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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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蛇-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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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嘉,睡着了吗?”蛇祖用手指戳戳敖嘉的脸,不死心地再次骚扰。
  永远不要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蛇祖没完没了的骚扰让敖嘉不胜其烦。要不是一开口就会暴露他装睡的事实,他真他妈地好想说自己已经睡着了,好让他清静清静。
  身后的人折腾了一阵,慢慢地也就消停了:“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听身后的讨厌鬼说出这么一句话,敖嘉在黑暗中紧皱的眉头慢慢地松开。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他已经睡着了,不但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沉。敖嘉深吸一口气,翻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正准备好好地躺一会儿,突然……一只冰冷的手伸进了被子。
  敖嘉的脸一下子青了。
  事实证明,什么蛇祖会深刻地反思之类的事,纯粹是敖嘉想太多了。刚刚蛇祖抱着敖嘉,满脑子都是敖嘉脱光了衣服钻进被窝里的情景。一想到现在被自己抱在怀里人其实是□的,他就莫名地兴奋。他本想单刀直入,把脱得光光的敖嘉抱在怀里好好地“蹂躏”一下,但一想到两个人刚刚那种僵硬的氛围,就顿时没了心思。他心里还是有一点怕怕的,他害怕他和敖嘉的关系会突然回到之前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见过敖嘉生病时那种会哭会闹的样子,他对那个总是冷着脸的敖嘉已经完全寒了心,自然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身体里的火烧得实在是太熬人。蛇祖的心上像有一千只蚂蚁在爬似的。蛇祖像只在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熬了两轮之后,终于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等敖嘉睡熟之后再动手,力求一击必中,让敌人再无翻身之力……其实说白了,他只想偷偷过过瘾而已……一大邪神居然沦落到要偷香的境地,这是何等的悲哀啊。
  冰冷的手先是在他的小腹处停留了片刻,然后又伸进一只手,与之前的那只手一起,将敖嘉的柔软的腰枝小心地捧住。
  敖嘉的眼角忍不住一抽,他轻哼一声,想借着翻身不着痕迹地把自己腰上的手挣开,没想到蛇祖等他动已经等很久了,他才一翻身,蛇祖就趁势将自己的身子挤了进来,结果敖嘉不但没能把搭在腰下的手挣开,反而以一个岔着腿靠在蛇祖胸膛上的姿势跟蛇祖发生更多大面积的肌肤接触。
  “敖嘉……”蛇祖被彻底地取悦了,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他对这个姿势满意极了,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得多。
  一个又一个没有冰冷的吻落下来,落在他的耳后,落在他的脖根,落在他的眼皮上……敖嘉的脸都气得白了。
  “嗯……你真棒……”蛇祖偷偷地笑起来,他说话的时候因为怕吵醒敖嘉,所以说得很小声,微微的呼吸扑在敖嘉的耳朵上,痒痒的,让敖嘉的脸猛地一下由白转红。蛇祖没有发觉,只觉得敖嘉的体温升高了,美色当前,蛇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的手一直在往下……往下……然后……
  “你在做什么!”就在蛇祖的手要过界的时候,敖嘉终于忍无可忍地出声。
  这一声有如晴天霹雳,蛇祖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把手收回来,把作案证据销毁。身上像被兜头泼了一桶冷水似的,一下清醒了不少。
  敖嘉把自己的身子用被子裹住,狠狠地瞪他。
  “我……我什么也没做。”蛇祖的舌头打了个结,很快就又顺溜了,恢复成当初那种理直气壮、从容不迫的口气。是呢,他干嘛要怕他,“作案”被逮住了又怎样?人赃俱获又怎样?这个祭品本来就是自己的,别说摸两下了,就是吃了也没问题,动的是自己的东西,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你这个禽兽!精虫上脑了你?!天天就知道做这种事!你不能想点正经的?!”敖嘉气得脸都红了。
  “你想太多了。”蛇祖一本正经,好像刚刚钻到人家被窝里猥亵别人的人不是自己一样,“我只是怕你着凉,想给你穿件衣服。”
  敖嘉的眼角抽搐了两下,以示对这个拙劣借口的鄙视,“那你‘穿’在我身上的衣服呢?!我怎么看不见?”
  “来来来,我指给你看。”蛇祖一脸严肃,伸手想把敖嘉裹在身上的被子掀开,敖嘉一脸警惕地攥着被子不松手。
  “你裹着被子我怎么把我给你穿的衣服指给你看啊?”蛇祖的脸阴沉下来。
  要是敖嘉冷静一点,他就会坚定地攥着被子不松手。但他听蛇祖说得这样厚颜无耻又理直气壮,气得肺都要炸了。他脑袋一热,忽然就被蛇祖的口气气到了,气呼呼把被子抛开,瞪着蛇祖道:“你给我‘穿’的衣服在哪里?!”
  蛇祖以他极好的夜视能力将敖嘉的身子看了个遍,然后意犹未尽地在敖嘉胸前的小红豆上拧了一把,说了一句让敖嘉恨不得咬舌自尽的话:“看,多漂亮的衣服啊,比天上的星辰还要闪亮,不过傻蛋是看不见的……”
  “……”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相信这个混蛋的话!!!敖嘉借月光瞪着自己眼前那张欠抽的脸,这回是彻底地被耍得没了脾气……他现在要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把蛇祖的智商下拉到他的水准。




☆、囧囧有神(二)

  “你走开!”敖嘉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一想到自己居然这么配合地把被子掀开让这个混蛋看自己的身体,他就有种想要自挂东南枝的冲动。
  蛇祖贪婪的目光还在他身上游走,就像一条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那般专注。敖嘉被那眼神一盯,全身上下都泛起危险的感觉,连呼吸也是困难的。是的,蛇是贪婪的,只要看中了什么,就会不择手段地将它弄到手。而蛇祖的眼神,哪怕就是一个无意的眼神,也分明在说,你是我的,你永远也逃不掉。一举一动之间,现尽蛇的贪婪本性。
  见敖嘉心不在焉地盯住自己,蛇祖的嘴角愉快地勾起一个能毒死人的弧度,受宠若惊地调侃道:“怎么?是不是突然发现你相公我也是挺英俊的?至少也是个三界少有的美男子吧……”
  这种无耻的神色,就是敖嘉也看不下去了,他的眼角痉挛了两下,冒死道:“是呢,美得不得了。要是弄根链子栓着你拖到大街上去卖,嫖一次一两银,我估计一天就能赚别人做一年的钱,花魁都比不上你。”
  蛇祖没听懂,他只知道花魁艳压群芳,一听敖嘉说花魁都比不上自己,直当敖嘉是在夸自己呢。于是心下大悦,大手一挥,将敖嘉的小身子搂在怀里,一边放肆地抚摸,一边谦虚:“那哪能呢,要说花魁都比不上的人是你啊,我就爱嫖你,嫖一辈子都嫖不够……”
  “啪!”蛇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重重地挨了敖嘉一巴掌:“你下流!”
  见敖嘉一脸眼红红,泫然欲泣的模样,蛇祖的火还没发出来就熄了,当下心疼地亲亲敖嘉的脸,小小声地道:“我又说错什么了?”
  “你才花魁!你们全家都是花魁!”敖嘉满脸凶悍,扑上去恶狠狠地咬在蛇祖的手上。
  当年他过雷劫的时候什么痛没吃过,这点痛蛇祖当然能忍住。蛇祖只是皱了下眉头,又上去抚着敖嘉的背安慰他:“嗯,我们全家都是花魁,嘉嘉你也算是我们家的吧。”
  这个句子不是疑问句,而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肯定句。敖嘉被他这话气得牙帮子一软,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你混蛋!!”
  “好好好,我混蛋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蛇祖淡定从容地顺着敖嘉的话说了下去,好像一个大人在安慰一个不懂事的小孩。这让敖嘉心里一堵,说得好像不懂事的人是他一样!
  敖嘉心里还在犯堵,那边蛇祖呆了一会儿,也渐渐地回过神来,他“哎”了一声:“难道花魁是用来骂人的?”
  敖嘉:“……”难道他以为是用来夸人的么?
  “花魁不是梅花么?在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的季节里,只有性格倔强的梅花傲雪怒放,也只有梅花才称得上‘群花之魁’。这不是用来夸人的吗?”蛇祖一脸怀疑地盯住敖嘉。
  敖嘉差点一口血喷出来,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鸡蛋就能想得这么YD,而花魁却想出一个这么文雅的涵义来,明明后者比前者暧昧得多好不好……真不知道说他纯洁好还是猥琐好了。果然这怪物脑袋的构造就是这样精奇么?
  见蛇祖一脸怀疑地盯住自己,而且脸上隐隐有风雨欲来之势,敖嘉闭一眼,“这是个……”敖嘉又咽了口唾沫,“中性词。”
  “那它的贬义词义是什么?”蛇祖的脸上还是阴沉沉的,不过明显脸色好看了一点了,但只是一点点而已。
  “贬义词义是……”敖嘉心虚了,正琢磨着怎么把谎圆过去,见蛇祖看向自己的眼光深沉起来,他一个激灵,“都说了是中性词,哪里来的贬义词义。”
  “哦……”蛇祖长长地“哦”了一声,目光落在敖嘉的脸上就没有动。
  这个“哦”字拖得越长,敖嘉的心就越虚,他不自然地扭过身子,发现自己的身子还光着,忙把被子一裹,“我要睡了。”
  他这么一说,蛇祖马上眉开眼笑,他把敖嘉的被子一掀,在他大腿上摸了一下,“别盖了,这样就很好。又不是没穿‘衣服’。”
  “臭流氓!”敖嘉狠狠把一个耳刮子掀在蛇祖脸上。然后大被一盖,扭过身子不去看他。
  蛇祖怔了一下,又笑嘻嘻地扑上去把敖嘉恶狠狠地抱在怀里,“嘉嘉,这样真好。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和你这样相处。我觉得好满足,真的。”
  敖嘉的心中一颤,忍不住睁开了眼,只听背后的声音继续愉快地道:“嗯。虽然一开始是纯粹地贪恋你的身体,但是到后来……”蛇祖好像不习惯这样直白的抒情,他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用手指在敖嘉的耳朵上画圈圈,“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真心的,再不那样对你了。当然,我的底限是:你不能离开我。”
  敖嘉气闷地再次闭上眼睛。背后的蛇祖似乎笑了,他低头轻轻地吻在敖嘉的耳后,“好好记住我的话,我再重申一遍,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不许离开我。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不准离开我,只要你做得到,我就再不会对你动粗。当然……”蛇祖顿了一下,再开口,原先温柔的声音已经冷透,“你要是敢离开,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到时候……哼哼……”
  蛇祖森冷的语气让敖嘉直愣愣地打了个颤,一句话忍不住滑出口:“我答应你……”
  蛇祖一怔,森冷地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日有肉(舔嘴角)。




☆、预谋(一)

  “真的?”蛇祖冷硬的手指在敖嘉的皮肤上划过,语气里有一些不可置信,“这么顺从,你不会是想着为逃跑打掩护吧。”
  敖嘉沉默,下意识地咬紧下唇。然后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你想多了。你知道的,我根本无法逃离你的掌控。”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法来让我放松警惕?”蛇祖把手按到敖嘉的小腹上,心里有些窃喜,“你要知道,你已经走不了。”**上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断裂,但是灵魂上的呢?只要小蛇崽子生下来,敖嘉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真是多心。”敖嘉嘴里这样说着,眼神却冷下来,“我可不认为你放松警惕我就可以逃走。”
  听敖嘉这样说,蛇祖心下一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敖嘉这样说,他可以认为敖嘉已经是认命了么?
  “你很聪明。”多日来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敖嘉的话让蛇祖态度发生了明显的改变。他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淡然道:“你总算开窍了。好好服侍我,我相信不久之后你就会知道,这个决定是你这一生中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若是三万多年前,他绝对无法让自己做到现在这样。但现在……他要牢牢地制住敖嘉,压得他永世不得翻身。
  “明天我准许你出去走走。”蛇祖心满意足地在他身边躺下来,眉眼里都是笑。既然敖嘉已经认命了,那么原先那套给个糖吃再给一鞭子的手法就可以彻底地放弃。果实已经成熟,是应该享受成果的时候了。其实如果敖嘉再不软下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再用什么手法让他屈服了。来硬的,敖嘉宁死不屈,来软的,又油盐不进,软硬兼施吧,敖嘉又经不得折腾。
  “我一个人?”敖嘉闻言挑挑眉头,耳朵不由竖了起来。
  “当然是跟我一起!”蛇祖极具占有欲地把敖嘉瘦瘦的身子揽到怀里,很有些不高兴,“谁知道你一个人出门会遇见什么事。”
  “哦。”就知道,这个男人再宽大也不会宽大到这种地步。
  “你很想一个人出去么?”蛇祖的声音又冷下来。这是他不高兴的标志。
  年青人的特点就是眼里容不得,忍不得,有什么怨气总要爆发出来,要是之前,他一定会跟蛇祖据理力争,不吵出个结果来绝不罢休,而现在,他却能有耐心地等待。
  成长是一件循序渐进的事,而成熟却是一瞬间的事。这次一病,敖嘉似乎想通了许多。心智也渐渐地成熟。他假意配合蛇祖,可在心里,他把黎清的话想了一遍又一遍。是的,他是个成年人了,他要学会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他要做出选择,是永远地忍受这种控制,还是仅仅只是配合一些时候,来求得余生的自由?
  敖嘉勾勾嘴角,说出一番极中蛇祖意的话来:“我只是在想,我们还不知道要在一起多久呢,难道以后一直要跟个连体婴一样一起行动么?”
  “这有什么不好!”蛇祖回答得毫不含糊。
  “……”敖嘉故意露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见他这样,蛇祖却笑了,“肯认命是好事。”他不是没有想过敖嘉是在装,但单看敖嘉醒来后的表现,加上他刚刚自己说的话,蛇祖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他太了解敖嘉了,他可以生那种曲意逢迎的念头,但他的性格中缺少忍辱负重的耐性和能力。这也是当初敖嘉一假装顺从就被蛇祖逼出原形的原因。他忍不住。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不是现在。如果你表现好,能取得我的信任,让我彻底地安心,也许我会放你一个人出去,但不是现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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