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妖怪请来的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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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妖怪请来的救兵-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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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们将葫芦巴巴留在了我的身边,让我亲自督促它发掘自身的异能。

我每日看着葫芦巴巴在我眼前晃,都会恍惚的误认为是葫芦祖宗。脑袋里时刻都在回放着我们过去二十年的点点滴滴。

喉咙好了以后,我学会了喝酒,酒的滋味以前竟然从来都没发觉,竟然这么的好,醉生梦死,不思其他。

白小白再次来看望我的时候,也是我被少卿踢出门的那一天。

少卿摇头失望的看着我:“还不如不给你治喉咙呢,这样最起码你只能躺在那装死人晒晒太阳。现在呢,你弄得我这个医馆和酒馆一样,天天醉气熏天,鬼话连篇。”

白小白皱眉看着我:“林果,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我让你督促葫芦巴巴用工,你为什么要自我堕落?难道你也觉得无望?要放弃了吗?你这样对得起他们吗?你对得起死去的那些人吗?”

我沉默不语,通常人说醉了之后的人,大脑都处于麻木的状态。但是很奇怪,我竟然还清醒着,怎么喝都不醉,即便表面醉了,心里也非常的清醒。

因为白小白这样说我的时候,我竟然还感觉到了心痛与羞愧。

我无言以对,就只能用装醉来逃避。我东摇西晃的想要逃走,不想看着往日的朋友唾弃我。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不想忘记他们,但是痛苦却折磨着我,日日夜夜,重复着同一个噩梦,可怕的噩梦。

我只有喝了酒,大脑麻醉的时候才能舒心的入睡,不然,一夜一夜不眠不休的感觉真的比死还要痛苦。

“走吧!你走的越远越好,把小花留下,你这个大酒包,想将小花也变得和你一样吗?”少卿恨铁不成钢的将小花从我的怀中抢走。

我看着空荡荡的怀抱,再看看他们失望的眼神,终于是无从面对,转身逃也似的离去了。

小花在后面放声大哭起来,让我不要丢下她,哭得声嘶力竭,好像河东狮吼一样,半个机构都能听到一样。

为了逃避那个哭声,我离开了机构。

此时外界已经大雪纷飞,即将迎来新年了。

我孤身一人,像个流浪汉一样,东飘西晃荡,居无定所,三餐不保,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这样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我自己也不清楚。

冬去春来,夏去秋来,一年复一年,地球的各个角落都落有我的足迹。各种人各种皮肤都见过了,各种言语各种白眼都经历了。

只是偶尔一次在黄头发白皮肤的人国家流浪的时候,遇到了一面破碎的镜子,我端起镜子放到面前,看着里面的那个胡子拉碴,邋遢的不像样子的中年男人……这是我吗?

我一时惊呆了,曾经那个帅气的小伙子去了哪里?

再抬头看了看天空,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快?我心里的伤痛似乎丝毫都没有减少,那些经历亦如昨日,历历在目。

我沉默的垂下头,两行泪水划过脸颊,趟出一道深深的沟渠。

丢掉镜子,逃出身上不知谁施舍的几美元,找了一处贫民窑最便宜的澡堂子走了进去。

更衣室里,我一走进去,顿时惹起一片怨声四起。

一个黑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愤怒的朝外面的服务人员大吼:“是谁将这个垃圾放进来的,妈的,臭成这样,恶心死了!立刻让他出去!”

外面没有人回应这个黑人的话,我自然也不会回应他。脏怎么了?洗洗不就干净了吗?

麻溜的脱掉一身脏的不成样子的衣服,胡乱的丢到了一角,然后拎着浴品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澡堂子内。

那个黑人没有得到回应,骂骂咧咧的看了我一眼,不知是出于西方人的“绅士”还是因为我太脏了,怕臭了他的手,他并没有立刻来处理我,跟着我的身后一起进了澡堂子。

我身上黑的几乎不辨肉色,和黑人没什么两样了。头发都垂到屁股后面了,胡子也垂到了肚脐眼,这样的造型,加上一股弥漫而来的臭味,顿时让澡堂子内的人呆了一呆,紧接着就嫌弃的捂着鼻子,厌恶的看着我。

嗬,我站在门口打量着这间二十多平米的澡堂子,十五个水龙头,基本上每个水龙头下方都站了两三个以上的人,轮流着洗。

但是看他们的眼神,似乎没有人愿意与我共享。

既然这样,我也不争不抢,就先去汗蒸房内舒服舒服,估计得有十年没洗澡了,当然,下雨除外。身上的臭味非比寻常,一进入汗蒸房,顿时将里面的人全都熏出去了。

我坐在一把小木椅上,闭目静思。温热的水蒸气原本还适中,我舒服的在里面搓着泥。渐渐的,水蒸气越来越热,仿佛如蒸笼一般,正常人无法待下去了。

我起身朝外面走去,一推门,却发现根本无法推动,竟然被锁住了。

我忍不住眉头一挑,顺耳倾听,敏锐的听力发觉是外面有人搞鬼。

如此这样,我便顺其自然的躺回了木椅上,这样的温度一般人无法承受,对于我来说却没什么。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汗蒸房的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隙,顿时凶猛的热气混合着一股臭味冲出去,外面的人顿时干呕一声,七嘴八舌的议论。

“太他妈臭了,这小子不会被蒸熟了吧?”

“他为什么一声不出?太安静了,不对劲儿啊!”

“他只推了一下门,我听到了,会不会死了?”

说着说着,这些人冒着胆子等待热气散的差不多了,就朝里面的我走了过来。

他们小心翼翼,看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顿时都紧张了起来。

“不会真杀了人吧?”

“一个流浪汉而已……”

“就是,死在汗蒸房和我们什么关系?这里又没有监控……”

七嘴八舌的白种人开始推卸责任,有几个捏着鼻子胆大的凑到了我跟前,推了我一下。

我一动不动,任他们推着。

直到他们全都确认我死了,我嗖的一下睁开眼睛,吓得他们倒吸一口冷气。

我翻身而起,砰砰数脚踢过去,快到他们眼花缭乱,毫无防备。每一脚都正中他们的双腿之间……紧接着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

踢到了这群人,因为都没穿衣物,踢上去的感觉真是古怪,竟然让我产生了一股恶心的感觉。

反正这里也没有监控,谁知道是谁踢的?惩罚了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站到一处空了人的水龙头下,认真的搓洗我的脚。

第三百八十九章 回归

我认认真真的搓洗了两个多小时,期间救护车曾经闯进过来一次,将受伤的人全部抬了出去。警察问到目击者,这群人是为何受伤的时候,所有的人的目光全都一致的望向我,却没有人敢说话。

警察是个蓝眼睛的白种人,眯着眼睛在热气腾腾的浴室之内望着赤身裸体的我:“你是什么人?”

我翻了个白眼,用中文回答:“洗澡的人。”

警察不懂中文,用英语问我:“Why?”

我耐着性子拍了拍肚子:“洗澡的人。”

警察还是不解,我就不再理他了,自顾自的去洗自己的澡。那警察看了我半天,最后转身而去,并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带走。

这是个非常有人权的国家,不会轻易的就将一个人的自由限制,这一点我非常的喜欢。

虽然他们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但是既然怀疑上了你,就会派人暗中跟踪你。被跟踪的感觉真是不好。

从澡堂出来之后,我地上的那堆衣服已经不翼而飞了。

我拽开一个更衣柜的门,套上了不知是谁的机车衣裤。这一看就是十几岁的小年轻爱玩的酷炫,和如今的我这般的年纪已经非常的不符合了。

你想想,一个穿着非主流一般的一副,留着长发和长胡子的东方中年大汉走在街上,是怎样的引人注目?一言半句无法回答。

洗完了澡,干净了之后,再去理发店的时候就不会被人赶出来了。

理发师是个非常性感的女郎,她看到我这一头长发,和东方的面孔,非常的激动的用蹩脚的中文劝说我不要减掉这头长发。

她建议我将它们全都弄成现金最流行的脏辫,和我说这是现今最流行的一种发型。这股风气席卷了东方,许多东方人都专门到他们这个理发店来弄这个发型。

性感女郎吐沫横飞的跟我白活了半天,最后再将效果图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果断就换了理发师。

这女的太不靠谱,肯定是看着我有流浪汉的气质,就让我做一头流浪汉的发型。

要知道这样的头发我可是数了好几年了,刚刚在澡堂子里面用细齿木梳梳了半天才通顺了,刚出来准备剪个头发她就劝我再弄回去,真是不安好心呢。

换了的这个理发师废话不多,耍了一圈花剪,然后干脆上手就剪。

半个小时之后,我顶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和光平的下巴走出了理发店。

天气如此晴朗,不知国内是否如国外一般的晴朗呢?

……

再次回到妖怪高中的时候,我站在已经按照过去的样子重建好的妖怪高中的大门口,一砖一瓦似乎都没有变过,只是校园之内安静的有些不像话。

我颤抖着双腿,紧紧攥着拳头,扶着大门迟迟不敢踏入一步。

闭上眼睛,那样壮烈的画面重现眼见,太惨了,即便过去十年我也无法忘记。他们的一撇一笑,还鲜活如昨日一般……

“林果……”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我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小白……”我艰难的扯动嘴角,轻轻一笑。

“臭林果,你去了哪里?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我以为你死了呢,我以为……”白小白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躲在我的怀中大哭起来:“你太狠了。一走就是这么久!”

我眼圈湿润了,除了说对不起似乎也无话可说了。

我羞愧的抱着白小白,安慰道:“对不起,这些年让你们担心了。”

“我真的以为你死了,没想过会再见到你……”白小白抽噎的看着我,抬起头来说:“你老了,林果,这些年你在哪呢?”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自己变成个乞丐,四处流浪,真的一言难尽。

多年未见,白小白已经从往日的可爱风一转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淑女,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英俊倜傥的男人,对着我礼貌的微笑。

白小白镇定了之后,从我怀中离开,男人贴心的递过纸巾给她擦泪。

白小白看了一眼男人,对我说道:“忘了给你介绍,林果,这位是花无落,是……我的未婚夫。”

我微笑着勾起嘴角,和男人握了握手:“你好。”

男人也回以一礼:“早就听过小白提及过你,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客气过后,我看着小白道:“真心的祝福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什么时候结婚?”

白小白苦笑一声:“明年五一。”

“我到时候一定到场。”

“我会给你发请帖的……”白小白叹了口气:“对了,这些年,你有没有见过葫芦巴巴?”

“葫芦巴巴?”我一愣:“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你没有见过?”白小白闻言失落的摇头:“自从你走后的第二年,葫芦祖宗和小花就知道了有关那场战事的全部,他知道葫芦祖宗是离开了,再也不会出现,一时间消失了所有的干劲,变得颓废。”

“我怕他放弃,就将你当时的计划告诉了葫芦巴巴。结果没多久,他就留下一封书信说去找你了。”

我闻言顿时心中五味杂陈,世界这么大,地球这么圆,他去哪里找得到我?

我叹了口气:“我会找到他的,你放心,小白,不论多久,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下课的警铃声响,教学楼里面涌出了一大群的妖怪,兴奋的奔向食堂,或者在操场玩耍,三三两两的,欢声笑语。

我顿时惊得不会动了,是错觉吗?我看到了什么?

我缓缓的迈动着脚步向里走去,在人流之中寻找着熟悉的身影。只是找来找去,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全部都是陌生的。

“林果……”白小白在身后唤着我:“不是他们。”

我顿时愣了愣:“不是吗?那这是什么?”

“我和机构申请了,和无落两个一起重办妖怪高中,这些都是我们新入学的妖怪们……”白小白和我解释。

闻言我是一阵欢喜又一阵失落。

欢喜的是妖怪高中没有败落在我们的手中,失落的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

白小白和我在校园内走了一圈,往日的一幕幕涌上心头,酸甜苦辣,最终化为浓浓的悲痛、寂寞、孤凉。

“林果,你还好吗?”白小白担忧的看着我。

我苦笑摇了摇头:“过去了那么久了,但是那一幅画面仍如昨日在脑海之中荡漾不去。”

我抬起头来看着白小白:“小白,我想去看看他们。”

……

在机构之内,有一处埋葬已死之人的目的。墓地辽阔无痕,埋葬着世世代代机构内的人。

在墓地的最边缘地带,有一处被划分出来的区域。

上千个棺材大小不一的停放在地面,并没有入土安放。

守墓人是个年迈的老者,在她的身边还蹲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儿。老者手里拿着铁锹,正在坟边清着草。小女孩儿从草里面拣出小花,凑成伊朵插在坟头。

见到我们走过来来的时候,老者和小女孩儿同时抬起头来,老者随后低下头继续工作,小女孩儿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我们,似乎很是好奇的模样。

“哪里来的小女孩儿?”白小白自言自语:“估计又是阿伯从外面捡来的。”

我闻言又瞥了一眼那个小女孩儿,长的真是如娃娃一般的可爱漂亮,就是脏兮兮的模样,和曾经流浪的我差不多……

我随即收回目光,和白小白走在前面,她的未婚夫花无落默默地走在后面。

不得不说,这是个安静的美男子,和苏麟有五份的相似神情。白小白选择这样一个男人,足以看出她并未真的放下。

而花无落看白小白的眼神是如此的温柔,默然的守护着她,不骄不躁,谦逊内敛,看上去是一个难得的好归宿。

我们沿着这些棺木行走,棺材盖并未完全的扣死,上面都留了一丝透风的缝隙。

白小白道:“这墓地是机构内的风水宝地,灵气非常旺盛。我想着他们若是尚有一丝意识,借此宝地修炼,终有归来一日,所以没有封死他们。”

我走到了鲤鱼的棺木前,脚刚一顿住,喉咙就哽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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