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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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军师2-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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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然苦着脸把接花缘由说了,然后道:“嫂嫂,送这花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晴云笑道:“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此花名情花。”说着把一朵情花展开成一方绢帕,指着上面一行小字道,“女孩若是在情花会上遇到心仪男子,就会送上一朵情花,这里藏有相会的地点,花的颜色则代表不同时刻,男子若对送花的女子感兴趣,就接下情花然后别在发髻或衣襟上,赴情花大会的女孩都会准备几朵不同颜色的情花,见到心仪男子身上已有情花,就会选择不同颜色的花送过去,你看看你,一接接这么多,还大多都是红色的,这可是最先的一次约会,你说你得害多少女孩傻等吧。”

贺然恍然道:“原来是这样的,哈哈,我这次可在那些陪同官员面前丢人了,怪不得看到那么多人头上戴着花呢,我还以为他们是刻意这么打扮呢,好在不算什么大事无非就是白等一会罢了,反正她们又不是只约了我一个人。”

晴云摇头道:“女孩子送第一朵花都是很慎重的,很多人都是只送出一朵就不再送了。”

“或许她们在遇到我之前就遇到戴红花的心仪之人了,这红花不过是送剩下的而已。”贺然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在那堆花里翻找起来。

“怎么了?”晴云好奇的问。

贺然停住手,苦笑道:“有个女孩当着我的面把带来的情花都丢地上了。”

“呀,那可表示情花节这七天她会一直在约定地点等你的,直至等到你为止,你可不能耽搁人家。”晴云着急道。

“我记不得是哪一朵了。”贺然看着那堆情花一脸的无奈。

看到嫂嫂一脸责备的神态,他想了想冲外面喊道:“钟峆!”

钟峆应声而入,贺然吩咐道:“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红亯踩了的那几朵情花,如果找到你就代我去赴会吧,记得不可泄露我的身份,胡编个借口就行了。”

钟峆愣了一下,随即应诺了一声,转身要走。

贺然唤住他,笑着问:“我记得那女孩生的还不错是吧?”

钟峆点头道:“挺标致的。”

贺然点指着他道:“我早就看到你一直盯着人家看,否则也不会派你这差事,万一她看上你了,回来尽管跟我说,我想办法帮你把她弄回去。”

钟峆的脸立时就涨红了,窘迫道:“军师您这……何苦当着公主的面打趣小人。”

贺然摆摆手道:“快去吧,我这可不是戏言哦。”钟峆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晴云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军师当的啊,可真是一点样子也没有。”

恰在此时,金典大步走了进来,见到贺然脸上立时现出难抑的激动之情,口中却骂道:“你这不知死活的,非要气死我不可啊!”

贺然快步上前躬身而拜。

“好了好了,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金典焦急的推了他一把。

贺然见大哥为自己担忧着急,急忙连脸上那浮华的笑容都收起来了,细致入微的把来此为何没有风险的原因解释了一遍,然后又讲述了赵王接见他的情景,至于出使的目的他没讲实话,只说番邦与顺国狼狈为奸,不能让他们卷土重来,所以他来是催促赵王尽快按先前约定出兵顺国的,如果灭了顺国,剩下番邦就不足为患了。之所以有所隐瞒一来是结盟番邦这事太重大,二来是大哥毕竟是赵国重臣,让他知道了只会让他在忠与义间受煎熬。

第二十八章 拜见兄嫂 (下)

听完他的话,晴云长长舒了口气,道:“怪不得现在这么多人称赞你,听了你说的我还真相信你在这里不会有危险了,这就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呀。咱们这兄弟真不是先前那个小可怜虫了,咱俩算是白跟着担惊受怕了。”后面一句自然是对金典说的。

贺然心下感动,歉然道:“害大哥嫂嫂为我悬心了,小弟心里真是……真是愧疚。”

金典哼了一声,对晴云道:“他从前也不是可怜虫,我看倒是个惹祸精,你想想,一切祸端还不都是从他挑战筹圣开始的?我看他一点也不可怜!”

晴云嗔怪道:“你看你,他现在又是军师又是使臣的,就说是自己兄弟,也没有你这么说话的,你兄弟难得见面,就不能有话好好说嘛。”

贺然在金典面前弓着身子不敢直来,替金典分辨道:“嫂嫂怪不得兄长,是我这做兄弟的不长进,总是让兄长劳心,挨骂也是应当的。”

金典看他那副故作可怜的德行心里就来气,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坐下吧。”

等他入了席,金典板着脸道:“我不管你有千般理由还是有万种道理,这定阳你是不能久留的,办完事即刻给我回去,听清楚了吗。”

贺然连声应诺。

金典这时看到几案的情花,皱眉看着贺然道:“这又是你在胡闹吧?”

贺然咧嘴望向嫂嫂,晴云公主瞋了他一眼,少不得好言好语的替他解释了一通。

金典被气乐了,摇头道:“你呀你呀,唉,除了用兵打仗,没一件事不是让人哭笑不得的!”

“我看他的新政就不错。”晴云公主替贺然不平。

金典闻言脸上刚露出的笑容立时就收住了,不悦道:“我跟你讲过多少遍了,你怎么还这样讲,那是他给套上索命绳索,也是给易国种下的亡国祸根。”说着转向贺然道,“正好你嫂嫂提起了,我早就想跟你说这事,又怕书信说不清楚,今来的正好,这新政之事我要跟你好好说说。”

贺然暗自叫苦,兄弟相见他真不愿过多的谈这些不开心的事,陪笑道:“这件事小弟已经知错了,正在着手修改新政。”接着又把墨琚警告他的话当做是自己的反思,一条条讲了出来。

墨琚的警告自然是大合金典的心意的,听完他欣慰的点头道:“,这些正是我要对你说的,你既已都认识到了,那我就放心了,二弟啊,你我虽是兄弟,但你毕竟是易国军师,愚兄本不该干涉你易国政务的,可这事非同小可,会给你引来杀身之祸,愚兄不得不提醒你几句,那些王公贵族们又有谁会赞同新政呢,你现在权势熏天没人敢多说什么,随着易国的壮大,官员的增多,你不可能永远一手遮天,一旦你失势,就会形成群起而攻之的局面,不得不防啊。”

晴云道:“有平疆在,谁又敢碰他?他又怎会失势呢?”

金典不满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就知宠惯他,你是不知道你那慜弟对他那新政有多畏惧啊,甚于赵琨之乱啊!”

“至于如此嘛!”晴云一脸的不信。

“你问他,”金典用手指着贺然,“问问他最近又有多少赵人跑到了他那边。”

贺然对嫂嫂尴尬的笑了笑道:“近来是有不少赵国边民逃到易国去了,多半都是冲着新政去的,兄长教训的是,长此以往肯定会影响两国邦交,我回去就传令边关,严防赵人潜入,再有逃过去者,一经发现立即遣送回去。”

金典叹息道:“根本还是废除新政,你就算把边关堵住了,把人送回来了,可人心都被你拉去了,我们的大王还是不会对新政听之任之的。”

“小弟懂得,可兄长也得体谅小弟的苦处,施行新政全因一下攻占顺国土地太多了,只有新政才能快速安抚人心,即便如此新占之地至今仍骚乱不断,如果这个时候乍然收回新政,那民心必然尽失,这三十余座城池如同是拱手还给顺国,所以就算要收回新政,也得徐徐而收,兄长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金典轻轻点点头,脸上渐渐露出几分赞许之色,“你呀,别人不敢做的你敢做,别人不敢想的你敢想,有些事更是别人想破头也想不出的,一下吞并顺国三十余城,真是前无古人,唉,这份胆量与气魄愚兄愧不能及,论才智你强过愚兄百倍,既然你已有打算了,那愚兄就不用再说什么了,只盼贤弟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就好,一切慎重而为。”

贺然连连应诺,晴云微微一笑道:“既知兄弟比你强,你就多余瞎操这份心,时候不早了,该用饭了,你们兄弟多饮几樽才是正经。”

须臾,酒宴摆上,三人相对而饮,放下酒樽,金典笑着问:“三弟可还好?”

“好!他好的很,抢了别人老婆后整天乐得合不拢嘴,也不怎么听我的话了。”

晴云白了他一眼,道:“偏这话到你嘴里那么难听,抢还不是你给抢的?”

贺然洋洋自得道:“我这是为兄弟不惜两肋插刀,会盟大会上背负骂名还不是都为了他?”

晴云撇撇嘴,继而感叹道:“你这可是做了件好事,不但趁了三弟心愿也是把静妃救出了苦海,她也还好吧?”

“弟妹贤淑明理,在藏贤谷内过的也很开心,就是这三弟不让我省心,总是想着出去建功立业,我说了他几次也不管用,兄嫂有机会还要多多训教他。”

金典哼了一声道:“男儿在世自当有所抱负,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一心只想着享乐?”

晴云也哼了一声,道:“好容易兄弟相见,你就不能少说二弟几句,就算他贪图享乐,可你看他何时真的享乐了?你算算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哪有享乐的闲暇啊。”说着又怜爱的对贺然嗔道,“就是不改你这些毛病!纵有十分辛劳,别人一看你这副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德性也只信三分了,活该挨骂!”

听晴云这么一说,金典也忍不住笑了,道:“你听他那口气就能想到,三弟在他手里不知挨了多少骂了。”

晴云掩嘴道:“这我能想见,除了油嘴滑舌他作威作福的本事也不小,三弟在他面前恐怕无时不提心吊胆的。”

“冤枉啊,看兄嫂把小弟说的,应该是我整日为他提心吊胆才对,就这么千小心万小心的,他还是在与番兵之战中险些莽撞丧命,当时都快把我吓死了,他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今日恐怕都不敢登这个门了。”

金典道:“这事我听闻了,三弟拼死搏杀番帅一事是有些莽撞,但也大显男儿气概,没留下什么伤残吧。”

“没有伤到要害,这小子命大,养几日就好了。”

“不是命大,是三弟本事大,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何等的勇猛啊,我这当嫂子的听了都感觉脸上有光彩呢。”晴云脸上还真有了光彩。

贺然撇撇嘴,道:“把我和三弟放在一起,嫂嫂就又偏向他了,林间设伏、夜袭敌营可都是我一手筹划的,折损千余杀敌数万,怎也要比他这匹夫之勇要强吧。”

一向娴静文雅的晴云在贺然面前总是难忍欢颜,此刻见他一脸委屈的样子,咯咯笑道:“非要自表功绩,跟个孩子似的,跟自己三弟还要争功。”

“你们总是无视的功绩,凭什么三弟杀了个番邦小头目兄嫂就交口称赞,我做了那么多大事反倒总是挨骂,天理何在啊!”贺然在兄嫂面前有意凑趣,说的愈发委屈。

金典这下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晴云笑的已经不能自持,“好好好,你本事比三弟大,正因为你做的大事太多了,所以我们已习以为常了,三弟只此一件可以扬名天下的壮举,我们自然要夸奖几句,当初你初显神威火烧西屏奇兵之时,我与你兄长还不是每每提起都赞不绝口?”

贺然嘿嘿笑道:“是这样啊,可惜兄嫂赞扬我时我不在身旁,都是怎么夸我的,不如当着我的面再夸一遍吧,小弟也好知道嫂嫂没骗我。”

“呸!”晴云笑得捂着肚子啐了他一口。

“击退番兵一事愚兄是要郑重谢谢你的,可以说你这是救了赵国,如果不是你施以援手,赵国恐怕现在已万劫不复了,来,愚兄以此酒为敬!”金典一脸郑重的站起身。

贺然连忙起身道:“这小弟如何敢当,兄长言重了,我打番兵也是为确保易国免受其害,这樽酒小弟愧不敢受。”

晴云也敛去笑容,起身相敬道:“不管你为什么出的兵,为赵国解去了覆国之难是不争的结果,嫂嫂也要敬你。”

贺然哈哈笑道:“兄嫂既然非要把救国的功绩安在我头上,那小弟就不亏心的领受了,小弟以此酒祝兄嫂福寿安康。”

晴云皱着鼻子含笑瞋了他一眼,自然是恨他还不改滑舌毛病,三人对饮而尽。

第二十九章 献嫂为娱 (上)

午宴尽欢而罢,书房饮茶时金典皱纹问:“暖玉夫人是怎么回事?”赵慜守信,这事保守的异常严密,可金典身为王城统领自然不会信暖玉夫人在定阳附近被贺然劫去的谎话,如果真那样他应该得到地方守军的禀报。

贺然不敢不讲,把内中隐情含糊其辞的说了一下,金典气的忍不住又要骂他,晴云却忍不住赞叹道:“你这么做虽荒唐,但终不负暖玉夫人对你的这一片真心,也只你有这本事引兵千里把她从西屏王城救出来,换了别人,夫人只能在哀郁中终老他乡了。这真是一桩足以流传千古的佳话,嫂嫂真想再敬你一樽呢。”

“你还夸他!换做别人?换做别人又能惹上夫人吗?算来算去都是他自作自受。”金典气哼哼道。

“那说明二弟卓然出群,别人想招惹夫人,夫人还看不上呢,你这么说我可要替二弟不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是夫人亲自把请柬下到咱们府上的,可不是二弟去招惹她的。”晴云不满的看着金典。

金典欲要反驳,忽然睁大了眼,盯着贺然道:“这么说……,侧击西屏的是你?!”

贺然心虚的点点头。

“呀!你为何刚才不说清楚!怪不得,怪不得大王被你挤兑出城了,你这是两次救赵啊,他觉亏欠你太多,现在我们又真的无力调太多兵马去打顺国,所以大王才只能躲着你。我一直对侧击西屏一事心存困惑,因为我们根本没有那个兵力,之前我还猜测是康军故意分出一支兵马打出我们的旗号用以迷惑西屏人呢,原来是易军假冒的赵军。”金典恍然大悟。

“不是小弟不想说,只是……只是怕引来兄长责骂,救夫人这事我自知荒唐,所以……嘿嘿,可最终这顿骂还是没躲过去。”怕挨骂之说自然是顺口胡编的,贺然本心是想把自己侧击西屏之事蒙混过去,这事谁都不知道才好,可他又不愿对大哥说太多谎话,结盟番邦之事不得不瞒,这种事要也说谎话他觉得对不起大哥,所以方才被问到时含糊而答,既然大哥猜出来了,他也就老老实实的承认了。

金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嘴里却对晴云道:“你方才不是想敬他吗,取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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