恢复,但依然看出了云双罹脸上的违和感,当然,这种眼力或许是得益于他以前拥有高超的易容术,所以看人面相很刁钻。他下意识在云双罹脸颊耳根处摸来摸去,却无任何异样。
  云双罹一开始不明白他想干什么,等他的手指在耳根处摩擦,才终于反应过来,充满笑意的眼睛一沉,闪过一道不明的暗光,随即不动声色地转眼一笑,抬手覆上他略微冰凉的手背,拉到嘴边吻了吻,装作不知地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没脏东西吧?”
  “怪。”银首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喃喃地道。
  “怎么怪?”云双罹好笑道,“难不成是长得奇怪?”
  “嗯。”银首点头,眼里充满了不解。
  “烬儿竟然说哥哥长得奇怪,哥哥伤心了。”云双罹拉下脸,愁眉苦脸地嘟嚷道。
  “……怪。”银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组织了半天语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之前说的话。
  云双罹不再为难他,满眼宠溺地看着他,柔声问道:“烬儿是觉得哥哥这张脸有些奇怪吗?”
  “嗯。”银首点点头。
  “呵!”云双罹不由得轻笑出声,笑问道,“烬儿是怎么看出来的?”
  银首皱着眉头想了片刻,而后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看来烬儿的眼力不错呢。”云双罹毫不吝啬地赞叹道,随即话锋一转,问道,“想看哥哥的真正模样吗?”
  银首点了点头。
  云双罹眯了眯眼,然后用眼神示意他看着,然后气沉丹田运起火云诀,随着他运功,脸部轮廓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几息之间面容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银首目光炯炯地盯着那张与他极为相似的容颜,眉心间的火焰印记深深刻进眼里,勾起脑海中繁复的思绪,那一瞬间,他浑身的气息一变,眼底蕴含着深沉的暴风雪,一双冰冷眼眸如寒潭星辰,让刚睁开眼的云双罹浑身一震,心顿时沉入谷底。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神智

  第三十四章
  “烬儿?”云双罹不确定地叫道。
  银首神色阴晴不定地看着他,没有回应,一双星眸突然充满血丝,猩红的令人胆寒。云双罹脸色一变,以为他想起了什么,刚想抬手点他的睡穴让他安静下来,却不料银首张口喷出一口血,然后晕厥过去。
  “烬儿!”云双罹面对着他,被他的血喷个正着,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他甚至来不及叫杨平过来,就打横抱起银首如一阵风窜出门,身影眨眼消失在门口。
  来到杨平院子里,又一阵风般掠过小童身边,嘭的一脚踢开房间,把银首放在床上后,又毫不客气地把在药方练草药的杨平提到房间,情绪极度不稳定地指着银首朝杨平吼道:“快给我看看他怎么样了?”
  杨平已经不是第一次遭云双罹这样对待了,虽然心理上已经适应了,但气仍旧喘不过来,他顺了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的气管,愁眉苦脸地说道:“宫主,迟早有一天我会惊吓过度或者逆气而亡。”
  嘴里虽然抱怨,但他还是不敢触宫主的龙威,只好任劳任怨地走过去给银首把脉,但没过多久就皱起了眉头,看的云双罹心急如焚,忍不住打断他的沉思,问道:“究竟怎么了?”
  “脉搏浮沉,气血上逆……宫主,他受刺激了?”杨平偏过头询问道,他实在好奇宫主亲自照顾怎么还会受刺激?
  想到之前的一幕,云双罹紧锁眉头,虽然心中有很多疑惑,但不能否认的是,烬儿当时的表情,确实像受了大刺激。
  “会怎样?”云双罹沉着脸色问道。
  杨平原本还想问宫主究竟做了什么事刺激的银首都吐血了,但显然宫主很不想说……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一件天大的秘密,眼睛猛然睁大,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云双罹注意到他的表情,眼神顿时冷如寒冰,直接甩给他一个眼刀子,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吓得杨平浑身打了个啰嗦,而后连忙移开视线,嘴里喃喃念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杨平僵着脖子看着银首的脸,脑海中又浮现出宫主那张脸……啊——要疯了,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对,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宫主,我想……稍微刺激一下还是有好处的。”杨平昧着良心说道,实际上他是怕宫主发飙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所以……阿门,原谅我这充满善意的谎言。
  “什么意思?”云双罹双眼微眯。
  如芒在背的感觉真心不好受,杨平咽了咽喉咙,解释道:“这段时间的调理成效不错,银公子恢复记忆是迟早的事,当然啦,这还得归功于银公子身体强健,换做一般人,痴傻成这般模样,呃……我的意思是,银公子的脑伤恢复良好,但要想彻底恢复神智,还得需一个契机,这时候受到刺激,说不定能突然恢复记忆呢。”
  “说、不、定?”云双罹的眼眸暗沉沉的,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不是……伤……在脑子……么?”杨平苦哈哈地说,“脑部是人体最复杂的器官,我也只能凭经验来判断……”
  “如果烬儿有事,你就提头来见我。”云双罹撂下一句狠话,然后抱起昏迷中的银首衣袂飘飘地离开了。
  提头……杨平忍不住吐槽,自从他加入火云宫,没哪一天不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拴着的。
  银首一夜未醒,云双罹守在床边也一夜未睡,若不是银首呼吸还算平稳,恐怕他早就去把杨平那个庸医抓来审问了。
  天还未亮,云双罹强撑着睡意朦胧的眼皮,几乎是不眨眼地看着床上毫无清醒征兆的银首,他想起今天似乎有什么事情忘了,但睡意来得特快,还没想起便撑不住趴在床沿睡着了。
  云双罹没睡多久银首便醒了,他睁开眼迷茫地盯着床罩,随即被脑袋的钝疼拉回神,从被窝里拿出手捂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随即身体一绷,从床上跳起来后全身处于戒备状态,然而一阵抽搐的痛意使得他一时没控制好身体平衡,嘭的一声倒在床上,与趴在床沿的云双罹撞了个正着。
  再沉的睡意也被这么大的动静弄醒了,特别是脑袋还差点被撞成了个大包。云双罹睁开眼,抬起头便看到银首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那样子似乎准备起来。
  “烬儿,你醒了?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脑袋疼不疼?”云双罹激动地将他搂进怀里,然后把他全身都仔细检查了遍,关切之情不言而喻。
  银首僵着身体任他搂抱,因为刚才的惊鸿一瞥而心慌意乱,直到云双罹察觉到他的异常冷静下来,他才深吸了口气,望着云双罹那张过于眼熟的脸,吃惊地道:“你……”
  银首脸上丰富的表情清清楚楚地告诉云双罹,他现在的神智很清晰,而且很可能连记忆都彻底恢复了。
  云双罹接过他的话头,心中无比忐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恢复记忆了?”
  闻言,银首表情一怔。
  见此,云双罹眼神微闪,牵起嘴角,扯起一抹略带苦涩的微笑,他抿了抿唇,故作轻松地问道:“你……记得多少?”
  “你是火云宫宫主?”银首心情很复杂,然而万千思绪过后,他却冷静下来,因时因地做出判断,然后神情冷漠地反问道。
  “嗯?”云双罹没想到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微愣。
  “不是?”银首皱了皱眉,而后打量着屋里的装饰摆设,神色戒备地问道,“这是哪里?我为何在这儿?”
  “你……不知道?”云双罹眼里露出失望的色彩,心中的忐忑也因这句话而淡了些许,看来他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虽然不用一醒来就争锋相对,但这种情况,真的比那个情况好不了多少。矛盾的心理充斥在心间,令他神情郁闷,胸口发堵。
  “我不介意听你说。”银首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但记忆不明不白空白了一段,而眼前这人或许知道些什么,而且他心里对这人也没有排斥的感觉,便耐着性子说道。
  “这么相信我?”云双罹很快整理好情绪,表情微敛,然后唇角一勾,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银首敏锐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浑身气质一变,神色一凝,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还记得我吗?”云双罹心上一计,干脆将错就错,就地转身,再次面向银首时已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你是……”银首眼睛猛然睁大。
  “好久不见。”变身的云双罹自然是曾经在枫树林与银首有过一面之缘的紫衣男人。
  突然,银首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在脸上摸了摸,脸色一变,终于知道男人之前为何有着那样一张脸了。
  “别误会,我若是想对你不利,你现在也不会站在我面前了。”云双罹轻笑道。
  “这是哪?”在他的记忆中,他分明是在火云宫的地牢里受审讯……
  “我把你从火云宫地牢里救出来的。”云双罹风轻云淡地说道,而后话锋一转,“别误会,我可没有专程去救你的意思,只是恰巧弟弟被火云宫的人抓去,我去救弟弟的时候顺便救下了你。”
  银首自然不信他的措词,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云双罹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道:“随你怎么想,若不是你这张脸还算和我胃口,我肯定会让你在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自生自灭。”
  云双罹的话很容易让人想歪,事实上,由于他有前科,所以银首确实误会了。
  “你想怎样?”银首冷着脸道。
  “为了救你我可是九死一生地从火云宫逃出来,不收取点好处似乎说不过去呢。”云双罹嘴唇微启,伸出舌头在唇瓣上舔了舔,挑了挑眉,然后意味深长地朝银首全身瞄了瞄,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你!”银首瞪着他,眼刀子嗖嗖地甩到他身上,若不是这人确实算救了自己,他肯定会直接用武力把他解决掉,免得脏了自己的眼。
  “比起丢命,献身什么的代价其实小多了,是吧?”云双罹笑眯眯地戏谑道。
  银首陷入沉默,脸上面无表情,云双罹一时也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被他那沉默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如果是小时候,以烬儿的性子,脑子里可能装着令人匪夷所思的想法……想到这儿,云双罹觉得之前开玩笑的话很可能引发一场血案。
  云双罹还陷入自我懊悔情绪中,银首突然有了动作,他踩着脚步悄无声息地走到云双罹面前站定,然后神情淡然地解开身上的外衫,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上还是我上?”
  走神的云双罹被他的声音拉回来,看到他手上的动作,神情一呆,傻傻地问道:“你干什么?”
  “你上还是我上?”银首耐心地重复道,表情淡定地让云双罹很想劈开他的脑子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
  云双罹的沉默让银首自动做出选择,他依旧摆着那副让人淡疼的表情,只不过不再脱自己的衣服,而是去解云双罹的腰带,由于云双罹喜欢穿宽松的衣袍,夏天又热腾,所以里面什么也没穿,银首这一扯,直接露出了里面精瘦强健的体魄。
  银首眼里露出一丝了然,为自己聪明的脑袋暗赞了一回,然后毫不客气地扯下他的衣袍,冰凉的手抚摸上那温热的肌肤……
  作者有话要说:  
    
    ☆、称兄道弟

  云双罹抓住在胸前游走的手,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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