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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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军师2- 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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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内宅,暖玉夫人奇怪道:“怎么回来了?没有公务了?”

贺然喜气洋洋道:“又打了一个大胜仗,至关重要的一仗,开清城外无战事了。”

暖玉夫人也跟着高兴,道:“如此说来灭顺指日可待了。”

“入夏我们就应该可以回藏贤谷了。”贺然说着对一旁的思静道:“没眼色,还不快备酒!”

思静当着夫人的面不敢太放肆,笑着瞪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得意忘形样!”转身出去准备了。

暖玉夫人等思静出去后笑着道:“是够得意忘形的。”

贺然陪笑道:“也就在你面前我能对她逞逞威风,你得替我多撑撑腰。”

暖玉夫人又好气又好笑道:“混成这样我真服了你,还不是你自己平日不知检点的缘故?一点主子的脸面也没有了。”

“这样热闹这样热闹。”贺然讨好的说,“真要让我整日板着脸装大爷还不如杀了我呢,她们太放肆的时候你替我稍加管束一下就行了,思静算是不错的了,比那几个强多了。”

“也被你带坏了。”

贺然反唇相讥道:“带坏她算什么,我这本事比你可差远了,夕瑶那样的人都被你带坏了,心如止水的仙子现在都成牙尖嘴利的妖女了。”

暖玉夫人掩嘴而笑,啐道:“呸!她牙尖嘴利怎么就是我带的?你怎么不说她原本就是这样只因遇到我才露出本相呢?偏心!”

一听“偏心”这两个字贺然就头大,连忙岔开话题道:“是了是了,这次战事没我什么事,你何不用彩石卜算一下?或许能测出些什么。”

暖玉夫人意兴阑珊道:“还提卜算作什么,卜石我都没带来,以后也用不着了。”

“没有我参与的事也卜算不出了?”

暖玉夫人侧目看着他道:“卜算不出了,再说了,与你无关的事我也无心费那个神,怎么了?嫌我没用了?”

贺然坏笑着把手伸进她衣襟,在她耳边道:“区区卜术又算得了什么?对我而言你化解煞气的本领比那重要的多。”

暖玉夫人用力按住他的手,眯起眼看着他道:“仅此而已?”

贺然脱口而出道:“妙语解颐非你不可,可称是比玉玉生香,比花花解语。”

“我要是哪天突然哑了呢?”暖玉夫人含笑看着他。

贺然见她又来为难自己,扬了下眉道:“你把手拿开我就告诉你。”

“你说了我就松开手。”暖玉夫人针锋相对。

出乎意料的,贺然收回了手,看着她道:“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是我,因为你是我的命,我已无法和你分开,失了你我也就失了命了,所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珍爱你。”

“嘴可真甜!”暖玉夫人风情万种的横了他一眼,把头扭向一边,玉手却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思静送酒进来时见二人静坐着不说话,以为贺然又惹夫人生气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暖玉夫人不想让她坏了气氛,轻轻的对她摆了摆手,思静满腹担忧的退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暖玉夫人动手满了酒,轻声道:“陪我多饮几樽。”

浅酌慢饮间,四目相对二人皆不发一言,心中都感受到了别样销魂滋味。

在这个二人皆恨不能把此刻化为永恒的当口,搅局的来了,思静在门口回禀道:“长史求见。”

暖玉夫人皱了下眉,露出厌恼之色,贺然却是一惊,陪笑道:“肯定是有急事了,否则他不会轻易搅扰,我得见一下。”然后对思静吩咐道,“让他进来。”说着走出了内室。

一脸惊慌的穿桶几乎是跑进来的,顾不得行礼就呈上了一个小小的红色信笺,用带着颤抖的声音道:“赤封飞书。”

贺然的头如同被猛地砸了一锤,呆呆的看着那个小小的红色信笺竟抬不起手去接。

赤封飞书,此乃易国军中最不祥之物,按约定,只有主帅命在顷刻时才能使用,为的是让别人可以及时接掌军队不至出现群龙无首的灾难性后果,这种飞书也被称为“绝命飞书”。

时郎出现不测了?!贺然不愿接受这个现实,他的手不住的发抖,继而全身都开始发抖,冷的如堕冰窟。

“大人快拆看吧。”穿桶的声音颤抖的更厉害了。

贺然吃力抬手接了信笺,可手指颤抖的太厉害了,试了几次也无法拆开,他忽然狠狠的把信笺摔在地上,仰头嘶吼了一声:“不!”

内室的暖玉夫人闻声慌忙走了出来,看到贺然状如疯魔的样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急声问穿桶:“出了何事?”

穿桶指了指地上的信笺,禀道:“回夫人,相令传回了赤封飞书。”

“那又怎样?”她不懂其中玄奥。

此时此刻穿桶也顾不得保守机密了,低声道:“此乃不祥之书,表明相令……或有不测。”

“啊!”暖玉夫人惊住了。

限于军律,穿桶是不敢去拆那信笺的,可他心里真的很着急,偷偷用眼神向暖玉夫人示意。

暖玉夫人虽熟知官场的各项禁忌,可此刻哪还管那许多,拾起信笺打了开来,抽出里面叠着的信纸展平举到贺然眼前。

纸上只有寥寥数语:兵在外,敌突来,困于乌丘,虑无可救,有负重托,愧煞。

贺然看过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热泪汹涌而出。

第一零四章 绝命飞书(下)

穿桶看了军师的样子心中更加绝望了,不问可知,相令一定是有死无生了,等了一会,见军师泪水不但不止反而越涌越多,不禁暗自焦急,那边数万大军失了主帅,此时可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耽搁啊,否则可就有被各个歼灭的危险了。

他凑到暖玉夫人身边悄声道:“请夫人快劝军师暂息悲恸吧,这是万分紧急时刻,不能让三军无主啊。”

暖玉夫人深知其理,走到贺然身边,轻声道:“现在不是哭他的时候,众多将士已在险境之中了。”

贺然睁开泪眼,用嘶哑的声音艰难道:“传令。”

穿桶忙上前听命。

“奏明大王。传书凤王,请她来坐镇平城。传书大将军,让他提起警惕。”停了一下,他继续道:“火速派人向前方各路主将通报,说相令被敌兵围困,现由我掌令,命他们收拢人马暂停攻势,择地驻扎严防敌军来袭,在我赶到之前各路人马皆受苏明调遣,告诉苏明,伐顺之战将继续,让他心中有个底。”说到这里他仿佛耗尽了力气,“传令去吧,告诉红亯让护卫营准备紧急启程,还有,相令遭困一事要严守机密,其余的事上了路再说吧。”

穿桶领了命,急匆匆而去。

暖玉夫人看他这样子万分担忧,哀声道:“千万别太悲伤了,天寒地冻的路上多有艰辛,你这样恐要生病的。”

贺然仿佛没听见般,眼中垂泪,口中喃喃道:“你怎么就这么大意呢,让我如何向朵儿交代啊,你那通天彻地的本事呢。”说到这里他紧咬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发狠的声音,“你那本事呢!怎么会丧命于白宫博之手呢!时郎啊!”

暖玉夫人眼圈红了,抓着他的肩头摇晃道:“你别吓我,这个样子去打仗让我如何能放心的下呀!”

贺然深深的呼着气,渐渐平静下来,等暖玉夫人为他拭干了脸上的泪水后才开口道:“不必担忧,我早已过了在战场上拼命的时候,仗打到这个地步其实已经没有风险了,时郎多半是打的太顺了,生了轻敌之心,否则不会遭此厄运,天下兵家没有谁可以小视白宫博,这次我必须杀了他,否则我更无颜去见朵儿了。”说到这里他面现凄苦,“她刚为时家诞下一子,可怜时郎竟无缘见上一见,思及这些我心里真是……”他说不下去了。

“不管心里有多难受,既然掌兵就不可有杂念了。”暖玉夫人擦着他眼中涌出的泪水,哀声劝告。

过不多时,红亯在堂外禀报:“护卫营已整装待发。”

贺然缓缓的站起身,暖玉夫人道:“你们先回藏贤谷,我这一去得些时日了。”

暖玉夫人点了点头道:“你不用牵挂了,我想再住些日子,也好跟霄儿做个伴。”

贺然知道她想的是在这里能更及时的得到前方的消息,遂也不再勉强,道:“随你,我不能耽搁了,代我向茶儿她们说一下吧,你们不用替我担忧,我知道自己的命有多金贵。”说着朝外走去。

暖玉夫人拉住他,向内室指了指道:“总得等静儿收拾好衣物吧。”然后静静的望着他,“以前说好的,出征前你得抱我一下。”

贺然搂过她,用力的抱了一下,暖玉夫人在他耳边道:“谨记你我同命,我还没活够呢。”

贺然重重的“嗯”了一声。

在前堂稍作安排后,他留穿桶在此留守,然后怀着哀痛的心情匆忙赶赴战场。

星夜兼程,第三日正午他就抵达了望龙城。此处留守将领突见军师满身风尘的出现在面前吓了一跳。贺然不能过多耽搁,只说前方或有变故,传令滚龙河沿线守军加强戒备,然后匆匆渡河进入了顺境。

进了刚被征服的地域再心急也不能像先前那么急的赶路了,刚走了不足五十里,从望龙城派出的报事快马追了上来,呈上了从平城飞鸽送达的密信。

贺然把密信交给钟峆让他转译,然后催促护卫营趁天色尚早加紧赶路,行出不多远,钟峆一脸喜色的把译好的书信交给他,并自作主张的对红亯道:“停下停下。”

直到现在红亯也不知道军师为何突然这么急的朝战场赶,只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看钟峆的意思,这封书信报的该是喜讯,他是个好奇心重的,可军机大事不能随意打听,心里真是羡慕钟峆兼任的这差事。

贺然心中悲伤正盛,看钟峆这喜形于色的样子略感不悦的看了他一眼,钟峆吓得忙收了笑容暗自吐了下舌头。

接过译文刚看了一半贺然就瞪大了眼睛,看完后他用力的抓住钟峆的战袍激动的问道:“你没译错吧?”

钟峆很有把握道:“绝不会错,小人作这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贺然松开他,忽然仰天而笑,振声喊道:“幸哉!幸哉!幸哉!”

红亯有点百爪挠心了,偷眼去看军师手中的那张纸,可又不敢太露痕迹,只瞥见了“回救”“安然”等几个字。

这封密信是时郎发来的,穿桶看过后立即飞鸽传送望龙城,书中大意是:林阳审事机警,及时领兵回救,终在千钧一发之际解了围,他与众官员已安然了,料到贺然已经在路上了,邀他到军中一叙。

贺然已经高兴的要手舞足蹈了,大悲转为大喜之下在属下面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等他高兴的差不多了,红亯才凑上来问:“请大人示下,是否继续赶路?”

贺然摆手道:“不赶了不赶了,回去,回平城。”

钟峆低声道:“相令不是请大人前去一叙吗?不去了?”

贺然高兴之余话也多了,掉转马头后笑着问:“你可知相令用意?”

钟峆笑道:“这小人从何猜起呀,前后原委都不知。”

贺然拍马缓行,微微而笑道:“他这是想啊……”说到这里他停住了,眨着眼睛想了想,吩咐道:“还是去一趟吧,反正都已经到这里了,正好借机去犒慰一下将士。”

钟峆心中暗自好笑,看来军师真是高兴过了头了,在军中他可是很少有如此反复之举的。

第一零五章 兵围顺都(上)

心情欢畅的贺然一路缓行,途径大的城池就顺便进去查访一下民情,开始情况还好,民众多面带喜色,地面上也很安宁,推行新政的官员显得都很轻松,可越往开清城方向走情况越糟,城池中留下维护治安的易军也逐渐的变多了。

在新政影响力小的地方出现短时的不安定是在意料之中的,让贺然感到挠头的是可用的得力官员太少了,虽然一直在刻意的培训储备官员,可新占的赵国三十余城用去了大部,这边又得了这么多城池,连息羽这样的高官都不得不调来兼任城守。见到贺然时,他不住的苦笑,道:“军师可是坑苦我这把老骨头了,清闲一世,都快到安享天年的岁数了,反倒倍加忙碌。”

贺然满面歉意道:“老先生受苦了,实在是没有办法,请老先生多多体谅,要不这样吧,我把贤婿红亯留下,让他分担些劳苦。”

息羽连连摆手道:“罢了罢了,有闲暇还是多让他们小夫妻聚聚吧,只要他们过得好,我心里就高兴了,受些辛劳也算不得什么了,再说作的都是造福百姓之事,跟军师抱怨两句全因与军师熟稔,其实我是乐于受这份辛劳的,有治理平城的经验,处置当前事务已不怎么费心了,大话不敢讲,但可担保三月之内把兼管的这三座城池治理的安定无事。”

贺然再三致歉,最后还是坚持让红亯留了下来,既然遇到了岳丈,理该尽尽孝心。

这日终于到了时郎的大营,此地距顺国都城开清已不足两百里。

相见之后贺然狠狠的打了他一拳,道:“你可吓死我了!”

时郎心有余悸道:“真是险到不能再险了,一千军卒,三百护卫,最后只剩下百余人,将佐、僚属死伤近半,最后我亦仗剑而战,当时心中已无一丝生望。”

贺然可以想见那时的惨烈,问道:“是白宫博亲来的吗?”

时郎点头道:“看了个真切,最近时我二人相距不过十丈。”说着面生羞惭,“惭愧啊,若非林阳机警,我已命丧其手,这等境遇之下他仍能看准战机,奋起致命一击,真是智勇双全的大才,平心而论,若非兵力悬殊,我真没把握胜他,经此一战我可是越发的佩服你了,你与他对阵时可是他手中兵力大优的,却被你屡屡以少胜多,直至打到优劣逆转,夺了顺国的半壁江山,以前你总是说靠了运气,我自然不信,现在更不信了,在白宫博面前没那么多运气可凭。”

贺然打着哈哈道:“别以为奉承两句我就不骂你了,从开战以来你这兵用的一直让我拍案叫绝,可这次疏忽太不该了,生了骄慢之心了吧?”

时郎羞愧道:“何止该骂,连累那么多将佐、僚属命丧乌丘,其罪难赦啊,我已上书大王请罪了,这兵是无颜再掌了,你来了,我可以放心的回去待罪了。”

贺然叹了口气道:“这种心情我能体谅,掌兵者又有谁未曾因过失而害死将士呢,远的不说,在草原席群等人就是因我的一时大意而惨死马贼刀下,看开些吧,不经惨痛教训长不了记性,为将帅的注定要在弟兄的鲜血中成长,你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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