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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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沦陷-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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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锋竟然撒娇似地在政申脖子上蹭了蹭,那性感的鼻音因为饱含哀求而显得狂躁放浪。

这出戏叫政申不知道怎麽撑下去,他觉得自己的神经都快要崩溃了:我不想跟你在这里说。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跟别人做爱,还不是因为你几个星期不让我碰。辰锋念著邪恶的台词,从第一天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之间会没完没了,可你有时候真的很冷淡。今晚,我可不可以要你?

第七章

明知道他是在演,还演得特别肉麻恶心,但政申还是发觉这些充满性暗示的杀伤力十足的词,完全不像是从未接触过同性关系的辰锋会讲的。

再发问时,声线喑哑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你,到底怎麽了?

辰锋轻巧而迷人地回答:我啊,被她们清纯的样子骗了呢,不知道下的是什麽药这麽厉害,连我都快挡不住了呢。

只能说,今日才算真正见识到了辰锋的职业技艺。政申在心里苦笑,要是今天自己不出现在这里,他是不是就要在这里安然享受这活生生的美人计了。

如果不是被他抱得太紧,头沉得没办法思考,他大概早就用强硬手段结束眼下这场惊心动魄的限制级表演了。

明明想要喝斥他的过分矫情,也为了及时中止自己拙劣的演技,政申不得不下最後通牒,但不知出口的声音却轻得犹如叹息,更似情人间的暧昧责备:被下药了就清醒点,不要好像没脑子一样。

辰锋没有再撒野,贴著政申的後背微微一震,那是他在笑,然後他松开肩膀上的那只手臂扭过头,指向那两个已经看得呆怔了的女子,附上一个迷惑邪魅略带情欲的神情:他叫我回去了,你们慢慢玩。我,还是比较喜欢跟他做。

你、你……搞gay的?!

讲话不要那麽难听,小姐。我们刚才才是『搞』,我跟他——辰锋重新将目光停在政申侧脸上,可是来真的。

说著,右手掌已猛地抚上他的面颊,一施巧力将政申的下颔扳向自己的方向,用力吻'奇·书·网'住了他。

如果说餐厅的那个吻只是惊吓的话,那这个吻就是赤裸裸的恐吓了。

因为过於出乎意料,政申微微张了下口,谁知辰锋的舌居然就这样闯了进来,他的身体或许还没有不自控到这个地步,但那舌头翻搅的力度和技巧可是半点折扣都没有打。

政申被那激烈的吮吻纠缠得肺部似被瞬间抽空,只馀沉闷潮热的喘息在无边的欲海中上下颠簸,不喜欢这种被知觉摆布的感受,但也确实无法轻易拒绝这诱惑的邀请,被人旁观更是带著些微妙的罪恶感和受虐成分。

男人的身体果然比嘴巴诚实得多,虽然开始得有些鲁莽,但一旦进行到中途,就很难收回了。在没有完全丧失抵抗前,政申一使劲便将肇事者推离事故现场半尺的距离,眼睛也避免看向那片结实且漂亮的胸膛。

缓缓用手背擦拭嘴角带出的银线,情绪狼藉得已经散乱成一片,说狼狈还是轻的,刚才那扼住自己的彷佛不是张辰锋的双臂,而是一条锁鍊,直接穿刺血肉和骨头,将他数年来的冷静伪装生生地剥离,现在的洪政申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得不行,完全的被动和惶惑。

要不是现场还有无良的观众在,他大概会以为自己才是最该落荒而逃的那个人。但显然有人比他先做出反应,那两个女人整了整裙衫,灰败著脸,急急退出了休息室,没能完成任务,她们也是意外加沮丧吧。

回家……政申脸上在烧,声音中却透著股快要虚脱般的倦意。

微微挣开尚箍制住自己身体的他,政申只管往外走,一路撞到了几个人,连句sorry都没心思说,待走出会场,远离派对,才知自己方才经历了传说中的失魂落魄。

离开喧嚣的装束和伪善的华彩,重新进到悲壮的现实。再顾不得身後藏著几双巡视真相的眼睛,再顾不得这场风波是不是能合理落幕,再顾不得明天双方对视时会掀起几级风暴,就现在而言,已经都没那麽重要了。

政申从门僮手上接过车钥匙,将车开到会所外的空地上,等那人跟过来。

而这时的辰锋身体如蝼蚁附身,被那些搔痒的利齿啃噬不停,浑身渐渐飘浮,虽然没有刚才在别人面前显得那样失常,但前半小时的基础反应还是够他受的。

过去经过特训,已经形成药物抗体的身体,一点春药影响不大,只是毕竟是凡人,需求被激发,在安全环境下,他也可以选择不忍。

这已是辰锋第二次被半引诱半胁迫地灌过药,而且两次都是洪政申收拾善後,真是见鬼的巧合,以前接触最多的可是火药,可见他的世界已经被颠覆乾净,然而他的新生活也没那麽乐观。

刚刚跟洪政申接吻的时候,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那灼热的昏沉气息强大到可以将他淹没一般,但辰锋自己还是将这种迷乱归功於适才两个女人的暖场作用,至少在餐厅那次,他只有恶作剧後的小小畅快,并没有像今天这样浑身都躁热难当。

因此他推断,如果今晚没有被下药,也没有与一个魅力十足的同性接吻,辰锋觉得自己是不会有机会疑惑起自己的性取向的。

整理好衣冠的辰锋寻到门口,远远看见洪政申的车停在前方大门口,已经坐在驾驶座里的他正在抽烟,眉头习惯性地锁著,一眼瞥到自己时,眼神跟著指尖的烟头一起粗鲁地掐灭。

这个对象的一举一动都散发著致命的男人味,是怎麽会答应搅进这个桃色陷阱的呢?他到底欠蒋冰琴多大的人情,才肯做这样的牺牲?

辰锋在原地想:那人会是个喜欢同性的人吗?很难想像。他如果要情人,恐怕谁都会自动投怀送抱,何况他跟香江才女交往甚密,没道理为一句拜托而纵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无礼进犯。

可是又彷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秘密,他投递过来的眼神就好像……他爱上了自己一样。

这种感觉还真是该死的诡异。

接收过很多男人女人的暗示,却没有一个像洪政申这般叫辰锋感到棘手,就算耍酷都那麽自然,让人挑不出他的毛病来。

在自己故意同他亲热的时候,就是唯一能令他惊慌失措的时候。要打破他的冷漠,原来也不是很难的事,虽然手段有些卑鄙。

辰锋也讶异於适才哪怕只用了几秒钟闪过的念头——跟洪政申做爱,但脑子里最後的一丝理智,还是断然搁浅了这个堪称大胆狂躁的设想。

没有选择副驾驶座,而是老实地坐进後座,辰锋摊开手臂闭上双眸,深呼吸後试图放松已经被欲望操纵而紧绷沸腾的身体。

送我回广宇。这是他现在可以想到的首个能解决他生理需求的地点,相信会有女同事愿意接受他的示好。

政申一言不发地直接调转车头往广宇开,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焦躁,他抬眼看了看後视镜中的情景。

辰锋仰高头颅时,完美的唇线和剧烈起伏的胸膛,都彰显出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剩时不轻易示人的危险,他整个人都在向外肆意散布著性邀请。

政申不敢再多看一眼,不禁又使力踩下油门,就在飞驰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懊恼地拍了一记方向盘,靠,闯了一个红灯!很好,这可是一整年第一笔违规记录。

到达目的地时,辰锋脚下已有些虚浮,他推开车门时差点踉跄,一进电梯就一路直上至公关部所在的第七层,正在前台加班的安娜略有些吃惊地看向他稍有些凌乱的步伐,像是从没有见过张辰锋这样鲁莽过。

阿锋你怎麽了?脸这麽红,喝多了吧。安娜迎上来扶住他,琴姐去赶飞机了,她不是跟你碰过头吗?

替我叫西西莉。

啊?西西莉今天不在公司。

辰锋拍了下台子,虽还是平时隐隐嘻笑的样子,但机灵如安娜,早已看出他有些许上火:那就帮我查一下到底还有谁在公司?

安娜连忙查看工作表:茱茱、露华、洁西卡、凯莉……

洁西卡!辰锋直接说,叫洁西卡到九楼的套房来。

安娜愣愣地说:叫她干嘛?

上床!OK?!

辰锋笑得有些冷酷,也不顾什麽优雅了,他现在都快爆炸了。

那个混蛋史密夫,居然下这麽重的药,而且时间越久反噬得越凶猛,他不会就是用这种东西对付那些被他看上的倒楣蛋吧。如果只是想让他张辰锋好看,那很好,他做到了。

OK……虽然辰锋的要求很诡异,也不像他不吃窝边草的风格,但不知隐情的安娜还是决定让他们自己解决问题。

当辰锋消失在走廊尽头两分钟後,有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一脸冷凝盯住了安娜:麻烦问下张辰锋在哪里。

呃?安娜瞪大眼反问,您是哪位?

洪政申。

噢!您就是琴姐说的——

我找张辰锋,很急。他坐我的车过来的,他现在有点……政申也已经失去耐性,他到底在哪儿?

回想起辰锋的失态,安娜看这个男人也不像来者不善,於是直接说:九楼912房,不过他好像——

没等安娜讲完,政申已经风一般消失在楼梯口。

安娜有点摸不清状况,琴姐的电话已经接不通,犹豫再三还是给洁西卡传了简讯。

当辰锋拉开房门时,看见洪政申微微气喘站在门外,心里颇有些苦闷,他不是不知道此时自己的眼睛都能冒出火来,而且是欲火,那可不太好看。

室内的暖气热得太快,他把衣服都除掉,还是有些难耐,敞著上衣解开皮带的自己在洪政申眼中,一定成了浪荡子的代名词吧。

你跟上来干嘛?

辰锋讥讽的口吻并没有太多容忍,作势要关门送客。

现下只剩他们两个,可不想被政申看低,他们的关系虽然微妙,但至少在之前一直还是平等的。

谁知门板被政申的手臂格挡开,辰锋被政申的眼神慑住:对今晚的事我要负一半责任。

当护花使者啊,你搞错对象了吧?很抱歉,目前的情况已经不容许他从容地保持嘻皮笑脸的常用面具。

我看搞错的人是你。政申伸起一只手掌摸上了辰锋发烫的脸颊探体温,却不知这样的举止对辰锋来说是灾难性的。

当手掌被粗暴地拍开,辰锋的脸撇向一边,颇有些淡漠地下了逐客令:如果还当我是你的好房客,就离开吧。明天……明天我会回去。

阿锋。美豔丰腴的洁西卡已款款走近,看了眼门里门外对峙的两个大男人,旁若无人地对辰锋说,找我那麽急,不是想聊天吧。

辰锋一把牵过洁西卡的手,拉进了门,然後对政申说:再见。

当门重重合上,政申也重重闭上了眼。

这一次,是真的有点火了。

当拍门声持续二十秒之後,辰锋一脸沮丧地打开门,耐住性子:你发什麽疯!还是说你也想加入?

政申也不再装绅士,直接跨进房门,自顾自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霸占位子。我说过要在外留宿最好提前知会我。

可能身体反应太诚实,辰锋为自己啼笑皆非的遭遇默哀两秒钟,最後笑出来:你他妈到底在干什麽啊?真当你家是寄宿学校吗?我承认今天的戏是你配合著才演完的,我谢谢你,但我们戏外最好互不干涉,那可是你说的呀。

已经裸露上身的辰锋露出一身完美修长的肌理,那是年轻与野性的混合体。

政申盯著他没有说话,其实这一分钟,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

洁西卡整了整领口,随手抄起自己的小手袋往外走:今天真热闹啊,这位帅哥恐怕是有急事要同你谈,你们先聊吧。

不要动。辰锋很少害怕,可是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有些害怕,怕洁西卡一走,他跟洪政申之间就燃起不必要的硝烟,而且是那种不可调和的转折。

我在隔壁935,事情谈完就过来找我。洁西卡深深地看了政申一眼,便风情万种的迈著高跟鞋离开了。

难耐的蠢动的灼烫的沉默过後,是政申低沉的陈述,我跟冰琴订过婚。

啊?辰锋似乎听到了不该听的内幕,所以表情非常复杂。

後来分手是因为……我跟男人交往过的事,她接受不了。政申的声音此时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你果然是——辰锋能感觉因为消息太过震惊,所以连情欲也暂时被吓退了几分。

和女人、男人交往,我不知道我算是什麽。除了演戏,在你眼中像这种不讨喜不入流的角色,也是会被唾弃的吧?

辰锋被政申脸上流露的灰暗伤感惊到了,不知是出於紧张还是体内的情潮作祟,心突突地跳。

他本想告诉对方,自己见得多了,并不是那麽狭隘小气的人,但面对一个敢於诉衷肠爆隐私的大男人,巧舌如簧的他一时竟然什麽话都接不上来。

难道真要把真实的感受告诉他:作为男人你已经够迷人,喜欢女人还是男人都没有问题,人生苦短,尽情享受好了。可如果这样说了,对方大概反而会把他当作站著说话不嫌腰疼的局外人吧。

已经有很久没有对男人有感觉了,直到……政申收回目光,看向地板,你出现。

虽然是自己预期的答案,可真的亲耳听到,辰锋还是怔了怔,接著有些轻佻地笑了出来。

你这算是在向我表白吗?在我欲火焚身的时候?真是抬举啊,你难道以为就算我定力再足,也不敢上一个男人吗?

隔壁还有个女人在等你,我走了。

政申说完这句就转身离开,可脚步没迈出两步,就被一股外力扯住了肩膀,然後他听见身後那人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你——不就是来阻止她的吗?

政申缓缓扭头,深深地看了辰锋一眼,突然自嘲地一笑,像是在顷刻间释放了所有的隐忍与无奈,下一秒便已恢复原有的淡定:你最好尽快搬走。这种勾引的游戏,我没办法奉陪到底了,我不是你的客户,你也没必要装作能容忍我的样子。

辰锋一听这席话,一股无名火就这麽随著体内翻腾的热度嗖地窜烧至头顶,他猛地用力拉住政申的右手臂,将他的手心带到自己的下体,触碰那隔著布料仍然强盛坚挺的欲望地带。

政申的手烫了一下似地迅速挣开,一抬眼已经对上辰锋咄咄逼人的愠怒黑眸。

你看我这样子算是没事吗?不过如你所愿,就算是吃了药也不是对你有反应,像你这种人,跟那个史密夫有什麽区别?就因为你不用强,就能自以为高尚了,嗯?你答应蒋冰琴出面,不就是对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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