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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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军师2-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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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彦尔感受到了军师语气中那无可阻挡的决心,点点头下去了。

萧霄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这样也算对得起死去的弟兄了,就别再哀痛了。”

小菱也帮腔道:“就是,你别这样了,看着怪吓人的,他们甘心为你而死,也算死得其所了,知道你安然无恙他们会含笑九泉的,你也别自责了,谁也想不到会遇到这伙不知死活的马贼,你又不是神仙。”

贺然对她笑了一下,下了马坐在草地上又沉默起来,萧霄见状吩咐就地扎营。

小菱见他终于有了表情,而且还是对自己笑,她似乎又找回了以前的贺然,蹲在他身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萧霄,小声道:“这就是了,你也知道她不会劝人,你这样她都要急死了,想开些,啊!别总冷着脸了。”

贺然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追白莲花结果怎样?”

“惊险着呢,小姐这五天跟她斗智斗勇,那婆娘真有两下子,第一天路上设伏被小姐识破了没讨到便宜,第二天就给我们来了个一夜三劫营,幸亏小姐是劫营的祖宗没吃什么大亏,要是换了你呀,估计当晚就被人家擒去了。”

小菱越说越兴奋,不待贺然追问就接着道:“你猜怎么着?小姐转天晚上就给她来了个还以颜色!”

“也是三劫营?”

“嘁,那算什么本事,当夜大风,布置完防火事宜后,小姐率军绕到敌营上风口一顿火箭射了她一个火烧连营,如果不是那婆娘机警,我就能给你带回来一朵烧焦的白莲花了。”

“大胜了?”

小菱不无惋惜道:“番兵的营寨扎的太散,只烧了一片,不过我们趁乱杀了不下两千敌军,吓得他们连夜而逃。”

“之后两天呢?”

“那些襄国和齐览的兵马太差了,三天就被落下百余里了,我们这点人不敢死命的追,再说就是想追也追不上了,这些番兵跑的太快了,就这样就回来了。”

“那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迟?”

小菱嘟着嘴道:“还不是怪襄国与齐览的兵卒废物!几天下来都骑不得马了,小姐虽担心你这边可又不得不等这些人,早知道还不如不带这些废物呢,就这还有两千多没跟上呢,我看明天他们也追不上来。”

贺然叹了口气,道:“要是没有这些累赘我那些弟兄也不致死于马贼刀下。”

小菱见他有把话题引到这方面,连忙道:“该当有此劫难,你快别想了,跟小姐说说乞扎里山那边的情况吧,她这些天都担心死了,我去喊她。”说着推了推贺然的肩膀,见他勉强挤出笑容才起身去了。

第六十六章 血债血偿(下)

营寨扎好时,巴彦尔来报:前方送来几个被阿江离满掳掠的女子,其中一个是土安伦的妻子明琴茶朵,我以前见过她,是草原上有名的美人。”

“土安伦?”贺然思索道:“这个名字耳熟,是不是辛岩一伙的?”

巴彦尔低声道:“他是受了辛岩图良的胁迫,大王一直在试图把他拉回来。”

“哦……。”

巴彦尔出去带进来五个女子,年纪在十六七至二六七间,个个皆颇具姿色,还有一个似是中原女子,此时五人都用惶恐不安的眼神看着他。

巴彦尔指着其中一个道:“就是她。”

贺然摆摆手道:“把余者都带下去,问明家世送她们回去。”

不等万金翻译,那貌似中原女子的就施了礼。

“你是哪里人?如何到了马贼手里?”贺然随口问道。

那女子含泪道:“民女采衣,居乐阴,家父与番人有生意往来,去年要带我来见识一下大草原,不想遭了这伙人的毒手,我被掳掠来充了侍妾,至今尚不知父亲生死。”说着嘤嘤而泣。

“乐阴……,那可是在滚龙河之北啊,恐怕一时难以送你回去了。”

“大人……你们是……”那女子疑惑的看着他。

“我们是易军,你不用害怕,我们不会难为你一个弱女子,回头找机会送你回去就是,你先留在军中吧。”

名唤采衣的女子惶恐的看着他显然是觉得自己出了龙潭又入虎穴了。

贺然对小菱摆摆手,道:“你带她去吧,不要难为她。”

等小菱带四个女子出去后,他和善的对土安伦的妻子笑了笑,道:“夫人请坐。”

明琴茶朵二十三四的年纪,容貌甚美,惊慌之色难掩端庄淑雅本质,她看看贺然又看看一旁的萧霄不敢就坐,不安道:“可否请巴彦尔进来?”这里她只认识巴彦尔,自然而然的把他当成亲人了。

贺然笑道:“他安置了那几个女子就来,夫人不必心惊。”

“请问大人是……”

“易国军师——贺然。”

听了万金翻译,明琴茶朵露出惊诧之色,瞪着一双散发着善良光辉的明眸看着他,“你……你就是那……贺军师?”

贺然看她显露这般神色,略显尴尬,咳嗽了一声道:“贺某一向名声不佳,想来夫人必是有所耳闻,不过贺某绝非万恶之人,可以易国之名担保不会作出损伤夫人之事,这位是我们的凤王,王驾亦可担保夫人得受上宾之礼。”

明琴茶朵对萧霄施了礼,萧霄含笑再次请她坐下,明琴茶朵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皱着眉满腹心事的样子,怯怯的问:“是不是已经开战了?”

“夫人被劫持有些时日了吧?”贺然不答反问。

明琴茶朵凄惨的垂下头,“半年有余了。”

同为女人,萧霄很是同情她的遭遇,走过去亲手给她倒了一盏茶。

“已然开战了,这战事一时半会恐难了结,或许还有要仰仗夫人之处。”

明琴茶朵明白他所指,凄苦的摇摇头道:“我帮不了你们,他不会在乎我的,我对你们毫无用处,你们杀了我吧。”

贺然心念一动,道:“夫人半年之前被劫,据我所知那时土安伦尚未表态支持哪一方,此时你一听我的话就猜到我的用意,莫非很早就知道土安伦会倒向辛岩了?”

明琴茶朵端庄的俏脸忽然露出与之不相匹配的冷笑,“我自然是知道的。”

贺然望了一眼萧霄,萧霄毫不露声色,她当然察觉出了这位夫人的神色异常,知道其中必有重大缘故,轻声问:“想是他早就打定了这个主意吧。”

明琴茶朵看了一眼众人,咬着樱唇把头扭向一边,眼圈发红两颗晶莹的泪珠无声的滚落下来。

萧霄看出她心中必定有不愿对外人道的话,遂对贺然使了个眼色。

贺然会意,对众人摆摆手自己率先走了出去,帐内只余下一个萧霄身边的女通译。

萧霄端起茶盏送到她面前,轻声道:“看你这个样子我本不该多问的,可这事关系大战成败,所以我还是要问一下,你愿意说就说,不想说就罢,我绝不会难为你,这段日子你受的苦已经够多了,我看得出你是个良善之人,土安伦的事与你无关,不该由你来受罚,喝口茶吧,如果不想说什么就去我帐中歇息,留在我身边没有人敢强迫你作什么,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送回丈夫那里的。”

明琴茶朵端着茶盏的手不住颤抖,听通译翻译完萧萧的话她再也忍不住了,放下茶盏掩面悲泣。

萧萧轻抚她的香肩,等她哭了一阵才道:“走吧,我带你去歇息。”

明琴茶朵感受到了萧霄的真诚,紧紧拉住她的手道:“土安伦是头黑了心的狼,你们不要被他骗了,求求你不要送我回去,我死也不愿回去!”

萧霄叹了口气,看来事情果如她预料一般,这明琴茶朵真是不幸的女子。

贺然走出大帐时,天色已经暗了,望向钟峆等人时,掩藏在他内心的哀痛不由显露在脸上,“带我去看看弟兄们,多带些酒。”

七十二具藏贤谷子弟的身体被安置在简易搭建的灵棚下,贺然脚步沉重的巡视了一遍,举起一樽酒在地上,仰天哽咽道:“兄弟们,一路走好,贺然来给你们饯行了。”

钟峆等人无不落泪,纷纷躬身把樽中酒洒在脚前,有的忍不住哭出了声。

贺然又拿起一樽酒一饮而尽,“兄弟们不要怪我,遭遇马贼的事我实难预料,贺然在此给兄弟们赔罪了。”说着一揖到地。

钟峆等人急忙上前扶住他,连声道:“军师之礼他们如何受得起啊,别折煞了他们。”

贺然再洒一樽酒,“兄弟们安心去吧,你们家人我会悉心照料,谁有什么未了心愿尽管来托梦,我必尽力而为,受过我责骂的也不要记怀了,阴阳两隔咱们兄弟再也无法一同饮酒了……”说着走到席群身前,叮嘱道:“带好兄弟们,不要让任何一个受了欺负,否则来日我去了绝不饶你……”说到这里他泪如泉涌再也说不下去了。

第六十七章 悲惨夫人(上)

晚饭时分,萧霄铁青着脸来找贺然,一进帐就对钟峆等人道:“都出去!”

“怎么了?”众人都出去后,贺然皱着眉问。

“土安伦真是个畜生!”萧霄怒不可遏道,这时她才注意到贺然一脸的悲戚之色,几案上的饭菜尚未动过,“你这是怎么了?还未用饭?”

贺然叹了口气,道:“刚去看了看席群他们,吃不下。”

“你别太悲伤了,我也不知怎么劝你,行了,先吃点东西吧。”

“你不用劝我,说吧,明琴茶朵都说什么了?”

萧霄恨恨的咬牙道:“他就是禽兽,我真……,算了,我说不出口。”说着起身就朝外走去。

贺然着急的喊道:“嗨!到底是什么事啊?你总得让我知道呀,这可关系到番王那边是否要继续拉拢他。”

“让通译跟你说。”萧霄甩下这句话就出去了。

不一会,那女通译进来施礼道:“拜见军师,王驾让我前来禀告明琴茶朵之事。”

贺然点头道:“好,你说吧。”

那通译未说话先叹了口气,“唉,这位夫人真是命苦,那土安伦虽生的高大魁梧谁想却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不能行人道的,夫人嫁过去六年仍是处子之身,如同是守活寡。”

贺然此刻心情不好,有些不耐烦道:“这些不说也罢,你只拣重要的说。”

那女通译这些天对军师性情已有所了解,知道他很是和善,所以并不怎么惧怕他,解释道:“军师有所不知,揭了他的老底,弄清他是什么样的人殊为重要,王驾就是要我把这些都禀告军师的。”

“那你接着说吧。”贺然觉得她所言有理,平抑了一下自己烦乱的心绪。

“是!不能人道也就罢了,可这土安伦对外装出一副仁义憨厚之态,私下对这位夫人却是暴虐无耻,稍不顺心就又打又骂,无端折辱,有一次……”

贺然哼了一声,道:“道貌岸然者大多如此,只对自己人本事大,这种人我见的多了,不用细说了。”

“哦,军师见多识广自然是不以为意了,可我当时听得真是恨的牙根发痒,那我就说后面的,夫人说土安伦就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表面的样子都是装给别人看的,他开始是要投靠番王的,认为番王获胜机会比较大,可经辛岩图良几拨使臣游说,他又觉得辛岩图良一方胜算大了,有心倒向辛岩图良一边,又怕番王日后万一胜了不会放过他,所以就摆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迷惑番王。”

“许多摇摆不定的部落都是如他这般,这也怪不得他们,懦弱无义的人有的是,不独草原如此。”贺然觉得这些信息没有太大意义,就想打发她出去了。

“还有,还有呢!”女通译看出军师的心思,加快语速道:“辛岩图良不满土安伦这两面讨好的态度,就亲自去质问他到底站在哪一边,土安伦吓坏了,当着手下人虽强撑着脸面,可私下里却跪在辛岩图良脚边立誓效忠,他素知辛岩图良垂涎自己夫人的美貌,为了表忠心,竟让自己的夫人去给辛岩图良侍寝,可怜花骨朵样的夫人不但嫁了个无能的丈夫,还被他送给别的男人享乐,不但如此,这禽兽怕自己不能人道的事被人知道,居然让义弟先奸污了夫人,军师您看,这样的人还算是男人吗?他的话又岂能信?”

贺然皱起了眉,由此看来这土安伦真的不能信了。

那女通译咬牙切齿道:“这还不算完,辛岩图良走后,土安伦这畜生狠狠的把夫人打了一顿,大骂她yin贱,接下来几日更是打骂不断,下手异常歹毒常把她打的死去活来的,唯恐别人知道,还不许她出声。”

贺然眼中厌恶之色渐浓,他是最看不起这种男人的。

“军师若以为仅此而已那就错了,没过多久,一天夜里这禽兽酒后居然把义弟领进寝室,要夫人当着他的面与义弟作……作那种事!”

贺然重重的哼了一声。

“夫人不堪受辱,拼死挣扎着逃了出来,慌不择路的跑了一夜,万念俱灰之下想投河自尽,唉,她可真是命苦,刚到河边就被几个探路的马贼发现了,劫持了回去献给了阿江离满,数月间不知受了那恶贼多少凌辱,唉!”女通译满腹同情的叹了口气。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请王驾来吧。”

女通译出去后,萧霄很快就进来了。

“如果日后有对土安伦之战,你一定把他留给我!”

贺然笑了笑道:“这种人渣有的是,哪里杀的干净。”

萧霄恨声道:“那就遇到一个杀一个,别的且不管,这个一定要留给我杀。”

贺然苦笑道:“随你,可能不能杀他还要两说呢,这仗真要打起来没完了,烦死了,冬天这几个月咱们先回去吧,唉,真是烦啊。”

萧霄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回去吧,我不走,你也不用再来了,不放心派时郎来帮我就行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霄淡淡道:“没什么意思,中原没那么多人牵挂我,也没什么人值得我牵挂,正好留在这里帮番王平乱。”

贺然赌气的看着她道:“我此刻心情不好,你不用挤兑我,这天寒地冻的也无仗可打,你留在这里作什么?中原怎么就没人牵挂你了?说这话可别亏心,姐姐可是时常念起你的,你的心怎么就那么冷呢。”

萧霄冷哼一声,看着他道:“我的心就是这么冷,你才知道?!”

贺然不想跟她吵架,缓和了语气道:“得得得,是我一时情急说错了话,你体谅下我此刻的心情,咱们别吵行不行?”

“谁和你吵了?我就是想留在这里,你回你的藏贤谷,我碍着你什么了?”

“这种苦寒之地……,你为何要留在这里啊?”贺然强压着性子,尽量把语调放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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